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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亏欠爱情的 南在南方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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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年从怡西大厦中部下到三楼,用了一个下午跟调查公司经理肖虹讲他跟林小朵的过去,肖虹不时地做点儿笔记,偶尔也会歪着头提几个问题,像女记者,妩媚的同时又带一点点审视。 
贺年说完了,点了一支烟,闭了一会儿眼睛,肖虹没说话。等他睁开眼睛,肖虹说她听到一个珍贵的故事,她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林小朵,但是公司会尽力而为。她说得很诚恳。 
他说不管是怎样的结果都会接受,他都会付费的。他打开皮包,肖虹笑着说也不能见钱眼开的,得做个预算,等做好了再约他。反正楼上楼下的,很方便。 
这样,他就告辞了。肖虹和他握手告别,在电梯口伸手和他握手,他在电梯门关上那刻最后挥了挥手。这个年轻的女子没能掩饰对他的好感,也许大多数女子都会感动于一个男人的痴情吧,就像女记者夏苏一样。 
正想着夏苏,夏苏的电话就过来了,最近常常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都有点相信心有灵犀这句话。 
老男人,我在蓝色咖啡馆等你,来怀个旧吧。说完这句话,夏苏自己笑起来,笑得像铃铛挂在树上,有风吹来时的脆响。 
贺年走进蓝色咖啡馆时,他就有了一点忧伤,他的开心总是不能持续。夏苏说他忧郁时不是皱着眉,而是藏在眼神里,显得格外感人,据说小资们喜欢的梁朝伟就有着和他一样的眼神。其实他最初的眼神,应该不是这样的,像湖水,看得见蓝天白云的。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情发生了改变,就像湖面有了雾,有了暮色,有了倒影,等等,湖水就有了别样的风景。那一天是贺年17岁里普通的一天,但就在那天,忧郁像一只水鸟飞进他的眼里,再也没有离开。那天林小朵再一次来到了白莲镇。一个名字看上去有些诗意的小镇,而在那时,他只是觉得小镇子是灰白的,灰白哪叫什么颜色?只在远离故乡时,才感受到它细枝末节的好。 
夏苏坐在那里,她的苗条身影在烛光中显得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要怜香惜玉。这样说来,好像苗条的女子更招人疼一样的。 
桌子上有一个杯子,盛着水,水上有红烛浮着,城市里到处是这样做作的浪漫。忽明忽暗的烛光,一首甲壳虫乐队的Yesterday来来回回唱着。 
贺年坐了下来,这时夏苏在他眼前淡化,而林小朵由远及近,年轻的脸映在烛光里,一个女孩的脸映在烛光里,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右脸,露出左脸,她说,左脸比右脸漂亮。 
在一个女子面前想另一个女子,有些不地道。好在夏苏容忍他,夏苏说谁能没点过去呢?也闭了双眼,做情痴状,看上去却像个捣乱分子。其实,夏苏偶尔也想往事,这年月谁没点儿感情烂账呢? 
贺年不管她,他有他的思路,总会沿着某一条记忆的小径,追赶一只老蝴蝶,他知道这一只蝴蝶会带着他去哪里。 
应该一根红烛,应该两个人……那温柔得就像新娘一样的烛光。天黑了,真的黑了,伸手看不见五指。夜深人静是真的夜深人静了,不像城市的夜晚,夜可以深,但人难静。虫子唱歌听得见,风吹落一片树叶听得见。烛光让窗户亮了,薄薄的窗户纸透出瘦弱的光芒,这点光照不亮黑的夜,它压根儿也不想照亮。就那样朦胧着,无声无息,怕打扰了树上睡着了的鸟儿。 
蜡烛也许放在铜的烛台里。烛芯是竹子做的,燃起来就有了淡淡的竹子的香。 
贺年的思维是无边无际的,像那年的那架飞机带着林小朵飞上了天空,因为无依无靠,所以有一个跑道让它降落,那个跑道在遥远的温哥华。他轻轻地在心里喊一声她的名字,林小朵。他的胸腔起伏了一下。也许那样的起伏有点儿煽情,但他心情激动的方式就是那样。其实男人并不总是如铁如钢,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他就会脆弱下来,瘫软下来。 
林小朵。恍惚之间,好像这几个字停在唇上,像蜻蜓张着两扇透明的翅膀。他看了看夏苏,夏苏也正看着他。 
夏苏静静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直到面前的红烛熄灭,他想换上一支新的,夏苏摆摆手。他们借着邻座的烛光坐了一会儿,夏苏说,你已经光荣地完成了怀旧任务,我们走吧? 
朝外走时,夏苏看了一眼放在门口的书报架,想起一件事来。 
她跟贺年说差一点就抓到一个猛料,她最近喜欢说猛料。一个女子跳楼了。她说,跳楼这件事本身没有多少新闻性,当然张国荣是个例外。这个女子从火车站附近一栋居民楼的五楼坠下来的,看着就像露宿花坛,被一个早起晨练的老太太发现了,老太太还以为有人露宿呢,当然不是,立刻报警了,奇怪的是那栋居民楼没有一个人认识她。问题就复杂了。验尸报告证明了这一点,这个女子生前和三个男人发生过关系,她可能遭到了暴力,因为身上有伤痕。警察找到其中的两个,他们都是她的朋友,没有作案时间,可第三人却没有线索,只有DNA样本……她叹息说,这么猛的猛料却不能见报,只能发一个简单的消息…… 
贺年看着她的嘴唇,默哀似的表情,等她说完后说,这个新闻是有卖点,可是如果能不打扰逝者的灵魂,就别打扰了,这生死两茫茫的。 
他的口气认真,夏苏吐了吐舌头,一副受教育的模样。那时,夏苏还不知道之后她会跟这件事发生关系。 
谁知道呢,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三个小时后,也就是下午1点左右,一辆长途汽车带着李小成和父亲驶过长江大桥,开进了一个停车场。 
父亲抖了一路的身子此时抖得更加剧烈,李小成扶起他的肩膀,父亲这一路就靠在他的怀里,尖尖的肩胛骨顶得他胸口木木地疼。李小成说,爸。父亲木然地答应一声,在下车之前突然抓住他的肩头,无助的眼神像缤纷的箭一样射进他的心里。 
李小成和父亲一前一后走出停车场,朝不远处的站牌走,他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接着向身边一个中年妇女打听派出所的位置,这时父亲一声不响地拦了辆出租车。十分钟之后,他们就到了。 
门口一位警察问他们找谁。李小成说了。那警察拿起电话拨了,一会儿一个警察跑了过来,说我就是胡汉武,你们是李小琳的家属吧? 
胡汉武领着他们进了接待室,端了两杯水过来,他们没有喝,也没有说话。在开口之前,胡汉武深深地呼吸。他说,这样的场面是他不想遇到的,可是他无法改变,不管发生什么,都希望他们挺住。说到这时他看了一眼李小成,李小成伸手抓住父亲的手。胡汉武赞许地点了点头,他接着说,李小琳坠楼了。他停顿了一下说,被人发现时已经死亡。我们怀疑她生前遭到了暴力侵害,坠楼原因和嫌疑人正在调查之中……人已送到殡仪馆里……死一般的沉寂,父亲和李小成都僵直着身子,都没有哭,也许这个结果他们已经感觉到了,而现在,只不过是得到了确认。 
接着一名法医进来,说明情况,死者生前受到了性侵害,案发时间在两天前的凌晨……法医把验尸报告放在父亲面前,他一动也不动,面无表情地坐着。李小成拿起来,认真地看了。他没说话,双唇紧闭,像是一把生了锈的锁。 
胡汉武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包,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清单。这是李小琳生前的。他边说边把包打开,手表、碎了的手镯、钱包、水费单、手机、电话号码本、卫生护垫、安全套、钥匙…… 
李小成在清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父亲这时说了一句话,这是他从上了汽车到现在近四个小时里说的第一句话,我要看我的姑娘。 
胡汉武说在殡仪馆的费用,一个叫陈有源的人已经付了,他是李小琳生前的朋友,他正在等你们。说着他拨通了电话,让陈有源去殡仪馆,说李小琳家里来人了。 
胡汉武开车送他们去殡仪馆。去的路上,李小成看见了花店,突然想起早晨无端想起的那句去我的墓前献白菊的话,他想,回头一定要献给姐姐。 
车子刚在殡仪馆门口停下,一个年轻男子跑了过来,胡汉武说,这就是陈有源,然后介绍他们认识,说这位是李小琳的父亲,这位是李小琳的弟弟。 
陈有源的眼睛湿润,嘴巴张了张,好像也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于是,就一起进了殡仪馆。(敬请关注《我们都亏钱爱情的》3)   
《我们都亏欠爱情的》 
南在南方/著 
(连载3)一个抽屉一样的东西被打开,姐姐躺在那里,李小成看见丝丝的白气从抽屉里散出来,姐姐脸上一层霜。他站着没动,好像怕惊醒了姐姐。 
父亲蹲在地上,看着他熟睡了一般的女儿,忽然,他用双手托起了她的头,把她半抱在怀里,他准备抱起她,他要带女儿回家。可是不能就这样带女儿回家,这有政策的,胡汉武阻止了他。 
他缓缓把女儿放回了抽屉,蹲在那里。 
李小成也蹲了下来,理了理姐姐额前一绺滑下来的头发,染了冰霜的头发,抚着姐姐的脸,冰冷的脸,一滴眼泪摔在姐姐脸上四分开来,父亲推了他一下,说眼泪滴在小琳脸上,下辈子你姐脸会长斑的,不好看…… 
屉子被陈有源缓慢地推了回去,父亲还蹲在那里,将双手贴在屉子上,像是要把自己的体温留下来。 
胡汉武离开时,和他们握手,要他们节哀,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又说,尽快让李小琳入土为安吧。 
父亲问,这案子都没破那?胡汉武说,不影响的。 
李小成和父亲茫然地站在大厅里,他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好在陈有源在。这时陈有源说话了,他说和小琳以前是同事,后来,他停顿了一下说,后来我们谈朋友了。他说,伯父,小成,我也不知道怎样安慰你们,就想着早点让小琳回家,她待在这里怪冷的。 
这一句话,让三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父亲说他不懂城里的丧葬,因为在白莲镇还保持着土葬的习俗,能不能接小琳回去? 
陈有源说,这样子不能送回的,得火化……父亲也没有坚持,请陈有源张罗。接下来,陈有源跟工作人员商量明天的事宜,化妆,告别,火化,骨灰盒。谈妥了,交钱的时候父亲拦住了陈有源,把帆布挎包打开,那里放着几沓理得整齐的钞票,说这钱是小琳挣的,现在给她用上。这话说得三人又抽泣起来。 
父亲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说,还要给小琳买几身衣服。陈有源说,已经买了白裙子,小琳一直喜欢穿白裙子。父亲说他想要给姑娘买件棉大衣,穿厚点好些,马上就是冬天了。 
九月的城市依然很热,他们买棉大衣费了一些周折,不过还是买到了。李小成给姐姐买了一双长筒的靴子,他十岁时答应过姐姐的,他说长大了要给姐姐买长筒的靴子,这样姐姐的脚就不会生冻疮…… 
办完这些事已是傍晚,陈有源要领他们先去吃饭再去旅馆,李小成也劝父亲去喝一碗热汤,父亲摇头。 
这样,也不用住旅馆了。李小成说有姐姐的钥匙,永宁巷他去过的。于是,陈有源领着他们去了永宁巷,路上买了饼干、方便面、火腿肠。 
李小成注意到陈有源没有问路,径直地走着,不过他马上回过神了,因为他是姐姐的男朋友。 
他们在一扇门前停下来时,天已经黑了,别处的灯光让他们的影子挤在门上。李小成拿出钥匙,缓缓地打开门,姐姐的气息扑了过来,他迟疑了一下,接着跨了进去。别处的光映在房间里,不明也不暗。电脑的鼠标还闪着蓝光。 
李小成问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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