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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秀目轻抬,将目光转向皇上,有气无力地说:“皇上,前几日贵妃到本宫这儿来,送了东西给臣妾,这可是乾宁宫上下都看见的事。”
“可是,臣妾当时只是送了胭脂给皇后娘娘而已。”贵妃辩道,心里一丝丝发凉,她是没有想到,皇后最后竟会咬了她。
“可是本宫没见着什么胭脂,你送的便是这个盒子呀。本宫也不知道你竟在这盒子里装了鹤顶红,原来竟是要坑害本宫。”皇后说着已然没了力气,抚着额头川眉紧皱。
贵妃一下便傻了眼,这没证没据的事可是对自己实为不利,可是皇上现在的正厉目看着她,可不就是信了皇后这番鬼话?可是她却没有办法为自己作出实证,而显然现在皇后便拿下着自己曾送过胭脂的事来作文章,却又否认她送的是胭脂,这更是没有办法洗清自己了。而送胭脂的事又是她自己招供的,这分明就是告诉了所有人她这二天确有给皇后宫里送东西,这不就是自打嘴巴的事了吗?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说话不经大脑,可是话已出口,如水泼出,是怎么也收不回来的了。
见贵妃傻愣在当下,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铁青了起来,突然便道:“贵妃下毒谋害,其心可诛,这便去了她贵妃的名位,赐白菱吧。”
“皇上……”贵妃再怎么样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顿时花容失色,失声叫道。回过头,正好瞧见了淑妃眼底的那抹古怪,顿时心里明白了些事情。
恐怕淑妃今天突然跑到皇后宫里揭露这死猫一事,并非如此单纯吧,她们一定是为了什么目的,而皇后宫里不会平白无故被搜出这个鹤顶红,难道皇后做了什么事被人发现了,而自己就成了皇后的替罪羊。贵妃扫了几眼屋里的所有人,目光定在了皇贵妃的身上,便想起了皇后之前对她的敌意,所以……
贵妃猛地打了个激灵,叫道:“皇上,这事儿根本是皇后的主意,是她下毒要害皇贵妃,她……”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洛紫昕打断了。
“贵妃,你大概没有听清楚,是在温嫔的宫里发现的死猫,不是本宫……”
洛紫昕的话,贵妃听不明白,便怔怔地望着她。就在贵妃迟愣的片刻,已有内监将她拖了下去,便听到贵妃凄厉地喊着冤枉声,久久未息。
洛紫昕淡淡地转眼眸子,对皇后说:“皇后娘娘受惊了,贵妃口出狂言,实在该死。皇后这些日子身体不好,还得让苏嬷嬷多注意着点才是了。”
洛紫昕说这话时淡然无奇,但是皇后听着这些话的时候硬是生生地抽紧了心神。她这话里含着浓浓的警示之意,皇后又如何听不出来。恐怕这皇贵妃手上早已掌握了这次她下毒的实证,而她又没有当着看上的面揭穿自己,这种警言恐怕也是对她这位皇后的一次挑衅了吧。
洛紫昕看着皇后异样的目光,浅浅一笑。她今天任着皇后把责任推向了贵妃而不揭穿皇后,其实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皇上根本不作查证地便把贵妃给办了,显然这与皇上平时的作风大相径庭,而皇上一定是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根本就是皇后的“功劳”,可是一国皇后,怎么可以担上这样的污名,所以贵妃这只替罪羊是怎么也逃不了的了。那么洛紫昕又何苦去揭露这个事实,让皇上为难呢?
不过,洛紫昕非常感谢贵妃临走前的那句“真言”,皇上一定是听明白了,对这件事情更是了解得通透些了吧。洛紫昕的心里微微含笑。
皇后迎上了洛紫昕那富有深意的目光,同时又感受到头顶上皇上传来的冷厉的目光,心里明白了一切,被子底下的被褥被她抓得更紧了些。可是皇后始终不明白,这件事情做的如此严密,怎么就让皇贵妃看出了端倪,知道是她干的了呢?
过了一会儿,大家也都散场了,皇上临行之前的那怒视一眼,让皇后深深地打了个寒颤。
“娘娘……”到了傍晚时分,苏嬷嬷终于匆匆地走进了屋。
皇后一下便跳下了床,紧紧抓住了苏嬷嬷,道:“苏嬷嬷,你究竟去了哪,你可害得本宫好苦呀。”
82、马脚
苏嬷嬷进得屋内,一脸苍白;看见皇后便道:“老奴对不起皇后呀;这事儿真的没有想到会着了人的道。”
皇后一听便知事情不妙,马上便拉着苏嬷嬷急道:“究竟怎么回事?你究竟去了哪?”
苏嬷嬷一脸沮丧;耷拉着脑袋;说:“皇后,老奴这是被人给绑了关了起来。”
“什么?”皇后满脸震惊;惊叫道,“这还了得;皇宫大院;谁这么大胆居然敢绑本宫的人?”
苏嬷嬷见皇后这么一说;也来了气;说:“就是呀;实在是可恶之极。那天老奴是听着皇后的话想把那些个鹤顶红给处理了,谁知才刚离开乾宁宫,就被人捂了鼻,再之后醒过来就发现被关了起来。”
“你是说,你曾经把那些个鹤顶红给拿出去了?”皇后瞪大了眼睛。
苏嬷嬷连连点头。
“那怎么又会被人发现在乾宁宫内?”皇后失声道。
“什么?”苏嬷嬷愣愣地看着皇后,显然也是没有闹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不过很快她便意识过来了,惊愕地道,“难道,有人夜闯乾宁宫,又把奴婢手上的鹤顶红给送了回来?”
皇后用手捂住了双唇,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嬷嬷,脑海里一直盘旋着一个声音,究竟皇贵妃是怎么发现这事儿的?
显然,这事儿毋庸置疑,便是皇贵妃一手策划的,在皇上面前让她这位皇后露了马角,还让皇后无言以对,还得凭白感谢这位皇贵妃的“高抬贵手”。想到这里,皇后就觉得一肚子呕气,也不知道这事儿在皇上心里是怎么想,不过想着皇上临行前的那道足以杀人的寒戾目光,她心里大概也明白了,心底不由丝丝发寒,更有些后怕。
“皇后,您的头不疼了?”苏嬷嬷见皇后站立了很久都没反应,不由喜道。
皇后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咦了一声:“奇怪,果真不痛了?怎么回事?”
……
洛紫昕含笑着望着眼前低垂着头窃窃偷笑的惜如,重重地咳了一声,倒把惜如惊得抬起了头。看着主子似笑非笑的眼神,惜如抓了抓头皮,道:“娘娘,这事儿……惜如还是有点功劳的,对吧?”
惜如红着脸讨赏的样子令洛紫昕是又好笑又好气,不就是为了那些个点心,她也从来没有抹杀过这忠心丫头的苏劳。
不过,洛紫昕也不打算为难她,便把桌前的点心推到了她面前,说:“吃吧。”
惜如高兴地抓起桌上的芙蓉糕便啃了起来,边说:“娘娘,你太聪明了,你怎么知道皇后便是下毒害你的凶手呀?”
洛紫昕微微一笑,也并不打算瞒她,便说:“还记不记得你和我说偷听到皇后和苏嬷嬷讲话一事?”
惜如停下啃食的动作,脑子转了转,想起了那事。
她记得,那天她在御花园里的角落里听到了一段对话。
“娘娘,是时候下点狠药了,您这样温和的方式看来是行不通啊。”身边的苏嬷嬷道。
皇后本就一肚子气,听苏嬷嬷这么一说,马上便是感同深受:“可不是嘛,袁纤雨那个贱人,不管本宫做什么,她好像都有办法化解。就说假冒进宫这么大的事,皇上都可以置之不理,你说本宫还能出什么招?这个女人,好像是得什么神符似的,总能被她躲过去。”
“所以,皇后该找个机会一劳永逸了。”苏嬷嬷意味深长地说。
“你的意思是……”皇后的声音含着冷厉的杀气。
惜如当时觉得她们俩的对话含着古怪,当时回来就和洛此昕说了,可是她还是不理解主子是怎么发现事实的。
看着惜如迷茫的眸子,洛紫昕又道:“后来那猫儿被毒死,本宫就联想起了你说的这件事,这个时候正好温嫔去世,于是本宫就想了个主意。当时便招了淑妃和德妃,让她们俩认同这猫是死在温嫔寝宫里的事实。然后本宫便请了平嫣过来,让她的皇后日常用的香之中下了一点东西,这个还是楚太医留给本宫的医书中所写。这个东西便是让皇后头痛欲裂的原因了。”
惜如眼前一亮,说:“所以娘娘便可以借着去探视皇后的机会去查了皇后的寝宫,搜出了那个鹤顶红?”
“惜如你是越来越懂本宫了。”洛紫昕笑着看着她。
“可是,皇后为什么会把鹤顶红留在乾宁宫呢?”惜如嚼着点心,含糊地道。
洛紫昕微笑:“皇后并没有想把鹤顶红留在乾宁宫,她确实是让苏嬷嬷去销毁了。可是皇后的速度没有本宫派去的人的速度快,很快苏嬷嬷便被本宫的人给劫持了,她手里的鹤顶红当然交给了平嫣,那自然会回到乾宁宫。”
这些话把惜如听得一愣一愣的,露出了钦佩的目光。
洛紫昕心道,只是贵妃便受了这无妄之灾。不过,论贵妃的心,她也未必真正清白不了到哪里去吧。
这一日,洛紫昕一个人散着步,不知不觉竟越走越偏,等到回过神的时候,竟到了一处写着“青涧殿”的地方。
“青涧殿?”洛紫昕嘴里喃喃地念着这三个字,竟一时之间无法反应过来这宫殿的主人是谁,怔怔地看着匾额发呆。
“要不要进来坐坐?”身后的声音慈祥温和,洛紫昕忍不住回头,却见一位老妇人。
这位老妇人衣着简单,却也不似宫女,更不像是宫里的老嬷嬷,眉宇之间透着一份贵气,可偏偏又俺盖在那一身素洁衣饰之下。
“你是……”洛紫昕又扭头望了望匾额,指着它道,“是这里的主人?”
老妇人温和地笑了,说:“这儿也算是一处冷宫,你不愿意进来坐坐?”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老妇人竟有一种特别的魔力,洛紫昕竟被她的气质所折服,竟跟着她进入了青涧殿。
“你是皇贵妃,对吗?”待坐定后,妇人差了宫女给她奉上了一杯热茶,便开口问道。
洛紫昕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服饰,今日出门只为散步,穿得极为普简,倒让这陌生妇人瞧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过转而一想,身为皇贵妃,多少人的眼睛看着自己,认识自己也不奇怪。
“是的。”洛紫昕轻言道,眸子又转向了妇人,迟疑了一会,说,“可以知道你的身份吗?”
妇人柔和地看了她一会儿,笑了笑,说:“娘娘是深居后宫,整日忙于宫中琐事,竟不知道我这青涧殿了。唉,也是,我这老婆子又有多少人会过问,恐怕在尚宫局的名册中也不会有青涧殿三个字。”
洛紫昕被老妇人这么一说,脸倒是微微一红,暗道,作为皇贵妃,居然还有一处宫殿是自己不知道的,确实该骂。
老妇人也不多为难她,看着天空幽幽地说:“我是前朝皇帝的皇后,废皇后刘氏。”
洛紫昕惊了一下,没想到眼前这位不起眼的妇人竟是前皇帝穆成治的皇后。她的确是听说了这位废皇后被软囹于冷宫之中,原来便是这青涧殿。
“没想到是吗?很少有人会来这里。”刘氏微笑着说。
“刘太后,你看上去精神还不错。”洛紫昕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便找了些话说。
那刘氏微微一愣,笑了笑:“你叫我太后?呵呵,也有道理,如今穆元祯当了皇帝,论辈分,我确实属于太后一辈,不过是废太后了。唉,想当初,我也有二个儿子,可惜一个被当今皇上看守着,难得才能见他一面,另一个就死了。”
刘氏的话让洛紫昕突然想起了卫驿轩,也就是前二皇子穆元轩,可不就是她的儿子吗?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