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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各个都比他何辉势力大,美亚这样的小公司,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仰仗他们帮助。
何辉开始挨个敬酒的时候,阳夏略侧过身子,盯着陆远桥问:“何辉为什么请你?”她的眼神很明显,在场的都是商界精英,无论如何都跟他一个刚归国的犯罪心理学家工作没有任何交集。
路远桥微微勾了唇角,眸色深深,只双唇微动:“捉鬼。”随后抿唇一笑。
阳夏虽然不明白捉什么鬼,但是看起来应该是何辉有麻烦缠身了。不过哪个高层没有一些见不得人又扰得自身无法安眠的秘密呢?能请到陆远桥,也算何辉上辈子烧了高香了,相信这鬼他应该很快就能捉到。
阳夏坐直了身体,正好阮薇然端着高脚杯从秦墨那里步伐款款的走过来,腥红的唇一抹挑衅的笑意,显然适才敬酒的时候和秦墨聊得很高兴。
“阳夏,才几日没见,你就搭上了蓝风集团的秦少,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不知道是不是何辉把她宠得太高的缘故,这个女人开口永远是十足的火药味,阳夏之前在美亚工作的时候,没少吃这个女人的暗亏,就连被辞退,怕也是这个女人做了手脚。
阳夏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下,心安理得的笑:“没办法,运气好,遇到秦总这样的贵人,慧眼识珠,身边的员工也没人对我下暗手。不过,当然,毕竟不是人人都能这样一步升天的。”她嘴唇象征性的微微抿了一丁点,然后朝阮薇然晃了晃酒杯。
容她得瑟一下,她人虽然胆小乖觉,但面对自己讨厌的人,也不会随便吃亏。
“哼!别以为自己使了什么手段别人不清楚!”阮薇然咬着红唇与她擦身而过的瞬间恨恨说道。
阳夏耸耸肩,挑眉一笑。
阮薇然装得好,转脸就笑靥如花的去敬陆远桥。
显然,以陆远桥的耳力适才两人充满火药味的对话他丝毫未曾错过,所以当阮薇然媚眼如丝的将酒杯面向他时,他也只是淡然的抽出随身携带的纸巾闲适的擦了擦手,然后略略用手遮着鼻子皱眉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劣质化妆品的味道。”说完居然还很嫌弃的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阮薇然一张美艳的脸由红转白再转青,偏不得发作,只好瞪了陆远桥一眼,求救似的看向何辉,哪知何辉正忙着和秦墨寒暄,压根没注意她,阮薇然只好恨恨的踩着十厘米的高跟去敬下一位。
阳夏抿唇偷笑,这阮薇然,以为美人计对陆远桥这样极端洁癖的人有用吗?
这一顿饭下来,不少人来敬秦墨酒,年龄大的小的,刚开始秦墨还能应付,到后来,大家都将阵地转向阳夏,拼了命的想灌她酒,阳夏求救似的看向秦墨,这厮才豪饮一杯,完后说了句她不会喝酒,你们别欺负我的员工,便笑眯眯的将灌酒的人打发走。陆远桥看着阳夏,脸色有些冷硬,唇角线条有些紧绷,恰好也有些人好奇他的身份过来敬酒,陆远桥不动声色的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掉。
阳夏受不住席间味道,孕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起身要去卫生间的时候,陆远桥也跟着她走了出去,两个人几乎是一到卫生间就吐。
今天若不是偶然见到阳夏,陆远桥是不愿意趟这趟浑水的,他的工作,只是找出何辉公司和身边闹鬼的j□j,不过是重大案子以外的一个小兼职,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出现在这么多人的场合。
可是看到阳夏和秦墨双双出现的那一瞬,他忽然的就改变了主意。
这厢,秦墨也有自己的考量。
甚至他自作聪明的想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阳夏醉的不醒人事的时候,把她直接丢给楚阳,他倒要看看,楚阳那颗心,是不是真的冷如磐石,两年的相处都没感觉,他一丁点都不信。
阳夏觑着陆远桥,吐得有些晕乎乎的问他:“喂!这里是女洗手间!”想想又觉得不对,扬着下巴浅笑,“啊,你酒量真不好,比我吐得还厉害。”
陆远桥直起腰,斯斯文文的拿出洁白的帕子擦擦面颊,然后神色淡然的扶她一眼:“我一向不喜应酬,脏。”他用一个字总结了酒场氛围。
阳夏吃吃笑着,扶额看他:“对嘛,你这么有洁癖的人,‘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劣质化妆品的味道’。”她学着他的口气龇牙咧嘴的说道,随后语重心长的拍拍他的肩膀,“不喜欢就不要来了,年轻人,不要勉强自己。”她眯起眼睛故作深沉。
陆远桥莞尔:“我只是对在场的人比较感兴趣而已。”说完,他扶着她走了出去。
席间气氛沉闷,她一直觉得不舒服。一出来吹吹风,阳夏觉得清醒了不少,也不用陆远桥扶着,脚步迈得倍儿正,朝包房走去,随后陆远桥悠哉游哉的踱步回去。
回去自然又是一番敬酒,不过全数被秦墨挡了回去,他只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秦墨不知道她有身子,但见她这状态也不敢怠慢:“各位,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他看向阳夏。
阳夏松了口气站起来,众人和他们寒暄着,也不便多留,好容易脱离了嘈杂的人群,阳夏只回头看了陆远桥一眼,便被秦墨拉了出来。
秦墨将车开得飞快,饶是阳夏困意阑珊,也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舌头都有些打结:“秦墨你别开这么快,我头晕!”
秦墨只回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车速不减反增,阳夏尖叫着闭上眼睛。
再一睁眼,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
秦墨不在车里,她一个激灵顿时混沌的感觉少了几许,一抬头,发现车窗外不远处,秦墨和楚阳并肩而立,正在说着什么。
阳夏的脑袋轰的一声,彻底乱掉。
☆、第七章
阳夏脑袋自轰的一声炸开以后,已经彻底没办法思考,感觉心脏深处剧烈的跳动几乎将她逼疯。她好想装醉,这样,再见他时就不会这么尴尬。
可惜她整个席间她只抿了那么一丁点,那一丁点根本不给她装醉的机会。她想了想,,她冲车窗外的楚阳扯着嘴角笑,可对方自始至终没有给她一个回应。
秦墨就站在楚阳身边,笑得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兄弟,没办法,弟妹今天替我挡酒,喝了不少,我又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只好送你这儿来了。”这人扯起谎来面不改色,阳夏听得,不由苦笑。
楚阳抿唇,线条分明的脸在夜色下有几分冷冽:“以后不要再带她去这种场合,她不会应付。”停了片刻,他又冷冷的道,“这种事,以后让你的秘书和你一起。”
秦墨很无耻的摊手:“没办法,谁让她是我的助理呢?赚什么钱就得做什么事儿,楚阳你说是吧?”
楚阳明显的抽了抽嘴角,大步走到秦墨的车前,拉开车门,阳夏此刻脸色酡红,半睁着眼睛看着这熟悉到骨子里的人影在自己面前晃动,无奈傻笑,八颗整整齐齐的牙齿,软糯白晳,倒显得更加俏皮一些,楚阳只一愣,很快伸出一只手臂绕到她的脖颈后面,另一只手穿过膝弯,稳稳的将她抱起。
阳夏觉得心跳得更快了,秦墨这个谎可真把她害惨了。她犹自嘟嘟哝哝的说着什么,楚阳也没心情仔细听,抱着人直接无视身旁的秦墨,就朝门内走去。
秦墨觉得自己简直脑抽才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想了想自己都忍不住发笑,随后开车扬长而去。
楚阳因为有自己独立的宿舍,所以抱着个女人回来,除了门禁那里,没人看到,不然那些个新兵蛋子保准睡不着觉了。
虽然住的地方小,但是打理得很干净,一丝不苟,满眼望去一水儿的军绿色,看着倒也舒服。他将阳夏放到床上,然后给她沏了杯蜂蜜水。
阳夏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敢动,被秦墨那个混蛋骗到这儿,要是楚阳知道她没醉,铁定现在就会把她送走——可她实在贪恋这片刻的温暖,哪怕这些温暖只是来自于人心深处本来就有的柔软,她也不愿意离开。于是,只能继续这个谎言。
楚阳一手撑着她坐起,手略用力,她就乖乖张开嘴,另一手端着茶杯给她灌蜂蜜水,他想,醉成这样,明早起来肯定头疼。
一杯水,楚阳几乎是哄了半天才喝完,哄完她的时候,楚阳自己也不禁怔了半晌,他好像,从来没有哄过人。
楚阳拧眉,给她掖好被子,A市的夏夜从来都凉,她一向畏冷,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冰凉,触到他带着火热体温的手,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贴了上去,像只小猫一样,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撒手,柔顺乖觉,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可惜啊,床太小了,饶是阳夏瘦弱的身躯只堪堪占了床了一半儿,楚阳躺上去也略显拥护,他只得任由她抱着。
阳夏因为困倦劳累和这片刻甜蜜,很快便进入梦乡。
楚阳叫了她几声,见没人应,知道她已经睡得很沉了,才铺了张席子睡在地上。
床上的人已然入梦,而他却睡不着,脑子里想着许多事情,想起她那天的哭,想起她签字时的痛苦,想起共同生活这两年来,两人几乎相敬如宾,他想,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她,从前她在他面前很少哭,或许是心虚,或许是害怕失去他,两人之间一旦有什么问题或争吵,最后妥协的总是她,但她总是微笑着,哪怕所有的人都给她脸色看。
女人啊!楚阳枕着手臂想,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
软弱的让他有些束手无策。
但是想到今后即将要执行的任务,他原本有一点点柔软动摇的心立刻又变得十分坚定,他是一个军人,儿女情长,应该并且永远排在最后,况且,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她还有更好的人生路要走,至于他,终究是牵了她一丝执念的过路风景,总有一天,时间会将所有的一切都吹散。
这样想着,他困意来袭,打个哈欠正要入睡,却传来一声极浅极浅如同猫语的呢喃:“楚阳。”
楚阳立刻清醒,看向床上的阳夏:“嗯?”
哪知她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又蜷缩了下身子,弱弱的说:“楚阳,楚阳。”语调极其轻浅,似乎隐隐带了哭腔,到最后,终于变成了轻声啜泣。
“阳夏?”楚阳起身,将她捞到怀里,才发现她整张脸,泪水斑驳,早已经泛滥成灾。
“醒醒。”他拍拍她的脸蛋,试图将她弄醒。
阳夏陷在一个撕心裂肺的梦魇里。
那是一个困扰多年的梦魇。
小阳夏看着母亲绝决转身的背影,哭着去追,哪知母很用力的推开她,冷冷的笑:“别追我,你以为你什么东西?!再缠着我,就弄死你!”
膝盖磕破了,手背擦红了,她满身是血,而母亲不曾回头。
母亲厌恶她,她从小都知道,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孩子,好不容易她真爱的男人找到她要带她走,她自然舍得这个因为讨厌父亲而喜欢不起来的女儿。
再然后,是父亲醉醺醺的拿着酒瓶追打她,碎裂的玻璃,殷红的血,破碎的人影,冷漠的亲情,其实她从来一无所有,渴望爱,却从不曾得到。
然后就是十年前,楚阳将被人掳去的她救下来的场景,残暴的坏人,破碎的衣衫,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机缘巧合让他碰到这样的事情,但楚阳那时毫不犹豫的一路跟踪并救下了她,并且途中报了警,虽然最终没能抓到那个坏人,但她还是牢牢的记住了他。
他抱着惊恐不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