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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男担心的也是钟教授所忧虑的,包括他在内虽然还有三个男人,可方一鸣肯定不行,那小子撵着要来,实际什么忙都帮不上,就是一凑热闹的主,而自己年纪太大又经不起折腾,小赵这孩子一点都不积极,怕是也靠不上。
正苦于没招,小赵推门进了房间,说他找到两个当地的渔民,水性极好,有简单的潜水设备,还能自制水下炸弹。钟教授忙问,人在哪儿?小赵说就在宾馆外面。钟教授又问,带东西了没?小赵说带了。不多时,两个渔民到了钟教授的房间,展示了他们的水下爆炸装置。钟教授看了一眼,摇摇头说不行,威力太小了,连头猪都炸不死。因为,那种输液瓶+雷管+炸药的装置也就比平时炸鱼的家伙大不了多少,对付十几米长的龙怪根本难以凑效。小赵听了很尴尬,说他再想想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渔民又来了,这次亮出的东西让钟教授目瞪口呆:他们带了两个比昨天大五倍的玻璃瓶子,每个瓶子约三分之二的部分是炸药,其余的空间架了约二十枚雷管,瓶口用放水塞堵着,露出红色的导爆线。这么两个东西,如果不小心引爆的话,他们四个人包括这间屋子都将在一秒钟内OVER,即使到了上帝面前也分不清谁是谁。
钟教授还没有摇头,小赵就先泄气了,一屁股蹲在床上:“我算是没辙了。”望着那两个大炸弹,钟教授嘴里的话听不出是担忧还是激将:“威力是足够了,只是太过冒险。万一出了事责任太大,我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两个渔民对视一眼,立马表态说:“不用你们冒险,我们可以签协议,出了事我们自己负责。”
钟教授惊讶地看着小赵,意思是:你答应过让他们下水了?小赵回望他,意思是:他们不下水,这炸弹你操纵得了吗?钟教授面露愠怒之色,背过手面向窗外,他不敢想象,如果这一带的村民知道黄河中心有座巨大的水下陵墓,那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丧失独立开发权倒在其次,弄不好还会被公安部门传讯。毕竟此行未获官方批准,在性质上属于私自探察。万一陵墓内已丢失过什么文物,国家追究起来该怎么解释?大家都知道是你最先发现的,可谁能证明你没拿走那里的东西?再说,那么隐秘的陵墓怎么就让你给发现了?你没事到黄河底下瞎晃悠什么?
小赵把两个渔民打发出去,然后冲钟教授一阵耳语。老头儿又急又怒又没办法,拂袖道:“你去跟子君讲吧,只要她同意我没意见!”小赵不乐意了:“嚷嚷我干什么,还不是按你的意思办的,当初我又没建议用炸药!”话虽这么说,小赵还是走到子君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显然,子君接受了小赵的建议,那天中午,他们几个设备齐全地聚集在了黄河岸边。
大雾是最好的屏障,芦苇是极佳的掩护,子君少了一些前一天做贼般的隐忧。两个渔民准备妥当,其中一个问:“谁跟我们一起下去?”子君第一个从手提箱取出潜水衣,小赵迟疑了片刻,捞起另外一件:“还有我。”方一鸣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中卷(绝地追踪)第三十七章(阴差阳错)
那天傍晚,张昕像往常一样跟值夜班的同时进行交换,门岗悠然打来电话,说有人点着名儿要找你。张昕问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门岗说是男的,30多岁,说你认识他。
张昕想了想,说让他进来吧。
回到办公室,张昕先试着拨了子君的电话,总算开机了,并且很快就接通。张昕问你在哪儿。子君说刚找到一家宾馆住下。张昕又问那边情况怎么样?子君把水下陵墓的情况简要介绍了一下,由于怕对方担心,她没提龙怪的事。张昕看看四下无人,冲音筒喃喃道:我想你了。子君说别肉麻,你那边情况怎样?张昕答:蛇被捉了。子君问都交代了什么?张昕叹气:只说他们的组织叫黑暗兵团,其他什么都没讲。
办公室的门敲响了,张昕匆匆结束通话把门拉开。唐克探进脑袋,嬉皮笑脸喊了声:“张队长,您不认识我了吧?”张昕就着桌边的椅子坐下来,上下打量着对方,觉得有些面熟,就是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打交道的人太多了,哪儿能都记得住啊。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唐克捞把椅子填到屁股底下,往张昕跟前蹭了蹭:“张队长,来,抽一支……”“别套近乎,我不是队长。”张昕推过那支“芙蓉王”,正色道:“赶快说事,我还要下班呢。”
唐克收回香烟,连同烟包一起装进皱巴巴的西服口袋,把脸伸得近些:“真认不出我了吗?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就是8年在火车上……那个刘雯的哥哥,我叫唐克。”“哦!”张昕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上次好像动了点刑你才说了实话,对吧?住两年监狱变乖,学会主动自首了?好啊,又犯了什么事?坦白从宽。”唐克连连摇头:“不不不,违法的事咱早就不干了,我可是绝对的良民。在您的教育下,我痛定思痛努力奋起,现在开了个古玩店,生意蛮好,日子过得还不错……”
张昕看看表,不耐烦地站起身:“唐先生,唐老板,我要下班了,你来找我,如果单纯为了交流情感汇报工作,改天行不?”“张队长您别……”唐克也跟着站起来,见办公室的门还留着道缝隙,他赶忙上前关严,拉住张昕一直胳膊神秘地说,“我今天来要给你通报一个重要消息。”“什么消息?”张昕拨开他的手,指了指桌边的椅子,“坐下说,谈正事我乐意奉陪。”
唐克把手探进黑乎乎脏兮兮的皮包,像水池里摸鱼一样到处捞着,捞到张昕将要发飙时才取出张一寸照片来:“您瞧。”张昕接过看了一眼,脸色大变:“你认识他?”唐克弯腰弓脊站在那儿:“当然认识,他是我们那一带最大的黑社会头头,上个月就因为晚交了两天保护费,他居然派人把我的店门给砸了!”张昕捻着那张照片:“为什么不在当地报案?”
唐克嘿嘿干笑两声:“他要是光砸我一家倒损失不了几个钱,万一砸个十几家几十家,再死掉上百号人,麻烦可就大了。”张昕愤而站起,揪住他的衣襟:“别给我绕弯子,再不老实讲话……”“我说!我说!”唐克眨巴着眼睛:“半小时前,我经过一条偏僻小巷,无意间碰到几个穿黑斗篷的人,其中一个我认识,就是砸我店门的那家伙。他们好像在哪家超市放了炸弹,说要执行一个什么计划。”
张昕:“哪家超市?执行什么计划?”“没听清楚。”唐克的眼神有些飘忽,“幸好我们没发现我,否则我可就没机会来给你报信啦!张队长,你得想办法赶快抓住这些坏人,也好替我出口气啊。”
张昕松了手,犹豫着坐回椅子上:“这照片从哪儿来的?”唐克想了想:“我们那儿的商户手里都有,大家都得防范这个人啊。”张昕盯着唐克看了一会儿,又问:“这个人你见过吗?我说他本人。”唐克:“见过一次,有印象。”张昕也点头:“如果让你当面辨认,有把握吗?”“应该没问题吧。”唐克似乎吃了一惊:“他真在你这儿?”
一般情况下,看守所里的犯人是不允许随便探视的。由于关系重大,张昕将从唐克嘴里得到的消息向局长做了口头汇报。十几分钟后,管好民警打开了囚禁廖辉的那扇铁门。张昕推了下站在门口发愣的唐克:“好好看看,是他吗?”房间里的灯泡很小,廖辉面目昏暗,眼睛却凌厉而冰冷,就好像月光下的两口千年古潭。唐克边叨咕“看不太清”边向前走,忽然“哎哟”一声趴在地上,原来脚下绊了一只臭鞋。他抓起那只皮鞋照廖辉使劲砸过去:“你奶奶的,怎么乱扔东西,想摔死老子?还嫌平时没欺负够啊?”廖辉获得了一个神秘的颜色,于是闷声不响捡起那只鞋子套在脚上。
张昕不耐烦地问:“看清楚了吗,是不是他?”“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唐克转过头,皮笑肉不笑地说:“跟我上次见得不太一样,似乎瘦了点,还黑,发型也不对,跟照片比起来也有出入。”陪张昕前往的小周嘟哝一句:“我靠。”张昕抓住唐克的后脖将他提出看守所:“小子你给我听着,要是敢耍我,我他妈关你二十年!滚!”
唐克灰溜溜跑出大门。小周盯着他的背影说:“这家伙看着就不地道,哪天犯我手里一定要好好拾掇他。”“跟这种人计较没用。”张昕叹气,“还是省点劲干活吧,局长发话了,我们必须尽快核实炸弹放在了哪家超级。”小周抱怨:“那么多家超市,怎么核实呀?一家一家查非被累成神经病不可。”“累成神经病也得查,别想着偷懒。”张昕揽过小周的肩膀朝刑警队方向走:“子君回来还是我们的上司,小心我告你的状。”
唐克把玩着那串翡翠项链走出临泉分局没多远,就有一只手灵巧的把项链抄走了。唐克狂追几十米抓住那个黑影:“干嘛你?抢劫啊?这儿可是公安局,快把东西给我!”刘雯甩开他,把项链塞进衣袋:“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还认得你小爷爷吗?”唐克的眼睛眨巴了半天:“嘿呦,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原来是你小子!你他妈可把我给害苦了……”
“姥姥的,嘴巴干净点!”刘雯一个耳光打上去,他要提醒对方,自己已不再是几年前那个柔弱的少年:“真是上天有眼,终于让我又见到了你。”唐克望着比他高出整整一头的刘雯双腿在发怵:“你想干嘛?”刘雯咬紧牙关揪住他一顿拳打脚踢,后者滚在地上嗷嗷直叫。正发泄得痛快,忽然听到有人喝止:“刘雯,你干什么?”刘雯意犹未尽地抬起头,见唐娟奔到眼前,指着地上的人大声喊:“你疯了,他是我的哥哥!”
“我怎么从没听说你还有个哥哥?”刘雯用目光继续追打挂了彩的唐克。的确,被唐克囚禁的那几年前,也没见他有这个妹妹。“他真是我亲哥哥。”唐娟搀起唐克,“你没事吧?”唐克嗷嗷叫着要去打刘雯,被唐娟拦住:“别闹了,他是我男朋友。”前者眼珠子差点跳出来:“啊?”刘雯不乐意地嘀咕道:“谁是你男朋友?以后别这么说。”意外沉淀之后,唐克还要上前纠缠刘雯,唐娟显得有些难堪:“哥,我不是说了嘛,他是我男朋友,你能不能给个面子。”
唐克急了:“他偷走我的项链。”“那是我的。”刘雯捂着口袋耍赖。唐娟已经看到了从刘雯裤袋露出的半截翡翠项链:“那是女人的东西,你怎么会有?”刘雯扬了一下眉毛:“这是我买的,准备送给我女朋友。”唐娟听了喜不自禁,刘雯的眼神却露出“我可没说给你”的意思。唐娟的脸色难看起来:“你……你哪个女朋友?”
“告诉你也无妨,免得再跟我纠缠不清。”刘雯故作正经地告诉她,“她叫杜亚楠,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能文能武,你跟人家比呀,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亚楠手里的小镜子抖了一下,差点落在地上:刘雯他……
陈伯扒在墙上的胳膊弯曲起来,双腿绷直,嘴唇不停打着哆嗦,活像只憋足劲的青蛙。
中卷(绝地追踪)第三十八章(毛骨悚然)
金钱可以使自私的人变得高尚,还可以使怯懦的人变得无畏。
小赵找子君商量的内容,就是用钱把两个渔民的嘴封起来,要他们永远保守秘密,不把河底所见告诉任何人。
但凡做生意者都是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