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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梅离人是不是就是他,以他的身份老板是不敢多言的,明湖春的血案他会不会是主谋?他摇了摇头,他对秦罗衣应该是着迷的,还有些小心翼翼,从放影片儿的那个晚上可以看得出来。
“头儿,你说冯有得和段公馆做的什么生意啊?”小李问。
“不能见光的!”赵大树说,“你去仔细查查这冯有得!”
“得令!”小李说。
廖府别院
初静终于走出了那片迷雾,可是她依旧看不清前方的路,一阵清脆的笑声传了过来,她寻找那笑声而去。她又看见了那个小小的身影,那笑声让她想起了玉壶山庄屋檐上风铃的声音,是天籁吗?她上前,那孩子伸出了自己的小手,她握住,小手的掌心有股热流在慢慢地向自己的掌心蔓延。孩子拉着她往她未知前方而去。前方的路仿佛被阳光捕捉到了,在那暖暖的颜色中显现了出来——华丽的楼阁、流光的世界、被粉末装饰的人,锣鼓还未敲,戏已经开场了。她握紧住孩子的手,生怕一不小心就滑落这个世界。跨过一道道门,走过那九曲的回廊。她再次走进了黑暗,她停住了脚步,孩子惯性的被她给拽住,对于未知的黑暗她犹豫了,自己还要不要继续?孩子转过头来抬起头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印出了自己的彷徨。她轻声的问:“还要继续吗?那黑暗中有我要寻找的答案吗?那个答案……”孩子只是温柔的看着她,松开了自己的手,转身走入那黑暗。她看着渐渐被黑暗掩盖的幼小背影,本能的伸出手拽着即将消失的孩子,她走进了黑暗,那黑暗中有什么?眼睛在习惯黑暗之后,黑暗中的影像慢慢地显现了出来,孩子的掌心依旧是热的。她跟着孩子停在了一扇门前,孩子抬起头再次看着她,她竟然在黑暗中看见了孩子那莹莹发亮的眼睛,在那双眼睛中她找到了自己遗失的一些东西,她深吸了口气,伸出了自己的手推开了眼前的那扇门,门后面是什么?依旧是黑暗,黑暗中有什么?微弱的呼吸声,还有些腐烂的味道!她想起了棺木还有那覆盖棺木的白色麻布。“这是哪儿?”她问,黑暗中没有她要的回答,悉悉索索中有样东西触碰到了她的脚,她下意识的蹲下向那东西摸索而去,那是什么?有些冰冷,是手吗?谁的手?为什么如此冰冷?她继续摸索着,是一个人!不过是一个离棺木不远的人!“你是谁?你怎么了?”那个越来越冰冷的躯体让她觉得恐惧,她不停的搓着那只手,想让它温暖起来,“别再往前走了!别再走了!回头啊!回头啊!……”
“别再走了!回头啊!回头啊!……”
银奴惊醒,“回头啊!……别走!……回头……”床上的初静不安的喃喃着。银奴的眼前晃过那个身影,那个幼小的身影,还有那滑落在自己脸上温暖的泪水,“别走啊……呜呜……别走啊……呜呜……回来啊……呜呜……回来啊……”
初静的眼角泪水滑落,银奴伸出手接着那滑落的泪珠,依旧温暖。眼眶炫热,仿佛要灼伤。他拥着她,感觉那呼唤!呼唤自己远离那彻骨的寒冷!拥着她自己的世界又开始有了温度,又有了活着的理由!活着,呼吸着,却不能再生活在阳光下!太久没有被阳光照射,腐烂的味道依旧停留在血液里。这样的自己能继续拥着她吗?多久?如果有一天怀中的人转成空,自己会怎么样?活着的借口没有了,彻底的被腐烂吞噬!想到这银奴把初静拥的更紧,仿佛要把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永久地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外二警察分局
“你最近很闲吗?”赵大树看着一直在自己眼前晃荡的陈霖海说。
“有点!”陈霖海说。
“那戏院里待着啊,你的罗衣不是喝酒也行下棋也不错嘛!”赵大树说。
“我怎么觉得这话里有点……酸!”陈霖海说。
“我是你的娈童吗?”赵大树说。
“我要找也找一个倾城倾国的,比如秦罗衣那样的!”陈霖海说。
“真的动心了?”赵大树贴近陈霖海说。
陈霖海摸着自己的心脏部位说:“难道我有龙阳癖?”
赵大树淡淡的笑了笑,“移情别恋了!可惜了凌小姐!”
陈霖海一副女儿态暧昧的看着赵大树说:“咱俩还青梅竹马呢!”
赵大树全身一哆嗦,“后悔了,现在才发现你好这口!查理!”赵大树看着一旁在研究他枪的查理,连忙拿过,“会走火的,您要拆了我还得找人再装上呢?”
“我可以给你装上!”查理很肯定的说。
“两位不会把这当茶园逛吧!”赵大树说。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陈霖海说。
“看这表情有话要说?”赵大树说。
“号称神捕你是不是有点心虚啊?”陈霖海说,赵大树干咳了几声,“心虚的太厉害了!”赵大树横了他一眼,“谭仙菱是自己给自己下的毒吧!”
“哇,原来你还有些潜力!”赵大树说,“继续!”
“让他这样做,他一定有把柄被人给操纵着,这个人还不是外人!”
“是内人!”查理说,陈霖海、赵大树笑了笑,“不是外人,那就是内人了!”查理很认真的说。
“如果你要藏一人,你会把她藏在哪儿?”赵大树说。
陈霖海扯着自己的袖子说:“袖子里!”
“正经点!”赵大树说。
“她最熟悉的地方!”查理说。
“灯下黑!”陈霖海和赵大树异口同声的说。→文·冇·人·冇·书·冇·屋←
第二十六章 花殒
谭府。
赵大树带着一队人马来到谭府,杨渝梅搀扶着谭仙菱,他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气色比上回看上去好些。
“赵队长,找到拙荆了!”谭仙菱说。
“谭老板,能把您府上所有的人都叫到大厅来吗?”赵大树说。
谭府上下所有的人都聚到了大厅,所谓的所有人也不过只有4人,一个谭夫人的贴身丫鬟,一个老管家和她的老婆也是谭府的厨子,一个年轻的花匠。
“谭老板,我想让我的人,仔细的搜查一下谭府!”赵大树说,一边观察着那四个人的面目表情。
“跟拙荆有关吗?”谭仙菱说。
“嗯!”赵大树肯定的点了点头,“我想知道谭夫人平日里一天的起居作息。”谭仙菱有些不明白,赵大树说:“厅堂的几位,应该最清楚不过吧!”看着他们脸上的疑惑,他继续,“今天我就是谭夫人!”疑惑变成了惊讶。
“赵队长,您这是唱的那一出啊?”谭仙菱问。
“双簧!啊,不对!是四簧,加上谭老板就是五簧了!”赵大树说。
戏开场了!不知是不是场好戏?
原来谭夫人和谭老板是分房睡的!独立的住在一个院子里,难道他们夫妻感情不好?赵大树在想。每天的生活很规律,早上会自己亲自下厨给谭老板做早餐,送谭老板出门,然后绣花做些针线活,很少和外人接触。
他们来到花园,冬日有些萧条,在花园一旁有个花房。
“这个地方是拙荆待的时间最长的地方!我经常跑外场,在家的时间不多,她爱些花草,冬日有些花草不容易存活,所以给她建了个花房。”谭仙菱说。
谭仙菱推了推花房的门,锁着,“鹿子!”他叫着,小花匠上前,目光有些呆滞,“鹿子是我请来的花匠,帮拙荆忙的。”转身对小花匠说:“把门打开吧!”
小花匠从身上摸找着花房的钥匙。
“他来谭府多长时间了?”赵大树问。
“也就两年不到吧!”谭仙菱回道。
“小兄弟!”赵大树看着有些像提线木偶似的小花匠,“昨晚上是不是下河摸鱼了!”
“鹿子!钥匙呢?赶紧开门啊?”谭仙菱催促着。
“钥匙…钥匙…钥匙……”小花匠不停的重复着。
一旁的老管家说:“今天早上你不是进去过吗?”
“进去过…进去过…”小花匠像是在自言自语。终于找到了钥匙,左手拿着钥匙开锁,可是却怎么也打不开。
赵大树叫道:“小李,把门撬开!”
小花匠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明晃晃的东西,赵大树像闪电一样扑了过去,把他掀到在地,小花匠反抗着,力气大的出奇,赵大树很是一惊,他使用小擒拿手制服小花匠,一旁的谭仙菱目瞪口呆。“鹿子怎么回事?”
“鹿子!”一旁的老管家夫妇也惊讶的叫道。
赵大树问谭仙菱:“您当时找他来谭府之前他就是个花匠吧!”
“对啊,祖上世代就是花匠!”谭仙菱说。
“我看着这孩子长大的!”老管家补充。
赵大树掰开小花匠的手,“一个种花人的手,常年与水土花草为伍,手应该长满厚厚的茧,象树皮那样粗糙;指头象锣锤一样粗壮,可是这双手是不是太白净了!?”
大家看着那双细长白净的手,“你是谁?”谭仙凌问,“鹿子呢?那孩子呢?”
赵大树摸着那人的耳根处,撕开了一层薄皮,原来是人皮面具,面具下是另一张陌生的脸。
“头,出事了!”只听见小李的一声吼叫。
谭仙凌疯也似的往花房跑去,小李怀中的人脸色刷白,白的就像屋顶上的白雪。谭仙凌扑了过去,“夫人!…婉玉!…婉玉……”声音凄楚。
“身体已经僵硬了;已经死了几个时辰了!”小李说。
赵大树检查者谭夫人的遗体,“今天早上死的。”他看着花房,“紫色的曼陀罗!”一株硕大的曼陀罗,紫色的花娇艳鬼魅的开着。
紫色曼陀罗花语是——恐怖!
“死于曼陀罗!”杨安平尸检过后对赵大树说,“在死者口腔里残留了些曼陀罗花,曼陀罗的叶、花、籽都有大毒!”
赵大树点了点头,看着在谭夫人遗体旁目光呆滞的谭仙菱,这是明湖春血案之后的另一起血案,赵大树没来由的感觉一股寒意。
“小李,把那个假花匠给我押回局里!”
胭脂胡同荒废的翠云楼
陈霖海看着秦罗衣带他来的这个地方,枯草丛生、残雪凄凄。
“这是哪儿?在胭脂胡同,是温柔乡?”陈霖海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咱们是来郊游吗?是郊游得选个好去处!”
对于陈霖海的一串问题,秦罗衣没有回答,他闭上眼睛,凭着记忆往前摸索着。今天的秦罗衣看起来有些不同,陈霖海也开始变得郑重了起来,跟在秦罗衣的后面,随着他在这废墟中前行。阶梯、门槛、九曲的回廊,闭上眼睛的秦罗衣都能准确的跨过避开。看着这眼前的悲凉,陈霖海在他的脑海里用他的画笔恢复着它原本的面貌。
华丽的楼阁、粉末妆饰的繁华,一女子在高台挥动着水袖,如古画中的九天玄女,高台下的人被欲望给包裹着,眼神贪婪地吞噬着那高台女子的美丽。
看着前面停住的秦罗衣依旧闭着眼睛,在他的脑海中的此刻是不是和自己绘制的场景一样?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有什么样的意义呢?他在寻找什么?
“找自己!那个被丢弃在某处的自己!”秦罗衣突然说道。
“和这些残垣断壁有关?”陈霖海问。
“嗯!”秦罗衣转身继续前行着,陈霖海跟着。
走过了一段很长的距离,他们来到了一扇门前,如果那朽木还能算是门的话。秦罗衣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扇门,在他残缺的记忆碎片中,这扇门多次的重现,如今它就在自己的眼前,他伸出手,手有些颤颤微微。看着秦罗衣那颤颤微微的手,陈霖海替他推开了那扇门,他先走了进去,除了枯草和残雪。秦罗衣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