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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是个姑娘。可是她没有固定的可心的男朋友,也没有一个能真心待她的情人。正值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一时间风头无人能及,却又不能趁着这大好时光端端正正寻一个合适的夫婿,还得每日拼了命给自己分忧解困……这样的人生,日后回忆起来该有多痛?!
而自己,这个曾经许诺过会关心她、爱护她、照顾她、帮助她的“罪人”。带给她的又是什么?
穆晗深深叹了口气,今天拉着文钺跟了小雅一整天。虽然她表面看起来一切如常:一早照旧回了“清雅居”,一整天忙里忙外打理着店里生意,一直到又这么晚才打了烊……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穆晗总觉得小雅的心变得更冷了,冷到自己不敢再靠近她一步。
“送我去‘山风水榭’吧。”文钺能感受到穆晗的情绪,似乎也受到了她的影响。一个女人都能为姐妹两肋插刀,何况是曾经以命换命护着自己周全的骆炀现在需要帮助,兄弟不就是关键时候能指望得上的那个人吗?!
“12号?”穆晗轻易猜到了文钺的目的地,“你整天跟着我,他做什么去了?”
“他……”文钺双手交叉在腹前,饶有兴致的看着穆晗,“已经开始用这么亲昵的人称代词了?!”
“他算什么亲昵的代词?!”穆晗嘴上不承认,脸颊却红了一片,“你最近怎么变得油头滑脑的。”
“你说我?”文钺不置可否的看着穆晗,“我今天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骆炀是个好男人,绝对值得珍惜。错过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不对吧,你?”穆晗转过脸直视着文钺,“你没发烧吧?怎么觉得你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呢?”
“你才被附身了呢!”文钺伸出一根手指戳在穆晗脸上,“转回去,小心开车!”
气氛随着几句玩笑话变得轻松起来,文钺脑袋里突然闪现出骆炀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衣,打着小领结准备迎接新娘的样子……
文钺期待那一天已经期待了十年,从骆炀为自己重伤不治的那一天起,文钺就觉得自己欠他这样一场婚礼,即使在他消失的漫长岁月里,文钺也从来没有放下过这个念头,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挂记着。即使今世不能,到来世也得给自己的好兄弟办一场像模像样的婚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赎了自己的罪,才能对得起骆叔叔一家对自己的大恩大德。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容懈怠
骆炀再回到客厅时,大夫撑在沙发边缘的手肘已经落下,那只举在半空中惬意和着节拍的手臂也顺势倒在了大夫的心窝上。
他斜溜着窝在沙发一隅,脑袋向右后侧耷拉着,整个人完全放松的歪靠在沙发靠背上,两条腿直愣愣的伸展到茶几底下,看样子像是已经睡着了。
这样倒也好,能省却自己不少功夫,骆炀走到大夫近前,轻声问道:“大夫,披头士,已经找到了,还要不要听一听?”
大夫没有回音,骆炀又试探性的推了推他倒在心窝处的手臂,见他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骆炀赶到客房,拿了枕头和毛巾被回来,将大夫的姿势调整舒服,让他安心的继续睡着。自己却跑到厨房打开冰箱抽了一瓶冰凉的矿泉水打开狂灌了几口。
他感到自己的精神略微有些疲惫,应该是在酒精的麻醉作用下觉得意识恍惚了。这样可不行,骆炀警醒着自己,正事没有办完之前,自己不能容许自己懈怠。骆炀踱步走到了玄关,虽然还没入伏,但是今年靖川的气温已经比往年同期飙升了不少。中央气象台每天都在念叨,预计今年将是个大热的夏天,全国皆是如此。
幸好“山风水榭”紧邻着大海,气温总比内陆地区升降的和缓些。骆炀向屋门口走着,一方面为了保持清醒的头脑,另一方面也能顺便迎接文钺的到来。
骆炀一路走一路尽量回忆着开心的往事,比如自己第一次来看这套房子时,从社区东南大门外一家船舶租赁公司里租了一艘汽艇,开着跑了一百多海里去看黄渤海分界线,大自然鬼斧神工,当真是神奇无比,一条妩媚的“S”形长弯银蛇一般扭动在水面上。将黄海和渤海一分为二,东边是黄海,西边是渤海,连水质颜色都能看出分别,却如此和谐统一的荡漾在一起。
骆炀忍不住联想到了穆晗,她与自己之间应该也有一条这样的分界线。随便什么人一打眼都能确定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他们却能彼此独立又彼此宽慰的融合在一起。
虽然,穆晗不一定这样认为……骆炀撇了撇嘴,他永远搞不清女人的想法,尤其是穆晗这种高智商、高情商的女人。她似乎没有什么扛不住,没有什么看不透,没有什么断不明。却总让自己觉得心疼。
骆炀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一夕之间,所有急需解决的问题接踵而至,如何潜入季刚家?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有没有必要?会不会打草惊蛇?
还有更现实的,自己恐怕马上就要面临文钺的盘问。这两天跟踪岚的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异常发现?今天为何突然放弃任务回了自己家?乔妆这厢的消息来源等等问题应该怎么回答?
骆炀觉得自己麻烦大了,早知道这样就不应该急着给文钺打电话。可惜事已至此……正巧脚下踩到了一枚石子,硌得脚窝生疼,骆炀气不打一处来,上前踢了一脚,随着石子滚向了道路尽头。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前方路口转弯处唰的一片雪亮,骆炀将手伏在额头上。搭了个凉棚,眼见着一辆白牌车变灯转进了弯道,向自己方向行驶过来。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白牌来这儿,除了穆晗的车还能是谁的?!
文钺还真是有办法。明明说是去监视穆晗,怎么还正大光明的开着被监视者的车跑到这儿来了?!骆炀迎着车头举起手。交叉双臂挥舞着。车越行越近,骆炀微眯着眼睛躲避着耀目的车灯,却依稀看到副驾驶座上也有人影,难道……连穆晗也跟着来了?文钺这是什么意思?车已经到了跟前,骆炀随即低下了头,因为心有不甘还朝地跺了两脚,看来那些难缠的问题自己只能装傻卖呆、随机应变,事到临头再想办法应付了。
文钺显然看到了自己,却没有下车,穆晗贴心的熄了车灯,打开了车窗伸出头来:“不请自来,欢迎吗?!”
“你肯来,我自然举双手欢迎。”骆炀笑着。
“你的意思是不欢迎我来?”文钺打岔道,“要是用不着我,尽管实话实说,我赶紧回家睡觉去,绝不当第三者插嘴。”
“你最近怎么了?变得油嘴滑舌的。”骆炀走向车后座,“有要紧事,回家再说吧。”
“油嘴滑舌?油头滑脑?”文钺笑了起来,“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这话什么意思?”骆炀坐进后座,“你又叨念什么呢,啰嗦鬼附身了?!”
“附身?!”文钺再次大笑起来,“什么叫心有灵犀?!见识了!”
骆炀被文钺笑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穆晗也没有吱声,只是顺手打着了车灯,继续向着骆炀家开去。
“怎么了?什么要紧事儿?”文钺反转身子看着骆炀。
“我可能看到乔妆了。”骆炀老实答道。
“乔妆?!”文钺吃了一惊,“在岚那儿?露出马脚了?!”
“不是,”骆炀摇了摇头,“穆晗,季刚这个名字听着熟悉吗?”
“季刚?!”穆晗也吃了一惊,“在他那儿?乔妆去找他了?!”
“你认识这人?”文钺和骆炀几乎异口同声。
“‘作乐’酒吧的老板,是个静吧。齐沁和乔妆都是那里的常客,我也跟着一起去过。但是,我和乔妆跟他不算太熟,只有齐沁与他往来比较多。”
“齐沁的朋友?!”文钺沉思道,“他们之间具体有什么关系?你们近期还去过酒吧?!”
“没有,”穆晗停下车,她看到骆炀家车库门口停着一辆车,而且并不是骆炀的座驾,“怎么还有别的客人吗?今天是准备开派对才邀请我们来的吗?”
“也不是外人,”骆炀瞟了文钺一眼,“你也认识,嫣红介绍的——大夫。”
“大夫?”文钺愣了,“他来做什么?”
第一百四十六章 讨论方案
“大夫还能做什么?进去顺道右转,” 骆炀指引穆晗将车调头转进门前花园一棵巨大的木芙蓉树下,“放这里好了,走时好调头。”
“你家有病人?”文钺没听明白。
“你家才有病人!今天我行大运好不好?!”骆炀推开车门,“巧合多得不得了,大夫被季刚请去给人看病,碰巧被我碰到,那病人看起来长的很像乔妆。所以大夫走时我特意在半路拦住了他。灌了他不少酒,想通过他知道病人的消息,谁知道他嘴巴那么紧,只说可能是车祸,别的什么情况也没透漏。”
“那你的意思是……”文钺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呢?”骆炀瞄了文钺一眼。
“巧合多的不得了是什么意思?”穆晗熄了火,加入了讨论,“你家有两间车库,别告诉我碰巧季刚现在也在你家做客,所以你叫我们来套他的话?”
“那就不叫巧合,叫惊吓了!”骆炀接过话,“我担心季刚已经发现我在查探他家的病人了。”
“不是你亲自去他家敲门告诉他的吧?!”文钺一脸不悦,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要是反过来先被对手摸清了门道,那就不好说了。
“我又不傻,”骆炀听得出文钺话里话外的讽刺,“我……”
骆炀想反驳,却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说下去,因为自己要辩驳的内容一定会涉及到梓潼引发的那些麻烦,而这些都是自己不能透漏给文钺和穆晗的秘密。
“你,你什么?说不出来吧?!”文钺气不打一处来,“你就是个猪脑子!我让你去做的正事做好了没有?”
“那个……”骆炀瞥了一眼穆晗,接着又瞥向文钺,用眼神请求着他能不能不要当着穆晗的面挑起这个话题。
文钺心领神会,匆忙改口问道:“你跟乔妆并不熟。怎么能确定现在在季刚家里的那个病人就是乔妆?”
这个问题也不好回答,自己不想好一整套说辞还不如不说,要不早晚会露出破绽。骆炀定了定神,“咱们还是先进书房再详谈吧,进客厅时要小心,大夫在沙发上,好在已经睡着了。”
三个人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经过了玄关、客厅,黑暗中的三个人就像做贼一样,连口大气也不敢喘,直到进了书房。关紧了房门,按下了暗锁,打开了壁灯。三个人才各自松了口气,禁不住对视着轻笑了起来。
“到底什么情况?!”穆晗沉不住气,“乔妆跟季刚怎么混在一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骆炀隔着书桌与穆晗和文钺遥遥相对的坐着,“你记不记得乔妆经常带着的一条钻石手链。上面还有个深色坠子的。”
“深色坠子的钻石手链?”穆晗沉思着,“你是说她从不离手的那一条吗?碎钻拼镶的细链,结扣的地方挂着一颗‘黑角珊瑚’?”
“黑角珊瑚?什么东西?”骆炀问道。
“据说是一种很稀有罕见的珊瑚,只在海南西部的海底岩石上紧密牢固的生长着。它们具有黑色的骨骼,却只能生长白色透明的珊瑚虫。那些珊瑚虫水泡一样附着分布在黑色骨骼表面,有的成型后形态像松树。被称为‘海松’;有的则像鞭角,在顶端形成螺旋,弹簧一般。”
“这种东西能做链坠?”骆炀怀疑梓潼看到的应该不是穆晗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