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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了一下。
这痛是什么呢?烈阳并不清楚。
那一年,御天十八岁,烈阳八岁。
烈阳无聊的躺在树上,任使女焦急的呼唤。她望着天际那片飘浮的云,白云幻成一张淡淡含笑的脸,那眼仍是那样柔亮中
有着内敛的睿智;那淡粉得唇精致的翘着,让人从心底温暖、安静起来。
一朵大大的傻傻的痴笑绽放在烈阳野性的小脸上。
从何时起已经不能离开御了呢?烈阳从不曾细想。
也许,是第一次看到身着红衫却飘逸若仙的身影;也许,是那日烈阳从草丛中抬起脏脏的小脸时所迎上的莹莹含笑的眸;
也许,是那牵着烈阳小手的纤长温暖的手。
好多啊!烈阳大大的叹了一口气。
自从御天嫁入宫中,就迷住了所有的人。
王姐虽然自持过严,但双眸仍会不由自主的跟随御天的身影移动,那眸光柔的都能滴出水来。
结婚数年不曾有后,却不顾大臣的直柬未曾纳男妃。
所有见过御天的人都不由得喜欢他,包括烈阳。
小小的她总是紧紧的跟在他身边,安静的望着他。
宫女、太监们背后笑说:“小豹子被驯服了。”
只有烈阳不以为然。她才没有被驯服,御天从不曾苛责过她,他只要用那晶莹如墨玉的双眸凝视她;只要在她乖乖听话后
摸摸她的头、对她含笑点头,她就会完全的服从、不忍对御稍有违背。
想到这,烈阳不禁恨起罗萨国来,如果不是罗萨国进犯,朝内无人能敌,御天也不会亲自挂帅出征。
虽然,他计谋过人、捷报频传,但烈阳还是十分的担心。
从王姐那时常失神的样子看来,王姐也是挂心不已。
一想起那艰苦的前线生活、凶险的冲杀列阵,烈阳就浑身战栗。
这么恶劣的环境,即使是健康的人也会病,何况是御天。
那病弱的身子在宫中太医如云小心看护下,季节交替时仍会缠绵病榻。这样的身子,在那样的环境下会怎样呢?
烈阳恨不得马上跨马扬枪冲上前线,但是国内并不平静,她必须以她的绝世武功、与王姐的治国之才合力稳住国力,以支
持前线的战事。
所以,她的心只能煎熬在火中,不得解脱。
这痛又是什么呢?
那年,御天二十五岁,烈阳十五岁。
烈阳急匆匆的奔跑,苗条的身段、如火的红衫,给周围的人带来了一阵阵炙热,她一直是个直率热情让人惊艳的女孩。
成长的烈阳是让人倾心与畏惧的,天生的神力加上练武奇才,使她小小年龄就连任国内的第一高手,青年们即倾心于她的
美貌,又惧怕她火般爆裂的性情,及出手非死即伤的狠绝手段。
如果说,世上有囚住这头火凤的笼,那就非王夫——御天莫属了。
烈阳兴匆匆的跑着,黑发在脑后翻飞如焰,心中的欢喜让她想大声呼喊,“御,回来了!回来了!”这次御去国寺礼佛整
整三个月,烈阳真是度日如年。
每天,她总是拼命的找人练武,让自己筋疲力尽;让自己不去思念。却总是在梦中见到那飘逸如仙的身影。
这思念是什么呢?
现在,御天终于回来了,烈阳兴奋的忘了一切,她已经不能自控,必须马上见到他,否则,这心仿佛会裂开,痛入骨髓。
这份思念已经满溢出来,无法再隐藏。
烈阳来到卧凤宫,未曾细想、不顾卫士的阻拦,闯入了寝宫中。
“御…”她兴奋的叫,她的激情在看到面前的情景时冷寂了。
这是怎样的情景?只见卧床上,御云衫半解与王姐正在热吻,那旖旎双眸是那么温柔的望着王姐,那温柔就象一把刀,深
深的扎在烈阳纯真的心上,好痛,好痛。
烈阳虽然知道王姐与御天是夫妻,但对情事一无所知的她,却从不曾想到夫妻的称谓下,是如此的肌肤相亲,缠绵悱恻且
彼此拥有。
烈阳突然领悟到一直存在却被她忽略的事实,御天从来都是王姐的人,一直是…
烈阳就像硬生生被挖出了心肺,却还懵懂无知的痴儿,只觉得痛,却不知为了什么?
她大叫一声,在御天震惊的眸光中奔了出去。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跑,只是那平时温柔的眸现在却残忍的让她不敢面对。
等到烈阳奔回自己的寝宫,在镜中看到一个泪流满面的惨淡女子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流泪了。
烈阳这才知道原来泪水是在疼痛心碎的无法表达、悲伤绝望满溢时迸发的呐喊。
一向健康的烈阳病了,不断的高烧、不断的喊痛,她喊的那么凄厉绝望,仿佛心肺被生生挖去,却无药可医。
整整三天,宫内人心惶惶。
御天彻夜守在烈阳的床边,寸步不离。
因为烈阳是那么紧的抓着他的手、是以那么凄厉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御天悲痛的抬头,看到昊阳正悲伤的凝望着他与烈阳交握的双手,眸与眸相对是彼此心伤的明了。
烈阳太年轻、太稚嫩了,稚嫩的不明了爱是什么?
这份爱是那么的炙热,灼痛烈阳的同时也烧伤了御天与昊阳的心,烈阳是他们放在心头的一颗火龙珠,他们最爱的小妹啊
!
御天的脸透着病态的苍白,三天的不眠不休已经透支了他体力。
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身心俱疲、心力交瘁。
但他却完全无法入睡,一闭上双眼就看到小小的烈阳在一片烈焰中挣扎、惨叫,那求救的目光是那么的让人心碎,这情景
使御天的整个心都揪痛不已,那可是他从小爱护、怜惜的烈阳啊!
御天清咳着,强忍着胸口一阵阵的抽痛。
也许是心境阴郁,总觉得这几天特别的冷,明明是万物复苏的春日,风却仍然寒澈骨髓。
御天固执的守在烈阳的床头,昊阳虽急,却不得不打起精神照常处理政务,她比御天又多了一重的恐惧,每次看到御天那
憔悴的面容,仿佛随风而去的身子,她就会战栗不已,总觉得一个不经意,御天就会破碎,永远的消失。
当烈阳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在梦中不断折磨她的容颜,那容颜是她朝思暮想的、她要把这个人儿占有珍藏。
不知哪来的力气,烈阳一抬手搂住御天的玉颈,唇与唇相接、两颗苦涩的心剧烈的碰在了一起,蹦出的火花,狠狠的灼痛
了两个迷失的人,泪不停的由烈阳的黑眸中滑落,她就像要把一辈子的泪水全部流干。
御天猛地推开烈阳,本就惨淡的容颜更显凄厉,一向平静如水的黑眸波涛汹涌,他甚至不曾再看烈阳一眼,向门外不顾而
去,他的背影是那么孤绝,决然的带走了烈阳仅剩的一点点温暖。
烈阳看着这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就这样绝情的离去,她突然惊天动地的笑了起来,她笑的那样的惨烈,因为她终于明
白,那痛、那思念是什么?
是爱啊!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她的姐夫,御天!
那年,御天二十八岁,烈阳十八岁。
“从何时起,那萦绕胸口的痛越来越炙呢?”御天望着窗外轻咳着。
从未想到,那日一吻后的决然而去,竟是二年的生离。
是怎样的心痛与绝望让十八岁的烈阳毅然随军出征、镇守边关,从此,不曾回还。
那日,出征路上,烈阳甚至不曾回头,不曾看一眼自己生活了十八年的家园;不曾看一眼送行的满是离情的亲人;更不曾
看一眼伤她至深的、她最爱的姐夫是否在送行之列。
她的脸象带了一张名为淡漠的面具,把她的欢笑、悲伤掩埋,只有那无法遮掩的赤裸双眸透出了她最痛的情伤。
御天就躲在阴影处,望着那决绝而去的身影,他的心如刀割般疼痛,这痛压制着他的胸口,使他无法呼吸。
御天揪紧胸口极力的喘息,他知道,他与烈阳既是生离又是死别!烈阳,那个从小看到大的女孩是永远不会再回来。
不会有再见之日了!想到此,御天只觉得心一阵剧痛,一口血狂喷而出,身子倒了下去,眼中最后看到的,是昊阳那双痛
绝焦急的双眸。
两年了,前线捷报频传。
据说,烈阳公主身先士卒、战功彪炳。
每次,御天看到这样的捷报,心都会抽痛,接连又是卧床数日,后来,昊阳干脆不再给他看军报,即使不看,御天也能猜
到内容。
那个爆裂激狂的女孩,应该是在战场中用一场场杀戮、伤痕来发泄爱无可爱的绝望。
而御天呢?
两年前的那场大病耗损了他那原本病弱的身子,病体不愈、心脉瘀结,使他一直缠绵病榻。
胸口的痛和思念始终不曾停止,御天不得不承认,他的心已经填满了对那个小小火焰的思念。
两年来的日夜牵念、刻骨相思,使他终于明了,原来日久生情的并不只是纯真的稚女,还有一向平静淡漠、智珠在握的自
己。
御天啊!御天!你也不过是一个盲心人。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一想到那野性精致的小脸上甜美的微笑会觉得幸福;一念及那被爱伤透的身影会觉得痛彻心扉。
从何时起,爱已经在共处的岁月中落入心田,生根发芽。
两年的时间,思念如雨露不停的浇灌着小小的爱之苗,完全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