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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卫靖张大了口,左右看著,广场两旁耸立著一栋栋别院楼房,广场更远之处,有一座高耸巨楼,卫靖数了数,那巨楼约莫有十四、五层,在巨楼的最顶端,还有数只高塔向上爬长,这巨楼的最高点,几近二十层楼高。
这如同皇宫大殿的闯天门总坛巨楼,于第一次英雄会前破土兴建,第二次英雄会前完工,为帮主李靡、八长老安身之处。
卫靖背著一只大袋,身后跟著四只猴儿都身穿孩童衣服,头戴瓜皮小帽,滑稽古怪地跟在卫靖后头走。
他们经过了广场,经过了层层守卫帮众,来到巨楼前,又是一扇大门,大厅里庄严肃穆,有一张巨大的立牌立于大厅白墙上,上头是“闯天”二字。
大厅四角都有向上楼梯,曲子燕一行直直向上,一连爬上数层楼,卫靖呼了口气,说:“这总坛里的人也不简单,成天这么上上下下,一干练武汉子也就罢了,便连李帮主、八长老都这么爬楼梯吗?”
曲子燕起初没有答他,经他一再追问,这才回答:“李帮主有专属座轿,平时进出都有人负责抬轿,八长老也是如此。”
“嗯,不愧是一帮之主,十分神气。”卫靖点头称是,他们来到了第九层,便不见继续向上的楼梯,第九层楼景致肃穆,一柱一柱巨大梁柱耸立其中,完全没有隔间,如同一个宽阔的点兵大殿,在九楼大殿中央后方,才有一座向上楼梯,通往十楼“长老厅”,为八长老的专属厅堂,十一楼是“神武厅”,为神武堂的驻扎厅堂,十二楼名为“虎踞厅”、十三楼名为“龙蟠厅”、十四楼名为“闯天厅”,这龙蟠虎踞两厅本设计为李晟、李岳的专属厅堂,闯天厅则设计为纪念李闯天的专属厅堂。
巨楼建成之后,李岳已流落百叠屋村,李晟独居龙蟠厅,将虎踞厅作为宝贝儿子李靡的专属厅堂。
而现下,李靡则是一人独占三个广阔厅堂,轮流居住,住得腻了,便差人重新设计装潢,他则转去新装潢好的厅堂享乐玩耍,悠哉自在。
十五楼其中一半为辽阔的顶楼庭院,铺设洁白石板,有花园水池,另半边则耸立三座观景阁楼,一为楼高三层的“千醉阁”,二为楼高四层的“采星阁”,三为楼高五层的“望海来”,在那三座观景阁楼里,能够将整个海来市中心的景致一览无遗,还能望见大海。
卫靖跟著曲子燕,前往十楼的长老厅,长梯末端通往一处肃穆厅堂,飘荡著檀木香气,厅中一条长桌已坐满,便是八长老,八长老长相各自不同,但神情却相差不多,都是一副冷然样子。
曲子燕对八长老说:“八长老,这位便是剑堂副堂主,卫文先生的公子,卫靖。”
“行了,曲副堂主,你忙你的吧。”一个长老如此吩咐,曲子燕拱了拱手,领著月临堂的人马下楼。
长桌左手数来第二个长老开了口,说:“杨老先生贵体尚好?”
“我外公他这次下山,路途中受了风寒,现下由几个传话人照料,我心急想快点见我爹爹,便自行先来,便托曲姑娘捎个话……”卫靖这么说著。
“你身后那四只猴子是做什么的……?”右边数来第一个长老开口。
“这些猴子本居住在山上,机灵泼皮,我外公收养了它们,久而久之,这猴子便通了人性,我这次下山,便带著四只在身边,我外公身旁还有一堆,共百来只猴儿……”
“带这么多猴儿前来是为了什么?”左边数来第三个问。
“呵呵……”卫靖尴尬一笑,说:“我在山上闲来无事,便逗著猴子玩,训练这些猴儿戏耍,它们十分聪明,一教就会,我心想以前不懂事闯下大祸,这次英雄会总得做些补偿,这猴儿戏难得一见,我便想将功折罪,让这些猴儿表演表演,逗逗大家开心……”
“帮主事务繁忙,恐怕没时间瞧你这猴戏。”左数第二位长老发出了冷笑,他顿了顿,问:“咱们和杨老先生也是旧识,杨老先生这么些年销声匿迹,数次神兵大会都未与会,怎地这次便有这兴致,千里迢迢地下山上海来?”
“呵呵,不瞒各位,全都是因为我……”卫靖搔了搔头说:“我三年没见爹爹了,实在想他,平时却又不知用什么借口独自下山来找爹爹,恰好这次闯天门举办的是英雄会而非神兵会,这英雄会是为了要征讨土匪,可不是单纯比刀试剑,我逮著了这机会,便成日和我外公说那土匪坏话,要他无论如何也得下山出一份力;再则当初他虽将《百兵》给了我爹爹,但这几年可也没闲著,每日钻研新武器,我便抓著这点激他,说《百兵》到了我卫家手中,必要发扬光大,经我爹爹和两个伯伯研究改良,即便外公再费苦心,可也赶不上我卫家改良后的百兵武器。我外公的性子你们应当也知,我这么说,他哪里受得了激,这便答应要来与会,要带著他那批新设计出来的武器来和我爹爹、我大伯二伯讨教讨教。”
“哼哼……”那长老笑了笑,说:“你可也真孝顺,杨老先生会将《百兵》给你爹爹带来,还不是为了保你和你爹爹,你却以这书激他。”
“我外公年纪大了,现下对许多事也开始迷糊啦,我拉他上海来,让他见见老朋友,让他念念旧,也不是什么坏事。他那新《百兵》当真厉害,里头神枪神剑的,要是永远藏在山上那多可惜。我倒是希望外公能在海来定居下来,三天两头和我爹爹研究研究,剑王脑袋里的绝妙点子辅以卫家精炼铸工,集两家之大成,截长补短,这造出的兵器可多么厉害啊!”卫靖天花乱坠地说。
“卫公子,你说的挺有道理,杨老先生本人又是怎么想?剑王一向独来独往,他怎么会愿意在海来定居,和你爹爹讨论铸兵呢?”一个长老插口问著,似乎对卫靖一言颇感兴趣。
卫靖嘿嘿一笑说:“我外公只是脾气倔强,可不是铁石心肠,以前他独身一人,现下有了我这外孙,他总不能将我一辈子锁在山上,我也不愿和他分别,但也想念我爹爹,最好的办法便是他们住得近些,他现下不像以前那么精明,这英雄会上让他见见老朋友,多哄哄他,说不定他便愿意留下。”
“你那袋东西里便是你口中的‘新百兵’?”其中一个长老问。
“这倒不是……”卫靖摇摇头,将他那大袋中的一十二样兵刃都取出,一一介绍,大半是刀和剑,也有短叉、短戟、弓弩、圆盾等攻防兵器。他解释说:“这些东西是我自个儿打造的,是我自己的作品,带给爹爹看的。”
八长老也稍稍检视了那些兵刃,不时提了些问题,卫靖也一一回答,多半是些铸工、材质之类的问题。
最后,八长老们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很好,卫公子,你去见你爹爹吧,你爹爹正忙著铸造英雄会上神兵大赛时,帮主的专用武器,他只一人,没有帮手,你便去帮帮他。至于杨老先生的事,咱们再行商量,看要如何恭迎他老人家。”
卫靖赶紧问:“我不需要向帮主亲自赔罪吗?三年前我当真太不知分寸,结识了些坏朋友……”
一个长老说:“帮主大人大量,你爹爹到来时便将误会讲清楚了,现下你爹爹是帮主专属铸剑师,帮主又如何会与你计较这些小事,你去吧。”
“谢谢长老爷爷。”卫靖拱了拱手,将兵器收拾妥当,领著猴儿下楼。
月临堂的人早已经离去,只有曲子燕独自一人在八楼等著,她见卫靖安然下来,也松了口气,领著他出了这总坛巨楼,转往广场一侧的别馆。
“卫公子,里头便是铸剑阁,你爹爹就在里头,你进去就能够找著他了”曲子燕指著那门上立著「剑堂”的楼房说,由于广场辽阔,卫靖远远便听见那剑堂中发出的敲击声响,他心中有些激动,反覆吸吐了气息,这才要抬脚走去。
“等……等等!”曲子燕突然又叫住了卫靖,犹豫半晌,这才开口:“卫公子,你和樊大哥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对吧。”
“不是十分要好,是百分要好的朋友,要不是他,我不知死几次了。”
“那么……樊大哥心中是否有喜欢的女子?”曲子燕右手捏著左手,总算将深藏心中的问题向人问了。
“呃?”卫靖怔了怔说:“我倒以为你俩是一对呀!”
“不!还不算是一对……”曲子燕连忙摇手,说:“我和樊大哥也是朋友,很要好的朋友。”
“是吗?有比我和樊军更要好吗?”卫靖见曲子燕拐弯抹角,便起了捉弄之心,他说:“我和樊军曾经打过架,也曾在一个黑漆漆的山洞里一同睡觉、一同撒尿、一同烤鳄鱼肉吃,还喜欢上同一个姊姊呢。我想你应当没有和樊军一同睡过觉、一同撒尿……”
“当然没有!你和他同是男子,与我的情形大不相同!”曲子燕听得卫靖说“喜欢上同一个姊姊”时,一颗心登时揪了一下,接著又听他胡言些难以入耳的话,赶紧大声驳斥,但她仍想知道那“姊姊”的事,便追著问:“你方才说和樊军喜欢上同一个姊姊,那姊姊……是谁啊?”
卫靖默然,他倒不想提起温于雪的事,但随口说溜了嘴,便不知该如何转开话题,便只好说:“是一个很漂亮的姊姊,是我的青梅竹马,比我大了几岁,你还是别问了,那姊姊已不在人世了。”
曲子燕心中凛然,一下子像是明白了什么,又有些松了口气,她说:“樊大哥有时看来无精打采,像是想著人一样……”
“说不定他在想你啊。”
“你别胡说了,我和他只是好朋友。”
“是吗?可是这两天有一晚上,我和巡捕房那些家伙喝酒聊天,樊军大概喝得多了,便一直喊:‘曲姑娘呢,曲姑娘在哪儿?’大伙儿说你已回月临堂了,樊军便不甘,直嚷著要找你说话,我们都觉得奇怪呐,怎地白天还看你们出双入对,却没说几句话,到了晚上他又想你啦,我们便这么问他,你知道他怎么说吗?”卫靖神秘兮兮地问。
曲子燕摇了摇头,又是期待又是紧张地问:“樊大哥他怎么说?”
“他说:‘我想和曲姑娘说话,不想和曲副堂主说话!’曲姑娘,樊军他对闯天门没有太大好感,你应该也清楚,你每日配著剑找他,便好像是去巡视下属一般,他当然郁郁不乐了。”卫靖摊著手说。
“这……可是我……”曲子燕感到有些委屈。
“我教你好了,你找一天黄昏,将樊军带到通天河畔,顺便买点酒菜,酒是越烈越好,你先大口喝下几杯吓吓他,他便会开始抢著替你喝,然后问你发生了什么事,你再将你满肚子的话都对他说出来,他听了应该就会想要搂搂你的肩了。”卫靖胸有成竹地说。
“我才不信。”曲子燕哼哼地说,但倒是暗暗记下卫靖这番建议。
卫靖又补充:“不过你得先找巡捕房中的张大妈帮忙,只有她能帮你,其他人都靠不住。你让张大妈替你看著其他人,不准他们踏出巡捕房一步,否则那些讨厌鬼若是好奇,一路跟到通天河,偷听你们讲话、偷看你们搂搂抱抱,再回巡捕房一传十十传百,那多讨人厌啊!”
“这倒挺有道理的,那样的确很讨人厌。”曲子燕又确认了一遍:“找张大妈,而不是其他人。”
“是,只能请张大妈帮忙,若是和其他人说,那肯定完蛋,那些家伙会在英雄会上到处逢人就说。”卫靖信誓旦旦地说。
曲子燕也打了个颤,心想那还得了,她若有所思,匆匆和卫靖告别,独自离去。
卫靖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