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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蘅看了看大门,里面虽然来往都是下人,却不见粟岩和久未见面的父亲。管家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她的心思,道:“老爷和少爷不知道小姐们今日会到。。。所以去了菊花会了。不过,方才已经派人去请他们回府了。”
莲蘅似是记起了什么,朝我歉然一笑,夏闻天则笑着走至她身边,道:“别在门口磨蹭了。先进去再说吧!”总管将我们一行人迎了进去。
一路朝内,古家地庭院很漂亮,丝毫不必夏家差。我看着走道上忙碌着的下人们,心里有些惆怅。人生就是这样有喜有悲,或登天,又或者,整日怨自己生来不入人。
回头之时,迎上了上官轩梧的视线。这几日以来,他说话地次数越来越少。常常看着我出了神。避开他的视线,我露出笑与莲蘅闲话起家常。
在前厅稍等了一阵子,粟岩便匆忙地从外边赶了回来。他站在门口与我们对视一阵子后。终于进了客厅。
“爹呢?怎么没见到人?”莲蘅诧异于只见到他一人。
粟岩往旁边退了两步,望向门口。我们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由一个丫鬟扶着的老者。他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向前厅。莲蘅见到他一喜,起身跑向他。亲手扶着他进了前厅。
那老者走向我,立在我面前。莲蘅则松开手,退到一边。我看着面前的人,一头早已经发白地头发,佝偻的身躯,布满皱纹的脸,一派陌生。
我呆望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的眼眶中不知何时积聚了泪水,满是皱纹的手抬高,似乎想抚上我的脸,却停在了半空中,张嘴欲语,却什么话也没说出口久已泪流满面。
“姐姐,你在干什么?还不叫爹?”莲蘅小声提醒道。
我迟疑了好一会儿,在莲蘅的再三催促下,终于轻声叫道:“爹。”
他脸上泪痕交加,颤抖着声音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莲蘅扶着他走到上位去坐好,我亦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很茫然,也不知自己在先想些什么。
丫鬟上了茶水,我看向他,只见他抖着手拿起茶杯喝茶,袖口微微上卷。人一老,身上自然布满皱纹,可是……可是他那布满皱纹的手腕上……他手腕上那个伤疤,是假地吧?
我迅速低下头,在瞬间敛起脸上的惊愕。上官轩梧敏感的瞥向我,我却故坐镇定不去看他。
莲蘅在喝粟岩说着悄悄话,而上座地老人早已经从方才见到多年不见的女儿归来地喜悦中恢复了冷静,他招来管家,问道:“大小姐地住所准备好了吗?午膳一定要丰盛,还有,多派几个丫鬟过去,好好服侍,绝对不能出一点差池。还有这………“爹,我都已经交代过总管了,您放心吧!”粟岩道:“今天是我们沧州一年一度的菊花会,会有很多人来这里,我会多派些人保护大姐地。”
老人转而看我,似乎很向说些什么,我伸手揉了揉前额,装出无力的模样,朝那老人道:“爹,我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老人站起身,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交代丫鬟扶我回屋,转向粟岩,道:“还不快派人去请大夫?”
“不必了,只需派个人给我们带路,我只是舟车劳顿,有些累罢了。”我露出疲惫的笑。莲蘅他们见我如此也不再勉强,让管家为我们带路。
离开前厅之时,我松了口气,较之以前,轻松了许多。跟我一起走出前厅的上官轩梧一脸沉思的望着我,我但笑不语,带路的管家边走边带我们熟悉四周的路。
管家带我们到了一处清幽的院子后,道:“大小姐,姑爷,若有什么需要,府中的下人任由使唤。”
管家走后,我还站在院落前未进屋,上官轩梧站在我身边,道:“进屋吧,累了就好好歇一会儿。”
“都是假的吧?”我露出真心的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上官轩梧面色平静,状似不解我的话中之意。
“一直以来,和亲人相认似乎很理所当然,莲蘅脸上的细疤和她所说的一切都让我以为失散了那么多年的亲人终于将我找到,却忽略了其他的一切。为什么你对于他们一点防备也没有?为什么我们分房睡他们从不怀疑?因为他们是你安排的人,夏闻天……应该与你师出同门吧?我记得他曾说过,你们有两个师弟……”我顿了顿,“那老人手腕上的伤疤是假的,莲蘅脸上那个疤或许是真的,但是她应该也不是我妹妹……”
一切,都是假的也好,就像解脱了一般。
“你……”
“既然是场戏,那就演完吧!”我道,“半年之期,似乎到了吧?”这些天下来,他不正是在为半年之约而烦恼吗?
上官轩梧身子一僵,“既然你不回去,那么,我也继续在这呆着吧。”
“是吗?我无权管你。”我面无表情,“不过,内乱之时,皇帝亲征不在朝,若连宰相也不在,那便是万民的灾难吧?”
“你在担心他。”上官轩梧叹了以口气,进了屋,他合上房门之时,道:“有青峦在,你不必担
我听到身后门合上的声音,望了望天,露出笑。
下一章的内容,似乎有点WS……
又见山茶花(1)
沧州菊家的菊花,每年这个时候开得最美,那些花,传说能治百病。无数的人都赶在每年的六月初二之前到达沧州参加一年一度的菊花会,历时一个月。
莲蘅他们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们只是上官轩梧请来假扮我的亲人,一切都如所有人的预想。上官轩梧说那老人是莲蘅的父亲,粟岩是莲蘅的弟弟,莲蘅热心的来帮忙,仅此而已。他原先也不知道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粟岩会是莲蘅的弟弟…………这也难怪当日粟岩会护莲蘅而不顾身边其他人。因为是亲人,所以他们之间才看不出破绽吧!
初相认到见到莲蘅的父亲之前,这些所谓的家人,让我感到了一股压抑。知道是假的反而松了口气。于我而言,只有安宁他们才称得上亲人吧?
从前一直以为,他们都只是小姐的亲人,却忽略了这么多年的相处之后,即使我不愿意次承认,他们早已代替了生我的爹娘和弟弟妹妹,成了我所在乎的亲人。
菊花会既然那么热闹,我们自然没有错过。菊家的花的确美,处身于琳琅满目的菊花之间,恍若置身于世外,淡淡的菊花香飘散在四周,即使身边有许多吵闹的人,你的身心都只看到自己。
许是见我的心情异常的好,莲蘅他们甚至想将菊家的花全部买下,若不是我阻止,特地赶来沧州赏菊和购买菊花的人们可要空手而归了。
菊花会的最后一天,我不想再去赏菊,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
上官轩梧过了半年之期还未回朝,我不免有些担心起来。皇帝不在。能掌握大权的宰相亦不在,若是发生什么动乱,那么……
他说朝中之事有青峦在。。[奇+書*网QISuu。cOm]。若是从前,以青峦的学识我确实不必担忧什么。可现在地青峦……一直怨着他,为什么忽然改变主意去帮他呢?
还有,他应该知道自己对这个国家而言有多重要,为何会做出如此草率的决定呢?
宛玉呢?为何不好好劝劝他?
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该如何是好?
“大姐?大姐?大姐…………”
耳畔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回过神来,转头看到了粟岩。他在我身旁地石椅上坐下,笑道:“在想什么呢?连有人靠近都没防备。”
“没什么。”我温和一笑,“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忙完了?”粟岩点头,我不再理会他,各自想自己的事。丫鬟送来了冰镇梅子汤,舒缓了夏日地热气,许久之后才听到粟岩开口,道:“你都知道了吧?”
我惊讶不已,我以为自己一直掩饰得很好。不想还是被看出了破绽。我放下手中的梅子汤,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粟岩为自己盛了一碗梅子汤,睨我一眼。道:“有很多事情,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地。我们是假的。你发现了,同理你在演戏我也发现了。”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粟岩很聪明。整个人就像一团谜,若不注意,很容易被他的外表所欺骗。我拭去额头上的汗滴,端气梅子汤喝了一口,冰凉的梅子汤让我有些混沌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些“你这些天,一个人独处时总是心事重重,是在担心御驾亲征的皇上吧?皇后娘娘。”粟岩的声音带这几丝调侃的意味,我手中地碗在瞬间跌落到地上,碎成无数片。梅子汤溅得满地都是,还惹来了不远处琉璃的警戒。
她跑了过来,护在我面前,道:“夫人,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你下去吧。”我拒绝了她的好意。
琉璃迟疑了下,随即退开。
我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看着地上的碎片许久,笑出声:“虽不知你是如何知道地,但我已经不是皇后了。你既然知道我,也该知道当初皇帝颁发地废后诏书。”
“兴许你不知道,那不过是那个男人保护你的一种手段罢了。”粟岩轻笑,声音平缓,似是在说一件平常无关风月地事。
我端坐着,放置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绞在一起。他,到底是什么人?若只是莲蘅的弟弟,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又怎么会一副很了解殷翟皓的口吻?
即使对于他的身份存在疑虑,不否认的是,他的话的确让我的心起了骚乱。忍不住想起出征的他,心被拧紧。不知前线的战事如何了?
战争注定要流血……我不知道殷翟陌为何要在战场上与最疼爱他的哥哥兵戎相见,阻止不了,也改变不了……其实,我很没用……就连女人之间的斗争也处理不好。
不是一个贤妻,更不是一个好母亲……
“衡阳的战事越来越吃紧了。”粟岩兀自说道,“前两天听说岐王已经占据了整个衡阳,向北靠近,与退到皖东的皇帝大军正面冲突上了。”
有种恐惧感在我的四周蔓延开,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会出事。即使是当年的正玄门一战,我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恐惧感。
“他…………”我急着开口,想问些什么,眼角却瞥到上官轩梧正在朝我们靠近,只得将到喉咙口的话又吞回了肚里。粟岩也察觉到上官轩梧在靠近,随即起身,笑道:“我想起还有些事没打点妥当,先走一步了。”
随即向我与已经走到我身边的上官轩梧道了别后离开。上官轩梧将视线自粟岩身上收回,注意到地上的碎片,皱眉问:“发生何事了?”
我招来不远处的丫鬟,让她将地上的碎片收拾干净,道:“方才不小心打破了碗。你不是去陪爹下棋了吗?怎么回来了?”
“我……有事想和你说。”上官轩梧的语气有些拖拉,脸上也少了平时的温和笑脸。看那模样似乎并不想说,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凝神坐正,认真的等着他开口。
片刻后。
“昨日,歧王与皇帝率领的兵马在皖东大战……皇上他……”上官轩梧将到口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我似乎感觉到身边的恐惧感在加深,迅速伸手拽住他的袖子,急道:“他怎么了?”
“他……他……失踪了……”
我眼前一黑,再也看不到其他景色。
不,不会的。
我在梦里……他怎么会从战场上失踪呢……
一定是梦。有人能猜到下章的情节么?
又见山茶花(2)
醒来之时,已然身在自己的屋子里。上官轩梧坐在床边,琉璃站在他身侧,手中还拿着为我冰敷的毛巾。
他失踪了。
这个意识闯入脑海中,我霍然从床上坐了起身。随即起身穿好鞋,欲往外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