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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然,为什么当年你要不告而别?”
“告诉了你,我还走得了吗?”
“我……当然不会让你就那样一个人一走了之!乱世之中,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你为什么要突然离开?你……”
“唉……”李云然沉默了片刻,再开口的叹息声隐隐透着无奈的苦涩。
我几乎可以想见此时他唇边牵起的苦笑——如果此时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我会用双手展开他的愁眉,直到他绽开欢快的一笑——可是,此刻在他身边的人却不是我!
胸口像被人重重的一击,比之前更加炙烈的疼痛瞬时铺洒开来。
冰寂的星光洒落大地,笼罩了万物,似锋利的刀刃插入我心间。
“阿烈,我知道你的身份,也清楚你有自己必须要完成的使命。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为了我而放弃这些,而我也知道你不会因为我而放弃你想要的东西,所以,我不能不走。”
“那你又为什么回来?”
“我只是偶然遇到天行,想知道母亲的近况罢了。”
“我倒忘了,你们两个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同母异父的兄弟?!
我的脑中嗡的一声,蓦然混乱一片,再也听不进任何声音。
天旋地转间,之前一切的不自然都呈现出顺理成章的答案。
难怪他会乖乖同我回军营?
难怪他要住在我帐中主动接近我?
难怪他会询问我母亲是否安好?
难怪听到答案的他会突然变得莫名激动……
谜题解开了,心中却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
想哭,又想笑,却是哭不出眼泪,也笑不出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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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帐门再次打开了,出来的只有三皇子一人。
我心中暗暗一喜——李云然并没有选择离开我!
似是看透了我心底的小小自私,楚名烈一双锐利的眼睛向我射来:“他不肯随我走,你很高兴吧?”
我低下头去向他行礼:“末将恭送王爷。”
突然觉得颈后一麻,一股霸道的内力透入体内,被喜悦冲昏头脑的我一时不查已被楚名烈点中了要|穴,顿时浑身无力,瘫软在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若非被偷袭,我自信未必武功输他,可是现在除非他给我解|穴,否则非有三个时辰我冲不开|穴道!
我怒视着他,却只能眼睁睁的任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拦腰抱起,向阴暗偏僻之处走去。
大概是早已把附近的巡逻兵士借口支开,一路上居然没有遇到任何人。
我心中正暗自着急,身体已经被他放倒在一片草丛背后的冰冷土地上。
月光下,他眼中闪烁着赤裸裸的欲望,没有感情的依托,显得怪异而凶狠。
与眼神相异,抚摸上我脸颊的大手却很轻柔,那掌心的热度滚烫,正如昨晚他拽住我的时候。
“你和云然一个刚毅,一个文弱,粗一看上去毫无相似之处。可昨晚宴席上我细细打量,才发现其实你眉眼间有很多地方都甚是像他,毕竟是同母兄弟呢,你看,这眼,这鼻,还有这唇……”
他的手指随声游走在我脸上,最后落在了我的唇上。
停顿了片刻,继而一个狂热的吻压了上来。
没有抵抗的力量,我只能恼怒的瞪视着他的脸一点点靠近,恨不得用眼神在他的头上开一个大洞。
漫长的时间流过,他终于结束了这个长吻,双唇已被他蹂躏得红肿。我凶狠的望着他,双目圆睁。
他轻佻的一笑,继而遥望向天边的月亮,眼神中竟意外的透出凄楚无奈:“你也猜到我和云然过去曾是恋人吧?在遇到云然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可以用‘纯洁’形容,不知道这世间有一种感情叫Zuo爱。是啊,从前我们曾经是那么的相爱,在这世上,只有他一人对我那么好,不因为我是楚名烈,而只因为我是我……相爱的幸福多么美好,就像水中月、镜中花,所以……永远也无法握在手中……然而,一切的幸福,就终结在他知道我的身份的那天。他是何其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我,不肯再爱我。那短暂的幸福如同幻灭的泡影,只留下了寂寞的回忆……不论我怎样爱他都不行,只要我是楚名烈,他便不可能属于我……我……我从来没有碰过他……太遥远,我碰不到他……”
我一惊,顾不了此刻自己的艰难处境,克制不住的自心底涌起大股喜悦——如今李云然已不再爱他,不再!
在身为北潞人的我看来,同母异父的兄弟根本不能算是兄弟,何况我喜欢他,就算他是我同父同母的兄长我也一样喜欢他!
楚名烈脆弱的神情转瞬即逝,对我狞笑道:“你以为云然不要我就会爱上你吗?你少做梦了!告诉你,他是个道德观极强的人,决对不会允许自己爱上亲弟弟的!”
那又怎样?口不能言,我只能不服输的用眼神“回敬”他:至少我路天行一心一意喜欢着李云然,而你,堂堂冥月王三皇子楚名烈,却只用卑劣的手段从另一个人的身上来寻找满足自己欲望的影子!
楚名烈凑到我耳边呢声道:“别用那像极了云然的眼睛这么凶恶的看我,云然的神情永远是清澈无尘的,学不来的话就把眼睛闭起来!”
我冷笑,眼睛睁得更大。
重重的一掌不由分说的打了下来,脸被打得歪向一边,接着又被他抓住头发,转了过来。
他看看我,轻笑道:“真是学不乖呢!”
他的手探向我的裤子,大力一扯,下体便已被暴露在他的面前。
我强忍着胸中的厌恶与屈辱,任他在我身上发狂似的为所欲为。
刺痛感自他沾污过的各处传来,随后,肉刃便像一把利剑劈开了我的身体,猛烈的攻击起来……
“云然……云然……”
耳边,楚名烈用缱绻悲伤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唤着这个名字,沉醉而哀怨。
我知道他把我当成了李云然,而我却为此感到庆幸,庆幸必须承受这些非人痛苦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火热的剧痛燃烧起来,渐渐的,我再也忆不起我的高洁长烟……
然,苦涩的忍耐即将挨到尽头时,我猛然呆住了。
“天行……”
高潮中的楚名烈,脱口唤出的居然是我的名字?!激烈得好像已在他心深处孕藏了多年。
多年?怎么可能?我们见面相识,也不过才短短两天而已?
'发表时间:2006…2…15 20:58:18'
fengyu73
0 0 '5楼'
第五章
战场征杀,受伤早已是家常便饭。
可这一次被撕开的伤口却混着浓浓的羞辱,如同撒在伤处的一把盐,激起的除了疼痛外还有激荡胸中的愤怒。
自始至终,我拼命的睁大双眼,怒视着在我体内肆虐的禽兽,把恨融入血流,刻入骨髓。
我在心中无数次呐喊——
楚名烈,今日的侮辱,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加倍奉还!
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努力挺直腰背,装出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
前方,一点灯光在黑暗中闪烁,那是我要回去的地方,那方小小的营帐中,有一双如我梦中长烟般清澈坚定的黑瞳。
走入营帐的时候,我却呆住了——空荡荡的帐中,早已没有了李云然的身影!
他走了?他走了!
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出了这营帐,他随时都有可能被北潞兵杀死呀!
我不顾快到达到极限的肉体疼痛,大步冲出帐篷,迎面却撞上了祈风。
“正好,俺正要找你。”
此时我无心和他寒暄,推开他便要走:“我有急事,有事改天再说吧!”
“急着找人吗?”他咧嘴一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两个兵士正带着李云然走来。
祈风一掌拍在我肩上:“是要找他吧?把你的人看紧点,还好这次是被俺凑巧遇上了,要不然,嘿嘿……”
一想到李云然若是落在别的北潞兵手中会被如何对待,一股寒气便由脚底冒了上来……
刚刚,真是好险!
李云然并不看我一眼,一个人默默的走回了营帐。
我急着进去看他是否有事,此时无心和祁风多做寒暄,三言两语的道了谢,急匆匆的便要回帐。才刚转身,却突然听身后的祁风问道:“路兄,你该不会对这个小男宠动了真情吧!”
“什么?”我一愣,随即怒道,“这是我的私事,和祁将军你有什么关系?”
“俺……”他一张脸涨得通红,双唇嗫嚅了许久,终于道,“路兄你不可能是认真的。你从来就没认真喜欢过男人的,俺从来也没见你对哪个男人假以辞色的……你不喜欢男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强求不来的……”
一向大嗓门的他却突然低声的像在自言自语。
我越听越糊涂,索性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转身进了帐。
我一进去,李云然便劈头质问道:“我是你的奴仆吗?还是你的战利品?为什么不放我走?”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清朗,每一个字都像是珍珠敲击玉盘般清脆动听,却又透着毫无感情的冰冷。他的表情丝毫没有怒容凝结,可是眼底却闪着冰锥般刺人心痛的光芒。此刻的他,散发着清冽的愤怒,反而比平日缥缈的他有着更加生动逼真的存在感。
“云然,你听我说……”
“二十多年前北潞士兵杀了我父抢走了我母,现在你又想对我如何?”
迎着他逼人的视线,我锁起了眉。
“你不问吗?你不想知道我们的母亲是如何去到北潞国沦为奴隶的吗?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她的事吗?”
是的,说实话,我丝毫不感兴趣。已经发生的悲惨过往,即便知晓我又能改变什么?
“二十六年前,那时我还只有三岁,我们一家三口住在西贺边境上的一个小镇,日子虽非大富却很祥和,可是这一切都被一群如狼似虎的禽兽毫不留情的破坏掉了!”
我默然。西贺虽然富有,兵力却弱,多年来北潞驻边将士常常私自跨越边境,作些土匪行径,烧杀抢掠。
“父亲被杀了,母亲被抢走了,家也被烧了。是一个老仆人救了我,我们在黑漆漆的地下室里藏了三天,终于侥幸活了下来。六年前,我存了些银两,长途跋涉去了北潞国。我在每一个奴隶市场向每一个人打听母亲的下落,就这样漫无目的的一直找了两年多,终于偶然打听到她的消息,我兴冲冲的去了帝都的路府,以为终于能见到母亲了,结果却只是发现自己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