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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和愤怒,更多的是无法言说的伤怀。刘彻心底一窒,底气忽然弱了下来,视线不自然从她的目光移开,轻轻摸了摸刘妍的头发:“妍儿的病,朕一定会督促御医尽快治好。”
第135章再度联手
两日后。
太中府内宁静,偶尔传来几声婴儿的哭啼和奶娘笑哄,因为卫青的吩咐,所有婢女仆人都不敢大声走动说话。凭儿躺在榻上,自醒来后两日都未下床,不是觉得身体无力,而是心有烦恼,无意动弹。
在平阳府听到的一些事情,她没有跟任何人说,甚至连卫青也不曾提起。卫青,今天又被宣进宫了。这几天,卫青不是进宫就是呆在书房,就连卫伉也极少去看。而刘彻的行为让人出乎意料,她本以为因为那个关系,刘彻不会待见卫青,可事实却并不是如此,却更令人担心。
这日,有丫鬟跑进来,喜冲冲说:“王夫人来了!”
王夫人?凭儿想了一阵才转悟过来,正打算下榻,一道清蓝色的身影已迈了进来。看到凭儿要下榻,王初颜轻一摆手说道:“有伤在身,你不必对我拘礼!”
王初颜退去左右婢女,微微笑笑,想让二人之间的气氛不至于那么紧张。凭儿对王初颜成为夫人一说虽曾听闻,但当看到她后依旧还是惊讶几分:“你……你真的成了皇上的夫人?”
王初颜笑笑点头,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她挨近她的榻边,在软席上坐下,口中辗转几番:“凭儿,今日我来找你,实在是心有所抑,不知能与谁吐。我……我心里难受!”
自那日破庙一遇,凭儿对王初颜有几分不悦,但也有些愧意。听她言说心中难受还能想到自己,不禁又有了几分喜悦,于是从榻上端正坐起,准备倾听:“你说吧,我听着,”
于是。王初颜便将自己写给卫子夫的信和卫子夫后来对她的态度说了一遍,她的解释和无奈都已在那封信上全说了,而现下卫子夫的态度,着实令她伤心。她不知道为什么,也许她低估了女人对丈夫另一个女人的容忍。王初颜这样想。
一封信能够加强卫子夫对王初颜的怒怨,里面的内容就不应是王初颜所说的解释。凭儿身做此事局外人,多想到一个可能。信是由霍去病亲自交给的,理应无错,可若交信之时,信就已经被调换呢?
凭儿心中有些数了。但有一点,她更觉得奇怪:“你做夫人,是皇上真心的?”
听了。王初颜勉强露出一道苦笑来:“皇上哪里是欢喜我,他只是拿我跟卫夫人生气罢了。”
心下也跟着苦闷,凭儿轻轻问:“那你……有没有真的和皇上……”
王初颜神情微闪,点点头。
凭儿心中略是一窒,觉得不可思议。但这只是女人的想法罢了。男人哪里会在乎这回事,多一个女人不多,少一个不少,也只有女人完完全全把自己只交给一个男人,否则就犯了妇德。
想着,凭儿的心又难受起来。卫青又何尝不是如此,跟刘彻一样,因为喜欢的女人。而留了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她已知卫青心意,也想起第一次洞房之时外面的人影,她慢慢醒悟过来,只有孩子出世,他心里才能轻松一分。他并不是因为孩子而高兴喜悦。而是因为这样,就能屏开某个人的怀疑。卫青……他是在示衷呢!
念及此,凭儿也不再绕圈子,低声告诉王初颜说:“平阳公主和皇后近来交往甚密。当时我带着伉儿探望卫老夫人,无意中听得此事。可是我粗心大意,走的时候自己摔了。不知道平阳公主有没有怀疑,不过这些天来她都没有动过太中府。”
听凭儿这一说,王初颜觉得很是惊险,不仅仅是因为凭儿当时的情况,更因为凭儿说的话。她记得当初卫子夫当面拆穿平阳公主利用陈阿娇的事实,原以为陈阿娇不会答应联手平阳,不想两人还是凑到了一起。一层层思绪在脑海里明现,王初颜轻轻道:“我想,她应该是不敢动太中府的。卫大人……是朝廷栋梁,皇上也是万分看重,她总会顾虑皇上这一面的。”
其然,刘彻也是爱才,否则他早就按一个罪名把卫青给杀了,何必大费周章想办法让他和卫子夫脱离情爱关系。一来,可得卫子夫。二来,也可得一良才。况且卫子夫的地位还需要卫家人来做靠。如此看来,刘彻对卫子夫现在还是很爱护的!
对于平阳公主和陈阿娇站在同一条船上,凭儿自有见解:“窦太后去世后,陈家势大孤立,陈家人铁定要找一个大靠山以防万一,那个靠山就是平阳公主。平阳公主和皇后对卫家人不善。外面,平阳公主利用卫家人压制卫大人,而宫内的掌控,就属于皇后。近日可有什么大事?”
王初颜想也在理,问起宫中之事,她回想说:“卫长公主也摔伤了,御医说三天就会好,可不久却发了烧热,御医说可能是有人在卫长公主喝的水里下了东西。幸好昨天,御医已经找到方子,听我派去的宫女说,卫长公主已经退烧了。照你说来,我心想,宫里还有谁对卫夫人这般仇恨,也只有皇后了。”
想的也是如此。接着,凭儿引出下面的可能:“或许如此。所以我也觉得,你送信一事,也有蹊跷,不定便是皇后让人换了包,所以才会让你和卫夫人如此误会,而她恰恰可以利用这个误会,让卫长公主之事也扯到你身上。因为如果你还是和卫子夫情如姐妹,她要在宫里除去卫家的势力可就难上一层,少了你,也就是少了卫夫人一个帮手,你又不可能站到她那边是不是。”
王初颜恍悟,叹息道:“照理说来,宫中又有皇后的戏子了。”
凭儿笑笑:“何时没有。”
心里总算解了一个一团。今日一谈,眼前的人着实让她另眼相看,王初颜赞许道:“凭儿,你比以前真是成熟多了,想得面面俱到。”
嘴角浮起轻轻的笑,凭儿没有因为这句话而高兴。孤冷,真是一个让人成长的好方法。
其实,凭儿对卫子夫有些嫉妒,却没想过要去加害。她并非忘恩负义之人,也不想做让卫青不开心的事。卫青所做种种,一是为了卫家,二是为了披香殿中那人,如果为一己私欲对付卫子夫,那也就是和卫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青作对,况且这些天的清冷她也想明白,如若她对立,就会永远失去卫青,如若她帮她,那么卫青还会对自己存有那么些愧疚,甚至可以是发自内心的怜惜。
第136章共商要事
宣室殿内,刘彻和两位大臣正在议事。
一位是被宣进宫的卫青,还有一位身着淡灰色儒袍,养着半是银丝的长须,扎起的发髻也是黑银掺色。他年约五十,一幅文雅之态。此事,他正和刘彻提出“罢黜百家,表彰六经”的观点,此事在五年前曾提过一次,但因为窦太后的原因没能施行。现在他又站在这儿,看来刘彻是有意将此事复起。
此人便是董仲舒。
刘彻问他:“董傅卿的三纲五常可以归类完毕?”
董仲舒恭敬拜答:“已经归类完了。此中重视天道之外,还重视人情。所谓人情,是指人之常情。”
董仲舒明确提出的三纲五常之说,并有助于巩固中央集权。按照儒家的学说,可以循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顺序,理顺国家政权和家族性个体农业者之间的关系。
“人之常情……”刘彻咬着这四个字喃喃,转眼问下面的卫青,“卫大夫,你觉得呢?”
卫青拱手应:“臣并无异议。”他抬起头,提出说,“皇上,又是新一年,黄河水患到底要想出彻治的法子啊!”
刘彻头疼地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对上他缓缓道:“朕已经试了许多方法,前一年尚可,但每到后一年春季夏季黄河依旧水患,朕也是很头疼。卫大夫既然提出来,想必已经想到好办法了吧?”
卫青说:“开渠引水,赶在水患之前。”
闻此,刘彻并无舒展之意,手指捏着下巴斟酌道:“还是这老办法,只能治一时。”
卫青则说:“当下之急,正是要先预防水患。预防之后的时间,加紧时间想出长久之计。”
刘彻想来也是。先治一时之急,后面再慢慢建好长久之策。他笑开来,点头说:“那么这次,朕便派卫大夫去黄河地吧!”
卫青脸色微白,很快又恢复过来,正要答应,那边的董仲舒站出来说:“皇上,卫大夫家中才生下幼子,现在派他去恐怕有些不妥。方才提出的独尊儒术,也重视人情。所以还请皇上考虑。”
听完董仲舒一话,卫青松了口气。其实自己方才想到的也是此事。但心觉治理黄河在要,便没再多想。现在被董仲舒说出来。倒是有些希望自己能留在都城,这接连好几日进宫,凭儿和才出生不久的卫伉都没能好好陪伴,心里很是愧疚。
而被董仲舒这样一说,刘彻也不好坚持。于是笑说:“董傅卿都帮着说话了,朕哪有不顾情之理,若再坚持会下去,朕恐怕成为冷情之人了。”他望向卫青,眼里仍是那份笑意,却让卫青觉得冰了几分。刘彻继续说:“况且。朕想起来还有许些大事要与卫大夫商量的,卫大夫可不能走啊!”
卫青笑笑,拱手说:“谢皇上厚爱!臣对治理黄河一事是心无旁骛!”
刘彻摇摇头。那双幽深的目光浮起几分有意:“治国先平家。董傅卿说的对,你家中幼子甚小。如果你因为这些事而忽略了自己的妻儿,朕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前往治理黄河一事,朕再选他人,你还是好好陪伴你的妻儿吧。”
再是推辞就显矫情。于是卫青谢过:“是,谢皇上关心。”
三人再将黄河水患办法一事商量了半日。转眼夕阳西下,刘彻刚好结了此事。这接连几日商议关于儒术和国内近况,今天也算是告一段落,他觉得很是疲惫,命杨公公去准备御汤。再回想方才没能让卫青前往黄河之地,着实有些失意,人之常情,败事的,也是情!
出了宣室殿,卫青追上前面的董仲舒,对他拱手温言:“方才,多谢董先生理解卫某。”
董仲舒抚抚下巴上的胡子,一双眼眯笑:“我只是不忍分离,况且令子还小,你的妻子也需要你陪伴。这件事,不如交给其他年轻人去做,先照前几年的方法治理水患,对他们来说应该没有问题,还能学到不少。”
卫青深了深腰,仍是恭敬谢:“不管交给谁,都是分离。其实……卫某的确是舍不得家中妻儿,所以还是要谢谢董先生。”
董仲舒则对此不然,倒是嘱咐说:“我自觉得,你的才能不应用于内在治理,这会让你的才能有所禁锢。卫大夫不如加紧研究兵法,这几年匈奴越恼越凶,大汉终要出个能压制他们的将军!”
闻言,卫青笑了一声。自己虽也担心边境的匈奴,但还为觉得自己有当将军这个能力,他推脱说:“将军?卫某自觉武艺不精……”
董仲舒摆摆手,打断他后面的话:“又不是比武大赛,要什么精湛的武艺!呵呵,当然不是说不需要武功,只是不需要练得特别精湛。熟读兵法,将其灵活运用,这才是重中之重!”
卫青恍然,在朝议事用的是良策,在战场上用的也不止是武力,甚至可以说战场上的计策需更加精妙,毕竟一场战争就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而自己竟是能被董仲舒看上,不免有些受宠若惊,心底同时也萌生了这样的想法。
这几日,刘彻宣过许多的大臣商议要事,不知是自己多心还是怎的,卫青总能在刘彻一些话中听出另外一些意思。再知卫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