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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的风不大,却足以让轻薄的衣衫飞起。随着她张开飘扬的大袖,他嗅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花香,却又是参别的杂质,也不知何为,心智被这香味一点点吞了去。
刘彻低眼看着面前的女子,一丝丝火热腾上下腹。脑袋里像被放满了雾气一团混乱,不知不觉已将香人儿横抱在怀里,举步走向宣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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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心思难测(第二更)
红玉的珠帘内,娇美的嘤咛一寸寸的荡出火热,给早已燥热的刘彻火上浇油。他甚至来不及将她安放在榻上,从墙壁到桌上,又从桌子到地上,这才足以尽情发泄内心的狂潮。他发狠咬住她的红唇,他的香舌干净利落的撬开她的贝齿,带着横扫千军般的热情和气势,与她的香舌相缠绵绕。两人的呼吸越发炽热,她的眼里迷离,紧紧圈住他的脖子。他一手颤抖,将她的衣带解开。因为紧张,他胡乱将她的衣裙趴下,微微直起身子,他的眼底,满是女子的莹白。
没错,就是她,就是她!他想她想得心都痛了,他将唇埋在细软的脖颈,像是呢喃像是哀求:“卫娘,卫娘……”
身下的人一僵,他听到冷呵,再抬起头看她时,依旧是那魅惑众生的迷离眼。他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低头舔咬她纤细的锁骨,口里喃喃:“你只是我的,我……我要你!”
坚腰一挺,心底动荡。在宫外忍了一个多月,这次他疯的全数爆发。对她暗藏的情意以及对她的痛,这一次定要全数讨回!他飞快着动作,享受身下水蛇般的扭动和娇喘不及的媚咛,她从来都不曾对他如此热情,他有一点疑惑,但瞬间被情。欲所吞噬。他紧紧抱住她,每一寸皮肤都紧紧相贴,发狂地带她到一潮又一潮的云霄,倾尽所有的霸道。
不知是什么时候才停歇下来,刚刚眯上眼睡了一会儿,刘彻就听见杨公公在外说话:“皇上,该上朝了。”
一月有余未回,想必朝政上的大小政务堆积如山,刘彻拧了拧眉头,撑手坐起来。一双臂藕忽然缠上,柔软处抵着他的臂膀,叫人心旷神怡。刘彻甩甩头,这才隐约记起昨晚之事,慌忙扭头去看。
他本只想确定是否是她,却是撞见令一张嫣红羞涩的脸,他张张口惊讶:“你?”
夏漪云嘴角上扬,羞涩垂下眼,身子贴了过来,轻哼一声:“看吧,我就说你爱的人终究是我,你不能不相信自己的感觉。我知道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你不知道你昨晚有多……”
“滚!”他皱起眉来,冷冷地推开她。看见榻下到处散了二人的衣物,一边自己穿着,一边把她的丢过去。
她顿时泪眼婆娑,楚楚可怜:“你明明爱的是我,该宠的就是我,现在反倒这样对我!纵然我不是张鸳,昨晚已成事实,你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么!”
穿衣的动作顿了顿,他余光看了看榻上一丝不挂的人,心里复杂万千。
早朝之后,他站在未央宫的高亭,微风徐徐,阳光甚好,百花盛开,千姿万态。但心中的阴霾却如何也不能随着这美好的春景消散。
他是帝王,本就可以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当初觉得自己爱上张鸳的时候,还可以理所应当地封美人封夫人,以为宠爱她们就可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少受一点阴谋奸计。可现在自己怎会对曾经的爱人如此决绝,连一个封位都不再大方施舍。为什么此刻像是做错了什么,害怕那披香大殿里的人生气,害怕二人的关系更加疏远。他遥遥望着那殿迟迟不前,终于还是转身走向长乐宫。
卫子夫特别吩咐要吃得清淡,于是凭儿便亲自去端早膳,免得有粗心的宫女拿了卫子夫不爱吃的。走的时候,她蹦蹦跳跳,回来的时候,却是一脸苦沉。她放下木端盘,先盛了一碗汤给卫子夫,然后扭过身极其不悦地拨着指甲。
王初颜奇怪,拉过她瞧着她的脸:“凭儿这是怎么了?不要苦着一张脸给夫人看,有什么事就说出来。”
凭儿翘翘嘴,想了一想方怨声怨气道:“我刚才去端早膳,听到大家都在议论。说昨夜许美人肆意生事欺君罔上,被皇上赐死了。还听到……许美人前几日带来的舞姬昨夜在宣室殿留宿了。”
卫子夫的手不经意一颤,溅出几滴汤,笑:“这是好事。”
的确是好事。这一夜,刘彻定是杀许寒蝉灭口,又重新得到张鸳,不就是刘彻一直所希望的吗,他终于是如愿以偿了。
凭儿见卫子夫对此没多大反应,对她有点气,继续说:“不过没有消息说皇上要给她册封,是有宫人看见她从宣室殿出来的,说不定什么也没发生。”这句她本故意藏着,本想看看自家主子如何教训那舞姬出口恶气,可现在只觉得失落。
卫子夫淡淡“哦”了声,继续用汤。
这回到宫一日,没有一人提起宫外所发生的事,刘彻似乎是下了死令,所有人都闭口不谈,隐隐约约地流传只说是卫子夫摔了马,刘彻听说宫外有一极好的名医,离本地也近,于是上门拜访,留馆治病。
早膳过后,奶娘抱来刘妍。一个多月未见,刘妍又长大了不少,五官眉目都开始张开,模样十分清秀可人。卫子夫抱着刘妍轻歌小逗,披香殿中一片欢笑。王初颜灌好手壶,因卫子夫身虚冷凉,所以终日觉得寒冷。奶娘抱过刘妍,刘妍依依不舍望着卫子夫,又瞧瞧她怀里的手壶,皱着小眉嘟嘴。这模样真是让着在场的人打心里欢心,奶娘笑对卫子夫说:“公主不见卫夫人一个月,心中十分想念,这才舍不得离开你怀抱。”
卫子夫会心笑,低头吻了刘妍嫩颊,刘妍顿时开嘴大笑,目光闪闪望着自己的娘亲。看着她的眼神,卫子夫心底生起愧疚,当初……她竟是想这样丢下她……
“皇……皇上驾到!”殿外,杨公公气喘吁吁,跑的摇摇晃晃。披香殿的通报太监也是吓了一下,连忙向里面通报。前面,龙纹黑袍的刘彻快步而来,压着翻山怒火的气势。
众人见刘彻神情不悦,胆战心惊跪在地上。卫子夫也举步迎上,正要弯身行礼,他大袖一挥,免了她。
他不想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委曲求全的样子,她简直就是变了!尤其是变得爱欺骗他!她表面上遵循他的意见,服从他,妥协他,内地里却是算计了一切,一步一步!
他眼丝微红,极力勾勒的冷笑都僵在唇边,他向她走近,视线始终牵定在她的脸上,宛如一根根钉子扎在她的心头:“皇祖母和母后没有收到过来自宫外任何密函,你果然骗我!你!你真真是要气死我!”眸中的冷戾凝固,他锢住她欲后退的身体,手指掐进她的双臂,咬着牙狠狠道,“你是在耍我,还是根本不敢用那个孩子做担保?!”
第085章可耻之孕(第一更)
那一根根钉子恍如只扎进了一半就断了,断裂的缺口勾破皮肉,死死嵌在里面无法自拔。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情非得已……”
他的眼冷若千尺寒潭,她仿佛就快溺死在里面。他的嗓中发出粗哑的字:“这个孽。种,必需做掉他!”
晴天霹雳!
虽早料想他会不要这个孩子,虽有所心理准备,但心中那一片薄翼还是瞬间奔溃,从头彻凉。心思摇摇晃晃了好一阵,她才道一句:“虎毒不食子。”
然,刘彻惨笑起来:“到现在还不承认,你简直下。贱!”他气结攻心,所剩无几的理智瞬然崩溃,一把掌狠狠甩去。
卫子夫避之不及,也无心去避,硬生生受了那响亮的一巴掌,失去重心撞在后面的青铜炉上,怀里的手壶也应声摔破,滚烫的热水淌了卫子夫一身。
“哇!”奶娘怀里的刘妍一下哭起来,豆大的眼泪不停滚落。卫子夫左脸发麻,耳朵嗡嗡作响,掌心也被水壶碎片割破,身上更是烫得辣人。她从地上撑起身子,低头看着一地狼藉。全殿的宫人也在这时候纷纷跪下,脑袋低低磕冰冷的大理石地上,奶娘哄着怀里的刘妍,时不时慌张着几眼刘彻和卫子夫。
王初颜爬过去扶起地上的卫子夫,坐在地上心疼看着她掌心的血痕。凭儿跪到刘彻脚边,挡在卫子夫前面不断磕头,请求说:“皇上息怒。皇上万不可听取旁人不实之言,冤枉了卫夫人,吓坏了卫长公主!”
刘彻呆呆望着地上的人,看着卫子夫脸上的红印和地上的碎片,掌心微微收紧。他闭闭眼,心里的一片沉湖正被肆意翻起,他干脆不再多看,大袖一展,转出殿外。眼前忽然闪过一个影子,蓦地顿下脚步,王初颜已经跪在他的面前。
此举有意犯上,王初颜心里打着哆嗦,但还是铮铮出口:“皇上若是不信,大可让御医前来诊断,看看夫人到底是一个月前有孕还是一个月后。既能解除皇上的疑虑,也能还夫人一个清白!”
王初颜是咬定了卫子夫不止一个月的身孕,因为那几日她见卫子夫食欲不佳,又常常盼念酸的东西,所以有心记着。
“啊!卫夫人流血了!”凭儿忽然大叫,殿上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刘彻回眼望去,卫子夫袍下果然印出一片血迹,她痛得缩成一团,死死捂着自己的腹部。
“快传御医!”刘彻冲那帮失魂落魄的宫人大吼,几步跨前,小心翼翼抱起她。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痛得连呼吸都颤抖不止,眼角缓缓淌下两行清泪,目光流转,声音虚弱沙哑:“几次辗转,还是没了。若非这是龙种,我又岂敢随意打掉,又怎会让你白白抓个把柄!”
她的话,像一把尖刀刺进他的胸口。她捂着腹部,脸上的五官都痛得挤到一块儿,他更觉得那把尖刀也在自己肚子里胡搅蛮缠。他抿着薄唇不发一言,将她轻轻放在榻上,她得不到他的应答,心里更被冰了一层,捂着腹部翻身背着他,身下的毛褥印出一滩滩血红。刘彻心如刀割却又复杂万千,他开不了口安慰,更不能为她分担一丝痛苦,呆呆看着她痛苦抽搐的身体,想起方才那一巴掌,真想直接甩在自己的脸上。
陆御医很快便赶来,看到披香殿内和榻上都流了两大滩血,脸色顿时煞白,赶忙近前去诊。他已经断定结果,在帐外指示随行而来的医侍女诊治,一边冷汗直流。
刘彻在外殿来回踱步,看到地上被摔碎的镀金手壶,痛疚之愧漫上心头,耳中一直回荡卫子夫与他说的那话。
匆匆一个时辰,陆御医终于带着医侍女从里殿出来,抖抖索索跪趴在刘彻面前,惶然道:“回皇上,卫夫人腹中胎儿已无法再保!微臣无能,请皇上恕罪!”
哪里有一处落空。但比起孩子,刘彻仍是先问:“卫夫人如何?”
陆御医答:“卫夫人体内已经清理干净,这几月需要小心调养。卫夫人年轻,身体恢复快,相信不久就会再得龙子,为我大汉添福。”
刘彻“嗯”了一声,心中徘徊不定,揣量着要不要再问。陆御医跪在地上,不听刘彻有再吩咐也不见让他退下,脑袋几乎要压在地面上了,一口老气堵在嗓子眼。刘彻左思右想,终是战不胜心中的猜忌,于是压着声音问:“陆御医可看得出这孩子几个月了?”
榻上的人猛地一僵,虽然痛得难以睁眼,可外殿的对话还是清清楚楚传入而耳中,就连刘彻故意压低着的声音都扑捉地一清二楚。她心如刀割,眼角微微发痒,又有湿意流到发鬓。
外面,陆御医微一沉吟:“胎儿小,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