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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呀,有位同志跟我说,大家都练得差不多,可以提早出山去杀鬼子了。”黄历在队伍前走了一趟,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我想,这种热情是好的,可想法太简单了。什么叫差不多了,我不太明白。我现在就给大家演示一下,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学无止境。”说着,黄历伸手一指,“你们看到那远处立着的木棍了嘛,上面还放着石头,就当他是鬼子的脑袋吧!还有那边,树上吊着的石头,也当他是敌人。好了,大家到那边站好,看我怎么做。要是谁能做得和我一样好,那我就批准他出山杀敌。”
黄历用力撑起雪杖,潇洒自如地滑上小山坡,重新检查了下身上的装备,长枪短枪都能自如取下,才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前后晃了晃,猛地滑下了山坡。
呈之字形飞滑下去,曲曲弯弯地避开障碍,在达到一定速度的时候,黄历向后一伸手,摘下了狙击步枪,哗啦一声推弹上膛,刷地顶在了肩上,向着远处三百米外的木棍瞄准,然后扣动了扳机。啪的一声枪响,远处木棍上的石头碎屑横飞,象开了朵小花……
“这都能打中?”余成志不由得张大了嘴巴,使劲瞪大了眼睛,“我没看错吧?”
“使劲看,老三又推上子弹了。”区忠也同样非常惊讶,在移动中射击是非常困难的事情,而且靶子也并不近,足有三百米呢!
啪,枪声,又是碎屑横飞!黄历将枪往身后一背,连撑几下雪杖,让慢下来的速度再次升了上去。向左一拐,一个半圆形的冲上再滑下,黄历已经接近了在树上吊着的目标,五十米,这是一个不错的距离。
黄历将右手的雪杖交到左手,右手向后腰上一掏,盒子炮已经翻在手上,将钮扳到半自动状态,斜着出枪,啪,啪,啪,弹壳跳出,石屑横飞……
一个漂亮的急停,黄历稳稳地站在队员的前面,由于吃惊,队员们甚至忘了鼓掌,有些痴呆地望着黄历。
“你,你还让不让人活了,我一辈子也达不到这个水平了。”程盈秋有些呻吟地说道。
“不要求你们能达到这个水平。”黄历大声说道:“只是告诉你们,要继续勤学苦练,再练两天轻装,然后就是三天武装滑雪,休整两天后,出山作战。谁不合格,那对不起,你们就只能在后面干些杂活了。当然,这比较安全,可能有人希望这样吧?”
这话说得,要是不合格,岂不成了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本来就是游击队中的精锐,血气方刚,包括女兵都是不服输的角色,听了这话,就是累死也不能担这个名声。
“下午的训练开始,还以那座小山包为目标,这回不仅要滑上去,还要顺利地回来,才算成功。”黄历刚刚一挥手,队员们便急不可待地排起了队伍,急吼吼地催促着前面的快点出发。
黄历将装备卸下,开始认真的指点,一个人滑完,不论成功失败,黄历都要指出他的优点和不足,有鼓励,有指摘,这也是一种训练方法。
第011章 伏击
磨刀不误砍柴功,西方的战争学家曾做过一个统计:一个训练过的军队和没有训练过的军队的战斗力是1:20。简单的说就是:经过训练过的十个人战斗力,相当于没有训练过的两百个人的战斗力。这,就是士兵和平民的区别,更是专业和业余的差别。
经过十天的训练和休整,又经过了寒冷天气的防护教育,小分队终于走出了深山,在山区边缘的几个临时营地分散驻扎。虽然没摆什么梅花阵、桃花阵,但几个临时营地相距并不太远,互相照应却是没有问题,而且这样更加安全,省得让人连锅端。
“这是王村,这是敌人的据点,这是通往王村的大路。”黄历指点着地图说着自己的计划,“我们兵分两路,区忠带着忠字号的弟兄奇袭王村维持会,然后沿大路推进,堵住敌人。其余人马埋伏在大路两侧,伏击从据点出来的敌人。”
“据点里好象只有两个鬼子,三十几个伪军,只要出了乌龟壳,不足为虑。”余成志点了点头,说道:“就怕他们不出来呀!”
“不出来,那就引他们出来,或者围着它打。”黄历淡淡一笑,说道:“用狙击手不分白天黑夜地袭击,露头就打,我看他出不出来。”
“那就这么定了?”区忠挠了挠头,笑道:“看来我们又要去杀富济贫,替天行道了。”
“嗯,我看你最合适,大划拉,这次抢个押寨夫人回来啊!”余成志笑着打趣道。
“灭了村里的敌人,东西不着急抢,你们先放走一个俘虏,好让他去报信儿。”黄历提醒道。
“明白。”区忠也不知道从哪搞了顶脏兮兮的狗皮帽子,往脑袋上一扣,大步走了出去。
……
阳光很灿烂,树木的枝头挂满了雪朵,在阳光的照射下,它们染上了鲜艳的色彩,好象雪的花朵,似乎还喷着清香。
枪声在王村方向响了起来,黄历半趴在雪地上,注意着敌人据点的动静。炮楼顶上多了几个人,有个军官模样的家伙用望远镜了望着,其他人指手划脚地说着什么。鬼子据点外围有壕沟,周围五百多米的地域内的树木大石都被清理干净,这看似一个安全的距离,但对黄历来说,却无法阻碍他的子弹准确击中目标。
通过瞄准镜,黄历看到两个鬼子冲到了炮楼顶上,一个家伙粗暴地夺过伪军军官手中的望远镜,向枪响的方向观察。另一个鬼子大吼大叫,将多余的伪军赶了下去。
炮楼虽然居高临下,但从这里却看不到什么情况,鬼子失望地放下了望远镜,和另一个鬼子开始商量,不时抬头问问伪军官。
时间在慢慢过去,据点内的敌人依然没有出动的迹象。又过了一会儿,从王村方向,沿着大路跌跌撞撞地跑来了一个伪军,直奔据点壕沟处的吊桥,并且嘶声喊叫。
才来呀,这速度可够慢的。黄历抿了抿嘴,有些嘲讽的笑了笑,继续仔细观察。
报信儿的伪军进去后不久,据点内喧闹起来,集合的哨子吹响了,伪军们纷纷从营房里跑出来,在炮楼前的小操场上列队。一个鬼子在队列前叽哩哇啦地喊话,又对另一个鬼子说了几句,好象是让他留下守卫据点。然后一挥手,带着二十几个伪军开出了据点,沿着大路向王村开去。
很好,终于出来了。黄历爬起来,悄悄地跟着这股敌人。
“来了!”观察哨发出了信号,战士们立刻进入阵地,紧盯着大路。白色的伪装服让他们与冰天雪地几乎混成一体,就象一个个的小雪包。
土黄色的军装在白色的世界里挺显眼,敌人分两路纵队,沿着大路,小跑着向前行进。不过是七八个土匪而已,不用开枪打仗,吓也把他们吓跑了。不光伪军这么想,带队的鬼子顾问更是没把这次行动当回事。
啪,枪声,就在敌人的队列中响起,紧接着,一个伪军嗷的一声惨叫,摔倒在地,脚上鲜血流淌。
枪声就是信号,不等敌人反应过来,两挺机关枪率先发出了怒吼,子弹如飞蝗般射出,将敌人的行军队列打倒了一片。伴着惨嚎和惊叫,步枪、手枪也响了起来,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什么武器也足够了杀伤范围。
呯!程盈秋的枪向后一顿,在瞄准镜里可以清楚看见鬼子顾问的胸口冒出了一朵小血花,接着又是一枪,不知道是谁竟然和她瞄准的是同一个目标。
钟可萍瞄准一名趴在地上的伪军军官扣动了扳机,虽然她也经过训练,但到底时间还短,这一枪打歪了,在伪军军官的耳朵旁激起了雪尘和泥土,吓得这个伪军军官赶紧向后缩。
拉动枪栓,钟可萍再次瞄准,战斗的滋味比守在电台前可过瘾多了,这些家伙,太容易打了。
战斗只持续了几分钟,便接近了尾声,面对伪装良好、准备充分的埋伏,敌人连象样的抵抗都没有,便被消灭在无遮无拦的大路上。
区忠带着七八个“土匪”坐着雪橇赶了过来,刚想命令上前打扫战场,余成志已经举起了手,打出了暂停的手势。紧接着一名战士冲上大路,手里拿着小镐,小心翼翼地将两颗子弹雷起了出来。危险解除,区忠得到命令,这才带人上前打扫战场。心中暗自嘀咕,这帮家伙,刚学会就乱用,差点没给老子脚底板穿个洞。
纷乱的枪声让据点内的敌人大吃一惊,这么快便与土匪接上火了,可仔细分辨枪声,鬼子顾问不禁皱起了眉头,三八大盖的枪声他还是能听得出来的,可伪军们并没有装备这样的枪支啊?想要带兵救援,可以担心据点的安全,正当他举棋不定的时候,枪声又停息下来。这让他更不敢轻易行动了,要么是已经打败了土匪,要么是被土匪消灭了?不,不可能,土匪哪有这么强的战斗力,这绝不可能。
第012章 单人VS炮楼
鬼子顾问皱了皱眉,轻轻摇了摇头,挥散这自认为万不可能的念头。寒风带着几不可见的雪尘从射击孔吹了进来,吹动了他的短发,他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
大路上,突然出现了两架雪橇,在冻硬的雪地上飞速而来。雪橇上几个穿着杂色棉袄棉大衣的汉子手臂奋力舒展,两面大旗在猎猎寒风中飘扬起来,映着夕阳,鲜红的颜色刺痛了鬼子的眼睛,旗上分别写着“抗日保家”、“忠”,几个大字深深扎进了他的心头,使他呼吸沉重起来。他有些奇怪,在这个距离,为什么不用望远镜都能看得如此清晰,让他觉得如此难受。
两架雪橇停了下来,离据点约有千米左右的距离,几个大汉从雪橇上跳下来,在地上用力钉上了两根木棍,然后在木棍顶端插好两个东西,并给这两个东西戴好帽子,然后登上雪橇,一声呼哨,放肆地大笑着扬长而去。
这是?鬼子顾问举着望远镜的手因为愤怒而开始颤抖,没错,就是带队剿匪的同伴的首级,还有伪军军官的脑袋,两颗人头正对着炮楼,睁着死鱼般的眼睛,发出了死亡的气息。
“八嘎牙鲁!”鬼子顾问的望远镜放了下来,狰狞的表情象是要择人而噬,不可饶恕,杀害皇军,并公然挑战皇军的尊严,这伙万恶的土匪,他们将要面对的是皇军雷霆般血腥的报复。要把他们碎尸万段,才能洗雪这巨大的耻辱。
几个伪军跑出了炮楼,来到壕沟前的吊桥旁,黄历将放在嘴边暖和的双手收回,戴上薄薄的手套,将眼睛凑近了瞄准镜。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炮楼顶上多了个人,急忙转移目标,仔细观察。
“找死!这个小鬼子。”黄历嘴角挂着狞笑,将枪口瞄准了站在炮楼顶上的鬼子顾问,在我的枪口下,再没有了你们这伙畜生安全的所在。
等着,等着,黄历耐心地等着。在那三个伪军缩头缩手地快跑到竖人头的地方时,黄历轻轻扣动了扳机,伴着清脆的枪声,子弹呼啸而出。鬼子顾问耳朵一动,还没来得及反应,子弹已经射进了他的胸腔。特意处理过的弹头在他身体产生的内爆效应,一瞬间震碎了他的无数个肺泡。他象被人重击了一拳,颓然瘫倒在炮楼顶上,随着呼吸,鲜血带着热气从他的口鼻中喷出。
枪声让接近目标的三个伪军吓了一跳,惶然四顾,他们不知道是炮楼上的同伴发现了可疑目标而开枪,还是有敌人躲在他们附近。
呯,又是一声枪响,一个伪军身体晃了晃,大张着嘴巴,扑通一声趴倒在地,脸扎进了雪里,眼瞅是活不成了。
啊……两个伪军发出碜人的惊叫,转身就向据点的吊桥飞奔。
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