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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by七优(攻是替身 小虐he)-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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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狭小的隔间里接吻、抚摸、性交。
「你为什麽没有射精?」
有一次,在做过了之後,戴品非终於疑惑的问他。
算起来,那是他第二次听见他说话。
但是他一句话也没有说,抚平制服衬衫上的皱折,拉开门走了出去。


6
「你好像有点变了。」
有一天的放学,阿忍忽然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看。
他的心跳快了几拍,抬起头对他微笑。
「没有啊,我不就跟平常一样?」
阿忍还是盯著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一样了。」
「那是因为你一直忙著约会,太少来找我的关系。」小龟说。
这句话一说出来,仔细听的话还可嗅出一丝发酸的醋味,但是阿忍并没有察觉,只是有点歉疚的搔搔头。
「也是齁,那你今天要不要跟我和曼曼去图书馆念书?」
「我才不想当你们的电灯泡。」
「唉唷,一起来嘛。」
阿忍撒娇似的抱了他一下。
明明是身型高大、外貌凶狠的男人,有时候却像只想讨主人喜欢的大狗,一个劲的在你身上摩蹭,只想要你摸摸他的头。
就是这样子,他才受不了。
这样被摟在懷裏的甜蜜感,他该如何抵抗,才能克制想吻他的冲动?
小龟不知道,所以他只是低著头。
「你换新表了?」
「对啊,」阿忍得意一笑,「曼曼送我的。」
「。。。。。。俗气。」
「你说什麽?」
阿忍威胁的勾上了他的脖子,小龟没有挣扎,只是笑了一笑。
晚自习时间,狭小的厕所隔间。
等到暧昧的喘息声慢慢平复,戴品非随意拉了拉衣服下摆就要推开门,却被小龟叫住了。
「欸。」
戴品非回过头。
「这给你。」小龟说,从外套掏出一个盒子,推到他的手上。
戴品非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打开盒子,里头静静躺著一只表,和阿忍手腕上戴著的那只一模一样。
「为什麽送我?」戴品非皱了皱眉。
「不为什麽。」小龟说。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有点开心的模样,戴品非看著,也没有移开眼睛。
於是这变成一个习惯。
只要曼曼送给阿忍什麽,小龟马上就送给戴品非什麽。
戴品非和阿忍因此拥有一样的表、一样的polo衫、一样的卡车帽、一样的洗发精、一样的男性香水。。。。。。
只是戴品非始终不能是阿忍。
就算戴著同样的一款表,就算穿著相同样式的衣服,就算身上拥有同样的味道,戴品非始终也不会是阿忍。
所以,自己到底想要证明什麽?
小龟不知道。
他只是近乎偏执的坚持这个习惯,像是藉此能够分享一些阿忍的什麽。
尽管那只是一个不可能成真的梦。
夏天慢慢的到了。
毕业典礼那一天,他按著手机上戴品非发给他的简讯,到了几乎成为废墟的体育馆後面的仓库。
然後他们做爱。
当毕业生整齐唱起骊歌的时候,他正跨在戴品非身上和他接吻。他白皙的身体完全的在这个人面前展开,有种殉道似的悲哀。
明明不爱的这个人,却比他爱的那个人得到更多的他。
為什麽感情竟會是如此的悲哀,為什麽夢想終究不能成真?
激烈的喘息声中他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是阿忍,他想推开戴品非,但是戴品非却抓死了他,怎麽也不放。
手机滚了出去,在不远的地面上,可怜兮兮的震动著,戴品非狠狠吻著他,他咬破了他的嘴唇,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唇舌间蔓延开来,戴品非连躲也不躲,纠缠著吮吻著他的舌尖。
手机铃声终於停止了,小龟的眼淚卻洠W。瑵M溢似的流出眼眶。
他犹如负伤野兽,狠命拉扯戴品非的头发,只要是探进他口中的他什麽都咬,戴品非没有退缩,他压著他,用力的进入他,用力的捅他。
小龟呜咽出声,戴品非的攻击一次比一次凶狠,他也用力的抓著他的肩膀他的後背。两人彷佛野兽般抵死纠缠,嘶咬怒吼,情欲盛焰,星火燎原,燒得他們渾身是傷,渾身疼痛,眼瞳里面却只映出对方的样子。
这是小龟第一次在做爱的时候射精,他茫然的睁著眼睛,戴品非正在舔他的睫毛,他有点困惑的:
「你在干嘛?」
「林杯在想你的眼泪是什麽味道。」
「不就是咸的吗?」
戴品非想了想,「嗯,好像有一点。」
「你没哭过吗?」小龟皱了皱眉毛。
「没。」
小龟瞪著他,然後有点脱力的笑起来,不知道为什麽戴品非也笑了,两个人莫名其妙的越笑越大声,无法停抑。
想起来那好像是第一次,他看见戴品非的笑容。


7
然後他们毕业。
他和戴品非曾经的那段犹如火花一瞬,慢慢熄灭在漫长炎热的夏天,而他那年的夏天没有海。
他拒绝著阿忍的邀约,却拒绝不了想吻阿忍的冲动。
知道吗,台北这个城市,潮湿酷闷,尤其夏天,几乎让人窒息。
就请让我窒息。
别让我期待。
戴品非再次的出现,是在夏天的尾巴。
『欸,』手机里他的声音依旧跋扈,竟然也有种久违的温暖:『你死了没?』
小龟对著话筒笑了一下。
那天他们漫步在堤岸,月光皎洁,是个满月。
戴品非的发尾长长了,随意的披散著,张狂的好看。
才几个月不见,他变得更男人了,机歪。
小龟在月光下踩著他的影子前进,然後,戴品非不往前走了,小龟撞在他身上,戴品非回过头来,他低下头,灼热黝黑的眼睛,多麽熟悉,就像那时候他们在校园里的每一个擦肩回首,所以小龟没有办法拒绝。
他们接吻,他们做爱。
我吻你,但是我不爱你。
我们做爱,但是我们没有爱。
这个夏天没有海,我孤独搁浅,在没有尽头的单恋里死去一点。


8
他和戴品非持续纠缠,渡过了夏天,来到了冬天,又回到夏天。
他们从来不过问对方的私事,无论感情,或者其他。他们不过只是炮友,除了身体,再也没有其他关系。
小龟却没想到戴品非那天会那麽问他,当他的女人,好吗?
怎麽能好,他甚至没有爱过他。
「今天晚上八点,校门口见。」
阿单搭著他的肩膀说,他新剪的短发很男人,完美的侧脸帅气非常,但是看在小龟眼里却没有任何感觉,原来他也不是谁都能发情。
「干嘛?」
「阿豹发现一家店很适合喝酒,要我找你和阿忍。」
「再说。」
「嘿,就这样说定了。」阿单没有理会他的犹豫,迳自替他答应,拍拍他的肩膀风一样的离开了,小龟忍不住苦笑。
谁也没想到他和阿忍那麽有缘,两人居然上了同一所大学。
在得知这个好消息之後阿忍约了他出来庆祝一番,几罐啤酒下肚,阿忍发下宏愿要组一个世界最强的乐团,他当阿忍喝醉,也没多想,哪晓得後来竟然莫名成为团员之一。
接著,阿忍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那个自认世界第一主唱的阿豹,当时三个人加上一个临时吉他手,乐团由他命名,他想既然有龟有豹,不如叫做马戏团,这个名字直到现在还被团员们拿来取笑。
後来临时吉他手退出,阿单加入,乐团总算是稳定下来。
小龟也不知道这样到底算幸或不幸,远以为疏远,那人此刻又在身边,若说是缘分,未免太过磨人。
「喂。」
走在人行道上,忽然听见戴品非的声音,他顿了顿,也还继续往前走。
「喂。」这次还加上嚣张的喇叭声。
小龟终於回过头来,身後不远处戴品非嘴上叼著菸,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著,龟速的骑著他那台重型机车跟在他的身後。
「干嘛?」他有些恶声恶气的。
阳光下的戴品非也倒还人模人样,颇有几分万人迷的味道,只是说出来的话依旧低俗下流:「林北懒叫咧痒。」
。。。。。。
一向被认为没什麽脾气的小龟,此刻也克制不了额上突然暴起的几条青筋。
只要一看到他这个吃鳖的模样戴品非就乐,他好心情的挑了挑嘴角,把挂在前面的安全帽往小龟一丢:「上来,我请你喝酒。」
*     *     *
说是喝酒,也真的只是喝酒。
在戴品非那间肮脏的房间里,他们开了啤酒,一罐一罐,却越喝越沉默。
小龟其实和戴品非从来没有熟过,他们之间很少存在对话,通常只有做爱。
做爱→抽烟→洗澡→离开→见面→做爱。
大致上就是这样的循环,听起来真是要命的空虚,所以只好用射精的快感去弥补一些寂寞,用体温取得一点温暖。
干嘛和他做爱?
这句话他从来没有问过戴品非,戴品非也从来没有问过他。
好像变成一种默契,原来他和戴品非居然也能这样心有灵犀。
小龟笑了一声,戴品非回过头来,用菸灰弹他。
「笑什麽?」
小龟耸了一下肩膀。
天色暗下来,夏天末期,天黑得很快,黑暗侵袭这个狭小的空间。
戴品非的房间很肮脏,但也还算有点艺术家的颓废。
他房间有面墙是蓝色的,由上到下的渐层的蓝。第一次到他房间,小龟就被那面墙吸引住,靠近了去看,那样的蓝色竟然是由一张张的照片去拼贴而成的,每一张照片的蓝都有些许的不同,但是这样排列一起却不感觉突兀,可见布置者花了多少心思。
戴品非那时见他在看,小孩子献宝一样的告诉他,这张是苏澳的天空、这张是花莲的海。。。。。。
这麽几百张照片,几乎都来自不同的地方,全是戴品非一张一张去捕捉的镜头,这个人似乎也没有他想像中的肤浅。
但小龟对他的想法也仅此而已。对於戴品非,他没有兴趣深入研究,也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又喝了一口啤酒,就著一些残馀的天光,小龟顺手抽了几张散落在地上的照片看,各式各样的题材都有,有欢乐如婴儿笑脸,有缤纷如城市流动光影,也有低俗如路边一滩不知被哪个可怜人一脚踩上的狗屎。
无论哪种,照片的确都有吸引人的地方,戴品非的确拥有某种才能,能够将某种瞬间情绪抓入镜头中。
又翻了几张,无意间翻出一张照片,画面里光线偏暗,那个娃娃脸的男孩手指夹著香菸,随性的向後一靠,眼睛看著窗外,阴影深沉了他的表情,有种难言的寂寞感。
小龟顿时吃惊的有点说不了话,拿著照片傻傻问:「这是什麽?」
戴品非瞄了一眼,没什麽的淡道:「喔,这我女人。」
「你什麽时候拍的?」小龟还在震惊,,什麽屁话也听不进去。
靠北,搞什麽鬼,怎麽他当时居然连一点被偷拍的感觉都没有?
看见他这个蠢样,戴品非笑起来,「这那有什麽,林北还有很多咧,像是半裸的啊,全裸的,还是只露下半身的林北都有啊。」
小龟不可忍受的跳起来,狠狠揪住他衣领。戴品非求之不得,扯过他的脖子就往下压,阿龟重心不稳,两个人立时滚成一团,翻了几圈,不知道撞倒多少啤酒罐,一股苦涩的香味冲了出来,喝剩的啤酒流得一地都是。
力不如人,最後小龟还是被压在下面,他恨恨挣扎,压在他上面的戴品非却文风不动,那双狩猎般的黑色眼珠发出冷冷的光,低下头来咬住小龟的嘴唇,小龟哼了一声,揍了他一拳,他反而笑起来,用带著血腥味的舌细细的舔著小龟沾上啤酒的侧脸。
「欸,」他说:「如果林北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谁会。」小龟重重咬上他的颈子。
戴品非却笑。
他笑的声音很低沉,彷佛从喉头里震出来的,总让人一阵酥麻。
「你会啊,」他的手指潜入小龟的内裤,残忍的插入那个还很乾涩的穴口,下流的笑:「这里一定会想得受不了。」
「你以为全世界只有你一个男人?」小龟挑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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