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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管那人尸体,身体往后一使力,直接从马背滑到地上,正好落在那用刀的将领尸体旁边,也是挥手一刀就斩下了首级。把两颗人头同时别在腰里,再伸手从尸体上拔出自己的大枪,口里一声唿哨,他的战马立刻冲到身边。他翻身上马,把一个人头挑在枪上,在手中一晃,红的白的顺着枪杆撒了一圈。这时才回头再找金力王,才发现他早就被自己人就回本队去了。
南森哈哈大笑“金力王少爷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原来如此不堪一击。来,来,来,今天就留下命吧。”说罢,拧枪就冲入敌阵,敌阵顿时大乱。
金力王的三万铁甲军是常年跟随他南征北战的精兵,见识过的英雄无数,却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物。这还哪里是人?分明是杀神附体,恶魔转世!当下六神无主,纷纷后退。
南森更是得意,匹马单枪就冲散了敌人的阵型,所到之处无不血流一片,他杀的兴起,口中高喊:“我乃恒州南森是也,谁敢与我大战一百合?”可敌阵中哪有敢出来的将领,纷纷逃窜。
后面许纯一见心中大喜,急忙挥动令旗“敌阵已乱,儿郎们随我杀呀!”两万精骑如排山倒海般冲向敌军。
南森一见援军来了,更是肆无忌惮,又连挑了几员将佐,纷纷割了人头,挂在腰间。一会功夫腰上竟已挂了十几颗头颅,个个都是二目圆睁,面目狰狞,血顺着南森的甲胄滑落在马背之上,只一会功夫白马就以成了一匹血马,而他更显得无比恐怖,再无一人敢上到近前,从此杀神之名不胫而走,十五岁的南森一战成名,名扬天下。
此战三万七国精骑,只回去了二十七个,且个个带伤,还加上一个半死不活的金力王。消息传到熊王处,熊王大惊。立即命令大军速进,千万别放跑了许纯。
当日未时,主力到达五十里堡,熊王接受了金力王的教训,马上安营扎寨,并下战书,邀许纯明日决战。
许纯等回营之后自是非常高兴,下令犒赏三军,特别为南森记功,这一站可以说是南森一个人打败了三万大军。可丁一却很不高兴,他特别嘱咐南森,以后不准再割人头,在敌方千军万马之中,你去割人首级,若被偷袭怎么办呢?
南森满口答应,心中却不以为然。那一帮乌合之众,土鸡瓦狗,若有机会我当斩下熊王之头,那时才叫真英雄。
接下来就是要撤退了。哪知许纯刚一提出,南森就立即反对“怎么能撤呢?我军士气正盛,应当趁机与敌决战,哪有撤退的道理呢?”
许纯还没有说话,丁一就先火了,他狠狠瞪了一眼南森“你懂什么?一个小娃娃,别以为杀了几个人就可以打赢一场大战。知不知道对方有多少兵力?整整七十万,铺天盖地一般。我们就三万人马,人家就是用人海战术来淹,也把我们淹死了,你当自己是铁打的?不会伤,不会累,不会死么?老子赞同督帅的意见,趁此时我军士气正盛,正好撤离。只是就不要通知张轮了,他现在正在永安城里造反呢,也许他可以帮我们拖住熊王。”
许纯点头称是,刚想传令,那只有人大叫:“不可!”众人望去,竟是许仲凯。
“仲恺有什么意见么?”许纯问道。
“是,末将有意见。熊王少年时便带兵打仗,成名久矣,他怎么可能想不到我们的撤退呢?更何况,久在兵营之中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军营的虚实。若被他识破我们又没有准备,岂不是要吃大亏么?斥候刚才回报,熊王的大营十分潦草,看来他是想速战速决,正好给了我们偷袭的机会。末将不才,愿领一队人马埋伏与他营寨之外,只要他一追出来,我就立即带兵偷袭他的大寨,烧他粮草,让他首尾不能相顾,不敢全力追击,方能使我大军安全撤离。”
众人相识一下,不由都点头同意。熊王的确是年少成名,不得不防啊。
许纯沉吟了一下“仲凯,那你如何撤离呢?”
“末将完成任务之后,就向来吴方向撤离,现在算来,左将军他们应该已经突破了来吴,末将可保无虞。”
许纯点点头,伸手拿出只令箭,刚想发令,丁一却道“督帅且慢!”
“丁将军有什么问题?是否仲恺的计划有漏洞?”
“那倒不是。”丁一嘿嘿一笑“这活仲恺干不了。”
“此话怎讲?”许纯和仲凯几乎同时发问。
丁一答道:“仲恺善于水战,在水上可以说是威震八方无人可敌,但陆战就不是他的强项了。这一次设伏,事关重大,必须有强力的将领坐镇,才能保证事成,否则不能功成,则是曲折计策的意义了。如今帐下,只有俺老丁最为合适,督帅不如就将此令交予老丁吧。”
许仲凯哪里肯干,当下抢道:“丁将军,一路上你已经立下太多功劳,难道这点小功也要与末将争一下么?谁说我许仲凯不能打陆战,我一样可以斩将夺旗。”说的掷地有声。
第十五章 不死不休
丁一哈哈大笑“仲凯,在别人面前你可以夸下海口,在我这就不需要了吧。我丁一自从军以来,手中的大刀不知结果了多少名将的性命,谁不知道俺恶鬼之名。要不咱们出去练练,看谁能得到这次将令?”
许仲凯脸上一红,他当然知道定义的厉害,哪敢和他交手,只好求助似的望着许纯。
许纯叹了一声“两位不要再争了。你们当本帅不知道么?此次设伏说是简单,却实在是九死一生。二位有此心意本帅领了,却绝不能让你们身陷险地。”
“督帅切不可如此说,”丁一急忙上前一步“恒州军可以没有丁一,却绝不可一日无督帅。再说眼下这局面正是老丁造成的,若不是我贪功强取天水,我们也不会身陷险地,这个结必须由我去解。话又说回来,别看他有七十万人马,大都是拉来的民夫,哪有战斗力可言,在我眼中不过是插标卖首耳,我倒要看看谁能留下我恶鬼丁一。”
“可是…”许纯心中不舍,还想反驳。却被丁一打断。“督帅,切不可犹豫不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请督帅下令吧。”说罢,跪倒在地。
许纯把心一横,牙关紧咬“罢了!老丁,你我相识五年,彼此因为知己,这一战只希望将军务必珍重,他日你我还在恒州重逢。”说完把令箭往下一扔,心中难过,掩面而泣。
丁一一把接住,笑道:“您第一次见我,我就已经绑在法场,那时我就该死了。可是您不计前嫌,还重用我丁一,不但让我多活了五年,还立下这许多战功,丁一此生足矣!恒州路远,你我一别天涯海角总有相聚之日,就是我丁一死了,下辈子也必定去为您牵马坠蹬。丁一去了!”说罢,转身大步就往外走。
许纯一阵哽咽,口不能言,只好起身对丁一的背影,一躬扫地。许仲凯也抱拳行礼“丁将军,保重!”
丁一微微一怔,停下脚步缓缓道:“督帅,丁一顽劣,桀骜不驯,也只有您看得起我。末将定不负所托,请督帅保重!”略一停顿又道“许仲凯,你给老子保护好督帅安全,若掉了一根汗毛,老子要你的命!”说完才大步走出军帐。
“请丁将军放心,”许仲凯一字一句说道:“某就是粉身碎骨,也要保的督帅安全。”
“好,我记住了!南森,咱们爷俩上路吧!”
许纯一惊“南森,也要同去么?”
丁一冷笑一声“督帅,你不了解这小子。我就算有心让他留下,他也必会想法设法混进我的队伍之中,倒不如我带在身边,以后还有个送信的人。”
南森也向督帅深施一礼,道:“我爹说的对,我南森不敢做不孝之人,必定保爹爹周全,他日我们恒州再见吧。”说罢,父子二人相携走出大帐,许纯心中只觉得把抓挠心一般。
“今夜督帅就会领着大队人马撤退,可是熊王不会放过咱们,咱们杀了他那么多人,他那里会善罢甘休,所以他一定会追。我现在就率领大家去他的寨旁埋伏,只要他一追出去,咱们就冲进他的大寨,烧了他的粮食,让他首尾不能相顾。”丁一边说边在队列之前溜达,挨个看着这些自己的士兵“这说的轻松,其实却极其凶险,他们有七十万人马,谁知道能有多少留在寨子里?谁知道咱们还有没有退路?所以说现在坐在马上的爷们们,可能打完这一仗之后都回不来了!我丁一不藏着不掖着,实话对大家伙,今天晚上就是去送死的,若是有人怕了,现在可以离开,我不怪他,毕竟谁的命都不是大风吹来的,怕死不丢人,提出来吧。”五千士兵没有一个动的,都默默的看着丁一。
丁一点点头“好,都是好样的。现在听我将令,家中独子的出列,兄的俩的弟弟出列,父子同在的父亲出列,刚娶媳妇没有孩子的出列。”还是没有人动。
丁一有些恼了“妈的,当老子好骗呢?李亚鹏你小子是不是独子,你娘还在家里等着你养呢?”
“将军,俺娘有人会养老送终的,但是她要是听说俺临阵退缩了,那才会不用俺养了。”那个被叫到名字的年轻人平静的回答,说话间还一脸的笑容。
“那吴老二,吴老三你们怎么还不出列?”
“将军,俺们家有五个弟兄呢。老大老四都死在七国人手里了,得的抚恤银子花不完。俺们要走了,以后那还有脸去领钱呢?再说了,家里还有老五呢,俺们家断不了根。”
“那许冠杰,许志安,你们父子怎么回事?”
“大人,你儿子南森也在一边站着呢,你怎么不出列?”
“妈的,”丁一被气乐了,看了眼在马上偷笑的儿子“一群孬兵!敢开老子的玩笑!等打完这仗老子挨个收拾!”
说完又在人群里找着,还想点名,忽然人群里传来一个士兵的声音:“将军,甭点名了,能站在这的,就没有怕死的。督帅没来恒州之前咱们吃不饱穿不暖,还得被七国狗欺负,比死了就多口气。那时候就想活着,只要活着就行。督帅来了之后,我们才知道,到底啥叫活着,现在兄弟们家里哪个不是穿着钱躺着地?就为了这咱的命早就卖给督帅了。临来之前,我娘对我说,要像个恒州爷们一样活着,可不敢再像当初那样生不如死,就算是真死了,也不能丢了恒州爷们的脸。”那兵士越说越来劲,一时停不住了,可大家都很认真的听着,他说的正是每个人都曾经历过的日子啊。
“俺不想死,”又有一个人接着说道:“俺刚去的媳妇才睡了三天,王八蛋才想死呢!”士兵们一阵哄笑,可那人却不在意“可俺更怕,要是退出了,回家是别人问,你的兄弟们呢,都是一起去的,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俺不知道怎么答。”
“对呀,要是现在退了,父老乡亲们还不得指着我们的脊梁骨骂我么,我又不傻,这事不能干。”
“跟着大帅,死有啥可怕的?不行,接着在阎王殿抢好了!”
“对,大帅,别问了。”
“大帅,咱们一起去阎王殿抢他妈的!”一时之间,五千人都高声叫着,仿佛这一次不是去死,而是去参加什么宴会一样,兴高采烈。
丁一看着他们年轻的脸,一个一个的看下去,希望能记住每一张脸孔,但很快视线就模糊了,这才是群恒州的汉子,铁打的汉子!“罢了,不和你们这群孬兵一般见识了。就一句话,老子不能保证你们能活下来,但能保证陪你们战到最后一个人,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不死不休!不死不休!”五千条喉咙发出的吼声让丁一热血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