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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发现门,当张晴天意识清醒的时候,双脚已经踩在别墅一楼大厅的陶瓷地板上,自己是如何进来的,他也不知道。深呼吸一口气,他悄悄地走上一架已经腐朽了的旋转楼梯。问题是,月光没能从窗子外照进来,眼前的一切更加昏黑。
不知为什么,张晴天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在某个黑暗的角落,正隐藏着一双眼睛注视着他的后脊梁,让他的后背直冒冷汗。
突然,他听到了某个声音,张晴天赶紧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他听到的是一阵阵幽怨的歌声——夜半歌声!
张晴天搞不清楚这声音的来源,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又似乎近在耳边。声音非常熟悉,那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嗓音,她更像是在述说一段感情,只是听不清楚她在吟唱些什么。
歌声绕梁,张晴天的主观意识被蒙蔽了,他渐渐忽略了自己处于精神世界的梦境之中,以为面前的一切都是现实,他开始紧张、害怕,不敢再待在黑暗中,他想从楼梯上下来,于是慌不择路地朝下跑去。
缥缈的歌声继续着,充满了忧伤和凄凉,好似还有鬼魂在为她合唱。张晴天捂住了耳朵,但歌声依旧,原来歌声不是用耳朵倾听,因为歌声一直都藏在他心里。
他放下捂在耳边的手,声音却消失了。
奇怪的是,现在安静了,张晴天更加惶恐不安,他在底楼大厅转了一圈又一圈,却再也听不到那歌声了,这短暂的平静,令他忽地意识到自己处于梦中,这样一来,他又不那么紧张了,而是希望在梦里解开歌声的谜题,至于什么样的谜题,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
底楼大厅空荡荡的,他担心自己很快醒转过来,于是抓住楼梯扶手继续上楼,脚踩在楼梯上软绵绵的,他管不了那么多,也不曾低头观看,他担心把精神过于集中在某个地方,自己很有可能会被惊醒。
就这样,他一口气跑到二楼,二楼没有厅,只有环绕着的走廊。走廊的墙壁上有壁灯,试着按动开关,灯不亮,这是意料中的事。他继续朝前走,前面出现一扇门,很普通的木头门,推开来,里面除了破旧的家具什么也没有。再前面,仍然有一扇相同的门,一连推开四扇门,几乎复制般连摆设也一模一样。
当走到第五扇门时,他却没有推开,因为房门上了锁,他这才发现这扇门很窄,有些像洗手间的门,与此同时,脑中似乎闪过了几幅画面,虽然模糊,但还是看到了一些可怕的东西。
张晴天深刻地感觉到,门的另一面,必然会藏着秘密。
脑中一阵恍惚,就像有人召唤他的灵魂,让他的灵魂回归肉身,也许跟随着那种召唤,张晴天就会完全醒了。但他还是一心想解开秘密,但不知门后面,是答案还是更多的秘密。他抓紧时间在惊醒之前,抬起一条腿狠狠地踹在门上,门开了,里面却冒出白色的光芒,白得非常刺眼。
他把头探进去,确实是洗手间,但里面不脏,很干净,墙壁和地面都铺着白色瓷砖,没有可怕的东西,只有一面镜子,镜子对着门挂着,此刻,镜子里完全映出了张晴天的脸。
在梦里是很难看清做梦人的面部的,尤其是细节或者特征,张晴天也不例外,他没看清自己的五官,却看到身后居然多出了一张脸来!
也许张晴天麻木了,他一点不害怕,但确实吃了一惊,他立刻转过头,身后一样的明亮,而且仍然看见的是洗手间和墙上的镜子,他又把头转回去,依旧面对的是洗手间,这种感觉很古怪,好像他的身体变薄了,夹在两面镜子中间。
一股细小的软软的风吹来,把他耳边的汗毛都吹倒了,他没有立刻转头去看,只是转动眼珠体会那种奇妙的感觉。
终于,他感到有软软的嘴唇贴在了耳朵上,有点痒、有点凉,但很奇妙,接着,从唇缝呼出了气,不,那不是气,而是语言,更像是一段话,那张嘴在给张晴天讲述一个故事,传递一条信息……
可惜的是,就在张晴天把那些话听进去正分辨和回味话中语义时,一阵极其不和谐的电子噪音响彻天地,他被这段音乐无情地拉回到了现实。
第十五章 密室杀人(1)
A面
张晴天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从床头柜拿起手机,显示的是马琳轩的号码。没等张晴天问话,马琳轩就压抑着激动情绪说道:“对不起,这么早打扰你,我又收到一封匿名信,就在今天早上!”
来到两个人经常见面的地方,马琳轩并没有像从前一样在那里等着张晴天。张晴天足足等了一个钟头,肚子饿得不行,不得不去吃了早点回来,马琳轩依旧没有出现。掏出手机,给她拨过去,通了,但没人接听,张晴天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马琳轩遇到了什么状况。
马琳轩是中午时分才出现的,她说她上午被叫到了警察局里去,在那里,她不方便接电话。
艺术学院附近有一家餐厅,很安静,二人进去要了些简单套餐,张晴天心中迷惑,刚坐下就问道:“警察方面有什么新发现吗?”
“你先看看这个吧。”马琳轩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白色的打印纸。
“这是警方给你的?”张晴天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五号宋体字,不解地问。
“不是,这就是早上我收到的那封匿名信。”
“收到的匿名信?”张晴天又低头打量那张纸,“怎么这一次不是手写的条格纸,而是打印出来的,这又是因为什么?”
“我哪里知道,你看看那上面的内容吧,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马琳轩没有说错,信上记述的内容着实令张晴天大吃了一惊。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也许是连日来的艺术创作总是差强人意,我的心情很糟,情绪低落到了极点,我突然很想她,很想见见她,哪怕只说一两句话也是好的。
我拨了她的电话,打不通,她关机了。
电梯停在了15楼,我从电梯走出来,通过窄长的走廊,停在1528房门前。
起先,我礼貌地去敲门,没人应,按照惯例,这个时间她应该不会外出。我从地毯底下找到了钥匙,还好,她这个习惯还保留至今。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私自进入她租的公寓,也许是我太空虚,见不到她,能够嗅到她残留在房间里的味道也是一种慰藉。
她租住的这间小公寓很凌乱,感觉到那种熟悉的悲凉,脑子一阵晕眩,我倒在床上,嗅着床上她留下的淡淡的香水味道,不知怎么,我竟然有些发困了,也许是最近工作太累,我竟然躺在一个女人的床上睡着了。
睡了大约两个小时,我莫名其妙就醒了,她还没有回来,我站起身准备离开这里,临走之前,我想去一趟洗手间,走过去一推门,这才发现,洗手间反锁着。
我敲着那扇门大声问,“你在里面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出来?你怎么了?”我的心一下子提起来,那是一种极其强烈的恐惧,我也知道洗手间没有对外的窗户,更何况这里是15楼。
洗手间里面必然藏着一个人,而且凶多吉少。
我用肩膀撞开洗手间的门,门打开的同时似乎也撞到了什么柔软的物体上,所以门没有完全打开,却被里面的东西撞得来回晃荡。我鼓足了勇气把门推开,我看见了,看见了她悬挂在房顶上,一条丝带缠住便池那粗粗的管子,而另一头正挂在她的脖子上。
她上吊自杀了!我的天!
为什么会这样?我更希望自己始终没有醒过来,仍然处在刚才的梦中,可等了许久,现实还是现实,没有像噩梦那样被轻易惊醒。
我抬头看向她的脸,她的样子太痛苦了,我好心疼,就把丝带解开,抱着她把她放在床上。
我发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也许是受到打击太大,也许是心中的魔鬼在作怪,我最主要的信念就是要让她的美延续,这是我在她的肉体腐烂之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背起了她,她的身体还很柔软,也许是尸僵过后尸体本来就会开始柔软。我把她的双臂缠绕在脖子上,双手托住她的腿,走出房门,我没敢乘坐电梯,而是从安全通道的楼梯一直下到底楼。
底楼大厅的保安看了我一眼,我对他说,我女朋友昏过去了,我得赶紧送她去医院。保安亲自为我推开玻璃门,还好心地问我需不需要给我叫辆车,我拒绝了,说自己有车,就停在门口。
可能是我的从容不迫欺骗了保安,因为她并不是我亲手害死的,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呢。
楼后面停着我的车,只是一辆摩托车,我把她的尸体放在车后座上,从后备箱里拿出头盔给她戴上,然后把她的双手用捡来的塑料绳跟我的胳膊绑在一起,并用衣服小心遮盖住,那样她就不至于从后座上跌下去。其实不这么做也不一定会有人注意到,因为那个时候天已经非常黑了……
“完了!”张晴天抬起头,问,“只寄来这一张纸吗?后面没有内容了?”
“只有这一张纸,而且还是打印纸。”
“这也太奇怪了。”
“是啊,”马琳轩问,“你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这个时候寄来这封信?”张晴天顿了顿,“我们正迷惑于尔东是怎么得到尸体的时候,这封信居然恰到好处地寄给了你,难道不奇怪吗?”
马琳轩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你说会不会有人在暗中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张晴天故意压低声音说。
“你别吓唬我……”马琳轩抬起头,很谨慎地环视四周,这家小餐厅里只有三三两两的食客,并没有一个看起来可疑的人。
“你别过于害怕,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马琳轩问。
“寄信的人,是在暗中帮助我们,故意给我们留下线索。”
“嗯,我更希望是这样。”马琳轩点点头。
“对了,”张晴天又想到了什么,“警察找你做什么你还没说呢。”
“哦,警方彻底搜查了1528房间,向我核实了一下房子是否是我姐姐生前居住过的,我说是,然后警方就把房门钥匙交给了我……”
“交给你做什么?”
“因为房子还有三个月的租期,目前我还有权利支配那间房子。”
“是这样啊,那警方有没有透露关于尔东尸体的消息?”
“没有告诉我任何信息,只说尔东在那房间里自杀死了,现在那个房子死过两个人,成了名副其实的凶宅。”
“估计房东快要疯掉了,那种地方怎么还能有人敢租住呢?”张晴天说。
“我今晚就搬过去住。”
“你说什么?”张晴天没有听清楚。
“我说我今晚就搬到1528房间去住。”马琳轩提高了声音说。
“啊!”张晴天很是吃惊,“为什么啊?”
“因为我经常梦见我姐姐,”马琳轩的脸突然诡异起来,“每次梦见她,她都好像要告诉我什么,无论我怎样努力,但我就是听不清楚……”
张晴天忽地想起今早被电话铃声惊醒的那个梦,似乎梦里也有个女人要告诉他什么,他也没有听清楚,两个人居然出现了相似的梦境。或许那只是最近精神紧张所致,但在张晴天的意识里却把虚无缥缈的梦境与更加虚无的超自然力量联系了起来。他想到了一个词——冤魂缠腿。
张晴天晃晃头,让自己清醒一下,这才发觉马琳轩还一直在对他说着话,只听她说:“我能感到,姐姐一直都在我身边,那种感觉很强烈,尤其是我独处时,或者似睡非睡,意识最麻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