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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同一属性!”
大概是蒋彤那边更加耽搁不得,沈冉没再有什么抗议,只在里面努力干活。江岸和沈宣宜到了客厅坐下,接了她倒过来的一杯水,问:“干妈,你想做什么,我和冉冉一起帮蒋彤换衣服也不是不可以。”
沈宣宜笑得暧昧:“我是在帮你呀,你和冉冉还没有……吧,昨天晚上也没有吧,还特意打电话来说‘只是睡觉’,笑得死我。都怪我把他教养得太纯情,我看你们也是时候了,所以让他接受一下教育,看人家是怎么怎么的,他自然觉出你的好了。”
说着拍了他一下:“看干妈对你好吧。”
江岸苦笑:“可你这教育也太激烈了吧……说起来,干妈,你怎么和蒋彤认识?都没听你们说过。”
“这个等冉冉出来再讲,省得他来问又说一遍。”沈宣宜喝水,“刚才可吓死我了。”
过了一阵休息室门开了。
“王八蛋”,沈冉擦着手从里面走出来,骂道,“人面兽心。”
江岸过来拉他过来坐下,安抚地拍拍他的手,还未见这小孩这么愤慨过。
“怎么。”沈宣宜问。沈冉说了蒋彤的情况,一迭声地骂齐慎雅。
“儿子啊”,沈宣宜道,“你不应该歧视人家,身为同性恋者,同是弱势群体的一员,你有什么资格去歧视虐恋者的齐慎雅,虐恋也是恋爱的一种嘛。”
“妈!”沈冉哇哇叫,“你不是说你是你们编辑部唯一一个不是同人女的吗?”
“怎么。我本来不是,只因为儿子是同性恋,所以也算是半个同人女了”,沈宣宜斜眼看江岸,一边说,“我看不能去看医生,小岸你拿了我设备齐全的急救箱去看看小彤。”
“他去看什么,还是得叫医生。”沈冉说。
“干妈。”江岸疑惑地问,“我在那边辅修了法医学你没告诉冉冉?”
“咦?”沈宣宜说,“你不是说很忙吗?还有时间辅修法医学?”
“妈你好狡猾!什么都不告诉我!”小孩一下嚷起来,又转向江岸:“你说赶着时间四年才修完是骗我的吧?其实只要三年吧?”
江岸哭笑不得:“你到底是相信我还是相信干妈,两边你都怀疑。你也是上过大学的,应该知道辅修只是让每天的时间更紧凑,总天数是不会变的吧。”
“哦。”沈冉信服地点了点头,等江岸过去,拉住沈宣宜说,“妈你刚才不是不让江岸帮蒋彤换衣服,这次怎么又让他进去?”
沈冉在里面看到蒋彤身上,几次想叫外面两个人进去帮忙都没好意思。
沈宣宜冲儿子摇手指:“不同的,你刚才是帮他擦澡换衣服,小岸当然不能去,你想想蒋彤那样……要是小岸学起来怎么办。妈是为你好。”
沈冉疑惑地想了想没怎么理清头绪,只确定一件事,说:“他才不会那样对我,他怎么也不会。”
“以防万一嘛”,沈宣宜努力压抑自己笑出声的冲动,觉得自己的儿子果然可爱,说,“这么说吧,刚才你想想你在想些什么,你和小岸在一起那还了得,小岸一定只顾安慰你了,并且小岸自己肯定也很不好受。这次小岸进去只是提供他的专业素质,以法医学的比医生还冷漠的眼光看待一切。这就是为什么医院是医生有男有女,护士都是女的的缘故,别和我说男护士,男护士能帮女病人擦澡么?总之一个是照顾生活起居,一个是考查健康状况,有着本质的区别。”
“先别说这个”,沈冉越听越不对劲,总算想起来自己还想问的是什么,质问道,“妈,你平时笑我也就算了,刚才江岸在你还说什么同性恋弱势群体有的没的。”
“什么呀。”沈宣宜翻白眼,“我哪敢刺激你家江岸脆弱的小心灵。”
“你还欺负他!你最罪大恶极的是不把他说的话全部告诉我!说,你还隐瞒了些什么?”
沈宣宜怪笑:“就许他妈欺负我家宝贝,就不兴我欺负下她儿子呀?不过,你如果想听到他对你说过什么甜言蜜语,抱歉,他从来不在信上和我说那些,每次都是‘义母大人金安‘的开头然后严肃地向我报告生活学习近况最后署名‘不孝孩儿江岸再拜叩首’……”
“你撒谎!”沈冉跳起来。
隔了会儿江岸出来,说检查好了,其实也没有太大的伤势,脸上的肿应该很快会消,身上的淤青是看上去吓人但是没伤到筋骨,就是有点发烧,打了针喂了药睡上一觉再休息个几天应该就好差不多了。
然后沈宣宜开始和他们讲蒋彤的事和自己和蒋彤是怎么认识。这事儿还得从头说起。
沈宣宜念的是另一个城市的大学,沈宣宜家爸爸是个小公务员,妈妈是家庭主妇,对她从小约束得极严,并且父母和女儿之间怎么也交流不上,还彼此徒增烦恼,上大学沈宣宜为了脱离他们管束,家里逼着她念计算机,完全不听她说话,她喜欢的是中文系,计算机根本念不下去。也因为家里没什么钱,沈宣宜大学的学费自己申请了奖学金,生活费就打工和帮漫画杂志写稿,漫画评论那种,每个月收入不多,但她花钱也不多,还过得下去。
大三的下学期沈宣宜认识了教授的一个留学生,说是留学生,但其实是个ABC,黑头发的,这个人长得很帅,学识也不错,和沈宣宜很谈得来,对她和家里的关系也很理解。花钱又大方,花一束束地往寝室送,很关心她,什么都照顾着她,没过多久沈宣宜就沦陷了。
但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大四的下半学期沈宣宜开始出现症状,检查是怀孕,那时候要打已经来不及,沈宣宜也不想打,本来寝室都帮她瞒着,但还是瞒不过被学校发现,学校逼问孩子父亲是谁,沈宣宜只不说,学校威胁说要通知父母,沈家父母哪受得了这个,况且是谁还不是明摆的,沈宣宜就说了。
学校把两人都开除了,那男生本来是留学生,家里似乎还很有钱,学校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只是沈宣宜心里难受,都想去撞墙,心情稍好的时候也只拿“自挂东南枝”或者“触槐而死”之类的开玩笑。
两人一起住在饭店,男生给家里打电话报告这事儿,想家里把两个人,三个人一起接过去。但在国外的一些华裔家庭比国内的更厉害,沈宣宜想最多就是要孩子不要她罢了,但男生家里连孩子也不要,派了人来把她送进医院留了一笔钱把男生抓了回去。
沈冉出生是早产,身体弱,沈宣宜在医院里留住了一个多月,把钱用了很多,就想到这边投靠写稿的那家漫画杂志社。辅导员同情她也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帮她瞒了家里孩子的事,她家很远,尽管这事在大学里很多人知道,但也都是比较好的同学和老师,本来在学校里就帮她隐瞒这事,所以就没传到她家那边去。沈宣宜就告诉家里去漫画杂志社工作,家里也不怎么管她,本来她毕业了也想到这边来就过来了。下了火车始终下不了决心过去,越想越觉得自己很惨,就没有目的地在城里晃,不知不觉进了一个大学,在一座新修的偏僻的楼下面忍不住哭起来,遇上当时还是大学老师的江云思,江岸的爸爸。
江云思正在为自己出生两个月的小孩什么也不吃,喂牛奶和粥都经常吐发愁,医生说要母|乳喂养,但江岸妈妈谢德纷没有奶,正在托着亲戚往乡里请奶妈,见沈宣宜可怜,又有个不大的小婴儿,问她她说都自己喂奶,就和她说了自己家的情况问她愿不愿意去,沈宣宜说愿意,就带她过去了。
谢德纷初见沈宣宜的时候很怀疑了沈宣宜是勾引了江云思的学生,“还孩子都生了”,她这么说,谢家是这边的教育世家,谢德纷的父亲是教育厅厅长,谢德纷还这么年轻就做了当地很好的小学的副校长,江云思是入赘谢家才得到留校任教的机会的。
但是稍往沈宣宜的学校打听一下就知道事实了,所以谢德纷留了沈宣宜下来。江岸被沈宣宜喂奶之后就一反原来的萎靡状态,一下子茁壮成长起来,谢德纷后来就运用自家关系把沈宣宜的户籍迁过来,沈冉这才有了户籍。
沈宣宜在江家住了几年,这中间就去了漫画杂志社上班,等沈冉上了小学,自己工作也稳定下来,沈宣宜就和谢德纷借了钱,在地段不是很好的地方买了一座她从小向往的有院子有树的二层日式独栋房子,母子二人相依为命。
两家大人并不走动,只两个小孩特别亲,从小学到高中分班都分在一起,所以经常江岸来沈家住沈冉去江家住,就在某一次沈冉去江家住的时候,沈宣宜也像当初的江云思一样捡到了人,就是蒋彤。
5
那天晚上的时候,沈宣宜从刚赶好稿的漫画家家拿了稿子出来,因为和自己家隔得不远,就走着回来,快到家的时候,看到路边的树下有一个人在那儿哭,很伤心的样子。
一开始沈宣宜以为是个女生,走近点才看出是个男生,就问他为什么哭,那边一开始止住了哭声,听沈宣宜说“有什么都可以说给阿姨听,当初阿姨一个人带着小孩来这边也蹲在一座楼下这样哭过咧”,突然一下扑过来说他想他爸爸妈妈了,把沈宣宜吓了一大跳。
沈宣宜就把他带回家,一边在路上告诉他自己的事,说有什么都可以依靠自己的努力和别人的帮助解决。到了家,沈冉去了江家,家里没人,沈宣宜给蒋彤泡了一杯奶茶,让他边喝边说。
蒋彤本来是不大和陌生人说话的,但有些时候陌生人反而比认识的人更亲,尤其是沈宣宜这样的人,又有相似的经历不怕说出来,所以蒋彤就断断续续地说了。
蒋彤这时候大二,刚19岁,蒋彤读书很早,5岁半就开始读小学一年级了,家里爸爸妈妈都是一家小公司的职员,三个人生活得很平和,爸妈很宠爱蒋彤。蒋彤大学就考了本市的大学,这所学校也很不错,蒋彤念的是编辑出版专业,他自己很喜欢。
到了大一下学期放暑假的时候,全家出去玩,回来的时候发生车祸,父母都过世了。蒋家爸妈不太擅长和人来往,虽然也有亲戚朋友,但关系都不是特别深厚,再说蒋彤已经18岁了,也不可能有谁收养他。
蒋家是有钱就会用掉的那种类型,平时虽然也有积蓄,但办了丧事之后已经所剩无几,家里的房子是公司的,现在父母已经不在,又不是由于公伤,所以公司向蒋彤收回,只缓他很短的时间,因为学校就在本市,蒋彤也没有住在宿舍,在学校是上了课就走,座位和教室都不一样,蒋彤和老师同学都不熟,现在是暑假,更不知道该怎么找他们,也不想找他们。
蒋彤心里很闷,就出去到处走,专往僻静的以前没去过的地方慢慢地走,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地精神恍惚,没有看路,差点被突然冲出来的一辆车撞上。
开这辆车的是齐慎雅,那时候齐慎雅才17岁,但是已经暗里接掌了齐氏。因为齐家爸爸没有经商的天份,娶了个老婆也没有,齐家老爷子,齐慎雅的爷爷一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