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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心里一顿,眼睛闪过一丝惊讶,然后缓缓摇首:“臣妾也不知……”
这时絮眉从边上站出来,帮卫子夫说:“皇上,陆御医说婴儿吐奶是正常的,皇上不用担心,皇后娘娘对二皇子,跟对大皇子一样。”
絮眉这一话。刘彻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里失言。他缓下面色,抱歉地望着卫子夫:“这个……朕当然知道。”他上前,轻轻握着她的手。“朕就是担心,才会一时间……”
不瞒心里,卫子夫此刻觉得委屈,垂着眼不看他,语气不温不火。像憋着什么:“现下奶娘已经哄着二皇子睡下了。二皇子吐奶的问题,臣妾一定与陆御医和奶娘多加看护,尽快解决。”
“唉!”刘彻轻轻叹一口气,让众人都退下了。
卫子夫仍是低着眼,目光落在他整齐的领口,被他捏着的手动了动。想从他手心抽出却被握得更紧。她微微一叹,抬头问:“皇上,臣妾斗胆问一句。你真的不让王夫人抚养二皇子了吗?”
刘彻沉着脸,目光深深凝聚,摇摇头:“是她不想,不是朕不想。”
卫子夫淡淡一笑:“哪个母亲不想自己的孩子呆在身边,就算她再不喜欢看见。心里还是会记挂。皇上将二皇子带到臣妾这里,恐怕王夫人记挂了好几日。却又说不出口。”
虽然这几天,王初颜连一个人都没有派来过问刘闳的情况,但卫子夫知道这正是王初颜在意的表现。就像对待当初萌生的情感,她越是喜爱,越是深藏,越是将另外一个女子推给了那个人,全然出自于违心。
刘彻也是看出王初颜这一点违心,作为君主,他一向不喜别人对他掩掩藏藏:“朕就是要让她说出来。一味将事情憋在肚子里,自己憋屈,别人看着也难受!”
情绪随着他一点点低落,卫子夫几乎不想开着口了:“王夫人还没有对皇上敞开心怀呢。六宫之中的每一个女人,心中必须要有皇上。”
是啊,心中必须要有同一个男人,否则就是不忠。后。宫,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然而总有一些人身处在风雨之外。当年陈阿娇还坐皇后之位时,卫子夫和王初颜就是最好的两个例子。卫子夫心中有刘彻,自然而然被卷入这一场腥风血雨中,而王初颜心中没有刘彻,自然而然淡出了这一场是非。
刘彻要六宫每一个女人的忠诚,必定会要引起一次又一次的明争暗斗,因为几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大度到放任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子夜夜春宵。
然而,卫子夫还是不能对王初颜下太大的狠心。如果王初颜真如当初她在满月宴上那样想,那么如今就不会放二皇子到椒房殿。她一举得男,应该借用刘闳留住刘彻,留住抓住权势。可她并未这样做。她既真心无心,卫子夫又如何下得去手,多少念着一点情义,凡事不去招惹她。
可是刘彻却是不同,王初颜既然已是他的妾,更是二皇子的母,刘彻岂会放之不理。自然这也是……卫子夫现下不能豁然的理由。
看出卫子夫脸上的失意和伤切,刘彻心里一急,将她重重拉进怀里。因为太突然,她的脸颊撞在他坚实的胸膛,她轻呵一声,不及自己摸上,一只大手已经抚上她微红的面颊轻轻揉着,同时头顶传来他无奈的叹气声:“她终是闳儿的母亲,朕也不能始乱终弃。她既然已入六宫,就是六宫之人。尽一份责任也是应当。”扶着她的脸抬起,他低下头和她对视,“卫娘,朕知道你在想什么、在担心什么。你要相信,朕的一颗真心已经完完全全给了你,对别人或许是怜爱、或许是责任、又或许是一时兴趣,但唯独对你,只有痴念和迷恋。”
仿佛已经深深跌入他双眼的柔情,听着他这些话,卫子夫有些鼻酸。他有多久没说过这般柔情的话语,纵使长久夫妻不必甜言蜜语,但此刻再听到这些话时,一颗心还如少女般悸动。她覆上他的手背,将他的掌心在脸颊紧紧贴着:“臣妾本应该为皇上分忧,却让皇上为臣妾担虑……”
他笑笑,眼里明媚起来,额头抵着她的:“夫妻是双方的,你为朕分忧,朕为你担虑,这本应该!”
温热的呼吸痒痒地扑在她脸上,她重新躲进他怀里,千言万语最终换成一声嘤咛:“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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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谣言探心
刘闳还是吐了三天的奶,这也给一些好事人抓到了时机。
这日,卫子夫从长乐宫请安回来,快到椒房殿时看见三四个宫女站在一起,神神秘秘说些什么。无意中听到“皇后”二字,她停下脚步站在树边上听,却是听了一番震惊:
“二皇子这几日一直吐奶,伺候的奶娘可是老手,怎么会让二皇子吐那么多日?”
“好像是奶娘自己搞得鬼!”
“你这话是从哪里听的,可不能乱讲!”
“当然是从霜云殿的姐姐那听来的。你们还记得二皇子满月那日吗?”
想必这些宫女以为卫子夫还未从长乐宫回来,所以才会如此大胆地在院子里谈论。卫子夫闻此,更靠近一些细细听:
“记得,二皇子就是从那天开始住到椒房殿的。”
“那天王夫人中途离席,后来又派了宫女请了皇上去。皇上以为王夫人出了什么事,立马就赶去霜云殿,可一到霜云殿就看见王夫人坐在那喝茶,皇上龙颜大怒,和王夫人吵了一架,怕二皇子受王夫人影响,这才将二皇子送来椒房殿的。”
卫子夫心中一顿,思绪乱起来。这时听见宫女因此都倒吸了一口气,惊讶说:
“王夫人不是一向清心寡欲、不争恩宠吗,怎么也使出这样的伎俩!”
“王夫人和皇后娘娘曾经是姐妹,现在一个当上了皇后,另一个还只是夫人,心里当然不平衡。况且王太后也说了,如果当初王夫人比皇后娘娘早生下皇子,还说不准皇后的位子究竟是谁的呢!你说王夫人心里能舒服吗!”
“这和二皇子吐奶有什么关系?”
有人敲了一下东西,一个宫女低声骂了一句“痛!”
“你可真笨。这是王夫人联合奶娘利用二皇子让皇后和皇上闹矛盾呢!这样她才可以乘虚而入!”
听到此,絮眉见卫子夫脸色大变,阴沉无比,立马站出来指着那几个宫女骂:“宫闱之地,岂是你们胡乱说话的!”
卫子夫也随后从树荫中走了出来,几个宫女一见她,吓得软腿趴下:“啊!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卫子夫厉眼一扫,怒道:“你们眼里还有本宫吗!来人,每人张嘴二十!”
后面围上七八个侍卫太监,一个抓着一个。另一个开始掌嘴。顿时,清脆的“噼里啪啦”在院中响起,带着宫女的哭求。卫子夫冷冷望着她们。最终还是瞥去眼听等那二十掌完毕。
“本宫不想再听见类似的传言,都闭好你们的嘴,明白吗?”待那掌声陆续停止,卫子夫警告她们。
宫女们肿着嘴巴,脸上湿一大片泪水。趴在地上模模糊糊发了一个音:“喏……”
卫子夫不看一眼转身而去,絮眉察觉出她去的方向,跟后不安唤:“皇后娘娘……”
她和王初颜素来交好,这几年也曾悄悄去过霜云殿看望,所以她并不认为王初颜和那些宫女口中那般。现下发现卫子夫要去霜云殿,心怕卫子夫被宫女的话带动。冤枉了王初颜。
卫子夫遥遥望着霜云殿红色的瓦顶半掩在高大的绿枝间:“本宫很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言。”那日王初颜……真的是用那些旧俗的套路想留住刘彻吗?
刚才去回长乐宫的时候,王初颜也回霜云殿的。北宫离长乐宫较远,王初颜刚回殿里。卫子夫就进来了。
见到她来,王初颜一时惊诧,和宫女一同低拜:“拜见皇后娘娘。”
卫子夫望了她一眼,直径进到殿里,招王初颜进来。并撤下众人,两眼定定望着她。直言开口问:“你怨本宫?怨本宫夺你恩宠?”
顿了片刻,王初颜站起来,两颊微微颤抖,这些年来第一次铮铮大胆看着她:“是,我是怨了。但并非是因为恩宠,而是……而是怨你只手遮天,甚至连我的孩子……”
她没有说下去,就低下头似要哭了。卫子夫则接过她的意思,告诉她:“本宫没想过要夺你的孩子,皇上做这决定,全然是你逼的。”她扬眉,咧嘴笑了笑,转言冷道,“可是本宫再过分,也不忍心拿曾经的朋友和别人说三道四。毕竟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外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评头论足下任何定义。”她停了停,面色冷固几分,“你对本宫记怨,本宫想我亦是对你有怨的,原来我们一直并不是朋友。”
王初颜凉讽瞥了瞥唇角,反问说:“我和我的宫女坦露一下烦心事,难道这些年我连一个说话的人都不能有吗?”
她的声音不足底气,卫子夫不知道她那道讽刺是笑她还是笑自己。“跟谁坦露烦心事自然不关本宫的事,不过本宫笑你看人的眼神,居然会选一个爱好谣言的宫女,还牵累到本宫,真是可笑!”她看到王初颜的脸微微有变,略微惊诧地望着她。卫子夫抚直大袖,最后说:“二皇子本宫会让皇上尽快送回来。二皇子身体娇贵,椒房殿伺候不起!”
王初颜淡了淡嘴边的凉笑,起身作拜:“那么……就谢谢皇后娘娘!”
一阵轻风过,卫子夫已出门。
王初颜呼了一口气,吃力坐下,揉着眉心,向外喊了一声:“心云。”
一个宫女低头步进:“奴婢在。”
王初颜说:“下去领十杖。”
心云大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夫人饶命啊!”
王初颜摇摇头,瞥过眼不去看她:“本宫信你,你却出卖本宫,将本宫心里的痛当做茶余饭后的料子”她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惩罚别人,“你说本宫……能饶你吗?!”
她不耐敲敲桌子,心云哽咽着退下,含泪去后殿领杖。
返回椒房殿的路上,风大地发寒,一层层刮在脸上,好不干疼。卫子夫双手拿毛领捂着脸,一边吩咐絮眉:“二皇子近日有些好转,待他完全好了,本宫就请皇上把他送回霜云殿去,也省了本宫一道心,更省了一些人的口舌。你多加看着奶娘,就算她没有下手,也是照顾不周。”
絮眉点点头,微笑叹:“娘娘慈悲。”
卫子夫停下脚步,愣愣盯着她。看了半刻,抬脚继续走。
ps: 和一个朋友闹了口舌……这章是不是有点乱。。。。静不下。
第169章赏梅之约
她从未对絮眉坦露过什么心事,然而絮眉却能渐渐看透她的心思。
的确,送回刘闳一是为了堵住一些人造谣生事,二是为了王初颜。刚才在霜云殿,卫子夫说要把刘闳送回来时,王初颜虽是一脸凝重,但眼里闪过的那一丝兴奋的希冀还是没能逃出卫子夫的眼睛。
母子分离,这恐怕是世上最残忍的事之一。
果不其然,谣言毕竟是谣言,刘闳在椒房殿呆的第十天,已经不再吐奶了。卫子夫按照之前的说法,并告诉他王初颜其实在意刘闳,请刘彻将刘闳送回霜云殿。刘彻想到卫子夫那句“再不喜,也会记挂”,便放刘闳回去了。当夜,王初颜含泪抱着刘闳入睡,第二天开始再不似从前那般冷漠,王初颜终于肯守着刘闳哄逗。
天气迅速转冷,早上结了冰霜,梅花开了。
从前卫子夫还只是夫人,不敢随便邀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