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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姐姐回答了她。「鸨母就看在你的资质好,长大了绝是个美人胚,当然要趁小教导你,以後戏春阁可就靠你赚大钱了。」
她那时只想著那就快长大吧!长大了,替鸨母赚钱,鸨母就不会再打她了。
鸨母果然没有看走眼。
在她十六岁时,便已豔冠群芳,她出色的才艺,更让她的评价更上一层楼,她很高兴,高兴鸨母每天看到她时都是笑嘻嘻的一张脸,而且,也没再对她动粗了。
但是,可悲的事也接著发生,再如何美丽的她,终究难逃被开苞的命运。
依稀记得,那一天,鸨母要卖她初次的那一天,来了满山满海的人,那些人的眼里,尽是叫人反胃的色欲。。。。。。最後,是一位杨州的首富以天价买下她的初夜,首富是名白发苍苍的老人,长得有些难看,可不打紧,有钱就好,鸨母是这样说的。
有了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到底陪过几人,她也懒得去数了,她只要知道,买得起她的,只能是大官或富人就够了。
但,这样能持续多久?
再美的容颜,终究也会年华老去,待她已无美色吸引人时,她,会是怎样的?她,会成为第二个鸨母,找寻第二个柳依依吗?她不断地疑虑著、不断地害怕著,对於她的将来。。。。。。
然後,她遇见了他。
他突然地在某天夜里出现,蒙著面,还身穿漆黑的夜行服,她那时心里只觉惊恐。。。。。。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那名歹人不只强占了她的身子,还夺了许多达官显贵送她的礼物,为此鸨母感到相当气愤,并非因为她受辱,鸨母生气的是对方没钱还敢对她。。。。。。是啊,她早已学会不再期待什麽了,鸨母眼里看得不是她,而是她的身价。
在烟花之地的她,也算早已看开。
「柳依依姑娘是吗?」
出人意表的,眼前这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宵小,有著相当好听的声音,低低地、柔柔地。。。。。。听在耳里,如沐春风。
有著这样好听声音的人,竟是宵小之辈?她忍不住地问:「我是,请问阁下是。。。。。。」
他却不愿表明身份地道:「区区小名,不足挂齿。」
好一名区区!为怕之前的事件重演,知鸨母在外头替她安排了好几名在江湖上也算有名的保镖,他能毫发无伤又不惊扰的通过那些守卫,可见不凡!
她起手弹琴,诚心赞扬。「能不惊扰外头那些守门进来依依房内,想必壮士轻功不逊才是。」
「那里那里,柳姑娘过奖了。」他回应,可漆黑宛如夜晚的眸子却直往她身上打量著什麽似的。
她有些惧了。「壮士夜探闺房,有何要事?」
他微微眯起双眼,好似在笑。「柳姑娘请勿担忧,区区并非为非作歹者,夜探闺房,但求柳姑娘一事。」
只为求她一事?她惊愕的看向他,不经意地与他对视时,她更为惊愕……那是一双包含著仁慈与善良,非常纯粹无邪的双眸。
她看过许多自称义士仁侠或是满口道德的君子,可那些人的眼睛,是污秽的,是浑浊的;那些人的眼里,只看得到她天仙的容貌,曼妙的身躯。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不一样,他跟以往她所见过的人都不一样,他有著多麽无暇的双眼啊。。。。。。有著这麽一双眼的人,哪可能会是歹人?
「壮士请说。」像她这样的人,能帮上他什麽忙?
他说出令她讶然的请求。「能否与我共同站在镜前一下呢?」
只是。。。。。。如此?「壮士所求只为此事?」
他点了头道:「是的,只为此事。」
如此小事,何需令他夜探戏春阁?虽疑惑,她仍然依照他的请求行事,接著,她看到了。。。。。。看到了揭下面罩,真正的他。
……该如何形容她的震撼?
……该如何形容他的。。。。。。美丽?
鸨母说过,世上没有绝对的美人,因为每个人对美都有不同的感受与领悟,所以鸨母要她学习技艺还有精读诗书,只有如此,才能培养出气质,气质的美,适用於任何人身上。
但是眼前这个人的美,突破了世人所认知的范围!
他的美,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解释,不管用哪一句词,都班配不上,每个人见到他,无法多想什麽,脑中只有一字回盪……
美!
刺目般地美!
尽管灼眼,但是直让人无法移开目光,就算烧灼了也无所谓,只要能多看一眼的美……
他皮相美,可更吸引的,是他彷佛围绕在他周身,非多加矫饰,浑然天成的清雅气质,这份气质,使得他更加不像活在这污浊世间的人。
只应天上有……这句话该拿来形容他才是啊!而她、而她。。。。。。肮脏下贱的她,怎可站在他身边?这是亵渎了他啊。。。。。。
她,移出了镜面。
「怎麽啦?」
「依依不配与公子您站在一起。」她不敢弄脏了这麽个美好的人。
他有些沮丧地道:「我觉得很配啊!」
不,怎配?!她惶恐地回答:「不,像依依这样的人站在公子身旁,会亵渎您的美。。。。。。依依虽有名妓的美称,但乃非清倌,更是千人骑万人压的青楼妓女。。。。。。依依好比污泥,您好比白云,不,用白云还太过藐视您了。。。。。。」所以,会弄污的。。。。。。而且,她竟还将他与先前的歹人相提并论?她真是该死!不多加暇想,她双腿一屈地就跪了下去。
「柳姑娘将我说成这样,我真不晓得该笑还是该哭?我可是个男人啊!」他失笑地说,伸手欲将她扶起。
「依依并非说您是阴柔之美!您的美、您的美。。。。。。只恨依依书读得少,不知该如何形容才好!」她失控地说著,难以自禁的抓著他的手,突地想起自己的不洁,又赶紧松了手,可那残馀在掌心里的温暖,却暖入心底,久久不去。
他喃喃地问说:「比洛神更甚的容貌吗?」
洛神?她虽没见过洛神的模样,但如果存在,想必与眼前的这位公子不分上下。
「是的,只有这句话可赞扬公子!」她赞叹地附和著。
听她回答後,他却沈默许久,好一会儿的时间才又开口问:「柳姑娘可知何处有胜你容颜之女子?」
胜她容颜?她不清楚。。。。。。但即使有,也绝比不上眼前的他。
「依依不知。」她老实以答,又好奇地问:「可否问您为何找寻吗?」
「哈。。。。。。还请柳姑娘切莫追问。」他笑了,却笑得十分地无奈。
他言词中的无奈,惹她心疼。。。。。。好想好想安慰他,好想好想让他能更笑得开心,而非现下的无奈。。。。。。只要他能开心,她愿意、她愿意……
就在此时,他又笑了,那笑容,是单纯的笑,是开心的笑……他为什麽笑?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笑了。
他,笑了。
跟著,他为她弹了一首曲子,那首曲子里头,没有情仇爱恨,没有壮志哀愁,只有……清。
清,洗涤了她所有的不洁跟罪孽,她的心,清明了。
最後,他,随风而来,随风而走。
她看著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心口……他可知道?他可会知道?她的一颗心清明了,却也从此失落了。。。。。。
那天夜里,她辗转难眠,脑里心底,全都是他,抹不去,擦不掉,终於忍不住地点了灯,取出文房四宝,她端坐桌前,开始一笔一划地描绘他的样子,笔画之中,倾注毕生所有的爱恋。
她看著画里的他,想:她果然无法画出他的美及独特,但即使只能表达出一半的风采,也就足以。她小心地将画收藏在柜子里头。
还能再见到他吗?她赶紧挥去这想法,不要再见他比较好,再见他,她怕会弄污他。。。。。。那麽美好的人,她不敢,更不想用她丑陋的情感之欲去亵渎他。
可好想见他。。。。。。好想见他。。。。。。只要能再见到他,她可以隐藏她丑陋的情感,她愿意付出一切,甚至是……
end。
子清番外思念無來(小6的故事)(1end)
回到京城之后,他便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做着同样的梦,自己拥着某个人,满足的,幸福地笑着……那个人,是谁?那个人的脸,他,看不见。。。。。。
只看见在梦里头,自己开心的笑着。。。。。。原来自己也能有这样的笑容?虽然,只是在梦中。
他,失去的似乎不是两年的记忆,而是更重要、更重要的……一个很重要,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
他冷冷地看着眼前知交多年,又有同样目的的友人问道:「笑月,你瞒了我什么?」
叶笑月拿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呵呵。。。。。。我怎么可能还有瞒你?这两年发生过的事,我都告诉你了。」除了。。。。。。那个有着无垢眼眸,善良地令人不舍的人。
「笑月。。。。。。」他看着挂在夜空的明月,轻声说:「你曾有过心痛的感觉吗?一种突如其来,毫无缘由却深深憾动心扉的悸痛。。。。。。」
「傲天……」该说什么?明明失去两年记忆的他,在内心深处,还是忘不了吗?叶笑月深深叹了口气,说的,仍旧是谎言。「你多心了,明月当空,我们该把酒言欢才是。」
他杯里的酒,从头到尾也没喝上一口。「酒。。。。。。这酒,明明是我最喜,但已喝不入喉。」
「嫌这酒不够好?」
他道:「不是。。。。。。因为好像有个人,他不喜酒,他只喜喝茶品茗。。。。。。所以我就陪着他,不喝酒了。。。。。。」
叶笑月有些讶异,楚哲的药,应该有效才对,他对于这两年的记忆,的确不复想起,可为何?为何只有……
「你是指云名吧?」叶笑月僵硬的笑。
他的眼神,冰了。「云名不喜酒,但会陪我喝。。。。。。那个人不喜酒,所以我陪他。」
「。。。。。。」
他继续说着,眼神越来越冰冷。「前几天二哥说了几句让我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