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次次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江春入旧年-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公子不自在的咳了声,小七更是被他说得羞红了脸,这一来哭意倒减了不少。好在房月也没有继续拿他调笑,而是转去跟寒江撒娇:“你给他都画了,我的梅花何时才得画好?” 
   
  寒江但笑不语,房月也无可奈何。 
   
  这边尚在惜别,外间似乎来了客人,笑笑闹闹的似乎有好些个,寒江怕春眉一人照应不来,便叫房月也出去了。 
   
  不多久,说话声越来越大,倒像是起了争执。 
   
  寒江无奈:“房月就是脾气烈了些,我出去看看。”又对大公子道:“失礼。” 
   
  去了半响仍未回来,小七心下有点担心,怕是有那些宵小之徒闹事。又或者,房月寒江都曾是红倌,房月更是艳名远播的主儿,这里虽与京城相隔较远,但说要遇到以前熟识的恩客也不是不可能的。 
   
  从门帘后只见看得半间铺子。 
   
  一个着鹅黄锦衣的少年对着幅桃花,一脸势在必得,房月却偏不卖他。还有个声音正与房月商议,他却死不松口,说话也有些咄咄逼人。寒江在一边揉着太阳|穴,也不知是不是真被他气得头痛。 
   
  小七现下已对房月改观,想他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定是有人撩拨了他怒气。便挑开门帘想出来帮他们和解。 
   
  屋中一人着缎袍束金冠,和房月说话的应该就是他了。 
   
  这人左手把在身边美貌男子肩上,怀里还拥着一个瘦弱男子,手不时的在他腰上按捏,一双眼对个个都暧昧得紧。门外还有两人,一人着紫衣一人着白衣,正站在桃树下望着这边轻声交谈。虽隔得远了,也一眼便知该是风骨极佳的人物。 
   
  心道,怪不得房月不想卖画给他们,怕是见不他蓄养男宠,兼之光天化日竟当着人亵玩这瘦弱男子。 
   
  再看那被搂在怀里的男子,他也不反抗,一脸害羞的低了头任人亵玩,面容清秀可人,神色低眉顺眼,一幅逆来顺受的胆小模样,这岂不是…… 
   
  “青…青哥哥?”小七想叫青袖公子,想起他这名字几年前在坊间也是十分耳熟的,又见那束冠的男人一身富贵,身边娈宠成群,心里绕了个圈,没叫出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是那男人并不知青袖出身勾栏,自己这一叫不是白给人找晦气? 
   
  就算是蓄养男宠,世人也多喜好出身干干净净些的。 
   
  那瘦弱男子闻言抬起头来看他,半响,才怔怔的问:“你是春晴?”接着又转到店内两人脸上:“房月公子?寒江公子?” 
   
  寒江与房月不甚记得这人,只微微点头,小七却却皱了眉头。 
   
  自己顾忌着他出身,他却怎么这般不明白!以寒江房月的名气,这男人本就蓄养男宠,怎么会不知道?况且房月正和那男人纠扯不清,他若是拿这点来欺压他们……虽说有大公子在这儿他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可闹起来名声总是不好。 
   
  更叫人憋屈的是,那束冠的男人问青袖:“你认识的?”他便点了点头:“嗯,以前醉红院里的朋友。” 
   
  这下可好,那黄衣少年与美貌男子也都将他们三个盯着看起来,像是看穿了什么的眼神。 
   
  寒江房月状若与己无关,小七却被看得发恼,颇有些埋怨青袖,又担心他不懂世故人心吃亏,拿眼与他示意那束冠的男人,提醒道:“你说话……也不怕被人看低了。” 
   
  青袖愣了愣,又皱了眉才想明白小七说的什么,带了些羞涩的笑道:“你说醉红院?小军不会因为这个看低别人的。说完更往那束冠的男人怀里靠了靠,那人也顺着他的话点头附和:“ 
   
  这是当然!” 
   
  小七心下十分不解,这人怎会说得如此轻易,好似怀里抱的人是不是做过小倌毫无差别。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几眼,觉出一分眼熟,却又不知在哪儿见过。 
   
  房月明了小七为他们着想的心思,便一脸不以为然道:“笨小七!呆过妓院又怎样?又不比谁低人一等!怕谁看低?”说罢,证明似的对黄衣少年道:“这画说不卖,照旧不卖!” 
   
  寒江亦点头与他讲:“若世人皆愚,那便更不应自轻自贱。” 
   
  “不比谁低人一等?” 
   
  小七怔住了。 
   
  他这么多年看到的听到的经受过的,哪一件都让他觉得做过妓子小倌的,确实比常人低贱。却从不知道,也从未听谁说过,不比谁低不比谁贱。 
   
  如今有人抬头挺胸,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了。 
   
  不应自轻自贱…… 
   
  不比谁低人一等! 
   
  小七一时只顾自己心里翻搅琢磨,那边又继续说起买画的事来。 
   
  “你这店家真是奇怪,既是开店卖画,有人买为什么不卖?又没人得罪了你!”黄衣少年说罢又跑到束冠那人跟前,扯着袖子扭来扭去的闹:“不成不成!我一定要!” 
   
  这少年脾性也是倔犟,别人不让他得到的,他便偏要弄到,本来许多命里没有的东西,也亏是这性子才抓住了,才有了今天。 
   
  那束冠的男人被他一闹,便又转向房月:“老板,既然都是熟人,这孩子又实在喜欢贵店的画儿,就别跟他过不去了。” 
   
  房月被黄衣少年一问也心虚起来。 
   
  若说之前是因为见不得这男人亵玩男宠,但现在看来又觉得他对青袖几人都是极宠溺,不像自己所想的光景,倒真是没道理不卖了。 
   
  不过话都甩出去了,没个台阶,房月是怎么也不肯下的,便偏开了头不再说话。 
   
  寒江见他闹够了,正要上前跟那束冠的男人赔礼,门外桃树下那两人进了铺子。 
   
  前头那个紫缎锦衣的男子,目光水波潋滟,顾盼神飞,一进门便直走到黄衣少年跟前,往他头上敲了一敲,道:“不过一幅画,哪儿买不到?你忘了咱们来干嘛的?”接着又一脸鄙视的对束冠那人说:“这么点小事也搞不定!” 
   
  这两人竟都不敢生气,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黄衣少年立刻变了委屈,束冠的讨好般对他笑道:“呵呵呵,反正我搞不定的你都能搞定嘛!” 
   
  另一人悠悠然迈步进来,一身白衣,声音清冷似水:“裴公子说得是,别忘了正事。”居然…是……柳公子? 
   
  这两天还真是频遇故人…… 
   
  柳公子自然是不会记得小七,踏进门眼光便落在寒江身上,只觉与自己很有些意气相投,不由心生好感,向他微微一笑。却令房月不悦的皱了下眉。 
   
  而小七头次见他被赶出药铺,二次见他又是那般惊世骇俗的情景,不免记忆深刻。 
   
  又想起那日众人的争论,此刻当真见了柳公子与寒江处在一室,心下仔细比较,还真分不清谁高谁下。 
   
  想着想着,又觉得哪里不对……这人既是柳公子,算一算也正是五人,那束金冠的男人岂不就是福王爷?!不由得心下大惊,暗叫不好,刚才房月与他说话那般无礼,这皇亲国戚的,岂是平常百姓得罪得起的?! 
   
  那边柳公子向寒江行了一礼,问道:“听闻贵斋有奇砚,触之柔软,抚之如婴孩肌肤,久墨不腐,冬墨不冰,不知能否取来一观?” 
   
  寒江见此人也觉亲近,便回了礼应承下来。房月的不悦更是涨了几分。 
   
  小七怕房月再跟他们冲突,趁寒江去内院取那奇砚,赶紧附在房月耳边与他说了福王的身份。房月并未惊慌,只微微点头示意他明白了。 
   
  少时,寒江取了砚台与柳公子及那紫衣男子观赏,果真软如肌肤,磨墨时沾水既硬去水复软,发墨极好,两人皆是啧啧称奇。 
   
  福王不怎么感兴趣的打量着店内,黄衣的少年依旧盯着那副桃花,青袖颇倒是感兴趣的侧着身子看他们试砚。 
   
  看完砚,那紫衣男子便与裘房月商量起想开采这奇砚之事。 
   
  开口便是在下江南裴家,倒像是早知道房月会对上“原来是江南总商裴家,在下苏州裘房月”,不愧是福王府拿库房钥匙的,一眼就看出谁是管得这事的。 
   
  可惜房月道他们也是别人相赠了几方,并不知道产处。 
   
  “可曾利诱?” 
   
  紫衣人问得自然之极,房月也答得自然之极:“当然,只是他绝口不提。” 
   
  “那……真是可惜了。” 
   
  紫衣人面带遗憾,福王拍拍他肩膀:“难得回趟家,就该游览江南美景,好好放松放松身心,别整天想着生意。” 
   
  柳公子听闻不只一方,便问寒江能否割爱,寒江正要答应,却被房月抢了先,道: 
   
  “只要答应在下一事,一方砚台又算得什么?” 
   
  “何事?” 
   
  房月突的跪了下来:“户部员外郎苏正善十年前蒙冤枉死,请永福王为之昭雪。” 
   
  紫衣人水波潋滟的目光顿时凌厉,一眼扫到小七身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寒江衣衫颤了一颤,但很快恢复平静:“砚赠雅士,我本就是答应的,这等陈年旧案便不必翻了。”他心中感激房月所为,但却不想再为前尘旧事是伤怀,伸了手想将房月拉起,无奈房月执意不起。 
   
  “居然被揭穿了?”福王奇道。房月等得福王发话,却不是他等待的回答:“揭穿了也不用跪嘛,快起来起来!”说着真上前扶房月起来,态度诚恳不像作戏。又与紫衣男子、柳公子低声商议了几句才道:“苏正善是你什么人,你为何要为他翻案?” 
   
  “他是在下岳丈大人。” 
   
  寒江听得这句,不再阻止。 
   
  紫衣的点点头,福王道:“此事事关重大,本王还需回京调查才可断定。若真是蒙冤,自然会还他清白。” 
   
  房月拜谢。 
   
  这一来砚自不用说,黄衣少年窥视已久的那幅桃花也叫他得了逞。 
   
  那少年一时高兴,等不及房月给他取,径自抓着下幅想撩下来,跳了好几下,画是撩下来了,沉木的画轴却也顺势砸了下来。 
   
  说是迟那是快,福王还在半路,大公子已从门帘后掠到那少年身后,一把抓住了画轴。 
   
  福王爷当场变卦,道:“一方砚台换这么大桩差事,怎么想都是我们吃亏。” 
   
  众人默然。王府众人对福王行事见怪不怪,这边几人却惊讶得话都说不出来。 
   
  福王转向大公子,继续说:“我也要提条件。我要请你做我的武术教练,帮我恢复武功!” 
   
  大公子道:“这…习武之事并非一日可成……” 
   
  “没关系,一年不成两年,两年不成三年!再苦再累也没问题!而且我这底子还在,只是忘了怎么发挥,应该问题不大。”福王说起武功来有些兴奋,甚至有些喋喋不休:“我老哥也说是能恢复的,叫他教我呢他又总是没有时间。哈!这下遇到你了可好,江湖骗子多了,难得遇到一个有真本事的……嗯,我们先去杭州,路上就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