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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胤礽欺负弱小,强抢民女。
而那些侍卫仍旧拿枪将胤禟死死拦在门口,就是不让他进园子。胤禟一面向里探看,一面不停的胡言乱语,胤礽听他呼喝半天,越发不像样子,脸上恼怒无比,终于起身大踏步的走了出去:“胤禟,你胡乱说些什么?”
胤禟冷哼了一声,抬手拍掉侍卫的枪头:“太子殿下终于肯出来了?我问你,你把云钰带到东宫做什么?”
这句话一出,脸色原本不太好看的胤礽却舒展眉头,微笑道:“哦……原来九弟是为了云钰的事情啊?呵呵,是皇阿玛让我教导她,你说……我为什么把她带回来呢?更何况,不久就是一家人了,这会熟悉熟悉也是自然。”
胤禟猛吸一口气,眼中写满惊诧,声音带上一丝颤抖:“你说什么?皇阿玛让你教导她?”
胤礽得意的点了点头,突然向前一步,在胤禟耳边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云钰离的远,根本听不见,只看到胤禟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突然恨恨的甩手,转身狂奔而去。
一种不详的感觉在云钰的心头浮起,看着快步从外而回的胤礽,她心底不详的感觉越发深刻,只是尚未开口,便见胤礽挥退众人,花厅里只有太子夫妇两人和她。
人一少,花厅便显得寂静起来。
胤礽清了清嗓子,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那迦,这就是云钰格格。皇阿玛把她交给我,你要好好照顾她。”
云钰一愣,只觉得他话里有话,不由抬头,却正巧看到太子妃眼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虽是如此,她却仍旧点了头,语气冷漠:“是,臣妾知道了。”
云钰皱了皱眉头,联想到之前康熙的表现和胤禟的话,一个极端可怕的想法在她的脑海出现……那个,康熙不会是想把她嫁给胤礽吧?
“我想,有些话我们说穿了比较好。”胤礽端起茶小啜一口,突然看向云钰,语气森冷的开了口,“我知道你喜欢老四,也知道你离宫这么多年,就是因为老四娶了你姐姐。但是,以你的身份,是绝不可能嫁给老四的,所以,你还是安安份份的待在东宫里,明白了吗??”
云钰被他说的一头雾水,两眼茫然。在她离开的这些时日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从胤礽的口气可以听出,自己似乎被管制了。而且,似乎还关系着什么……
她此刻非常希望有人能帮她把这些解释清楚,不过胤礽一点解释的意向也没有,倒是盯着她看了半晌,有些不满的开口:“虽然你不够丰满,但生个孩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云钰顿时惊讶的站起身来,满面仓皇,连一边的凳子被她带倒也浑然不觉:“你说什么?!!”
胤礽有些不满她的态度,重重放下茶水:“你不明白皇阿玛的意思么?”
云钰手心里微微浸出些冷汗,不是吧?难道自己真的乌鸦了?康熙真的想要她嫁给胤礽?云钰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如果她再也不能回到现代,那嫁给胤礽绝不是个好主意。圈禁到死的日子她不愿意过,更何况……心里念的,想的,无数次描绘的,都是那个人的样子,都是他的声音。
“这一个月里,如果你不乖乖听话,那一个月后,就是你远嫁蒙古的时候。”胤礽露出得意的笑容,“你不是笨蛋,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云钰仍旧一头雾水……两眼茫然的看着胤礽一阵大笑,然后,僵硬的转头看向太子妃。
太子妃微微一笑,道:“你叫我那迦好了,既然殿下准备娶你做侧妃,以后也就是一家人了。”
云钰甩开脑中的困扰,看向那迦:“不……我绝对不会嫁给太子!!死也不会!!!”
那迦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回答,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什么?”
云钰挺直了腰,看向太子妃,一字一句道:“我,那拉云钰,绝不会嫁给爱新觉罗。 胤礽!!”
“咣铛”一声巨响,胤礽的额头上青筋暴突,眼睛几乎突出脸庞,表情扭曲的可怕。他用力一挥,将一边花架上的花瓶扫落,水花四溅,一地狼狈。
“把她带出去……不许她吃饭,直到她醒悟过来为止!!!”胤礽下完命令,转脸便走,门口的侍卫诺了一声之后,便架住云钰,将她扔进西面的一间小黑屋里。
云钰一阵苦笑,这是怎么回事?她前一分钟还是高高在上的格格,这会却被太子关进了小黑屋。原因却是因为自己拒了婚,看来穿越时空真是件奇怪的事,只谈过一次恋爱的她,穿到清朝,居然拒了两次婚了……
她完全摸不着头脑,这五年里,倒底有什么变化?为什么转了一圈回来,物是人非?
第二卷,只道人常在 第二章,醉卧但觉万事休
“因为…要你嫁给二哥,是皇阿玛的意思。”胤禟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进来,幽幽的开口。月光照射在窗槛上,映出片片暗影,胤禟就站在这暗影中,脸上的表情不甚分明。
“为什么?”云钰猛的抬头,双手不自觉的攥紧。
胤禟只是一个劲的沉默,突然拉开门,语气凶狠:“我哪里会知道,你自己去问皇阿玛!!!”一路并无人阻拦,转瞬间便听到康熙的声音如滚雷般在大殿中炸开:“没错,朕就是要你嫁给太子。这有哪点不好??他是太子,将来的皇帝,你将来便是皇妃。难道朕待你还不够好?”所有人都伏身在地,颤抖着身体,不敢抬头。
一股无名火从云钰心头升起,她挺直了背脊,毫不畏惧的瞪向康熙:“什么叫为我好?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千辛万苦找个身体附魂,难道就是为了嫁给这个要被废掉的太子?我喜欢的不是他,是胤禛!!!!”
“你!!!”康熙怒极反笑,双目通红,反手抽出侍卫腰间的利剑,猛的向云钰劈下。
“啊……”一股椎心的疼痛从身上传来,云钰惨叫一声,一身冷汗,原来方才不过是个梦而已。
只是,梦中为什么也会觉得疼痛?
云钰尚未回过神,胳膊上却再度传来椎心的疼痛。黑暗中有着什么反射了月亮的光芒,云钰忍痛抬头望去,却见那迦面无表情的站在她的面前,手中软剑闪闪发光,剑身上还沾了血迹。她顿时脸色惨白,这女人莫不是要杀她?
“既然你不愿意嫁给太子,我便成全了你。”那迦见她一脸惊惶之色,嘴角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眼底却是掩不住的怨毒。
言语未落,利剑却又劈将下来,云钰只觉眼前一道银光,剑尖便到了眉间。只须向前再递一分,她便可以死的绝美。
求生的欲望在这一刹那激发出云钰的潜力,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抬手挡住了那尖锐的利剑。剑身狠狠的砍进她的左臂,似乎可以听到与骨头摩擦的声音。云钰死死的咬住嘴唇,强烈抵抗着那钻心的疼痛,努力不使自己昏厥……倘若她在这时候昏了过去,便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
艳红的鲜血沿着臂膀滴落,强烈的血腥味被风一吹立刻散开,那迦见她痛不欲生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更加愉快,加大了力道,还刻意的搅动手中的长剑。
云钰只觉得身上的温度和气力慢慢流失,不知道是鲜血还是冷汗已经将衣服渗透,夜风一吹,更加冷的吓人,眼前的景物也慢慢变得模糊……不可以,你不可以倒下……她似乎觉得自己的灵魂在努力的呼喊着,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只想沉沉的睡去。
不行……不能睡!!云钰狠狠的咬了下舌头,又是一股强烈的疼痛让她的意识有些许清醒,却正好看见那迦狰狞的面庞。
“你为什么要回宫?你为什么不去死??”那迦仿佛得了失心疯,不停的念叨这两句话,手上的动作越发凶狠。
云钰见她神情恍惚,强忍着痛楚,猛的往后一缩,咬牙支撑着自己站起来,猛的向前一冲,从那迦的身边冲了出去。
那迦先是一闪神,然后也折身追了出去。
门口的侍卫早已被那迦支开,诺大的后院,此刻连鬼影也不见。两人一前一后,仿佛红蓝二军追逐战,在院里一圈圈的绕。
云钰失血过多,双腿发软,跑起来没有丝毫力气,跌跌撞撞。而那迦却要比她好的多,虽然此刻看起来精神有些不太正常,但身体却没有任何问题,更何况此处是东宫之内,她对地形要熟悉的多。
不到五分钟,那迦便轻而易举的拦下了云钰,手中长剑寒光凛列……云钰又伸手格挡,却被她一脚踢开,眼见那长剑便要劈开云钰的头颅,却突然在半空中止住。
无数的火把在一瞬间驱散黑暗,晃得人眼睛发胀,那迦手腕一僵,“啪”的一声长剑落地。云钰虽然不知道来者何人,但心底明白自己至少暂时不会被砍死。心底绷着的弦一松,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等再度醒来时,入眼却是一片明晃晃的黄色。
云钰满脸苦笑,自己到了古代,还真是多灾多难,光是晕过去就不下三次了……同样是流落到古代,为什么沐妍就比自己好命的多?
只是云钰原本以为是康熙救了自己,一定会有所解释,谁知道一连数十日,除了换药的宫女和日常服侍的宫女外,她谁也没有见着。
直到一日服完药之后入睡,清晨醒来时已经在自己“出走”之前住过的乾清宫里。红窗格白窗纸,亲切熟悉的教人想哭。
之前的事没有人再提,仿佛那带血的夜晚只是恶梦一场。
云钰心里清楚,既然不提,那就只能当做没有发生过。这是禁宫之中的生存法则,很多事情,由不得你查个水落石出。
一切似乎又回到从前,她是康熙身边的女官,虽然每天需要早起,但生活却平静的让人感叹。康熙仍旧每日派人教她蒙语,诸皇子也如常请安。
只是一直没有看到四阿哥。
一连数十日,云钰都没有见到胤禛前来请安,心下不由些许失望,却又有一丝疑惑:莫非他并不在京中?
疑惑很快便得到了解答。
康熙此刻并未下朝,云钰手持香盒进了暖阁,掐丝珐琅的熏香盒里装的是西域刚进贡的熏香。恰巧是云钰最爱的洋甘菊味道,用小勺拨了些许装进,盖上盖子,微甜的香气便缓缓散发出来,渐渐遍及整间暖阁。
阳光从窗棂间照入,映得整间屋子温暖无比。云钰看着如丝线般的阳光,瞬间有些愰神,她似乎在哪里看过这个景色,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皇阿玛英明,想要征服敌人,的确少不了蒙古的支持。”恍惚间,只听见四阿哥的声音伴着一阵脚步声规律的接近,云钰回过神,从窗格中望去,却见走在康熙左后的人,正是胤禛。
他一袭淡青色的长袍,身形瘦削,只是与五年前相比,少了一丝火热,而多了一分冷漠。似乎感应到在人在看他,胤禛的目光穿过窗棂向里看来。云钰突然显十分慌乱,明知他是不可能看清自己的,却仍旧慌张的拿了先前搁在一边的香盒,转身便夺门而出,直往偏厅跑去。
同值的女官见她一脸仓皇,也没有拦她,只是迅速找了人来顶班,谁都知道,云钰不是单纯的女官……而云钰也没有看见,别人看她时,眼底流露的那一分怜悯。她此刻只是呆坐在房里,一脸苦笑。
天天想的念的人,真的出现在面前,她选择的居然会是逃开。而真正逃开之后,她又开始后悔,对于胤禛来说,他们已经分离五年……五年后的今天,他对她又是如何思量?
胤禟说过,胤禛曾发了疯般的找自己。但是,谁能够证明那不是一时的迷惑呢?再炽热的感情,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沉淀吧?
云钰心头翻腾无比,无数的念头与画面在心底变幻,手心居然紧张到出了汗,滑腻到差点将香盒打翻。这偏厅并不隔音,所以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