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萧远澜慢慢转过身:「如何不吉?」
「从星象看来,传闻『隐龙欲夺天下』想必已是不远,帝星被犯,最可疑的只有楚公子一人。不知那位楚公了的来历皇上可曾调查清楚么?」
「仅凭星象便敢做出如此猜测,身为大历王朝统率群臣的太师,未免太儿戏了些。」萧远澜动了动嘴角。他问过楚风落的身世,但楚风落每次都告诉他,只是普通的江湖客而已。出于对楚风落的信任,他也没让人去查。也是他该好好去查的时候了。
萧远澜这句话显然是责怪张荀郁胡言乱语,张苟郁不慌不忙,微微一笑:「皇上不必担忧,臣已查过了楚风落此人的身份来历,他的确是雾隐城的人。」
「哦?」萧远澜淡淡地应了一声,看到张荀郁还想再说什么,抬手拦住,说道:「此事朕早已知晓,不必再禀。朕有些倦了,太师还有什么事,写了折子明日递上来吧。」
「皇上。。。。。。」
张荀郁还想再说,萧远澜忽然冷笑一声打断,「但愿太师呈折子的时候,不要在里面写些什么市井流言,混淆视听。」他话刚说完,长袖一拂,便转身离去。
走出光崇殿,萧远澜吩咐底下人尽快去查楚风落的底细,独自站了片刻,忽然有些茫然。
十四岁登基至今,朝中倾轧斗争,不知见过多少,张荀郁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散,但实际上一手遮天,朝中尽是他的势力。本来以为张苟郁手下混进了自己的眼线,至少已经能知道张荀郁的动向,谁知他秘密去查楚风落自己也不知道。
要扳倒这个人,到底还要多久?
萧远澜缓缓走着,不知不觉,又走到扶明宫附近。
本来以为这个人对他赤诚相待,绝无半分隐瞒。谁知竟然也有事情瞒着他。
无论怎样,都要听到他亲口解释。
萧远澜绝丽的面容彷佛冰铸,推开了扶明宫的大门,却看到楚风落扶着床沿呕吐不止,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眼角泪有余光,也来不及将因为呕吐的难受而溢出的泪水拭去,一张原本清俊的容貌此时尽是说不出的虚弱表情。
萧远澜看见他这个样子,脸色立刻柔和下来。早已忘记进来是要盘问楚风落的事,满脸担忧之色:「风落,你没事吧?怎么吐得这么厉害?是不是太医诊断出错?我叫另一个太医过来看看。。。。。。」
「别去!」楚风落拉住了他,「我还好。」
虽然楚风落语气强硬,但他苍白无力的神情在萧远澜眼里怎么看都像哀求,萧远澜不由得心软,顺着他的意思没有让人去傅唤太医。坐到他的身边,宫女呈上清茶,萧远澜接过来,让楚风落漱口。
面对萧远澜周到的服侍,楚风落也有些尴尬,要自己喝茶,萧远澜却是不让,只得就着他手里的杯子喝下。
萧远澜看着楚风落唇上还有水光,平时冷淡无情的面孔突显几分柔和,心中忽然柔情无限,放下杯子就倾身向前,往楚风落的唇上吻去。
那宫女掩口一笑,端着盘子就退下了,还顺便掩上房门。
楚风落一看萧远澜似乎势在必行,不由得嘴角抽搐一下。萧远澜似乎随时随地都能想到要抱他,自己相貌决不是纤细美貌的那种,怎么萧远澜会有如此之大的兴趣?
已经有孕在身,楚风落感到一大比一天更虚弱无力,如果再经历如此激烈的情事,做得多了,怕是要死在床上吧!
萧远澜要解开楚风落的衣衫,楚风落打掉了他的手。怒气渐渐在萧远澜眼里凝聚,脸上却还带着笑容,声音十分轻柔地道:「风落,我不想太粗鲁地对你,你知道的。」
「我有点不舒服。」楚风落逃避着萧远澜炽热到发烫的目光,担心着自己一触碰到他的目光,就会随着他一起燃烧殆尽。
「风落,这么久了,你从来不告诉我,你生在哪里,长在何处。」萧远澜静静开口。
「你。。。。。。」萧远澜忽然变得冷厉的神情让楚风落一惊,难道他知道了,因为那句不知所谓的流言,所以他要向他发难?
楚风落心里忽然有些涩得发苦。
「风落,其实你是龙族人吧。」
「是。」楚风落静静回答,迎上了他的目光。这件事他原先只是想减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没有告诉萧远澜,但是并没有隐蔽的必要,外界的人知道龙族人仅仅也只是武学奇才、男子英俊而女子美丽、且男子远远多于女子这几点而已。对于男子龙生育,世人并不知晓。
如果萧远澜因为他是龙族人而想杀了他一绝后患,那么就让萧远澜来亲手了断这段他困扰其中的恋情。
楚风落静静等待着萧远澜做出决定。发现自己在等待着萧远澜亲手杀了自己和他亲生的骨肉,心里居然不是痛快,而是难受得像有一把尖刀剜着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萧远澜沉着脸看着楚风落,如果他早点知道,他会让人先一步做好所有的布置,不会让张荀郁找到对付他甚至是楚风落的机会。
「我本来已决定,永远不要再见到你。」楚风落淡淡地说,静静看着萧远澜瞬间扭曲的表情,麻木地看着他一手抓住了自己的前襟,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紧了拳头。
就在他以为萧远澜一拳就要打向他时,一声闷响,这一拳狠狠砸在墙上,鲜血从萧远澜的指尖流出。
萧远澜的表情瞬间平静下来,苦笑一声;「你总是要我难过你才舒服么。。。。。。」他绝丽的面容尽是颓然,彷佛极尽心灰意冷,却又偏偏不肯放弃,一双冰眸燃若绝望的烈火。
傻瓜,真是傻瓜。。。。。。放弃了不是对大家都好么?何必如此。。。。。。楚风落默默地看着萧远澜看着萧远澜慢慢收回手,深深凝视了他很久,血慢慢滴在地上,发出寂静的轻响,萧远澜却毫无知觉,只是站着看着他。
那抹艳绝伤绝的红色缓慢流出,他心里几乎要狂叫起来。只要萧远澜愿意去包扎,并且以后放弃做那么愚蠢的事情,他愿意答应他一切要求。
就在楚风落的理智被自己的疯狂逼到极限时,萧远澜轻轻一笑这残酷而绝望的微笑在白皙的脸上如此美丽,楚风落彷佛感到窒息的错觉。
「风。。。。。。如果你一定要这么折磨我,我无话可说,不过,我对我做过的事情从来不曾后悔。」萧远澜淡淡地一笑,「如果时间重来,我会再做一次。」
萧远澜说完,转身往外走了。
看着他高贵沉稳的背影慢慢远去,却是说不出的孤独寂寞,楚风落觉得心里有个地方像是忽然被一记无形的巨锤捶了一下,痛得发麻。
有些什么变了,一定是怀孕的原因,只要把孩子打下来就好了。楚风落默默地想着,心里仍然烦闷不堪。留在这皇宫里对自己来说是折磨,对萧远澜来说,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折磨?
只要自己早点离开,双方都能早些解脱吧,
但是楚风落在皇宫中仍然是软禁的状态,没有萧远澜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接近他半步。就在萧远澜要楚风落给出答案的三天期限逐渐结束的时候,终于传来了秦太医要奉命为他复诊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楚风落有种解脱的感觉,既是为自己终于摆脱皇宫的阴森和萧远澜的囚禁,也是为逃避萧远澜那种深到让自己害怕的感情。
等候了不知多久,秦太医终于进来,两个人寒暄片刻,秦太医就以要仔细看诊为名,让服侍楚风落的宫女太监都退下。
「楚公子,看你的姓氏,是雾隐城的大姓,是楚家的人吧。老朽入宫三十年,已经不知雾隐城中之事了,不知城主可好?」奈太医捻须微笑道。
楚风落怔了一怔,才知道这个老太医不知道城主已经去世的消息,也不知道这三十年发生的事,便简略地告诉了他。在秦太医伤感了一阵之后,两人叙了旧情,原来秦太医也是雾隐城中的人,后来离开雾隐城,因为得前朝皇帝的赏识,留在宫里做了太医。楚风落向他求助,要逃出皇宫。
秦太医本来是想帮他忙,也没想到他要逃出皇宫,吃了一惊,但看到楚风落身上只有一件单衣。也没有别的衣物,神色便有几分了然,沉吟道:「楚公子,逃出皇宫不是易事,老朽会去安排,只是老朽在这宫中无甚官职地位,怕是十分危险。若是信得过老朽,楚公子再等两日,一定尽力安排妥当。」
楚风落站起来,便要向秦太医跪下,「秦太医相助之恩,晚辈没齿难忘。」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秦太医虽然年纪大了,脚步还很稳健,上前一步要将楚风落扶起,楚风落仍然跪了下来。
「要出去何止千难万险,秦太医肯相助,足见盛情。」
秦太医扶起他,道:「楚公子有孕在身,不必如此。看你的脉象,像是服了软筋散,但解药相留醉炼制十分不易,只有皇上才有,老朽虽然能解,却得花三年的时间。」
两人再计划了出宫事宜,秦太医想了一阵,说最近有一批药材要运到宫里,楚风落可以混出去,但是他要离开扶明宫绝非易事。
两人讨论了片刻,都觉得这一点十分困难,只能从萧远澜身上着手,只有萧远澜对他放下戒心,撤了扶明宫附近的守卫,或许还有可能。但是萧远澜做事缜密细致,除了答应永远留在他身边之外,绝不可能骗得过他。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时,忽然有人传报淑妃前来拜访。两人对视了一眼,此时一阵熏风袭来,步声缓缓,一个女子已经进了扶明宫。
她年纪甚小,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端容华贵,却做宫妆,看起来便如同仙子一般。她看了一眼秦太医,微微一笑:「原来秦太医也在。」
秦太医当然明白张淑妃不想他在场,将收拾好的药囊提起,道:「淑妃娘娘千岁,臣是来给楚公子复诊完毕,正要告辞。」
张淑妃也不挽留,道:「既然如此,本宫就不送了。晴儿,妳为我送送秦太医吧。」
张淑妃身后有一个少女应声答是,走到秦太医面前道:「太医大人,请罢。」
秦太医无奈地苦笑一下,只好向两人道别。
龙族中虽然有女子,但却是极少,如今与张淑妃独处,楚风落竟有些局促之感。或许因为这个人是萧远澜的名正言顺的妻子吧。张淑妃美丽娴静,与萧远澜可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远澜是应该跟张淑妃在一起的。深深意识到这一点,楚风落感到一种莫名的怅然,然而张淑妃是如此的静好美丽,让他看得有些失神。男子本来就应该跟女子在一起的吧,而龙族的这种异端,最终会消没在历史的痕迹里。
「寒舍简陋,无以款待,唯有粗茶一杯,还请淑妃见谅。」楚风落斟了一杯茶,向张淑妃抱拳行了一礼。
「楚公子风度翮翮,俊雅端正,果然是世间少见的男子。」张淑妃微笑起来,端起杯子,掩袖饮下,用丝帕拭了拭嘴唇,「楚公子在扶明宫还住得惯么?若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本宫会尽力而为。」
楚风落苦笑起来:「淑妃娘娘,妳不必百般试探我对萧远澜有没有情,实不相瞒,我恨不得立刻离开皇宫。」
张淑妃眼中讶异之色闪过,道:「楚公子,皇上待你不好么?」
「留在宫中,实非楚某所愿。」楚风落苦笑,这种尴尬,或许要一直持续到他离开皇宫为止吧。
张淑妃颇有深意地一笑,道:「你以庶民之礼见我,而不是以后宫之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