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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喻忱没有回头。
他一贯言笑宴宴,便是再委屈,也是不露半分,栾桑池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冷漠的腔调,强撑起上身,虚弱至极地道,“人之将死其言亦真,我已是弥留之际,有些真心话再不出口,只怕此生抱憾。之前伤你多次,如今悔之莫及,只盼你能原谅,余生——”
淮王深情的话语戛然而止,一柄匕首插在他心房,痛得差点惊呼出声。
喻忱居高临下地看他,眼神凛冽,如刺骨冰雪,“我看王爷还是继续抱憾的好。”
栾桑池打小便被惯得无法无天,皇城斗争才磨出他深沉内敛的一面,然如此狼狈差点命丧黄泉的境况,尚是人生头一遭,此刻身中两剑,有些火了,“这是罗舒的圈套,你看不出?”
“我哥被你杀了,也是真!”
栾桑池神色淡淡地看他,“那你这是要为你哥报仇?”
喻忱不语,落在栾桑池眼里,便是不置可否。
“两次了。”他冷笑一声,“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在阮凤耽棺旁,他将这把匕首刺入他心口。
如今,又是这个人,握着这匕首,刺在同一位置。
喻忱微颤,挣扎彷徨半晌,忽地凄凉笑了,“不如,咱们也做一对鬼鸳鸯可好?王爷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他手下用力,竟是真的要往他身体里送。
栾桑池知他能做得出来,气得差点吐血,手蕴内力一掌拍开他手,匕首哐当落地,迅速点住止血穴道,怒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看我断气?”
喻忱又恢复之前淡而冷的表情,“王爷不是弥留之际了么?又哪来这般充沛内力?”
栾桑池咳了几声,“喻三公子没听过回光返照一说么?”
喻忱冷笑一声,扑上去掐住他脖子,又气又恨地道,“沈大哥倒下前跟我说,他避开了你的要害,你还装!”沈絮说,这是我最后一次爱你。
所以为他饶过栾桑池,避开了要害。
栾桑池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正要拉开他双手,喻忱却突然卸了力,怔怔滚下泪来,心如死灰地喃喃,“你杀了我哥,我必定要为我哥报仇!可是,你又舍身救我,偏偏我还念着你想着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见他这般,栾桑池心中莫名情绪翻涌,一股钝痛蔓延开来,一时间,竟无从言语,只想将他搂入怀。正要付诸行动,忽觉地动山摇,轰隆爆炸声接踵而至。
栾桑池脸色一变,罗舒竟上了双保险,居然还埋了炸药,怕他们死不透!
喻忱仿若不曾听闻,淡然地抱着喻桐冰冷的身体,靠在石壁上,竟是陪葬的姿势。
栾桑池气结,一把拎过他怀中遗体,扔到一边。喻忱气得发抖,“你还要怎样?!”
王爷不答,径自扯开喻桐衣襟,从锁骨处摸索,竟慢慢扯起一层细皮,继而蔓延到脖子,乃至其上。
喻忱瞪大眼,难以置信。
栾桑池将那大块人皮扔到喻忱脚下,“喻三公子可看清楚了?”
喻忱震惊太过,“这……”
居然是计中计,人皮面具内又是一层人皮,连头皮脖颈处都做了,居然连罗舒都骗过去了。
栾桑池奚落道,“喻三爷这逮谁都叫哥的习惯,可是要改了。”
那不是喻桐!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喻忱高兴,一时间竟喜极而泣。
栾桑池温柔抱住他,正准备开启温情攻势,忽听得喻忱要看沈絮伤势,栾桑池面色明显不愉,“他还用不着你操心,你管好你自己便是!”
喻忱直觉他话里有话,待要再问,已经被栾桑池不留余地地抱着纵身跃出去了。
两人没走多远,身后传来猛烈爆炸声,回首一瞧,洞内火光冲天,山石翻滚。
喻忱再挂念沈絮,此刻也已于事无补。他知栾桑池不喜他提沈絮,便也不再言,只在心里难过默哀。
碧玉峰群山连绵,山中树林丛立,栾桑池牵着喻忱手,东走西拐,总算找到一山洞暂时栖身。
沈絮那剑虽没伤到栾桑池要害,到底是穿透伤,又被喻忱刺了一刀,虽然不深,毕竟也是伤,后来抱着喻忱使轻功逃生,又用了不少内力,适才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并不觉得如何,现在安稳下来,疼痛首当其冲地袭来。
这是两人第二次入山洞,喻忱再不能像上次那般当大少爷了,道,“你靠一会,适才在洞外见到有草药,我去采点给你敷伤口。”
“不用,你去拾些干柴来生火。”栾桑池带了金创药,又叮嘱道,“就在附近,莫要走远。”
拾柴生火喻忱还是可以的,至于猎食,就完全无能为力了,好在饿一顿不会死,两人倒也淡然。
栾桑池脱下中衣,撕成碎条,喻忱心不在焉地拔着柴火,忽又若有所思地问,“你早已洞悉罗舒计谋?所以我大哥是你让人假扮的?”
“人心隔肚皮,我又不是大罗神仙,哪能未卜先知?”栾桑池往伤口上倒金创药,“我不过是知晓罗舒其人心胸狭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既已露面,定然没有好事,所以派人尽可能监视他一举一动,加以推测,事先做足准备工作罢了。”
“我哥如今在你手上?”喻忱最想问的也不过是这一句。
栾桑池拿碎布包扎伤口,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喻忱听不到答案,心急如焚,蹙眉道,“你倒是给句话!”
经碧玉峰一事,喻忱再不复之前的恭良温顺,即便那是装的,好歹做出来了,现下却是越来越不讲分寸了,也不叫王爷,直接称呼“你”了,语气更是越来越不客气。
栾桑池身份在那摆着,有事吩咐侍卫去办,何时需要亲自上阵?自是极少受伤。儿时顽皮受伤,多有御医婢女伺候,哪需要亲自包扎伤口?他折腾许久,仍是一团乱麻,长叹一气,“麻烦喻三公子过来帮帮忙。”
喻忱冷笑一声,懒得理他。
栾桑池道,“你还想知道你哥的下落吗?”
“他在哪?”一遇到喻桐的事,喻忱就淡定隐忍不起来了。
栾桑池扫了眼身上的绷带,“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威胁我?”
栾桑池故作诧异,“这都让喻三公子瞧出来了?”
喻忱按下焦躁之心,面色淡淡地道,“我看我哥并不在王爷手里,王爷也不用唱空城计了。”
栾桑池只是一笑,也不反驳,却惹得喻忱更加心焦,又试探了几句,栾桑池滴水不漏,喻忱半句话也没套着,恨不能煽他两巴掌。栾桑池见他瞪着眼,竟像是不幸跟丢父母的小鹿,焦急恼恨中,还有那么点楚楚可怜的意思,只觉得可爱好玩,更生了逗弄之心,慢悠悠地道,“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喻老爷没教过喻三公子?”
喻忱气结,只得给栾桑池包扎好,还打了个蝴蝶结,末了,堆起一脸假笑,“王爷可还满意?王爷还有何吩咐?”
“乖!”淮王爷赞赏地捏了一把他脸,“给爷唱个小曲。”
喻忱瞪他,栾桑池闷声笑,指下肌肤温软嫩滑,一时间竟是不忍释手,不由得摩挲至他下巴。
这个时候还这般轻佻,喻忱气得张嘴一口咬住他手指。
栾桑池便搅了几下那香舌,这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
一时间,两人皆愣住了,这情形太过熟悉,分明是先前j□j时的桥段。
往事绮丽,情思旖旎,栾桑池心神一晃。喻忱被他眼神烫着了,不自禁地松开唇齿,却躲避不及,被他捏住下巴,愣愣地看着那脸放大,那唇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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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舌相触,浅尝辄止,栾桑池衔住那舌轻吮慢搅,喻忱初始还有些许抗拒,僵着身体,不一会便软了。
经历这许多,他深知有些事不可太过较真,感情如河,水流再清澈澄净,也有诸多杂质。人生哪来完美无缺?希翼与现实总有不可调和的隔阖。
想通了,心意便也相通了,洞内火光暖融,情浓意蜜,一片j□j旖旎。
栾桑池正吻得渐入佳境,忽被喻忱一把推开,侧身一边吐起来。
饶栾桑池脸皮厚比城墙,这下也黑了脸,先前还哭着说念着他想着他,这下就无声地狠甩他脸。
喻忱干呕几声,方缓缓压下腹中翻腾,一回首见到淮王那脸色,心下了然,不由得弯起眉眼笑起来。栾桑池依旧端着,喻忱瞧得更乐,主动搂住他脖子,轻咬他下颌,又伸舌舔了一下,像是毛茸茸的小动物般,栾桑池又被他哄得心软了,揽他入怀,打趣道,“喻三爷莫不是有了?”
“不如王爷替我诊诊脉?”喻忱眨眨眼。
栾桑池便真装模作样地将三指搭在他桡动脉上,故作沉思,大惊失色,“竟真是滑脉?!果真天下无奇不有,本王可真真是捡到宝了!”
喻忱哈哈大笑,“大夫若皆是王爷这水准,只怕百姓都早登极乐,功过簿上满是王爷之名!”
栾桑池理直气壮,“本王要是会了这些,还要大夫做什么?”
“王爷如此广阔胸襟,实乃万民之福。”喻忱弯着眉眼,眸子晶亮,墨如点漆,调皮中带了点狡黠。栾桑池心中腾起一股温软,以前大多是解决下半身需要,便是甜言蜜语,也是利字所驱,此刻,倒真有了两情相悦的缱绻蜜意。
忍不住去咬那嘴,濡沫相交,阖身压上去,喻忱推他小腹道,“王爷压着我了。”
栾桑池失笑,“你还真当自己身怀六甲?”
“若是真的,王爷会将我当怪物吗?”喻忱抬眼看他,唇边噙笑,眼底却多了层不明的朦胧。
栾桑池咬了一下他精致玲珑的鼻尖,“你还演起瘾来了啊。”
“啊!”喻忱失望长叹,“一听王爷转移话题,就知道王爷必定也如市井俗人了。”
栾桑池越瞧越有趣,正要开口,却被他掩住嘴,只听他故作受伤道,“王爷还是别开口了,甜言蜜语于王爷也是信口拈来,我禁不得哄,会当真。”
栾桑池拉下他手,将他抱入怀中,“那你倒是要听什么?”
喻忱一笑,将耳朵贴在他心房,那心跳沉稳有力,一下一下敲在耳边,竟听得痴迷了,仿若一曲雄浑有力的歌谣,响彻他荏弱生命。一路走去,繁花在脚下次第盛开,尽头是那人被夕阳拖长的影子,他在等他。于是,心底那一点荒芜,便融在无边j□j里。他忍不住伸出手来,轻触那处跳动。
一点点温热从指尖传送开来,直抵栾桑池心房,一路烧到下腹。
喻忱惊异地瞧他,虽说沈絮避开了要害,但毕竟是穿胸伤,这时候还能站起来?
“王爷果真能人!这种事候还能想这事!什么时候淮王爷这么不分轻重了?”
明明是对方点的火,现下却推卸责任,栾桑池哪能饶过他,握住他手,带到自己下身,“喻忱既是会点火,理当帮本王灭火。”
见他那样,倒像是不做不罢休了,喻忱低叹,“王爷吩咐,草民哪敢不从?”他隔着衣裤揉了几下,小王爷愈发胀大,栾桑池的喘息也有些不稳,盯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将他吞下去。
喻忱忽地展颜一笑,如千树万树桃花盛绽,栾桑池倒抽一口凉气,痛得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他居然拿手指往他伤口上戳!
“王爷的火可灭了?”喻忱一无所知地问。
又来装无辜!栾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