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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已经没有了失踪之后那段时间的记忆。安宁对于失踪那段时间的记忆本该记忆犹新,为何会突然忘记?
安宁回宫没多久,苏妃自缢身亡,自认是幕后指使者。可敏贵人与苏妃原就不是很亲近,怎么会在那天夜里忽然去找苏妃?去请敏贵人的那名宫女先前不承认有去请过敏贵人,却又为何在几天后投井?而她宫中的宫女庆丹引起了宛玉和拢翠的争夺,最重要的是庆丹的绣帕告诉我,未央宫中的奸细是宫女春风。当日是她出卖了我的行踪,导致我们被追杀。这虽然可以说明苏妃是通过庆丹从春风那儿得到我的行踪,却又有了更大的迷。
庆丹在苏妃死后,引起了拢翠和宛玉的争夺,而且两人都势在必得——拢翠宫中也有好些宫女,并不缺人,为何要因为一个宫女和宛玉撕破脸?而宛玉宫里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宫女和拢翠怒目相向,不是么?我原先也曾给她送去一些宫女太监,她都以用不着的名义又打发了回来。
这个庆丹,不就是一个小宫女吗?
接着是春风的死。春风之所以会暴病而亡其中的缘由我自是清楚,婉秀宫之所以闹鬼是我暗地里指使琉璃去做的,可敏贵人装疯为何要连苏妃也一起说上?若是想借势装疯,全然没必要扯上苏妃。又或者,是此事的背后之人企图谋害敏贵人?更我惊讶的是,当日看到敏贵人也拿着那样的绣帕之时,查了她的背景,发现她祖籍奉山,和庆丹、春风是老乡,只不过她家自祖父辈入京为官之后就再未回过奉山。
这一切似乎越来越乱了。
“娘娘,婉秀宫在左方。”一直跟在身后的琉璃见我走错了路,忙小声纠正。
我自思绪中回神,才惊觉自己差点儿就走错了方向,凝神,朝琉璃淡淡一笑,朝婉秀宫走去。
见到敏贵人之时,她正惊恐的瑟缩在寝宫一叫,双手抱着膝,嘴里喃喃自:“鬼,有鬼,走开,快走开。”
我挥退了在边上服侍着宫女太监,寝宫在瞬间安静了下来,只听得到敏贵人的喃喃自语和我的呼吸声。我缓缓的走进敏贵人,在她的面前蹲下身,看着压凌乱的头发和发皱的衣裳许久后,轻笑出来。
“等了三年,你终究还是错过了今年的朝天庆典。本宫为此感到惋惜。”我看着她,她眼神越过我,目光呆滞。
我伸手撩了撩她的发丝,语带嘲讽,道:“敏贵人,在别人面前装傻也就算了,在本宫面前就省了吧!”
敏贵人依旧不理会我,兀自装疯。
“失心之症自是有它的治法,你也是聪明人,该知道如何选择。”我站起身,低头看她。
敏贵人身子一抖,我也当是没看见。眼眸淡扫四周,瞥见一边的桌上放着一张纸,上面的字迹书写整齐,一点都不似出自一个得了失心之症的人之手。。敏贵人忽然从角落里冲了过来,抓起那张纸捏成一团,朝我丢了过来。
纸团打重我后掉落在地,我看向敏贵人,她的眼神里似乎闪着哀求的神色。再看了她一眼,终于蹲下身去捡起了那团纸,抚平,折叠工整,而后当着她的面放进了袖中。
敏贵人壮似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先前的神色,又开始重复着先前的话。字句之间总是离不开“苏妃”、“鬼”诸如此类。
见她如此,也不想再在婉秀宫呆下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她,微微叹气:“若当初你自己把握好分寸的话,如今就不会这样了。”
别回头,举步朝前。身后隐约传来敏贵人压抑的哭声,细细碎碎的,似乎是在隐忍些什么。我脚步顿了一下,不再犹豫的离开。
跨出她的寝宫,一直守在外边的琉璃走了过来,在我耳边低语了几句,我脸色微变,忙带着琉璃离开。
曲阑干影入凉波 朝天庆典(1)
朝天庆典最盛大的祭天礼是在朝阳初上的那一刹那举行,如此一来,夜间就必须抵达朝天山。皇帝出行,夜间固然要思虑到安危,固而,每次的朝天庆典一到,皇族之人定要提前一天抵达朝天山上的朝天寺。
去的那天,我一大早就起身打点好一切,一些琐碎的杂事琳琅也将其安排的妥帖,自然不必我担心。
带着琳琅和琉璃踏出未央宫,正欲坐上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辇车,便见到殷翟皓的御辇缓缓而来。绫罗为帷幕、锦褥为坐垫的御辇自是华丽,比起一般的辇车要大上许多。
御辇停在我的面前,殷翟皓伸手聊开帷幕,俊美的脸入我眼,只见他缓缓朝我伸出手。阳光正面洒落在他的身上,与他带笑的嘴角融合在一起,笼起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我在那一瞬间有些失神。
未曾想过他回过来这里。原以为他会去紫辰宫那儿接了宛玉,我们若要相见必然是在皇宫大门口。站在原地呆了许久,亏了琳琅提醒才回过神来。看了看琳琅,再看向殷翟皓所乘的御辇,有些迟疑了起来。此时他与我不过是一步的距离,我却步如铅灌,无法举步朝前。
殷翟皓忽然动了动身子,倾向前来,伸手揽向我的腰,用力朝他的胸膛带去。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被他如此一带,自然是毫无防备的被扯上了御辇。
许是力道未把握好的缘故,我的脸撞上了殷翟皓的胸膛,而他也倒向了后方的坐垫上。如此一来,我的身体压在了他的身上。他身上云绸制成的衣裳有光滑柔软的触感,我倒也没撞疼。再抬头看到了他面上的笑,原本就有些微红的脸儿更加绯红。
他扣在我腰间手略带力道的提了下,我往上移动了一些,和他面对面,竟感觉紧张。额前几缕发丝散落在前,眸光微微下敛,在心底暗暗嘲笑自己一番后,欲起身坐好。却不想他越揽越紧,我如何也挣拖不开。
我轻带恼怒的看着他,他却依旧笑容可掬的望着我,另一只手爬上了我绯红的脸,只听他说道:“未央,你的模样真是让人迷醉。我已经许久不曾见到你这番脸红的模样了。”
我见自己挣扎不开,索性不再挣扎,将自己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头不自觉的埋进了他的胸膛,他见我如此不由得轻笑。低沉的笑声一直在我的耳边萦绕不去。
“皇上,可否起驾了?”御辇外边的德福小心翼翼的问。
殷翟皓收住笑,朝外面沉声回道:“出发吧。”
我听到德福的声音猛然想起自己此时正在御辇当中,惊觉自己失态,再看向殷翟皓之时淡道:“皇上,请让臣妾起身吧!”
殷翟皓听我略带疏离的语气很是不高兴,手非但不曾放开,反而扣得更紧。我看着他已经沉下来的脸叹息一声,轻道:“翟大哥,放开我吧!”
他忽然听到我的称呼,愣了一下后,笑容又在脸上化开,恍如年少时光中我曾在他脸上见到的那般光亮,晃晕了我的双眼。由此竟也生出了错觉,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年少时光。许多年前,我初见他,谷罗城外十里亭的桃花开的灿烂,而那捻花而笑的少年立于花海,一片秀丽。
原以为他会放开我,却不想他的手揽得越紧了些。我回神疑惑的望着他,才发现他的笑已不知什么时候敛了下来。他见我如此,手又揽紧了几分,有轻微的疼痛自腰间传来,我不由得蹙眉。
他的手上移了几分,将我整个人压向他的胸膛,我的脸别无选择的贴着他的胸膛,听到略带赌气意味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未央,我不会放开你的。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让你回到轩梧身边,所以你死了那条心吧!”
我有些愕然,恼怒道:“好端端得,为什么忽然提到他?”
“你是我的皇后,未央。”殷翟皓看着我,一手揽着我的腰,另一手不自觉的握紧,手背微微发白。
他忽然抱着我坐了起来,我因此而被他抱在怀中。他低头看着我许久,炽热的唇覆上我的,略带挣扎的吻在辗转之间,竟让人硬生生疼进了心里。泪不自觉的从脸上滑落,碰触到双唇,尽是咸涩,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停不住。
他的吻停了一下,越发的狂肆起来,却不知灼伤了谁的心。他终于放开了我,神色悲伤。我不自觉的伸手探向他的脸,却被他轻轻躲开,一时间手僵在半空中收放不得。
我轻轻退出了他的怀抱,他也不再看我,状似假寐,靠着软塌的靠背闭上了眼。也不知是安静了多久,我低声唤道:“翟哥……”
殷翟皓的手动了一下,似乎不打算理会我,依旧闭目不语。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也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动了动双唇,迟疑了许久后,终于开口:“轩梧他……”
他的手在我提到上官轩梧之时紧握成拳,我不经意一瞥,察觉自己似是说错话,忙换言,道:“很多年前,我就知道已经嫁给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看着他许久,他虽依旧未睁开眼,原本紧握的手却渐渐松开,我松了一口气。又或许是真的有些累了,渐渐有了浓厚的睡意。悄悄打了个哈欠,也靠着背垫假寐了起来。辇车一直在移动,我的身子也渐渐朝殷翟皓的方向倾去。他伸手接住了我,搂入怀中,小心翼翼的动作让我露出微笑。
睡着前睁开眼自他怀里看他,由他优美的下额向上移,到那张俊美不凡的脸上看到了淡淡的笑意。
忽然有些迷惑了起来。
我和他之间,到底是哪般关系?直到睡着之前,这个问题还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
殷翟皓的手抚摩着我的发丝,轻柔的碰触让我的睡意越发的沉重——
“未央,记住你的承诺,这辈子你都已经嫁给我了,我不会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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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入梦的是俊美少年带笑的面容。
那日桃花灿烂的十里亭外,捻花而笑的少年笑着上前背起了地上的我,笑得一脸灿烂。
他说,如若不介意,就让我送你回去吧!
曲阑干影入凉波 朝天庆典(2)
从皇宫往朝天山而去,大约要一个多时辰。处于安全顾虑,一早谷罗城就出动了大批的侍卫,好在这一路下来很是平顺,并未遇到什么意外。朝天山山路陡峭,辇车上不去,若想上山,可乘软轿而上。可朝天庆典是为了企求上苍保佑大渝,自然只能双腿而行。
到达朝天山脚后,殷翟皓下了车,朝我伸出手,我一手轻扶着帷幕看着他,不知是否该朝他伸出手。眼角瞥到一边同是从辇车上下来的宛玉,见她面容平静,索性朝殷翟皓伸出手去。他扶我下了辇车,却又松开了手,转而朝宛玉走过去,而后又牵着宛玉朝我走来。
宛玉虽是面色平静,却也不难发现她眼中那一抹欣喜。殷翟皓携宛玉先行,我们也只好跟上其步。一路往朝天山山顶而行,途中风景秀丽,犹如山水画卷。
拢翠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边上,问道:“皇嫂何必这么让着别人?”
我淡笑,道:“拢翠妹妹,你不觉得这朝天山的风景甚是优美么?”
拢翠见我如此索性也不再说话。再看前边几步之遥,殷翟皓与宛玉边欣赏风景边笑语连连,我却一直精神紧绷。虽说身边跟着许多武艺高强的护卫,却也忍不住忧心。
这深山老林,即使是人多,也是难防贼人。又何况,那日上官轩梧的话总是在我的脑海徘徊不去。我仿佛又看到了当日上官轩梧私下求见于我之时脸上那别有深意的笑。
往上而行,一个时辰的路程,终于到了半山腰,一行人在一个亭子中停下稍做休息。我轻瞥边上的几个一起来参加朝天庆典的妃子,她们虽累却不敢喊出声来。这几个妃子平日在宫中虽不见得多受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