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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完美的解决,几乎谁都以为会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事情的主角却失踪了。
但可惜的是,梓祁想要一走了之的愿望,并没能够实现。
重伤之后的他,腿脚根本不能胜任山路,还没能走出多远,就很快被他的岛主捉回了寨子。
那晚过后,池羽便有了警惕之心。
在后来这个人许多次尝试离开的时候,他总能第一时间察觉,然后亲自把人再捉回来。
最后一次在林中把步履蹒跚的人堵住,池羽提出了条件。
只要那个人在十招之内能够近他的身,他就放人离开,再不阻拦,若不然,就永远不许再提离开的事。
其实对伤重的人提出这样的条件本来就已是不公平,加上池羽本来就心中有气,过起招来对于重伤之人毫不手软,两方交手,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最后池羽不费吹灰之力的破了对方十招,临了还轻而易举的挑开了那人贴身的衣带。
连御身都无法做到,这对身为武者的梓祁无疑是个莫大的打击,他当场愣在原地。
池羽到没有要羞辱其人意思,他只是想给这个不听话的属下一点惩戒而已。他要让这个人彻底死了从他身边逃跑的念头。但好像这一过火的举动让他的属下完全会错了意思,那一次,池羽竟然从那个人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绝望。
再后来,这个人终于学乖不再整日想着要离开了,但是整个人却也好像随之变了一个样。
像是认命了一样,他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多半时候都在发呆失神,变得沉默寡言。
在千岳告诉他,也许他的右肢没有办法再恢复到从前,恐怕今后都会落下残疾的时候,这个人也只是默默的听着,没有任何歇斯底里的接受了。
一切沉默的让人害怕。这个样子让池羽看的很难受。
曾经神采奕奕的人变成了如今这幅死气沉沉、自暴自弃的样子,池羽一想到就会感到一阵胸闷。
千岳还在絮絮叨叨的跟梓祁嘱咐着什么。
他将药包塞到了梓祁完好的一只手上,而后抓起了他毫无生气、垂在身体一侧的右臂。最后检查了一番,他宽慰的说道:“记得每天服药,还有按揉经络,防止肌肉腐死事大,外面的医术发达,不比我们这小山寨这般闭塞,一定不要放弃希望……”
话说到一半,千岳感到了一旁千影目露凶光射过来的眼神,浑身一个激灵,他连忙话锋一转补充道:“当然妹妹你就不同了,妹妹的医术高超不凡是众所周知,外面那一个两个庸医哪能比得上妹妹,你说是不是……”
梓祁看着眼前这对逗嘴的兄妹,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
他知道这对兄妹为了给他治伤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千影的医术,他心里有数,如果她都认为康复机会渺茫的事情,他也没有什么必要再抱什么希望。
“咳……那我们就出发了。”池羽清了清嗓子,打断了这让他有些不习惯的送别场面。
最后望了一眼那扇始终没有打开的房门,他向站在门前的千影说道:“请帮我照顾好他。”
千影认真的点了点头,目送几人离开了大宅。
千岳亲自将池羽二人送到了寨口,几人就此拜别。
最后回望了一眼这个宁静而忙碌的小山寨,池羽带着梓祁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征程。
……
夜幕再次降临在戈壁滩上。
年轻的殿下一手玩弄着烛火,另一手心不在焉的翻着桌案上的书籍。
这几日他过的很是无趣,今天出去狩猎也是一无所获,半个狐狸秃鹰的影子也没有见到。越想越烦躁,北戈手指一撵,掐灭了指尖的烛火。
“殿下。”温和平稳的声音在拱顶大殿内响起。
北戈抬头向殿前望去,看到了自己的心腹,他百无聊赖的脸上立刻闪过了一丝兴趣,故作镇定的问道:“人怎么样了?”
“回殿下,已经带过去准备了。几天没进食水,现在听话的很。”
“哈哈,好,好!还是你有办法。”北戈无法想象那个人听话的样子是一副什么模样,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随时。”
“好,很好!多赫,若是这件事你办的好,本殿重重有赏!!”北戈已经站起了身,桌案上的书早早被甩在了一边。
“谢殿下,让殿下满意是多赫分内之事。请允许多赫为殿下引路。”多赫说着,已经侧身让出了一条道路。
北戈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心腹没有一次让他失望过,相信这一次也不会。阴狠的笑容爬上了脸庞,北戈走出了大殿。
金蝉丝
池暮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钻心的刺痛逼醒的。
太久没有见到光线,他的眼睛一时有些睁不开。
“你醒了?比我想象的要快。”蹩脚的语调在耳边响起。
看不清是谁在说话,模糊的面孔很是陌生,池暮将脸扭向一边,想要避开刺眼的光线。
“殿下,他醒了。我们可以开始了。”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说话的对象另有其人。
“嗯,开始吧。”
什么开始……开始什么……浑身一阵燥热,池暮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北戈的眉毛不自觉的挑起,全身的神经因为眼前的人这不经意的一个扭动而兴奋起来。
他坐在软椅上,口含美酒,细细欣赏着眼前自己的猎物。
真是美艳的猎物。北戈吞下了口中的酒。
修长的四肢被伸展开来,呈“大”字形摊平在铁案之上,薄衫之下,浑身上下布满了隐形的金线,全身的动作被完全操控在别人的手中。
最诱人的是,这个猎物竟还浑然不知自己的危险,真是让北戈越看越有意思。
多赫接到了他的少主的旨意,开始了手头的工作。手指在空中微微一挑,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森的微笑。
“呃……!”铁案上的人喉中发出了一声闷响,隐形的金线在他身上的某处收紧,迫使他痛苦的仰起了下巴。
“这是什么东西?”看到铁案上的人竟发出了一声惨叫,北戈的眼中透出兴奋的光芒,他向自己的心腹问道。
“回殿下,这是多赫在塞外寻来的一件宝贝,叫金蝉丝。专门用来对付不老实不听话的奴隶和俘虏,让他们到最后每个都变得服服帖帖,俯首称臣。”多赫恭敬的答道,声音依然没有什么起伏,平稳而温和。
“哦?”北戈向前探了探身体,突然有了兴趣。他眯起了眼睛,想要看清楚这个听上去很是厉害的宝物。这个看起来绵如蝉丝的东西,居然让铁案上的那个人发出了呻吟,当真不可思议。
“不要小看这些金线,他可有很多妙用。”多赫似乎看出了他的少主心中的疑问,主动解答道。
忽然,他的小指勾紧,又一根金线收紧,铁案上的人额头立刻冒出了青筋。
剧痛让池暮立刻清醒了过来。他再次睁开眼,向周身看去。
不在熟悉的拱顶大殿,也不在他被关押的阴森囚房,现在他所在的这处地方,四处都是铁青,像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皮牢笼,没有窗户,也看不到出口。想来这便是那华丽大殿之后所谓密室一类的地方。
视线渐渐清晰,池暮可以看到不远处,一身华服的北戈坐在高台软椅之上,看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眼前,则是一个陌生的面孔,现在正阴森森的盯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手上满是细如蝉丝的金线。
那金线!那金线一定是罪魁祸首。否则,为什么他看似自由的身躯,在这铁案之上完全无法动弹!
池暮试着在铁案上活动自己的四肢,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全然不受他的控制。金线已经划破了衣衫,嵌入了他的皮肉,在他挣扎的同时,它们也嵌入的更深,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烫。
“我劝你还是不要动。”
“你越是挣扎,它们便会嵌的越深。你身上的这些金线,绵如蝉丝,利如刀刃,亦刚亦柔,无坚不摧,你也不想自己的四肢就这么被分家了吧。”手缠金线的人一脸平静的说着威胁的话语。
池暮躺在铁案上喘着粗气,几天没有吃东西,几下挣扎让他很快没了力气,他轻蔑的说道:“你们要杀便杀,在这里玩什么花样。”
“杀你?太便宜你了。”多赫露出一个微笑,幽幽的说道。
忽然目露凶光,多赫的几根修长的手指猛然灵动的收缩,缠绕在池暮大腿根部,以及腹部的几根金线开始猛的收紧!
敏感的肌肤哪里受到过这般折磨,池暮的紧紧的握起双拳。
不了下一招,缠绕在他手指各个关节的金线也开始收紧,让他不得不张开了拳头,五指痛苦的在空中伸直!
接着是脚趾,接着两膝,接着是身上的每一处关节……
所有的金线在池暮的身上收紧。
十指连心,关节处处忍受着被切割一样的剧痛,池暮的身体很快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剧烈的抽搐转为了痉挛,多赫突然松开了收紧的金线。
“很能忍呢。居然都不叫一下。”多赫有些无趣的说道。
远处的北戈发出了一声轻蔑的轻哼。
铁案上的人忽然被卸下了束缚,整个身体瘫软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殿下为什么将你带到这里来?”
“唔—”金线再度收紧,这一次是在池暮的咽喉上。瘫软的身体再度僵直起来。
“因为你让我的殿下蒙羞。”多赫自顾自的说着,同时翻转着手指,待到铁案上的人快要到极限的时候,又松开了金线。
“所以殿下受到的耻辱,你要百倍的偿还才可以。”
手指挑动,翻转。
金线收紧,放松。
多赫反反复复的舞弄着自己灵动的手指,牵动着残忍的金线,在池暮的身体上收紧、嵌入。很快,鲜血便顺着金线的纹路涌出,染湿了衣衫。
“北戈!”金线再一次软下来,铁案上的人被松开了咽喉,气息不稳的喊道,“我与你素无仇怨,南舞的事情是我有愧于她,是我负了她,你若想要杀我一解心头之恨,就给我一个痛快!”
“什么?你说……什么?”北戈从软椅上站了起来,缓缓走下了高台。
“我说,要杀便杀,给我一个痛快。”铁案上的人被金线控制着身体,喘着粗气答道。
“哈,哈哈,原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北戈干笑了两声,走到了无力挣扎的人面前,“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不记得什么?池暮盯着自己面前狰狞的脸孔,听不懂对方口中说的什么意思。
“与我素无仇怨?呵,还有,南舞的事情?”北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好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
铁案上的人没有回答,只是直直与眼前的人对视着,眼神毫不示弱。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刻,北戈看着眼前的人鹰一般的双眼,开始一字一句的说道:“让我告诉你,我与你,有仇有怨。我妹妹南舞的事情,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抓你来,是要解心头的恶气。但我绝不是什么君子好汉,也决不会给你一个痛快!!”
北戈讲到最后,终于控制不住,大吼了出来。他没有想到,竟然眼前的人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抓他来,是因为他逃了妹妹的婚!以前的事情,他刻骨铭心的耻辱,竟然这个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素无仇怨!?好一个素无仇怨!
“多赫!给我继续!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