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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叶亦沐明显放软了态度,玉无极早已在心里笑做一团,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知道只要提到父亲叶亦沐定会服软,不紧紧是因为他通过一些渠道得知的一些消息,那些日夜的相处更是让他了解。而那个荷塘边,那时的叶亦沐,只是个想家的孩子。
“相见于桥下,再见已人家。”坐在凳子上的少女轻轻吐出一句,晃动着离地的双脚便不再言语。坐在正席位上的中年男人有些生气的看着她,触及到那目光,少女赶忙低下头不敢去视。
“夜鸽,你给我听好,以后你再去管那些事我绝不绕你。”男人甩下一句便一挥衣袖愤怒离去,低头的女孩偷偷的瞄着他远离的脚步,慢慢放下提着的那颗心吐吐舌头。再抬眼望了望房梁,长叹一声,不该出现在他这个年纪的忧愁,轻轻叹道:“相见于桥下,再见已人家,看样子爹爹还是忘不了晔歌啊”
第二九章 (1966字)
一城一桥名天下。来到夙晔城,怎么不去看那晔歌桥。更何况还有一句“相见于桥下,再见已人家”的神秘诗句。
立于桥梁之上,两少年看着桥下那片葱绿,不是水流,而是一片奇异草圃,绿的感伤,状似在诉说着永远的心痛。
余光一瞥,一道寒光斜面刺来,玉无极拉起叶亦沐一个转身恰好破开那剑锋,初见失利,蒙面剑客再刺,玉无极只手向前一掷,一状似烟雾气流出于手指直击那剑客握剑手腕,顿时剑身飞出笔直下落立于玉无极面前。剑面一特殊花纹展现两人眼前,叶亦沐陡然一惊。
玉无极再看向那捂腕剑客已知他并非谋划之人,嘴角轻挑,掌心使力劈向那人。
“住手!”清脆明亮的焦急声于手掌接近那人面门之前响起,,玉无极满意收手。
飞身落于桥面的少女正是那日街上精如脱兔的女孩,身手的确灵活,有些担忧的看那蒙面之人让他回去休息。叶亦沐顿了顿轻唤她“夜鸽”。
那少女飞身而跃一把搂住叶亦沐使劲抱住,玉无极终于体会到铁链带来的痛苦,挣的他难以站立一处,只能将就着伸着手配合着女孩左摇右晃的动作不停变换站立的地方。
叶亦沐也笑拥着女孩,不过看他面上神色可知他虽无奈却早已习惯。
“好了,夜鸽,我快被你勒死了。”此言一出,少女立马松开怀抱,睁着眼睛紧紧盯着叶亦沐,深怕他再次消失。
“亦沐哥哥,我好想你,你这段时间到哪去了,我去愿语池找你也找不到。”女孩焦急的询问,嘟起嘴撒娇表示着不满,完全忽视了玉无极的存在。伸手去抓叶亦沐的双手握紧,这时才感觉到铁链的存在,随后才意识到玉无极的存在。
“这人是谁?我上次问他你在哪他竟然跑了。”不满的看着玉无极,直觉告诉她是敌人。
“在下玉无极,上次对夜鸽姑娘多有得罪,现向你道歉来了。”玉无极嬉笑着看着眼前这个娇俏少女,看似任性,心肠却是善良。
少女转头看着玉无极,再看着那紧锁他们的铁链,正欲发问,玉无极先一步说道:“此锁链是为玩一游戏而设,待游戏一结束,自会解开。”
看少女投来询问的目光,叶亦沐向她点头。她随即笑颜绽放的看着叶亦沐又是一把搂住。
玉无极实在是害怕她的磨蹭,眼珠一转,问道:“你叫夜鸽,难道与着晔歌桥有关。”
女孩这才放开叶亦沐看着走到前边看着桥下,道:“相见于桥下,再见已人家。”
闻言的两少年对望一下,皆露出询问之色。
少女见及目光,心疼的撅嘴像是抱怨:“亦沐哥哥你从没出过愿语池,当然不知道这个了。”
见女孩心疼的目光,叶亦沐对她笑的温柔:“你现在说给我听也不晚啊。”
女孩沉思了一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淡淡吐出:“这句话是当年义勇侯所言,不过他放弃江山也没能得到,心生感慨。”
女孩立刻换上喜悦之色,看着桥下绿圃,又向叶亦沐眨巴眨眼睛:“亦沐哥哥,这个地方就是夜鸽一直想带你来的,很美吧。”
“以前这桥下的绿色草圃是一美貌女子晔歌所种,这桥也是以她名字命名。”夜鸽露出一种几乎悲哀的神色,看的两人皆是一怔。
从夜鸽口中得知,此城于30年前有一城主,爱好着山水田园,于是皇帝赐予此城,由于他宽容待人,敬他者颇多,武功财权皆在万人之上。此城主有一女,生的貌美,名唤晔歌。晔歌年幼便爱这些翠绿植物,把它们种于一片田地,日日看护。只是好景不长,那位城主终因位高权势遭人嫉妒。新任皇帝听信身边奸臣所言欲建桥于城中方可保江山,那位置正是晔歌最爱绿圃之上。
得知此事的城主进京面圣,祈求皇帝能变换位置,只因其女自闭不言,独独对那草圃有着深切眷恋。皇帝大怒,认为对其不忠,欲抓之,群臣只知求情,方不知心胸狭隘的皇帝越是看这阵势越是憎恨,虽放之,可怨念已生,欲屠整城之人。
皇帝派人屠城,城主见状,竭力抵抗,纵使武功再高,也难敌千军万马。为保一方安宁,他向皇帝降服,只望答应自己一小小请求。
桥成之日,桥下碧绿犹在,晔歌站在桥下绿丛中仰望着对着自己笑的父亲,伸出手来妄图去抚摸着父亲的脸庞。城主立于桥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像自己伸出手来,欣慰的留下泪水,滴落到晔歌手中。转身命人带走晔歌,再回首时,桥下除皇军之外再无女儿身影,而那位皇帝骑马立于万军之中。嘴角自嘲一笑,自己何德何能竟令皇帝御驾亲征,再次确定询问:“我履行我的诺言,你必立誓履之。”
见那皇帝立誓,他奋力挥剑自刎于桥上,殊不知晔歌被皇帝命人藏于万军之中,目睹了这一幕。
城主以自己死换取他人的生。他可以让别人目睹他离去,如若得知自己女儿在场,他是否能够挥刀如此利落。或许他不能,也或许他能,只是他终究不会知道女儿因此恢复神智,也在心中埋下了复仇的种子。那一年,晔歌只有十岁,距今27年。
第三十章 (2351字)
头倚栏杆心向月,看着那皎洁的明月,殊不知她曾亲眼见证过沧海桑田、乱世恩怨。每立于空,依旧明亮俯视,清冷的看着这世间的一切。
透过月光,叶亦沐反常的神色令其担忧,沉思着什么,迷惘的想到些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只知道那个城主与晔歌似乎与自己认识般的熟悉,熟悉的令他感到心一阵阵的痛。
“喂,玉无极,你听懂了那个故事吗?”看着身旁倚着栏杆的某人,眼眸明亮,像是询问也像是早已明了。
“那丫头没说完,我想我能猜个大概。”遗憾的轻叹一声,手交叉放于脑后,挣动了锁链,看到叶亦沐用不满的眼光盯着自己被抬起的胳膊时无声放下。
“可能是夜鸽不知道具体情况吧。”夜鸽与他从小相识,他知道那女孩的心底藏不住什么秘密,除非是一定不能说,为此,她必须背负着什么,思及此,叶亦沐为她担忧。
片刻,玉无极看着朗朗星空,突然盯着叶亦沐,坏坏的说了句:“那小丫头好像挺喜欢你的。”
“她啊,就像妹妹一样。”白了玉无极一眼,抬头盯着空中高挂的明月,一缕怅然。竟然会连夜离开那城,看样子明日夜鸽会把整个夙晔城翻个底朝天了,嘴角笑意渐深。
“我觉得她很想把那个完整的故事告诉你,可又碍于我在场。”玉无极把夜鸽当时的神情看的清楚。那时少女是时不时的瞅瞅叶亦沐,欲言又止,最终没说,估计一方面是因为他玉无极,还有一方面是不知该不该说,只针对叶亦沐。心中断定,这晔歌定与叶亦沐有关。
“你别多想,夜鸽很善良,一般不会产生敌意。”叶亦沐帮着夜鸽说话,女孩也确实如此,玉无极也同样认可。只是叶亦沐的言语中有着对他玉无极心情的安抚,可见他也已考虑自己的心情,心中一阵惬意。
“肯定是段爱情故事。”静坐了一段时间,玉无极突然开口。
“你怎么确定。”叶亦沐靠着栏杆上轻声问道,两人像是亲兄弟又像是好友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
“我当然知道,那是因为亦沐你从没有过那种感觉。”玉无极瞟向他,故意嘲笑着。
“玉无极你……”坐直了身体不满的看着玉无极,刚想反驳一时又找不到理由。想到玉无极的话语,他附身上前望着玉无极笑问道:“这么说,玉大公子你有过?”
玉无极笑看着他,只笑不语。稍许片刻,他悠悠开口:“愿为一人舍江山,此情何等真挚”。
“你确定要进去?”叶亦沐皱眉疑问。
“为何不可?你怎么还是与上次同样的话?”玉无极故作玩味的看向他,传闻中的叶亦沐虽然无所不为,在他眼中只是个对男女之事却从未为之的单纯少年。被玉无极这么一盯,羞红了脸别过那道目光。
此地位于晔歌城与邻城中间,不属于任何一方。此刻他们所立之地,在他们的面前,便是这一名楼燕坊所在,传说内部犹如人间天堂,能够享受到人间极品,它是个烟花之地。
“里面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叶亦沐突然转过脸来,带有邪邪的笑意看着玉无极好心的提醒着,有着什么阴谋。。
“此楼可是此地最俱盛名的一宝,如若来此不入内看他一看,哪能对得起自己。”玉无极嘴角笑意横生,自打着如意算盘,与易连奇约好于此见面,听说此城魔教耳目众多,烟花之地或许安全一些。可玉无极却不知其为魔教所开,内部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叶亦沐不知玉无极所想,玉无极也不知叶亦沐所意。叶亦沐看到门前高挂的名字,便知此楼与自家定然存在着联系,如此一来,砍下玉无极手臂逃脱自不在话下,或许是因为自己身体并未痊愈,玉无极还有点利用价值,竟然会有淡淡的不舍。
“欢迎客官,您是第一次来吧,”厅内随意招呼着客人的中年女人一身妖娆,那劲头,整一老鸨派头。听闻大伙一口一个妈妈、妈妈的叫便知她是名副其实。那老鸨面孔笑的开了花,见到陌生面孔,热情迎上前来,果然是一生意人嘴脸。
玉无极环视一周,老鸨也顺着他的目光兜了个圈。见客人似乎没中意,一口笑开。
“我们这的美人儿保证客官您满意,公子您喜欢什么样的都有。”见两人年纪不大相貌英俊,左右瞟了一下,笑的邪魅,靠近轻轻说了声:“还有一批新到的小倌,个个都是好货色,绝对让您尽兴。”
玉无极皱了皱眉疑惑的看着那喜笑颜开的老鸨,似乎没有听清的疑问。老鸨阅人无数自然明白,一看便知晓了客人喜好,掩嘴笑道:“我们这的姑娘个个国色天香,来,玫儿、心儿、月儿。”
甜腻的叫出三个名字,只见从同一方向走出三位浓妆貌美女子,轻移着莲步走到那老鸨身边。
“妈妈,您这几位姑娘可真是美人啊!”玉无极上下打量着三位美人,轻声在妈妈耳边感叹道,好一贪色面目。
“可是我今天不能享受了,我怕吓坏了我这位兄弟,能给我们一间厢房吗?”说罢邪邪的看向叶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