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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镛被她逗乐了,“要不你陪我去买个手机吧。”
“好的。”小礿爽快地答应了。
一个小时候,黄镛、小礿、岳风三个人出现在了一家手机大卖场里。小礿一个个柜台看过去,专挑功能花哨,游戏多的手机看。
岳风让导购拿出一只七百块的老式手机说:“这款给黄镛用还是有点浪费,他用那款两百块的就够了。”
小礿看了一眼那只七百块的手机,非常不屑,“这款手机很没意思的,像素又低……
岳风“嘁”了一声,“他要那么高的像素干吗,他能学会打电话已经是个奇迹了!”
小礿和岳风争执不下,才想起当事人还没发表意见呢。
“黄镛,你买那款五千块的吧,功能好强大的,我教你怎么玩。”像黄镛这种大款,让他买五千块的手机,她都觉得太“勤俭节约”了。
黄镛对买什么手机是毫无所谓的,能打电话就行。其实他更偏爱老式按键的那种,触屏的对他来说有点难度。
不过他不想让小礿失望。
“就买小礿看中的那款吧。”当事人最后拍板道。
岳风咧嘴笑了一下,“不会用别来问我,这是你自找的!”
黄镛爽快地叫导购开单取货,轻轻一笑道:“逝者难追,人得向前看。”
岳风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哟?不像你嘛!那好,从明天开始,你看书只看简体字,还要学上网……还有,自己去考本驾照回来。”
黄镛听得皱起了眉头,“慢慢来嘛……”
三个人说笑了一阵,黄镛想起小礿今天不回他那里住,不由又有点黯然,就问:“今天怎么不想回去住了?”
小礿如实告诉他:“嘉祥公主的梦像会吃人似的,我只梦了两天脑子就不行了,整天恍恍惚惚的。”
“怎么会这样?”黄镛的眉头皱得很深。
“应该是那梦实在太清晰,像重新发生过一遍似的。白天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嘉祥公主的记忆,我自己的灵魂都被挤得没处放了。”
“那就别戴坠领了。”黄镛说。
小礿早已有了决定,“戴是要戴的,以后我不连续戴了就是了,隔一段时间戴一回。”
黄镛沉吟了一下后笑笑,表示默认了。
“不戴坠领,也可以去我家的。”黄镛又引到了这个话题。
小礿知道黄镛是真心希望她过去的,可她知道自己得有分寸,不能欠黄镛太多人情。于是婉言谢绝道:“我是学生,应该住学校的……”
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别扭起来,岳风“嘿嘿”两声又来打诨,“对对,反正再一年多就毕业了,到时候小礿就跟我们天天住一起了。”
见净远有了新欢,岳风虽然觉得可疑,以他对净远的了解,净远绝不是那样的人!但小礿和黄镛的未来一下子明朗起来,也是他非常愿意看到的。
小礿要是跟黄镛成了,他们岂不是天天住一起了吗!只要小礿不甩了黄镛,黄镛打死都不会辜负小礿的!
毕业了天天住黄镛那里去!她可从来没这么想过。虽然那别墅是师父的,师父有意要她去住,但跟黄镛住在一起,她总觉得别扭,像在被包养。以黄镛对她的好,肯定是不会叫她出一分费用的。
再说毕业之后何去何从,她还没规划过呢!以前她一门心思想回黄花岛,能天天看见哥哥。现在她完全茫然了,照现在的情形,连哥哥都未必会在黄花岛久呆下去。
对岳风的设想,小礿没说什么。未来的事真的很难说,连哥哥都会转眼之间劈腿,世上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从手机卖场出来,岳风开车把小礿送回学校。小礿在校门口下车,黄镛也跟着下了车。每次把小礿送到学校,黄镛都会目送着她走出好远,才会回到车上。
小礿跟往常一样说了声“拜拜”就转过了身。她脚步刚一抬起来就感觉胸口有点不对劲。她用手按住胸口的衣服,明确感觉到坠子在发热。
她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呆呆地站在原地。坠子一整天没发热,这时却发起热来了。她今天没去黄镛的家,一两小时前她和黄镛、岳风在一块。
坠子发热的诱因果然是黄镛!真的是他的名字吗?
“怎么了,小礿?”黄镛在身后问。
小礿转过身来,“没什么?”
上次她已经问过黄镛类似的问题,黄镛没有正面回答,现在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黄镛,还有四个月就放暑假了。别忘了要陪我去阿尔泰的。”小礿对他笑笑。
黄镛柔和地一笑,明媚温润得犹如春天提前到来了一般,“怎么会忘呢,这对我来说也是件大事。”
和黄镛再次告别后,小礿快步往校园走去,一出黄镛的视线,她就把项链摘了下来。坠子的温度越来越高,灼得她很难受。
她看了几眼坠子似红的荧光,还有里面耀眼的丝状物,把项链收进了包里。今晚她不想戴着它睡觉了。
第一百零八章 长眠之地
四个月后。
小礿、黄镛还有岳风从南京坐飞机到乌鲁木齐,方达和林玲在机场接他们。
本来是小礿想去阿尔泰,黄镛陪同,因为黄镛本身一出门就得有人陪同,所以岳风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这四个月里,小礿戴了差不多十次项链,梦见了朱延?和黄乐鸣成亲,还有他们婚后的一些生活。
如黄镛所说,朱延?果然是主动请旨下嫁给黄乐鸣的,因为不承认和黄乐鸣私定终身,黄乐鸣就得死,她也得嫁给周茗。相比嫁给周茗,她宁可嫁给黄乐鸣。
为了救了黄乐鸣的命,她在周太后面前没少听难听话。
问题是他们成亲那天宁非扬赶回来了,还闯进了他们的新房。洞房里的三个人全都快疯了。那时朱延?正好摘下沉重的凤冠,看到宁非扬的刹那,浑身的血液凝固,凤冠脱手掉到了地上。
宁非扬的眼睛红得像要流下血来,朱延?很想跟他解释这半年里发生的一切,可又想到这是洞房花烛夜,她的丈夫还在身边,终于把话忍了下去。而宁非扬也只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后,便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新婚之夜别提过得有多悲哀了,幸好黄乐鸣是个体贴的人,一直在安慰她,也不介意她为别的男人而哭。
这四个月里,小礿留意了一下,发现引起项链坠子发热的原因果然是黄镛,去不去他家都一样。小礿也没在黄镛面前说破,只心知肚明着。
让她不解的是,照梦里的情景推断,朱延?和黄乐鸣婚后相处得还算和谐,在一起的时候挺多,照理说,小礿该梦到无数他们相处的琐碎场景才是,可小礿梦到的都是些如锦来访,告之宁非扬又去远游了,还有朱延?怀孕生子之类的重大事件,所以这十来场梦境跳跃得很快,时间间隔也很开。
方达开了辆越野车还接他们,说要让小礿看看西域的风光。
车子在无穷无尽的公路上飞驰,公路两边一会儿是绿洲,一会儿是荒漠戈壁,一会儿又变成了沙漠。小礿开始一两天还兴趣盎然,和岳风两个人凑在车窗前不住地惊呼“哇,野骆驼哦!”,“哇,这山怎么是这种颜色!”。
看着她和岳风的兴奋样,方达和林玲也笑得很开怀。
黄镛靠在车上,虽然目光也一直放在车外,却并不见丝毫兴奋。小礿以为他四年前离开阿尔泰的时候就已经看过,所以没兴趣了。
路上的几天,黄镛一直看着车外陷在回忆里。
小礿百无聊赖时就玩黄镛的手机,她翻出手机地图忽然问了句:“黄乐鸣和宁敛之把嘉祥公主送到阿尔泰,不知有没有走过这条路?”
车内的四个人一起沉默。小礿以为他们都不知道,所以才没回答。她又兀自感叹了起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以前这里肯定没有路,只有沙漠和戈壁……
听她这么说,车上的其余四个人脸色都有点黯然,黄镛就更不用说了。
方达怕累着他们,所以每天在路上赶路的时间不多。走走歇歇一共花了四天多,他们才进入阿尔泰山区。
七月份正是阿尔泰山区气温最宜人的时候,积雪融水,草木复苏。越野车在绵延的山脉里盘旋挺进,开到视野开阔处,整片山脉都尽收眼底,气势磅礴地向四方的天际延伸。
自进入阿尔泰山,小礿就很少说话了,脑中全是朱延?央求宁非扬带自己来瓦剌的场景。
车子又开了一天,进入一个盆地。盆地的中央是一片大草场,绿草如茵,繁花似锦。因为山间一天之内天气都变幻不定,所以这个盆地时而水汽氤氲,一片浮云压头飘过,时而空气中的水汽又在片刻间全部蒸发,整片草场清朗得看得清每一朵野花。
方达林玲的房子就在这个盆地的北坡上,两层楼,面积很大。前面是诊所,后面是住宅。
进入阿尔泰山后,小礿一路也看到不少少数民族人和汉族人的聚居区,有毡房、蒙古包、木房子,也有现代的楼房。那些现代的楼房看上去设施还不错。
进入林玲方达的家后,五个人都各自盥洗了一番。林玲这里虽然各样设施都齐备,却唯独没有自然水。幸好这片山区不缺水源,林玲他们从附近的湖里引流了一股湖水下来,抬手就能取到水,但用着终究没有自来水方便。
这里的湖水虽然清洌无比,绝对比自来水更无污染,但因为都是雪水化成,温度接近零度,用来洗澡之前得加热过,不像自来水,从热水器里放出来就是热的。
“林阿姨,本地居民家里有自来水吗?”小礿问。
“有的。”林玲说。
“那你们为什么不跟他们住一块儿呢,孤零零地多不方便哪?”小礿又问。
林玲笑了起来,“我们这里藏着一具古尸,离人越远越好。”
“噢……”小礿明白了,“她的遗体藏在哪里呀?”
“在诊所的地下室里。”
一行人到家后,天色也不早了,小礿决定明天再跟林玲提看尸体的事。
吃完晚饭后,其余四个人站在房子前看着草场的风光,小礿一个人按捺不出好奇心,在附近玩耍。
没被人类过度压榨过的草原就像一座大花园,各色鲜花和绿草一样繁盛。这座山坡的后面有一座大雪峰,不远处的湖水就是那里淌下来的。虽然是盛夏,山间水雾散去时,阳光灼在脸上像要掉层皮似的,但湖里的水却冷得椎心刺骨。湖水远看绿得像块宝石,跟这山间所有的颜色一样,明艳而纯粹,不夹一丝灰色。
小礿在水边随手捞起几块玉石,又摘了一大捧罂粟花,快乐飞扬地往家走去。一只狐狸站在一块大土块上,被她惊动,“刺溜”一声钻进了草丛里。
“林玲阿姨,那只骆驼是不是还没成年?”小礿指着山脚下的一只小骆驼问。
林玲笑道:“那是野骆驼,本来个头就小。”
“噢。”小礿的脸上飞舞着纯净的快乐,跑到他们身边,举目远眺着整个草场。
西域的山林气势宏伟得让人连压迫感都不会产生,人置身其中,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只有虔诚的渺小感,什么世俗礼教,在这里都会被遗忘。
这里是自由与美丽的集结地,比越女寨更自由,更美丽,朱延?适合这里。
小礿和他们站在一起,呆呆地看了会儿风景,忽然把手中的一枝花向前面抛去,一边自言自语:“宁敛之和黄乐鸣做得是对的,让她长眠在这里,她会高兴的。”
第一百零九章 古装黄小礿
之后的几天,小礿每天都漫山遍野地跑,没心没肺地疯玩。
“岳风,山那边有好多马,想不想去看看?”小礿兴高采烈地喊道。
岳风嘴一张,刚想说“好”,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