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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反而问:“林大人想说自己吗?”
林大人连连摆手,惭愧说:“不,不,不!臣年纪已大,家中子儿又非奇才,实在不敢在皇上面前自荐!臣心中倒有一个人选,不知皇上……”
刘彻心里微微缩紧:“你说来听听。”
林大人答:“太中府,卫大人。”
刘彻心底一松:果然是他!
他紧唇不语,林大人已开始提出自己想法:“卫大人出生虽非官宦,但自从官以来缕缕崭露头角,其姐又是皇上的夫人。这几年卫夫人一心向汉,虽臣听闻她一些传言,那不过是后宫之术,并未威胁到大汉一丝一毫,反而间接替皇上斩断一些恶邪的新势力。”
还有一些话林大人没敢说出口,在陈阿娇走后刘彻头一句问的话就足够表面,他事先就已经知道是陈阿娇所为,只是需要一个人去找证据。也因为如此,林大人猜想刘彻因为陈家的关系而想剥去陈阿娇的后位。这些都不能明说。陈阿娇背后的势力太大了,压得刘彻日夜忧心,虽未发生,但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相反,如若由自己提拔一个势力上来,不仅能压制陈家,还能为自己所用。当然,前提是选对人,最重要的是懂得知恩报德、饮水思源。
而林大人心中的人选,和董仲舒一样,正是卫青!
董仲舒也曾和刘彻提起,这次林大人又说到他,刘彻心里不免很是迷茫。卫青是有潜能不错,可……刘彻知自己其实对卫青有所保留,正是因为心里的疙瘩,如果这个疙瘩能够消褪干净,他兴许能试他一用。
念及此,他想起北宫披香殿的人儿,在被冷落的这段时间,她可想得清楚?
第139章皇后生辰
ps: 终于回来了……
第二日晚,皇后生辰设宴在未央大宫前。
这个季节繁花盛开,所以装点广场最多的还是各式各样的花树,但今晚的天气不太好,设席在广场上的宾客瑟瑟发冷,殿内设席的大多是后宫和皇室亲戚。内殿灯火通明,宛如白昼好不辉煌。陈阿娇做为主角已经来到殿中,她站在高台上看殿下来往祝贺的人,忽然抓住刚进殿来的一袭青衣。
卫子夫应邀前来,身后的宫女抱着两个大盒子,秋兰首先迎了上去,向卫子夫福了一个礼,然后接过礼盒摆到偏殿。
“卫长可好些了?”见到卫子夫,陈阿娇主动上前。
“托皇后娘娘洪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卫子夫款款拘礼,笑意中特意咬重前面半句。
而陈阿娇假不知她话中之意,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浓了一些:“卫长公主还年幼,贪玩是难免的。等她再大些,本宫定找个合适的师傅教书给她。”
陈阿娇这一说,是说刘妍贪玩无人教导,间接也是在骂卫子夫。卫子夫心有不快,心疑刘妍中药之事便是陈阿娇所为,现在可好她反骂她们一句。卫子夫强挂住脸上不冷不热的笑,慢慢回道:“小孩子天性爱玩,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卫长读书的年纪到了,臣妾定会安排师傅教她识字念书。卫长喜欢看书,总喜欢抱着臣妾殿里的小卷子看,虽不识一个大字,但也是爱看地很!”
在一个久久怀不上孩子的女人面前谈起自己女儿的趣事,无疑是对付她的最好利器。果然,陈阿娇脸上的神情僵了一僵,留下的笑意更是勉强地难看,她铮铮说道:“那她可真是聪明。”
卫子夫扬起愉悦的目光。却也在一瞬间顿暗了下来。
金色的大帘后,刘彻穿着一身红边黑云深袍走出,镶玉金色的发冠折下辉煌的烛光,一双黑眸深意望向这边。他的目光与她对视了半刻,忽然扭转到旁,脸上开出一个温缓的笑容:“皇后,到朕身边来!”
听到声音,陈阿娇立刻褪去方才的顿色,有那么一时惊愣,随后喜高眉头。换上原本的骄傲。有宫女在后面为她托起长长的凤袍尾,她头上如火的金凤凰冠在烛光下与他的相应成章,一步一步。在所有人的注视和尊敬中,她走上金台,向那天子行礼。
他握起她的手,带她来到金台上的席桌。她就在他身边,那个位子自他登基以来没有第二个人站过。殿中的人已经在两旁排好。卫子夫也在其中。他们对上面的人行汉宫大礼,直到刘彻畅笑着说“赐座”。
卫子夫就坐在席位的第一个,但无论这是第一个还是第十一个,终究是在这殿下之席中。这个瞬间,卫子夫甚至也自嘲地觉得,陈阿娇。才真的是那个能与他比肩的女子。
这个想法,在卫子夫脑海里转了一圈,她的心攸地沉下。她自嘲什么。她也曾想要那个位子,因为陈阿娇。她按上胸口,而现在,这里似乎又多了一些别的想法,不仅仅那如此。
皇后的生辰宴会开始地十分顺利。舞女琴姬所准备的曲目都是最新最精彩的,节目中还添了一个幻术。据说那是一个月前从遥远的最南边请来的高人,接二连三的精奇赢得现场一阵阵赞叹。
王初颜坐在卫子夫身边的位子,两人各不说话,心不在焉。对面稍上方坐着馆陶公主,王初颜无意扫向前方,正对上馆陶公主的目光。馆陶眼神一闪,后又微微向她加重了几分,再若无其事看向表演,含笑称好。
这本是无意,可在王初颜心里却留了一个印。除了自己和卫子夫,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该注视在奇特的幻术之上,可馆陶公主为何要看着她们出神,那深邃的目光和暗沉的神情,着实让人不得不多想啊。
王初颜想将此事第一时间告诉卫子夫,正要转头,忽然想到两人当下的局面,不禁犹豫下来。再想了几番,只将这件事压了下去,但愿只是大惊小怪。她轻轻抿了一口茶,忽然听到卫子夫身后的絮眉和一个年纪稍小的宫女正在议论:
“这幻术看得好生奇怪,像是变东西,又像是在做什么法事。”絮眉一边目不转睛看着殿上的表演,一边奇怪。
“皇后娘娘的生辰怎么会做法事。那可能是他的专门研究出来的新手法,好让大家和街头那些小杂技分辨开来。幻术,可比小杂技高明多了。”小宫女想了想,这样说。
絮眉瞧了瞧偏殿外的舞姬,轻轻应许:“也许吧,就像是舞姬,可以学不同的风格。”
这番话,卫子夫浑然没有听见,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关注这场表演,目光虽停在那幻术者身上,却是两眼失神。
王初颜按照絮眉所说去看正演的火热的幻术,幻术者的手法和大体动作的确和施法术有那么一些出路,可又不是完全像。正待再看,幻术以一场镜花水月结束,当照应在那盆水中的花影和月影同时消失后,幻术者也向金台上深深拘了大礼。
刘彻大笑着说着“精彩”,并赏了幻术者不少。在众多赞叹声中,幻术者后退出殿,
王初颜特意看他出去,忽见外面有一个女子对他迎了上来,两人说了几句,他就跟着女子走了。那女子的服饰并不像是内宫的,不过今日从宫外来的也不少,也不知是哪家的婢女。在想,那耍幻术的本就是宫外请来的,说不定就是请来的主子派人来的。
到这,王初颜也不再想了。殿上高涨的兴致也渐渐褪了下去,悠扬沉脆的铜钟声缓缓响起,慢慢游成一条曲子。
卫子夫觉得有些渴了,示意絮眉去换壶温水。倒了一盏,正要去拿,上面忽然有人叫她。陈阿娇笑眼盈盈,那一声让周围都安静下来,听得她说:“听闻卫夫人琴艺和歌喉都不错,不知今日能否有幸听上一曲?”
第140章措手不及
闻此,卫子夫微微一愣,在心里冷笑几声。她从前是平阳府内的抚琴歌女,后来平阳公主送她入宫就改了名字,几乎没有人知道她会抚琴唱歌。而陈阿娇今日戳破,无疑让她和平阳公主联手的迹象展露地一清二楚。抚琴歌女一事刘彻也是知道的,而这时的刘彻也并未因陈阿娇的话感觉惊讶,连一点表情都没变!到及此,卫子夫怅然,从喉咙口生了一丝丝苦味。
她如今已不是抚琴的歌女,现下也不是众宫妃献艺之日,而陈阿娇竟然叫她在广众的场合弹琴唱歌,无疑是对她歌女的身份表示揭讽嘲笑。呵!她现在很想看看,如果陈阿娇知道她另一个身份,她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股强烈的欲望很快被压制下去,现在不能,绝不能够。
卫子夫同样含着淡淡的笑,面不动心一咬,在袖子里生生拔断半根指甲。十指连心,刺痛的那刻,她死死咬住牙,脸上还是勾唇的笑容,不让别人察觉她是在这一刻故意断的指甲。她颤颤抖伸手左手,修长的手指展出一个柔美的弧度,白皙的指肤上赫然擦了半截鲜血,还有血珠从断掉的肉指甲里缓缓流出。
卫子夫展了展略有苍白的颜,努力作出并非一时之痛的感觉:“臣妾惭愧。方才看表演的时候太兴奋,一不小心折断了指甲。但又怕离席扫了大家的兴,所以一直把手藏在袖子里,等到宴会结束了再回披香殿包扎。现下皇后娘娘说要臣妾弹曲,无奈之下只好坦白。其实臣妾只是喜欢听曲,并不会弹曲,披香殿里连一架木琴都没有呢!”
这样说,再加指甲也真的断了,陈阿娇也不好坚持。于是说:“兴许是本宫弄错了。这好看的指甲断了可惜。”她转头对身边的秋兰,“去拿药来,让卫夫人先包扎伤口。今日见血可不吉利!”
座下,卫子夫微微笑,并不将她最后那句放在心上。待到旁殿将伤口处理包扎,回来时就见刘彻已喝了三大壶的美酒,整个人看起来迷迷糊糊,双目半闭半开,身边的陈阿娇是不是拿帕子给他擦蘸在袍子上的酒滴,他也笑盈盈握住。在唇边轻轻揣摩。
卫子夫将目光从他们身上瞥开回到席上,余光却不受控制地瞄向金台上的两人。肚里像撑起一团热闷,她举杯饮下已凉的茶水。也不能平静体内正腾的难受。
杨公公见刘彻醉得差不多,上去弓腰别是深意低问:“皇上,是不是要里宫歇歇?”
刘彻打了两个酒嗝,醉醺醺笑:“今日皇后生辰,自是要陪着皇后的。走。去甘泉宫!”
说着,向身旁的陈阿娇灿然一笑。
杨公公听了,立即对后面那帮宫人侍卫喊:“摆驾甘泉宫!”
陈阿娇搀过刘彻,刘彻顺势左手揽过她的细肩,右手在陈阿娇施粉的脸上摸了一把。刘彻在众人面前做出这样的动作,再骄傲的陈阿娇也禁不住脸红。嗔了刘彻一眼,在众人的别礼中带着他转入殿后,准备前往甘泉宫。
随后。未央宫前,宾客也随之纷纷散去。卫子夫望着那已空荡荡的金台,心里的落寞不再是那一丝丝如溪水,而是强烈到不忍再看。她闭住眼转身,碰见身边的王初颜。王初颜张张口。却始终没能整出一句话。卫子夫淡淡移开视线,离开未央宫。
夜间的风又大了些。空气很是潮闷,看来又要下雨了。回到披香殿,梳洗一番后,她躺在榻上,想早早入睡。脑海中不自觉冒出甘泉宫里的一景一物。甘泉宫里最喜用金色和红色,绯色的珠帘,暖黄的帐子……
她甩甩头,什么也没想,却蹦出这么些东西。外面的雨下大,她辗转反侧,几次起身问宫女刘妍和刘娟,宫女都说已经安睡。这反复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外面的雨也不知下了多久,忽然听见嘈杂的雨声中有宫女太监的喧吵,一个个都惊惊慌慌喊着:“皇上,皇上不可啊!”
卫子夫以为自己听错,刘彻不是已经去了甘泉宫吗?她竖起耳朵又听了一会儿,外面的人果是都喊着“皇上”。喧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