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古。”想了一会还是觉得应该说出来。
“恩?”古澜梵揉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大脑的抑郁物质没有分泌,一片清明,总不能干躺着吧,怎么说这书也有点催眠效用。
“明天我去找靳教授,你也一块去吧。”
看了一眼忧心的方可雅,古澜梵又把注意力放回书上,“小雅,心领了,我不认为那有用。” 靳夕晰是她们学校心理学院的头牌,他的成就在全国来说也是首屈一指,小雅是他看好又一新星,经常迫害尚读大一的小雅去他的研究室打下手。
“可是……”
“雅同学,我知道你的导师是个红牛级的牛人,可是,心理治疗的头条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配合治疗师,付予信任……” 说到此,方可雅哑言。信任对于小古来说比任何事都困难。象她这样任右幼年微创造成伤疤溃烂,将防御心无限扩大的人,连靳教授都觉得稀罕,说这也许是自我暗示极重的一种情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古曾经遭受过什么重大创伤了,上次靳教授还暗示自己要“把握良机,研究特殊病例”。 要真去了,小古说不定会被关起来当小白鼠。“不过,也许,靳教授能开导你,他的催眠治疗很有效。”
“雅同志,我觉得自己这样挺好,不过是多了几分防人心而已,很适宜在现代社会生存。再说,如果使出那般强制诱导手段,我会感觉自己是个罪犯而不是个病人。”
“小古。”有那么不堪吗?
“在我看来,诱导催眠术就是未经当事人同意,剥光人的衣服,任意窥视别人的内心世界,包括最想隐蔽最想收藏的部分,我觉得那是极为恶劣的心理强暴和偷窃,姑且不论对方的动机,我是担心自己的心脏拨了皮见了风会感冒,搞不好还会见光烂掉。”
“够了,你看书,我睡觉。” 方可雅立刻打消明日把她绑到研究室的想法,闭上眼不再吭声。再和她说下去,主修心理学的自己就会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放弃当心理师的梦想了。
打工。清晨在小卖部里帮忙,有卖剩的面包牛奶可拿;下午闲暇时在学校图书馆勤工俭学,又有钱拿又可以抢到最新进还没编录的热门书;从“元祖”卖糕点扛面粉奔到大厦里同欧巴桑们一起扫厕所给地板打蜡;在学生家家教完后风火轮似的踩着踏板赶赴施工工地……上课以及与好友小雅“互殴”健身反而是最悠哉的。
忙碌。不去关注四周的忙碌,不在意别人目光的忙碌。不让自己空暇,用肉体上的疲劳抗衡精神的空虚。古澜梵像是在自我摧残地急速消耗生命力,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在准备着什么……
这备感疲倦的一切古澜梵迫不及待地想摆脱。
在机械式的一年后,机会终于来临。一海龟的名教授推荐她到法国留学,在巴黎高师主攻哲学史。
高唱“人生尽须欢” “生不放纵枉来世一遭”的古澜梵就如她的好友所说“如出闸疯狗” 在三个月后赴法留学。她的家人在她走后两个月才由方可雅处得知。
蝗虫、游酒学、只为所好醉人生
“A点,目标出现了。”目前担负着融餐厅与酒吧于一体的“ H&C”的最重要工作的服务生小竺,在他睁大了眼睛苦候了1个小时零13分钟后,终于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街角,急忙用步话机通知老板。真不知道是该紧张还是松一口气,每天这样提心吊胆的,白头发都长出来了。
“B点,收到。” H&C内负责接收的阿生立刻对着吧台后忙碌的老板高叫,“老板,来了。”
“方位!”
“B,方位?”店内半数人尖起了耳朵,屏息聆听。
“A,目前1号区,马上要进入2号区。”
“老板,目标高速移动,快进2号区了。”
“什么!各位,”老板从吧柜里拿出麦克风喊话,声音通过店内的全方位音响传到每个角落,“注意,三级警报,蝗虫马上入境,限时8分,实行B方案,请老客协助新客做好备战工作。阿桑,你去把货处理了。各位,行动开始——”
“Yes,sir。”亢奋情绪瞬间感染了店内除了老板外每一个见过世面的人,不管是客人还是店员都沸腾起来,久经沙场的熟客们在掩埋好自己分内的痕迹后兴奋地跑去协助店员,或者去指点那些不知所以然的新人。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因午后肚子饿偶然来此用餐的金融人士惊恐万分,刚才坐在一旁的斯文美女突然变形,张牙舞爪地冲过来把他的酒一口饮干,随即优雅的店员也变了脸,气势汹汹地杀过来往他的桌上砸上一杯满满的啤酒,这架势,难道是警察临检,难道他们在店里出售违禁品,那他的酒里?!
“先生,不要紧张,这是蝗虫时间,你只要配合大家,不要做声吃东西就好。”美女和蔼地解释道。没等他说什么,坐在他后面一桌的一对年轻情侣高兴地嚷了起来。
“Lucky !”
“这家店半月才有一次的特色,居然一来就碰上了。”
“回去告诉Kim她们,她们一定后悔死今天没来。好兴奋,蝗虫来了。”
路过这桌亲自动手的老板一听,差点背过气去,每月两次让他吐血的蝗灾居然被传成了他这店的特色项目,天知道他每次有多辛苦,劳心费力还得赔钱,好在绝大多数顾客们喜欢热闹不计较损失,否则再过一两年他非关门不可。
“呼呼——,A,呼——,最后一个区,OVER。”
“老板,临界线!”阿生朝可怜的放哨员以精神安慰,“小竺,辛苦了,又一次光荣地完成任务,老板说了,给你加一天薪水。”
“30秒倒计时开始!”老板咆哮。
29、28……砰咛磅啷。
10、9……死寂。
“5、4、3、2、1……”看着店内气氛由混乱瞬间恢复之前的用餐雅静,金融菁英依旧搞不清状况,只好跟着旁边的再度斯文美女和故做镇定眉梢却掩不住兴奋的小情侣一块默数。
“叮——”H&C的玻璃门被大力推开,清脆的铃声响起。
金融菁英抱着来者是E。T。或者飙风悍警的准备看向门口,不料入眼的是一个……灰色木乃伊?!灰白的毛线帽、银灰的围巾圈、灰色的呢子大衣、蓝灰的绒手套、黑灰的厚底筒靴,唯一暴露在空气里的只有眼睛部分,还好,眼珠子是全黑的。
这就是他们严阵以待的对象?!
木乃伊动了起来,挪到吧台前吃力地坐上一张比她腰还高的高脚转椅,“温水,谢谢。”低哑的声音在悬念铺设之后听起来有几分恐怖。
然后,木乃伊开始解“绷带”,等长长的围巾一圈一圈绕完,和着抓下的帽子扔给侍者阿生,新人们尤其是来见识特色的人们在稍稍吃惊了一下后,不以为然冒上心头,暗嘲店里其他人的不知所谓。
不过一个小丫头而已。个头小小的,衣服厚得看不出身材,打扮也不入流,扎着俗透了是两个麻花辫居然敢出现在时尚之都的时尚之店里,看样子长相也不怎么样,顶多,咦,转过头来了……好象有点耐看,长得蛮有……个人的味道。
喀!一掌高的手形陶土杯重搁在小个子女人前,老板一反日常的雅痞风范,眉头打了三重结。对女士如此,太不绅士了!即使那是个俗女。
“温水。喝完了快滚。”
吧台一方自是另一番气氛。对于老板粗鲁的撵客行为有人觉得异常亲切,“我就知道,昨晚在火车上我一直在想最近老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原来是多多崽你这粗俗暴力的吼声,啊,真是悦耳啊。”
“变态。”餐店老板,友称多多崽,大号MASS,本名夏连凡。面对这个只因彼此名字中有一字同音就缠上来的朋友,往往只有一个念头:一拍子拍死她。
“啊,多骂几句,我耳朵还有点痒。”咕咚咕咚把温水灌下,放下杯子,一拍桌,吆喝道:“下一杯。”
“白开水也能喝得那么有味,佩服,佩服。”
“你太不厚道了,竟想用白开水打发我,对老朋友一点都不友善,当心我告诉红毛。”
“她只会对我赞不绝口。还有,谁跟你是老朋友了。”
“多多崽,我刚从波尔多回来,一下车就觉得巴黎冷得要命,十个指头和十根脚趾都要掉下来了。给我点制造热度的东西吧。”说完,呼哧一下,抽抽没有感冒症状的鼻子,再揉一揉,硬是人为制造红鼻头出来。
“最多不过6度的温差,你少装可怜。”给她鄙夷的一眼。“我这还有卖剩的通心粉和芝士蛋糕,要吗?”
“我肠胃吸收功能不好,就不浪费你的粮食了,给点不用消化直接吸收的就成,那些剩菜你拿去卖钱就好。”
“我从来不卖剩菜,” 夏连凡抹布一丢,立刻挽救自己餐店的声誉。“姓古的,少在那抹黑,想蹭我酒喝就直说。”
“嘁~,早这么干脆不就结了,越来越会浪费我的口水了。快点上酒,我要冻死了,你店里的暖气一点都不暖。”
“蝗虫。”低咒一声,却仍旧给她斟上一杯红酒。就当自己倒霉,跟她是朋友不说,还跟她的朋友谈朋友,小红毛最近脾气不太好,经不得人火上加油。
毫不在意老板的咬牙切齿,拿起杯子,酒未马上入口,放在鼻端嗅了嗅,也火大地搁下高脚杯,“你居然用日餐酒来打发我,还是拿低级的那种,怎么说也得上瓶A。O。C。 Wine吧,开过的我也不介意。”
“古澜梵!!”
“干嘛,你以为我为什么赶今天到你的店。趁我没动手,自各拿出来吧。”
“请问我欠了小丑骑士阁下什么东西吗?”虽然有时任性得像公主,又有时跋扈得像女王,可熟识的人习惯用小丑骑士来讥讽她,多变、乖张、诡秘、心思阴暗、总是藏在面具下,偏偏有时又风度无比媲美骑士。现在她脸上戴的面具叫:嚣张和无耻。
“就是今天才到的那个啊,我扳手指头算的,不会有错,就是今天。”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面上不耐烦,心里面却偷偷心虚了一下,她不可能知道的,就算她有一副狗鼻子也不可能嗅出来。
“不肯就算了,好东西不大家分小心上吐下泻进急救室。”嗔怪几句,古澜梵笑笑不再咄咄逼人,将就着手边的日餐酒略微解解瘾,开始聊起闲话,“这次去波尔多,我把梅铎克、格雷夫、苏玳、圣达米利翁、波慕罗几个地方都走到了,本打算把梅铎克地区的61个特级酒庄都踩上一脚是,结果期末快到了,教授千里追CALL,哎,可惜!”
夏连凡奇怪地瞟她一眼,奇怪她为什么扯起收刮经历来了,却发现店里的客人没一个在动刀叉,店员们也全歇工在吧台附近徘徊。低头一看,微型麦克风不知何时跑到蝗虫手里。她还朝自己眨眨眼,得意自己替店里增加八卦作午后餐佐,打亮知名度。
鬼才需要这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