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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竟然是在这种时候,明白了什么叫无家可归,他觉得有些可笑。
真正的无家可归不是没有家,而是自己不愿意去面对这个家庭。他忽然又想起了张薇薇,他曾经看到过这个女孩子晚上独自一人在学校的操场上哭。她一直住在宿舍里,她的母亲在外地打工,她也一定没有感受过真正意义上的家吧?可惜,我连个宿舍都没有,归根到底还是我更配不上她一点。
梁湾显然被电得疼极了,一路上哼哼唧唧,也没顾得上他。黎簇的手放在车门的把手上,几次红灯的时候,他都随时可以下车,但是最终黎簇还是把手放下了。他忽然有一种很深切的悲哀,他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走上这条不归路的话,似乎对其他人也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困扰。
“你怎么不说话啊?”当车经过太阳宫一带的时候,梁湾才向他问道,“被我吓呆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黎簇转过头来,“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把我卖给他们?”
梁湾皱了皱眉头,她有些不想回答,因为现在回过头来看整件事情,她觉得事情的发展十分脱线。但是看黎簇的样子,她知道如果现在不说这家伙肯定晕乎,何况之后总是要说出来的。所以她想了想,回答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他们的身份很特殊,他们并不是黑社会,但是性质比黑社会还要神秘。我没有卖你,只是他们说要给你赔偿,我又喜欢他,自然帮他安排了。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那是什么?难道是特工?”
“不,这些人是盗墓贼。”
“盗墓贼?”
“是的。”梁湾点头道,“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是我觉得八九不离十。
前天她第一次见到王盟,是在凌晨值夜班的时候,当时她正在百无聊赖地玩着《植物大战僵尸》,然后就看到王盟进来了。当时王盟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身材修长,这正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她当时就眼前一亮。
梁湾是个特别喜欢帅哥的人,王盟虽然称不上帅,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气质。之后她又看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跟在王盟的后面,王盟叫他老板。他只是进来看了一眼,就立即闪了出去。她听到那个人对王盟说“你来处理,我不见生人”,然后就走了。
从梁湾的角度来看,那个王盟的老板虽然年轻,但是眉宇之间,总有一股常人难以企及的沧桑感。总的来说,这两个人给人的感觉都特别奇怪。
之后梁湾才知道,王盟是来处理那具警察放在这里的尸体的。那具尸体解剖已经完成了,所以她把王盟带到了下面,让王盟签字把尸体领走,就在她决定回办公室继续值班的时候,王盟突然把她叫住了,说他的老板想请她帮个忙,明天能不能单独和她吃个饭?
梁湾想起他老板的样子,立刻就答应了。这个人的气质太特别了,让她起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那个老板并没有来,只有王盟来了。两个人聊了一会儿,王盟就告诉了她一件她觉得有点扯淡的事情。
“你背上的图案,应该很有来头。王盟告诉我,他们是搞文物研究的。三个月前在宁夏固原一座隋朝古墓中,出土了一具古尸,他们在古尸的背上发现了文身的图案,这种图案非常特别,他们觉得可能会有蹊跷,准备把尸体带到研究所去检查。但是很不巧的是,在这个过程种出了意外,负责运送古尸的伙计失踪了。这三个月里他们在找他,但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一直到最近,他死在了你的身边,并且在你身上刻下了那个图案。”
“古尸?”黎簇惊奇地道,心说:我背上的图竟然是士尸背上的文身,这更加让人不舒服了,把我当兵马俑了是怎么的。
梁湾道:“他们估计是这个负责运送古尸的伙计从这图案屮参透了什么,想把这个消息卖给其他人,但中间出了什么变故,才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当时那个伙计——也就是在你背后画图的黄严,已经身负重伤,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才把你抓了过去当画板。”
“你说他干吗要画在我的身上?他画在地上多好啊?”黎簇说道,“二缺也不能二缺成这样啊。”
“这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你看上去很娇嫩。以前不是有部电影,里面的纳粹特别喜欢在小孩子的皮肤上文身吗?”
“不可能。”黎簇觉得奇怪,他回忆当时那个人袭击自己时说的话,觉得当时那个人的目的十分明确。自己被袭击,肯定不会是对方二缺的原因。他把东西刻在自己背上,可能是觉得这样比较稳妥,也就是说,他想把这个信息留下来的愿望十分强烈。
那么,这个来自古尸背上的图案到底有什么意义,让那个人觉得那么重要,甚至连命都不要,都想把它留下来?
“既然知道王盟是盗墓贼,你为什么不报警啊?”黎簇想了想,心说:你要早报警,就没今天这么多事儿了。我说不定还能搞个荣誉市民什么的,在早操大会上威风威风。
“报警?这种人,敢这么冠冕堂皇地和我说这些,肯定是有恃无恐。而且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啊,万一他是个大骗子呢?再说了,盗墓贼,多酷的职业啊。这男人长得也不错,我想相处一段时间后,看看有没有发展可能再报警呗。还有他那个老板也太有味道了,如果我能再见到他那就太美好了。”
“大姐,你犯花痴不要连累我啊。”黎簇道,“小爷我今天差点被你的花痴对象电翻。”
“谁知道他只是想利用我,我觉得我和他聊得挺好的啊。”梁湾叹了口气,背后的痛楚让她皱了皱秀眉,“男人,真他妈靠不住。”
“你他妈也靠不住好吗!”黎簇对着司机大叫,“师傅,转去最近的公安局,我们要去报警,有盗墓贼偷袭我们。”
司机回过头来,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一眼,梁湾立即道:“开玩笑开玩笑的,我男朋友精神有点问题。”
“这么小年纪就谈朋友了,牛X啊。”司机说道。
“你到底想干吗?”听到梁湾称呼自己为男朋友,黎簇的心软了下来,轻声问道。
“我说了,这帮人不是好惹的,我看他那老板的样子,绝对不是普通货色。而且他们显然有很多人,要是贸然报警把事情搞大,他们要报复我们,我们到哪儿躲去?”梁湾道,“你要相信老娘我的社会阅历,这个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黎簇咧了咧嘴巴,心说警察再怎么也比花痴靠谱。他打定注意一定要去举报那些王八蛋,得对自己的背有个交代,不过不是现在,他还想看看梁湾今天晚上和他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出租车一路开着,最后在望京停了下来,梁族穿着高跟鞋不好走路,黎簇扶着她跌跌撞撞地进了一个小区的一幢楼里。上了十四楼之后,终于到了梁湾的家。他们开门进去,里面一片漆黑。黎簇闻到了一股女性特有的居家味道,不算特别香,但是很能让人安心。
“稍等啊,有点乱,你别吓着。”梁湾打开了屋里的灯,黎簇一下就看到一个装修极其简单的客厅,除了一张沙发就什么家具都没有了,反倒是各种衣服和黑色的丝袜堆得到处都是。
黎簇皱了皱眉头,心说如果不是她提醒,他肯定以为这里被打劫过了。黎簇刚想揶揄几声,忽然梁湾惊叫了起来,他也立即看到,在沙发上竟然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应该是一直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直到灯亮了才睁开眼睛。
那是一个年轻人,他的身材修长,穿着一身棕色夹克,带着手套,一副很休闲的样子。年轻人面前摆着一杯咖啡,也不知道是自己带进来的,还是用梁湾的设备泡的。年轻人非常淡定地看着他们,似乎完全不觉得意外。
“你男朋友?”黎簇问道,心说糟糕了,自己没准备好面对这种场面。这女人到底有几个男人?
“不是,这个是王盟的老板。”梁湾道,“我在医院里见过他一小面。”
“我的名字叫吴邪。”年轻人站了起来,点上一支烟,黎簇发现和王盟抽的烟是一个牌子,“抱歉,两位,我的手下办事不力,希望你们见谅。我看,我们之间的交易应该还没有完成。”
梁湾不由得有点发抖,一直往后退。黎簇感觉到了梁湾的害怕,立即也恐惧起来,也往后退去。
才退了几步,他们就听到身后有动静,只见电梯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几个牛高马大的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的手下有点急躁,所以才会出那种主意。”自称是吴邪的年轻人向黎簇他们走来,“给我五分钟时间,我就想看看这位小兄弟的后背,五分钟后我们就会离开。”
“我这里有图片。”梁湾道,“你们把照片拿走吧。”她抖抖索索地把信封从包取拿了出来。
“我要看的是真实的图形在皮肤上的样子。”说着抽了一口烟,“我们要立即赶往另一个地方,所以,请快一点。”
第七章 背上的秘密
黎簇被按在了床上,背部朝上,几个壮汉死死地压住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他的上身赤裸着,那个老板打开手机的应急照明程序,用强光照着他的后背,眼睛几乎快贴着他的背观察背上的伤疤。
黎簇选择就范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完全没有选择,无论他做什么决定,都必须顾全梁湾,而且,他觉得即使他执意反抗,意义也不大,如果惹怒了对方,恐怕后果更加糟糕。另外就是,他能感觉出来,这一批人虽然看上去像亡命之徒,但是似乎并不是轻易就要取人性命的那种,否则没有必要和他说那么多。
所以他选择投降,像一只烧鸡一样被人按着研究。心中也奇怪,自己背上就是一堆奇怪恐怖的伤口,照片也给他们了,他们为什么还执意要看自己的背?什么叫做绝好的提示,即使有绝好的提示,照片也照得足够清楚了。难道,真如王盟说的,有人在他背上的伤口里留了什么东西,所以才需要这么仔细地检査?那自己岂不是要完蛋了,这次真的要完蛋了。
正想着,忽然他感觉到那个老板的手开始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背上按动。由于自己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一按就火辣辣地疼,但是他也不敢叫,只得咬牙忍着。
此时黎簇听到边上的梁湾说:“你最好去洗一下手,否则他的伤口会感染的。”
老板道:“我泡咖啡之前洗过了。”说完就反手从自己的后腰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黎簇想抬头看,可是看不到,听着声响那东西似乎是从钥匙串上摘下来的,他心里有点发毛。果然,黎簇立即感觉到一个冰冷的东西,开始在老板的手按过的地方滑动。那似乎是刀子。
“你想干什么?”梁湾立刻骂道,“他的伤口都是刚刚缝起来的,都清洗过了,绝对不会有东西。”
老板完全没有理会,在剧痛中,黎簇背后伤口上缝针的线被一根一根挑开了。梁湾几乎不忍看,大骂:“你们到底想干吗!”刚说到一半就被人掐住了脖子,发不出声音来。
黎簇心里暗骂:果然啊,我靠!但是他没有叫出声来,因为他知道,这种情况下他再怎么求饶都没有用,还不如省点力气忍受接下来的痛苦。他用力绷紧背部的肌肉,开始等待那冰凉的金属感觉。
“别伤害她,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老板对掐着梁湾的人说道,“他背上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