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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防火小巷中仍有其他条交错纷杂的窄巷,卫靖到了一处交叉口,对着通往别处的巷子张口大叫:“啊呀,公孙兄弟,他们就在外头,咱们快走!”
巷外何闻等人,见了卫靖朝着一旁巷子和人说话,边说还领着狗逃入那巷子,二话不说,互相招呼一声,都追入了卫靖逃去了的那条巷子。
“等等我,公孙兄弟,别跑那么快,别丢下我!”卫靖在弯弯曲曲的窄巷中,拨动着挡路的杂物前进,这巷子更窄,且更为拥挤,塞满了垃圾杂物。
少年体型的卫靖因而更快速地前进,还不时嚷着“别丢下我”、“等等”,让后头的闯天门帮众相信他们追的是两个人,而不是一个人。
卫靖不时回头,见到何闻领着一大票人追逐自己,心想公孙遥应当安然无恙,便也放心地逃,渐渐将彼此距离拉大。
跑着跑着,卫靖渐渐感到腿软,再也跑不动了,看看四周,他已经跑出了窄巷,来到了闹区大街,后头追兵已不见踪影。
街上人潮不少,卫靖也松了口气,混入人群之中,随着人潮晃着,他本想回飞飞客栈,但一阵胡乱追逐之后却有些迷糊,不知往哪走才回得去,又怕途中撞着闯天门帮众,若将追兵引回飞飞客栈,那可要害苦阿凤一家了。
他走着走着,见到眼前一家药铺,他背剑的包袱虽然没了,但行囊包袱却还绑在背后,里头还有不少钱,他上那药铺,买了些伤药,心想晚一点回去探探,要是公孙遥还留在那破篓子堆中,便救他出来。
时间过得飞快,一下子已经到了黄昏。他小心翼翼地顺着原路往回走,经过了一条条巷子,巷子里有些摊贩,传出阵阵饭菜香味,卫靖逃了一日没吃东西,此时饿得头晕,正想上去吃碗面。
“啊呀!是你这臭小子!”一声怒吼,一只重重的手拍在卫靖肩上。
卫靖吓得急忙回头,见到一个猥琐男人、胖壮大汉和一个中年妇人。
卫靖尽管极度惊愕,但仍然立时认出了那男人,他是在昨日多马车上行窃的三人组的头头。
在多马车上,卫靖注意了他一整夜,那张猥琐的脸化成灰也认得,此时自然瞬间认出是他。卫靖反应也快,反手拨开那男人的手,奇Qīsuu。сom书二话不说朝着男人胸前打了一拳。
“可恶,这小子真凶恶,打死他!”男人恨恨骂着,回了一拳打在卫靖脸上。
卫靖吃痛,转身又要逃,惯窃三人组七手八脚地要追,卫靖踢翻了几张凳子,又逃进了窄巷中,心中无奈,心想这趟行程可全乱了套,自个像是逃犯一般,四处与人结怨,要是让父亲知道了,那可不得了,他又想到富贵居已给灭门,四柄剑全没了,更不知该如何解释起。
那惯窃三人追得死紧,比闯天门帮众更擅长在窄巷中乱窜,像是时常在窄巷中追逐一般。
卫靖早已精疲力竭,此时叫苦连天,尽力逃着,逃着逃着,又逃回了原先那摆着一堆篓子的小巷中,他突然心想不妙,要是将这三个恶棍引去公孙遥藏身处,那先前的追逐又全都白费了。
卫靖趁着惯窃三人组还没追进这巷子,赶紧也躲入了一堆篓子当中。
男人抢先追来,胖大汉、中年大婶,也气喘吁吁地跟上,恶狠狠四处找着。
卫靖将身子缩了缩,突然感到身旁软绵绵的,竟还躲着一个人。
“呃!”卫靖别头看去,那人双手抱膝,紧缩在一侧,像是早躲在这儿一般。卫靖又仔细一看,见那人身形娇小,竟是个小女孩。
卫靖还来不及惊讶,便听见外头传来了另一票人的骚动声。
“仔细搜搜,看看躲在哪儿?”一个蓝衫男人,气呼呼地领着一票家仆,个个手上持了长棍,将一个个篓子翻起,或用长棍在篓子堆中胡乱刺着。
“臭丫头,胆敢潜入我韦爷家里偷东西!”那带头男人骂着,面指挥着家仆乱找。和巷子里另一端的惯窃三人组打了照面,互相看不顺眼。
“你们三个挡在这儿干什么?”蓝衫男人骂着。
“路是你家开的?我们在这里找人不行吗?你哪里的?”猥琐男人答。
蓝衫男人挺了挺胸,说:“福禄街韦爷听过没?你又哪条道上的?”
“海来市鼎鼎有名的‘天龙地虎’,你听过没?”猥琐男人哼了哼,指指自己:“天龙地虎帮帮主,霸王龙就是我。”
“天龙地虎?哈哈,你们听过没?”蓝衫男人转头,向几个家仆问着。
“从来没听过。”家仆们哈哈笑着,都摇着头。
“龙哥,他们人多,别犯着他们。”胖壮大汉,拍了拍那自称“霸王龙”的猥琐男人。
霸王龙强忍怒气,不再和蓝衫男子争辩,自个也翻动着一旁的篓子。
卫靖一面惊愕于身旁的小姑娘,一面瞧着两头都有人在翻篓子,这下可逃不了了。
“小子,你打哪儿来的?”那小姑娘细声问着。
“关你屁事,我可真是倒楣,一天到晚碰上奇怪的家伙扯我后腿!”卫靖低声埋怨。
那小姑娘听卫靖损她,也不答话,伸手便往卫靖手臂拧去。
卫靖强忍疼痛,反手要打,却又怕发出声音,暴露行踪,刚想至此,那小姑娘又用力拧了他一下。
“你做什么?”卫靖愕然恼怒,那小姑娘却一记又一记地拧着他的手臂和腿,卫靖不敢发出声音,只得用手挡着,却觉得手上不时传来刺痛,原来小姑娘还以随身兵刃刺他,不知是什么来着。
卫靖惊恼至极,火冒三丈,正想豁出去揍她一顿,便听见外头天龙地虎帮的说话声。
“昨天要不是那臭小子捣蛋,我们早已摸去那老太婆的包袱了。”天龙地虎帮一边翻着篓子,当中的胖大汉一边抱怨着。
“那也不一定,那老太婆是飞雪山庄的当家,是个大贼头,我们功夫可还没到家,或者那小子出来插手,反而救了咱们一命也说不定。”中年大婶喃喃自语。
“放狗屁!”霸王龙恨恨骂着,他手上还裹了厚厚的绷带,那是昨日让卫靖八手尖叉剐出的伤。
“什么飞雪山庄,名气不小,我看不过就是个过气的老太婆,自从贝老头子死去,十年下来,也不见有他们什么干下重大买卖,只是空有名声罢了,你们两个窝囊废,昨日见了老太婆包袱里的信物,就吓得屁滚尿流,说不定根本便是假的,要是大胆点,将包袱抢来,现在咱们便发财啦!”霸王龙恨恨教训着两个手下。
“哼——”篓子里的小姑娘,发出了不屑的叱声。
卫靖愕然,想不到那小姑娘竟然自曝行踪,天龙地虎帮和那蓝衫男人一票,都因为这声叱声停下了动作,往这儿靠来。
卫靖眼见躲藏不住,索性便伸手过去,在那小姑娘的大腿上重重拧了一下。
“哇!”小姑娘痛得尖叫一声,天龙地虎帮和那蓝衫男人一票登时全往这儿冲来。
“韦大哥——”卫靖不等两路人马揭篓子,竟自个跳了出来,扯着蓝衫男人的衣袖大声喊着:“韦大哥,你来救我真好!”
“你是?”那蓝衫男人登时傻了,没想到从篓子里跳出的竟是个少年,还直叫他“韦大哥”,连忙推开卫靖,愕然问着:“你……”
卫靖不等那蓝衫男人问,转身一拳打在霸王龙脸上,跟着又躲到蓝衫男人背后。
“霸王龙叔叔、婶婶!”那小姑娘也蹦了出来,扑向那大婶,叫着:“快来救我,韦家疯狗乱咬人!”
“臭丫头果然躲在这儿,给我打!”那蓝衫男人见了那小姑娘,气得大吼,一票家仆立时冲上,不分青红皂白便追打着那小姑娘。
小姑娘身形灵巧,始终躲在天龙地虎帮三人后头,韦家家仆们粗鲁扯着天龙地虎帮三人,两方人马互相推挤着。
“上啊,别让那群臭贼瞧扁了咱韦家,以为咱韦家东西好偷,快打死那霸王龙跟那个臭丫头!”卫靖见那小姑娘反应也快,竟和他用同一招,不禁佩服,便顺水推舟地起哄。他们在篓子中听了两方人马互报名号,都记在心中,此时胡扯一通装熟,要使两方追兵互咬。
“你是韦爷家里人?”霸王龙惊愕莫名,大声问着卫靖,眼见家仆们棍棍往他身上招呼,也不禁气急,回了几拳。
小姑娘又叫:“霸王龙叔叔,快救救我!”
“你是韦家人?你是谁啊?”蓝衫男人愕然看着卫靖问。
卫靖胡乱答着:“韦大哥,我是阿靖啊,霸王龙把我打得连你都认不出我来了,我好苦啊!”
“我不是韦大哥!我是韦家管家,你这小子打哪来的,胡乱瞎缠什么?”蓝衫男人愤怒推开了卫靖,又怒骂那小姑娘:“臭丫头,你将咱韦夫人那珍贵夜明珠藏到哪儿了?快快交出来!”
“夜明珠藏在霸王龙手上的绷带里,包那么厚,当大家瞎子?韦家弟兄,快将霸王龙手上的绷带拆了,替韦夫人抢回夜明珠啊!”卫靖死命大叫,还乱踢脚边篓子,故意制造混乱。
在前头推挤着的一票韦家家仆们,听了卫靖叫嚷,见着霸王龙手上裹着的厚重纱布,果然都伸手去抢。
“哪里来的一群疯狗!”霸王龙又惊又怒,昨日他手臂让卫靖的八手叉子剐得严重,裹得厚厚一层,至今仍痛得很,眼见一群韦家奴仆全朝着他手臂抓,又惊又恼,抽出随身短刀和那些家仆拚了起来。胖大汉和中年大婶见头头发飙,也只好和家仆们一阵混战。
卫靖掩嘴笑着,趁着混乱领着阿喜转进岔巷,却见到那小姑娘已经早一步进了这巷子,在前头奔着。
“等等!你别跑,你刚刚为什么一直拧我,痛死我了!”卫靖想起了刚刚那姑娘拧得他痛极,不由得又恼了起来,快步追着,心想他让人追了一天,总算立场互换,找着了个出气桶。
“我在篓子里躲得好好的,谁教你进来捣蛋?”那小姑娘陡然停下,转头问着卫靖。
卫靖怔了怔,也在小姑娘面前停下,见那小姑娘年纪只有十三、四岁,还是个小女孩,模样生得漂亮,还绑了两个麻花辫结在脑后,更添几分可爱,心中怒气不由得去了大半,说:“我也让人追杀,不得已才躲进篓子里,那里知道里头还有人……”
“那你怪天啊,怪我干嘛?”那姑娘边说,一手突地伸起,快如闪电,一巴掌打在卫靖脸上,转身又奔,还咯咯笑着。
“贱丫头啊——”卫靖气得跳脚,领着阿喜狂追。
那姑娘奔得急,身形灵巧,踩在前头一个空篓子上,反弹回身挥了挥手,一条长影窜来,卷上卫靖的脚,是条金属长鞭。
卫靖让那金属长鞭卷了脚,摔了一大跤,跌得双手都磨破了皮,更是气得要炸,挣起身来只见那小姑娘又跑了,更是怒得大吼大叫:“贱丫头、臭丫头、臭三八、母猴子,刚刚躲在篓子里熏得我要吐,你是踩着了狗大便还是拉在裤子上?我看你是拉在裤子上,长这么大还随地乱大便,比我的阿喜还臭,你丢不丢人?”
“信不信我扯烂你的嘴!”那姑娘听卫靖乱骂,又反身挥来长鞭,却没打着卫靖嘴巴,反倒卷上了卫靖抬起的八手小刀,原来卫靖眼见追不上,便故意乱骂一通,他见那姑娘高傲,必然会想要再打他,便早将八手小刀高举,让那长鞭卷上。
“你惨了!”卫靖大叫,一把抓住了那小姑娘的长鞭,又痛得大叫起来,这才见到长鞭像是蜈蚣一样,一截一截,每截上头都有些尖角,猛一抓,竟刺得他手掌破皮。
“可恶透顶!”卫靖怒极,便也不顾疼痛,紧拉着八手小刀猛扯,乌钢小刀坚韧,崁入了长鞭环节中,硬是割断了长鞭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