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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更多的快乐,更多由秦重带给他的快乐。
南宫毓这么想着,头不自觉地微微向后仰,露出白皙的脖子,喉咙里情不自禁地发出隐约可闻的低吟,声音竟带着三分的妩媚。
眉宇之间的春意撩人,弯起的背部与腰部相连形成一道完美的弧线,加上耳边传来阵阵动人的呻吟,秦重觉得下身又是一紧。
哪怕再好的自制力,在所爱的人面前都不堪一击。
秦重将南宫毓抱起,分开了双膝,正要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时,南宫毓倏地睁开双眸,氤氲的瞳孔霎那间回复了一丝的清亮。
秦重抬眼凝视着怀中人,目光充满了柔情蜜意:「只要你开口喊停,我就停——」
南宫毓望着他:「那次不是梦。」
秦重面色不变:「不是。」
南宫毓的目光像把刀:「你为什么用这个法子告诉我真相?」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便疯了一般想你。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不择手段。」秦重的眼神充满悲伤和寂寞:「小怜的故事告诉我,当君子并不能得到他心爱的人。」
南宫毓轻叹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又开始心软了。
面对秦重,他老是容易犯上心软的毛病。
「床笫之欢是天地之间最美好,最天经地义的事情,只有相爱的人才能做,所以上回我没有做到最后,但这次不同。」秦重目不转睛地看着南宫毓:「我知道我们彼此相爱。」
「……」
「假若你不能原谅我的欺骗,就拒绝我。否则——」秦重的脸似乎红了红:「这是我的第一次,我不希望我们俩留下什么遗憾。」
南宫毓笑了,眼神隐隐带着不信和怀疑。
「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每个男人都会变成调情高手。」秦重满脸诚恳之色,低哑的音调充满了诱惑:「除了你,我没打算抱其他人,更不会抱其他人。」
或许他该相信他。
当一个人对着你深情款款地表白,而那人你并不讨厌,还有点心动的话,他说的东西总是很可信。
南宫毓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似要在他脸上找到一些证据证明什么,许久许久,然后长长吁一口气:「我相信你。」
「强迫没什么意思,我不会去抱不喜欢我的人。」秦重眯起眼,嘴角勾出的笑容,慢慢扩深。
南宫毓虽然很聪明,骨子里却非常单纯,所以他赢了。
双手继续地爱抚着重新被情欲支配的身躯,随着怀中人喘息的增加,他的情念更炽,再难以忍耐,便扣了那人柔韧的腰杆,将昂扬肉刃抵在似张未张的菊花蕾口,沉声道:「我要进去。」
坚硬的热铁执着地抵着他瘙痒空虚的后||||穴,南宫毓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身体更像有股热流在涌动,他发觉除默许外,别无选择。
火热的肉刃一口气贯穿至深处。
短促的喊声,似痛苦更似欢愉,南宫毓清澈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雾气,双手紧紧抓住秦重的肩膀,修长的双腿猛地高高扬起,被进入的一瞬,蕴藏在身体最深处的热情瞬间爆发出来,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身体的每一部分。
秦重停顿了片刻,不断收缩的紧窒紧紧地缠绕着胀得发痛的硕大,让他几乎把持不住,幸好,他的自制力并不差。缓缓地舌尖轻巧似地划过南宫毓,他低声笑着:「用不着夹那么紧,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让你离开。」
南宫毓微微一抖,身体的深处仿佛有股热流在缓缓涌动着,他用力闭上双眼,竭力忍耐着因快感而打算不顾一切地放纵自己的冲动。
「张开眼睛,毓。」
他深深爱慕的男子,已经和他连为一体。现在的他,更渴望看到那双美丽眸子中蕴含的深情。
南宫毓不语,也没有睁开眼睛。
他不能睁开眼睛,因为那样会让他失去控制。
他希望能和秦重一起到达愉悦的顶峰。
秦重凝视着他,低声笑道:「你还真害羞。」
将四肢与南宫毓的相缠在一起,他开始奋力冲击怀中撩人的躯体。
下身激烈地动着,嘴巴缓声低吟:「惟高唐之大体兮,殊无物类之可仪比。巫山赫其无畴兮,道互折而层累……遇天雨之新霁兮,观百谷之俱集。濞洶洶其无声兮,溃淡淡而并入……」
激烈的交合碰撞声,掩盖不住秦重充满Se情和挑逗的耳语。
南宫毓的神志恍恍惚惚起来。
鲜色的肌肤布满了细细的汗水,秦重强劲的冲击,一度还让他以为腰被折断了。
身如炽火,充实的甬道产生的快感,新奇而刺激,仿佛要把人逼疯。脑子更有一把声音在呐喊,他想得到更多、更深。
只是这种事情他怎么能说出来?
南宫毓下意识地用力咬着下唇,竭力忍耐的表情,带了几分羞涩,更让俊美的面容生出几分艳丽的色彩。
可无论他怎样忍耐,都难以抑制体内的高潮一波接一波地铺天盖地涌来,就像身在大海的波涛中,巨浪翻滚,一会儿升上云霄,一会儿落在深渊,极度的快感让他忘却了一切。
迷迷蒙蒙地张开了眼,被情欲氤氲的双眸之内只剩下给予他快乐的人。
天地之大,只有他,才映入他的眼中。
秦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直到现在还保持着一点点清醒,只为了这一刻的到来。
放下了心,情欲因此又暴涨了几分。没有理智,没有算计,只有热情,只有快意。
他和他交缠着,翻腾着,摆动着,迎合着,疯狂地相互需索着。
飘飘然的快意使身子禁不住抖动起来。
突然,脑袋变得一片空白,身体猛地抽搐,南宫毓头向后一仰:「啊……」叫了出来。
内膛收缩得很厉害,几欲把他的硕大夹得动弹不得,秦重强忍着冲动,在南宫毓喷出前一刻,他及时它将抽出。
两道温热的白色一泻千里,尽情洒在了两人的腹部。
他站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他慵懒地躺在草地上,看他的一举一动。
南宫毓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儿女情长的男人。
况且身负历练重任,也容不得他儿女情长。
「我要走了。」
他没有解释,他觉得他们之间有足够的默契,以致解释变得如此可笑。
秦重懂他。
「嗯。」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仿佛他们方才经历过的只不过是一场梦。
当然,那绝对不是一场梦。因为他们彼此的目光留有炽热和深情的痕迹。
「我会去找你。」
秦重微笑:「如果你来不了,就换我去见你。」
「不会,我一定会去找你。」
南宫毓笑着,他一向信守承诺,而且他对自己很有信心。
站起来的那瞬间,他下了个连自己都吓一跳的决定,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决定了留在他的身边,直到永远。
但目前他并不打算把这个决定告诉秦重,将来?或许吧。
天上有月,也有星,月光星光相互交映,亦相对无言。
星月阁是一个极为雅致的地方,对于幻影楼的绝大部分人来说,能进去的人寥寥无几,因为这里是赤离臧会见其重要部下的地方。
当然幻影楼的人绝大部分不知道亦不清楚赤离臧的身分,因为幻影楼是一个极为神秘的组织,神秘之处就是里面的成员相互都不以真面目示人,专干一些别人不敢干,也不想干的买卖——如杀人和抢劫。
赤离臧创立了几个秘密组织,幻影楼并非最挣钱的,却最能给他带来快乐,因为他喜欢看到别人的痛苦,那是除了权利之外的,他最感兴趣的东西。相对于利用手下给别人制造痛苦,他更倾向于自己亲自动手,这样带来的乐趣远远超出前者。
但他很少出手,因为他的武功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能够到达这个境界的,世间原本有两个,另一个不久前已经死于他的掌下。
他没有大肆张扬,宣称自己才是天下第一。
对于赤离臧来说,虚名和戴在女人头上的簪花是一样,只是饰物,与他的嗜好相比,不值一提。
当然,制造痛苦最好的法子就是杀人。
杀人的结果他并不看重,他在意的是否充分享受了杀人的乐趣,武功愈强,杀起来愈痛快。虽然过后是说不出来的寂寞惆怅,就好像节典上燃放焰火一般,灿烂之后就是无尽的虚空。
要排解这种寂寞虚空不难,赤离臧已经找到了下一个目标,那人的武功当然比不上卫骏,却干了一件连卫骏都没能办得到的事情。
摸了摸额头,虽然不照镜子,却也知道那细小的疤痕已消退无踪。
可污点就是污点,赤离臧绝不能容许任何一个人在他身上留下一点污点。
不过他并不舍得他死。
有两种人,他会不舍得,他的得力下属和他喜欢的人。
他得力的下属不少,他喜欢的人不多,只有一个。
张凤垂着头,屏着气,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尽可能地减少,因为他不愚蠢,或许他比其他人更清楚地知道,打扰到沉思中的赤离臧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赤离臧正凝神注视着挂在墙前的卷画,他引以为傲的杰作。
除了武功,他对自己的丹青也相当自负。
画里所绘的,是一个眉梢弯弯,绛唇含笑,和煦得如同三月春风的俊俏少年。
张凤对于这幅画并不陌生,虽没亲眼见过画中人,可不久前见过他的弟弟,所以一眼就瞧出了两者之间的差别。
「跟踪南宫秀的下属如从前那样,一个个都消失在世上,但秦重反倒和南宫毓更为亲近了?」赤离臧自言自语:「果然一如所料,南宫毓真不如南宫秀呢。」
张凤没有回答,他知道赤离臧并非真的想听他的意见。
「南宫毓,缺乏野心和手段,充其量只是将才。」
赤离臧下了结论。
关于南宫世家的情报少得可怜,尤其是关于这个三公子南宫毓,从未被外间提起过。
这些年,他不断派人去京城打探南宫秀的消息,结果一批接一批莫名其妙地患上失心疯症,被送了回来。
那些手下,全是幻影楼的精英,一流的身手不在话下,杀人无数,铁石心肠,哪怕最残酷的折磨都不能让他们屈服,却偏偏全被南宫秀弄成了疯子。
在那看不出破绽的灿烂笑容底下,那男子蕴藏着一肚子坏水,而在外人看来,那人的武功甚至在京城中算不上第一。
据说每年一度的京城比武大会,南宫秀都很爽快地认输,无论对手是刘玄即或肃王。
事实确实是如此么?
赤离臧微笑,名声配得上他的秀儿。
那天他和他交手之后,他对他的武功上的进步刮目相看。
如果给他五年的时间,他就会和自己平起平坐。
如果不趁现在秀儿羽翼未丰的时候彻底捕获征服他的话,在未来的日子里,他绝对不可能得到他。
征服其实也是一种毁灭的过程。
或许从根本上,南宫秀身上蕴藏的能力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到他只想用那种手段去摧毁他。
虽说他对卫骏那老头也相当佩服,甚至还认为如果卫老头年轻三十岁,他绝非他的对手。
承认技不如人不可怕,因为知道了解自己的优点和弱点,同时了解对手的优点和弱点,才可立足不败之地。
所以他赢了。
但他对南宫秀的弱点和优点一无所知。
他了解的只是作为对手的南宫秀。
作为他的对手,除了较之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