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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味。就在这时,突然民房里又窜出几个男人,握着清一色的AK47,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准了我们。
“polo?túzbraň!”其中一个身材比较高大的男人似乎是这些人的领袖,他退在拿步枪的人墙后面,向我们大叫。
尽管没有听懂他的意思,我猜测应该是“放下枪”“投降”之类的话。我没有枪,自然只能等待屠苏的行动。
屠苏狠狠地注视着那个喊话的男人,几秒钟后,还是选择缓缓把手举过了头顶,拇指一松,五四从手掌里滑落,“啪”地掉在了地上。
我和月亮也赶紧照做。
一时间那群人全部冲了上来。为首的男人一脚踢开地上的五四,眼神示意手下用枪抵住我们几个,随即在我们身上摸索起来。
当抽出屠苏别在腰间的战刀时,领头的露出极度满意的神情,毫不客气地把皮套也抢了过来,把玩几下,颇有占为己有的意思。我的弹簧刀和背包自然也被收走了,还有月亮的砍刀和他的包。
屠苏的脸上始终挂着无所谓的神情,即使被人用枪抵住太阳穴,也只是扯扯嘴角,又恢复了冷峻。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可以打动到他。相比之下,小雪和月亮就显得害怕多了。但面对荷枪实弹的敌人,我们除了举手投降,没有任何的办法。
“pre?!”直到把我们仔细地搜了一遍,就差没脱鞋了,领头的才挥挥手,指向那间民房。我刚准备顺着领头的手指看去,只感到头上挨了重重的一下,随即失去了知觉。
再一次醒来时,脑袋一阵剧痛,大脑里也一片空白,眼前模糊一片。用力晃晃脑袋,才好不容易撑开沉重的眼皮。这是个昏暗的房间,左边有扇极小的窗户,此时被铁栅栏钉住。右边则是紧闭的房门,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我的手被牢牢地捆绑在一个木棒撑起来的架子上,双腿跪地,屠苏在对面,和我的情况完全一样,只是好像还没有苏醒。
整个房间只有我和屠苏,不知道月亮和小雪去了哪里。
想到这里,我猛地清醒过来。他们不会有危险吧?莫非被那几个缅甸人杀了?虽然才几天的交情,但如今他们应该算我唯一的两个朋友了。如果出了事…。我不敢再想,只得默默祈祷,同时抬起头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屠苏低着头,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我试着叫了叫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原来他也会被人打晕啊,真不容易。原来以为他身手好到无人能敌,看来在热武器面前依旧不堪一击。
这时又猛地想到那几个绑架我们的缅甸人。他们是谁?为什么绑架我们几个?难道仅仅看到了屠苏的枪?还是知道我们有笔记?
想到这里,我突然一惊,虽然之前把笔记烧了,他们搜不走,可一旦笔记的秘密被发现,看刚才那伙人的架势,一定会严刑逼供。火烧?剥皮?抽肠?老虎凳?一大堆酷刑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
“咳咳…。”胡思乱想的时候,对面的屠苏忽然咳嗽一声,慢慢抬起头。看来对他下手的那个人比较狠,使得他额头上一片青紫,触目惊心。
“你醒了?这什么地方?我们怎么办?”我赶紧朝屠苏小声说道。——从没见过这样的局面,感觉可以应付的人只有屠苏了。由于怕门外有人把守,我把声音压得极低,只能保证对面的屠苏听清楚。
屠苏疲惫地看看四周,慢慢恢复了冰冷如霜的表情,一言不发。
艾玛,你不是身手好吗,你倒是想办法啊!不然死在这里连个全尸都没有!虽然心里大骂,我却只能心急如焚地看着屠苏,等待他的妙计。
“他们估计是贩毒的。”过了很久,屠苏才缓缓开口,声音异常低沉,感觉周围的气温都下降了好几度。
贩毒集团?莫非刚才那个老大是传说中的缅甸泰国边境的毒枭?这个非常陌生,一辈子都不怎么接触到的字眼让我无比震惊。
屠苏向门口瞟了一眼,双脚撑地,站起身来。
下一秒,他突然把左脚移到右脚脚后跟处,踩住鞋后跟,脱下右脚的鞋子。
他想干嘛?我呆呆地盯着屠苏的举动,同时不自觉地向门口瞟去,为他暗暗地捏了把汗。
只见屠苏把鞋子夹在两只脚掌之间,立刻弓起身体,双手反抓住木架子,头向后猛地一仰,双脚立刻朝被绑住的手靠去,像只猴子一般把整个身体绕成一个圈。——这种姿势需要极强的臂力和腹肌,屠苏额头上缓缓地渗出汗珠,青筋突起,看起来非常的吃力。
抓到鞋子之后,他双脚落地,右手马上朝鞋底抠去。一时间,手里就多了个正方形的东西。
这是啥?不禁有种看电影的感觉。
屠苏环视四周,右手拇指按下正方形物体顶部的一个按钮,双腿重新跪了下来。
“什么事?”几秒后,正方形物体内居然传来一个男人简短有力的声音。
“我要支援,马上。”屠苏对着那个类似于对讲机的东西冷冷道,“我在缅甸境内一栋民房内,靠近界碑。”
还没等对方回答,屠苏就掐断了那个神奇的物体,重新嵌进鞋子内,“啪”地一声扔下鞋子,若无其事地穿了进去。
第二十二章 毒枭
屠苏刚穿好鞋子,门就被“砰”地一声蛮力打开了。一丝光线马上射入这个昏暗的房间内,使我忍不住眯起眼睛。
隐约看到门口首先走进来的是之前那帮人的老大——这是一个身材非常魁梧的男子,魁梧到几乎可以和欧美人相媲美。他身后跟着几个握着AK47的手下,每人脸上都带着一种极度的嚣张和不屑。
老大踱着步走到我面前,眼神像老鹰一样透着狠毒。我没有迎着他的眼瞳,低头的瞬间,震惊地发现此刻他手掌里正握着一把防卫钢爪——这是一把弯月形的武器,乍一看有点像匕首,直径和一支圆珠笔差不多长。尖端的形状类似于箭头,手柄上有个刚好可以插进拇指的圆孔。拇指插入后,钢爪可以和整个手掌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操控自如。
再次抬头时,老大开口了:“Akéjeva?emeno?”
阿克热瓦斯嘛弄?瓦斯?嘛弄?瓦斯怎么弄?我听不懂啊傻叉。心里默默地咒骂着,你妹的能说地球语么?
抿着嘴,感觉心脏不受控制地加快了。我尽量避免和他眼神相对,四处张望寻找可以注视的地方。
突然只觉得脖子上一凉,脑袋被一股力量向上扯去,眼睛不受控制地一下子对上了那双恶毒的双眸。老大抬起握着钢爪的手,此刻钢爪的尖端正牢牢抵住我的下巴,好像随时都会把下巴刺个对穿。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老大一字一顿地强调着生硬的英语。这次,我听懂了。
我不断地强迫自己镇定。你特么怎么不去问屠苏?明显屠苏看起来知道的比我多,而且可以对你构成一定威胁啊。过来威胁我这个文艺青年干什么?看人也不会?
出乎意料的是,老大没有再逼我,而是突然转头朝门口大喊了一声缅甸语。
我疑惑地向门口看去。门口出现了一个被两个持枪的手下押着的陌生男人——乍一看,这个男人只不过也就40岁出头,看起来却显得非常苍老,身材矮小,外貌只能用“猥琐”来形容。几乎秃顶的脑袋顶着几缕碎发,紧紧地贴在头皮上,油光光的显得十分滑稽,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唇有点厚,和脸的比例特别不协调。此时他一脸的惊恐和谄媚使得整张脸更加丑陋,几乎让我反胃。
“你认识他吗?”老大用钢爪指指他。
我赶紧摇头。这人一看就是个大反派,我可不想和他扯上半点关系。
可老大下一步的动作却让我无比吃惊。他把手伸到口袋里,掏出几张纸,鹰爪一般的手捏着它们凑到我面前。
熟悉的大小,撕痕。
我愣愣地看着那几张纸,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认得这个是么?”老大看出我的震惊,嘴角扯了一扯,露出一丝嘲讽。——此时我脸上困惑加震惊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他们已经知道了笔记的秘密?我们的不是都烧了吗?这是打算押送我们去柬埔寨,随后把我们杀掉,自己得利?
一瞬间,大量乱七八糟的想法闪过脑海,看来已经避免不了一死。
“怎么不问我呢?”就在我紧张万分,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低沉且熟悉的声音在老大的身后响了起来。英语流利之极。谢天谢地,屠苏终于开口了。
老大猛地转身朝屠苏看去。屠苏抬起头毫无畏惧地回应着,冰冷的瞳孔仿佛在朝他宣战。
老大居然惊得一下子后退一步,移开目光,不易察觉地大喘了一口气。
过了几秒,他立刻恢复了凶狠。跨到屠苏面前,钢爪又抵上他的下巴:“你的笔记在哪?”
“有本事来找。”屠苏淡淡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和胆怯,好像面前的男人对他来说根本不堪一击。
我从侧面看到老大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抿抿嘴,瞪了屠苏几眼,见没有效果,最终还是缓缓地放下钢爪。“你要去柬埔寨?我会和你一起去,就是明天。不要试图逃走,我发誓我会杀了你。”老大的英语并不好,一字一句好像说的很吃力,但凶神恶煞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
“如果你们想给我陪葬,或许可以试试。”屠苏淡淡地扯扯嘴角,一脸不屑。
“Odi?iel;pe?ia!”不知是因为老大没有听懂屠苏的话,还是屠苏对他有用使他不敢变本加厉地加以威胁。他不再理睬我们,而是朝门口的手下挥了挥手。手下们点点头,把那个猥琐的男人绑在门边的一根柱子上,立刻退了出去。
老大出去之前恶狠狠地又瞪了屠苏一眼。然而得到的依旧是屠苏面无表情的淡然。
门再一次被关上了。整个房间又陷入了昏暗。透过窗户上的铁栅栏,外面的天也已经悄悄地黑了。
“两位大哥,你们怎么也被抓了?刚才你们和那个老大说的什么?”那个猥琐的男人开口了,说的是中文,声音就像夹着一口浓痰一样的浑浊不堪,句句都透着一丝卑贱的感觉。
我看了他一眼,又朝屠苏看去。屠苏甚至眼睛都没有转一下,摆明了准备无视这个人的存在。
“你怎么被抓了?”同样是俘虏,虽然这个男人的言行举止令人作呕,我还是决定和他搭话,或许可以套出点什么来。
“唉,我前几年拿到几张纸,我也没看,就扔一边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吧…。”男人缓缓地开口了。话刚说到一半,我就愣住了,笔记?他就是拿到笔记的第五个人?
“在恒山?”我迫不及待地打断。
“恒山?我可没去过。我在泰山发现的,唉,就是泰山压顶的那个泰山。”男人奇怪地看着我,小眼睛挤成了一团。
泰山?泰山不是屠苏发现笔记的地方么?泰山有两份笔记?男人的回答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从目前的局势来看,我心中已经坚定不移地相信,五份笔记在五岳,被五个人发现,正正好。可是,那恒山呢?
就在这时,本来准备无视那个男人的屠苏忽然抬起头,淡淡地看着那个猥琐男,眼里好像流露出一种厌恶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这种厌恶似乎并不是来自于猥琐男的外貌,而是,来自于他刚才的那句话。
一种奇怪的感受突然涌上了我的心头。并且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控制不住自己,死死地盯住屠苏的每一个动作——屠苏他,之前一直在说谎?
第二十三章 支援
厌恶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