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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权术-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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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青羡捧起那酸梅汤从窗口泼了出去:“你大可以把我的尸身丢在这儿,然后自己走。”

卫子夫瞥了他一眼,舀了一盆子水将袍子浸在里面。下午阳光好,风也柔和,卫子夫在屋前拉了一根绳子,将袍子对挂在上面,傍晚的时候,这春衫袍子便干了。她抱了回来,云青羡又煮了酸梅汤,另外还有一罐豌豆。两人什么也没说,在屋内燃起一堆火,围着木桌顾自吃喝。

酸梅汤的味道并没有变好,可说和中午的不差,卫子夫多喝了两口,缓解想吃酸味的冲动。

“待会儿我帮你看看伤口,你背后那几箭……是因我,况且你也看不到。”她低着眸子,将自己的碗收好,然后看着他。

火光照在侧面,面具阴暗,看不见他的眼睛。

“快点!”等不到他的应答,卫子夫撩过他还盛着豌豆的碗,放回隔壁,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盆水。

无奈叹了口气,“好。”他低低答应,起身坐到火堆旁背对着她。她三番提起,心里定是有了决心,他若还再扭捏,怕是真惹怒了她。

隔着面具,他的声音始终有些发闷。脑海里,卫子夫觉得这声音语调似乎和谁的极为想象,一时却也想不出来,模模糊糊的印象也不真切。

上前,他已将外袍脱去,仍在身旁。卫子夫展开他的外袍,盯了半天,暗暗嘟嚷着:“你今天穿着这一身往外跑,也不怕招摇。”

云青羡自顾拿着她洗好的袍子,犹豫一阵,终于开始一条条剪下,叠在一边:“这附近没人。”

卫子夫反说:“山那边就有几家农舍,若是他们见着你的模样,定会喊了官兵来。”

“我走的都是没人的地方。”他仍随意着,转言又问了她一句,“那些豌豆和小米……你走得累不累?”

想起白日的事,卫子夫还有些气闷,怪他道:“那时你又没回来,我饿得心慌,才揣着些碎银子换来的。那家婆婆好,这身衣裳还是她送的。”她忽然想起,将他的外袍扔到一边,“你明日就别出去了,这件外袍得洗干净了,否则真的太引人注意。”

“那我们吃什么。”语气里有些抱怨,云青羡散漫的目光忽然缩紧,对上缩在屋子一角的灰兔。虽是春了,但夜还是凉的,兔子怕火,却又想要这份温暖,于是便跳到屋子角落去蹲着。暖黄的火光温和地罩在它身上,此刻它正靠着墙壁打盹,两只耳朵贴在背上,一幅温顺的模样。

“还有豌豆和梅子。”卫子夫回答他的话,无意间抬头看见他面具里的眼睛正直直盯着那只兔子,于是立马警告他道,“不准再打那只兔子的主意!它……它快做母亲了。”

听了她的话,云青羡暗暗再瞪了那兔子一记,将袍子剪完布带,自己又犹豫了半阵,才将内袍脱了一边,露出结实的胸膛和伤痕累累的后背。面对这遍身血伤,卫子夫虽有准备却还是惊吸了一气。她知道他受伤严重,白日里还隐隐渗着血水,不想亲眼看到的比起想象中的还要相形见绌。

云青羡撇过脸,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烫,干脆闭上双眸不再说话。

那日落下大河,他险些被大水和她冲散,他怕得死死拉着她,怕和她分开,怕她生死不明。什么时候被冲上河岸的,他也不知道,当时浑身疼的火辣,他知道是身上的伤口在发作,喉咙亦好像被人死死扣着,就如当初卫子夫用银簪抵住他脖颈那般,让人喘不得气。他就这样被痛醒,摸向脖子,原来大水将面具冲落,搭在他的脖子上。他仍掉面具,将手伸到最痛的后背,那里还插着五支箭。他闭着眼睛,暗暗咬牙,使力将背上的箭一支支拔了出来!感觉到有液体缓缓流下,他索性翻了个身,呆呆看着上空。

他庆幸他醒了,否则他们二人定会被半空盘旋的大雕当做盘中餐。

他挣扎着站起来,挥剑赶开想要攻击的大雕,相持了半个时辰,两只大雕终于放弃,飞往别处去了。他跌坐在地上,将面具塞在腰带上,颤抖着抚去贴在卫子夫脸上的湿发,休息片刻后摇摇晃晃抱起她,走向绿野丛林。

他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当时脑中一片空白,如果能这样抱着她一直走下去,似乎也不失为一件快乐的事。他几乎是没有知觉的,手臂酸疼无力,身上的伤口更是发作的厉害,酥软的双脚不知不觉走了好远,他抬头望望,天边压下黑云,正向这边滚滚而来。他紧了紧怀里的人儿,发现前方有一座瓦缺壁损的屋子。

他放下双眉紧蹙的她,她的浑身冰凉,他脱下自己的外袍为她盖上,再四处找了无用的木板和柜子将屋子破墙的地方都挡了起来。屋内的风总算小了许多,天空也顿时破漏了般下起磅礴大雨。他虚脱坐在地上,身上的伤口在此时痛得越发清晰,他喘了喘气,到屋外接了一盆雨水,撕掉衣袍一角浸在雨水里,半脱下身上的衣服,慢慢擦拭结着血淤还在流红水的伤口。

刘彻的命令太狠,先前中的几箭都是他闪躲不及,以致穿肤而过,也带去了一些血肉,背后那五箭也还算能忍,最终的还是右臂上的一箭。这一箭来得很急,在掉落大水之前他已经将它折断在肌肉里,现在要将其拿出,不仅是难度,更需要的是勇气。

他的一身武艺,很少在人面前施展,受伤也是少有,更别说要自己动手将断箭从手臂上拔出来!他不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亦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更是没有疗伤的经验,看着断在手臂里折裂的箭头,他的心里还是起了毛。

大丈夫能屈能伸,疼又算什么!云青羡沉心一想,咬咬牙,抠住断裂的箭头,默数到三,横心将手一扬,臂间一阵撕裂剧痛,“叮当”一声,断箭被甩在废木后头。他一手抱着手臂,死死挨在地上一动不动。不断有血红手指间流出,他闻到血腥的味道,几度要痛晕过去,但都强撑着眼皮。终于,这种痛渐渐麻痹,他缓缓坐起身子,颤抖一扯,又撕下一片袍布,将血洞裹住。这时,他听到床榻上的人长长舒了口气,慌忙拿起面具重新戴在脸上。她似乎还没有发现他,他沉顿了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痛得不再颤抖:“醒了?”

“咝!”云青羡痛吸一口气,睁开眼睛,对上一张微微愤意的脸。

第070章十里温情

(#感觉小清新了……闷闷#)

因为他带着面具,所以卫子夫只发现他闭着双眼,而并未看见他凝思的神情,所以看成很是悠闲的样子。想到昨晚他对她的拒绝,卫子夫不由愤怒又是不明,于是便用力系了包伤口的带子,在他痛醒之后问:“今天的伤口流脓了,昨天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昨夜他是真的痛得不行,他不想在她面前呈现这样无用的样子。今天她问起,于是便捏了个幌子:“你不怕血,不怕窟窿吗?女子不该都这样吗?”

卫子夫微微一愣,笑意牵强:“可我现在已经不怕了。在那个地方,血和窟窿又能算上什么。”

她低下头,继续包着他的伤口。

云青羡呆呆望着她,声音很轻,像风一样,似乎还带了几分相求:“那你就别回去了。”

卫子夫则弯唇一笑,说:“那你就摘下你的面具。”

云青羡木然,摇晃光影中在银色的面具上起起伏伏,他的目光比这黑夜还要黯淡。卫子夫低低笑,眼神笃定:“我和你一样,都不会改变心里的选择,至少现在。或许有一天我不想再呆在宫里,或许有一天你也不想带着这个面具生活。可这都是说不准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呼吸有些不稳,似强压着什么,缓缓道:“你要怎么回去?他也许已经认为你死了。再如果你执意回去,他的选择说不定也是当初的一样,和我们一样执着。你喜欢他吗,所以你一定要回去?”

心中苦痛的种子攸然间又生根发芽,繁茂疯狂,卫子夫迫回眼底的温热和酸涩,坚决道:“我回宫,不是舍不得他!我……我总会想到办法的,等我想到了,绝不会在这里浪费一天的时间!”

云青羡动动唇还想说什么,但还是咽了下去。卫子夫平下暗起的情绪,将他身上的伤口全部包好,左右再检查了一边才放心,然后拉起他的内袍。他抚下她的手,转身自己整理,再去撩那件外袍时却被卫子夫抢先拿了去,快手扔进水里。

他顿了顿,铺了干草躺在上面,卫子夫将衣服放到一旁,用清水稍擦了擦脸,便爬上硬梆梆的床榻,背他而卧。两人之间相隔不远,中间燃着一堆小小火光,既是驱寒,又是照了一份安心。

过了两日,云青羡身上的伤好了些,因为只有这一件破洞的衣服,天气也越来越热,难免要有换洗。还好他身上的银带没掉,一日下半夜便起身翻过山丘去了镇子,趁早买了合身的衣袍来。回来的时候,也才是上午,他把怀里的包袱丢在卫子夫前面,她打开来看,里面不仅包着一件青边白底的男袍,还有一件月清色的女袍,另外还有几根发带。

卫子夫只是一愣,没说什么,拿着包袱放到里屋。云青羡手上还有一个篮子,卫子夫上前去瞧,还没走到便被一尾扫腾吓了一跳,但还是看清楚那是鱼尾巴。这篮子不盛水,鱼却还是活的,她顺眼去看云青羡的靴子,上面果然菜了不少湿泥,袍子也湿了几角。

云青羡单手去拿鱼,可笑那尾鱼滑溜得很,更是精神的不行,云青羡左右抓了两次还是没能到手。无奈之下,他卷起袖子,两手并用,在篮子里纠缠了好一会儿,才将鱼捉了出来。他早被这鱼恼得气急,毫不留情地将它在石头上用力一扔,鱼晕了过去。

后面的事,卫子夫没再看,因为那篮子里有不少调味的料,居然还有一包酸梅。她将东西放在当做厨房的屋子,没忍住吃了一粒酸梅,想要吃酸欲。望终于得以满足。

不同前几日,今日两人终于吃上一顿平常饭。因为云青羡去了一趟镇子,木桌上首次有了小菜和鱼汤,云青羡更是多吃了一碗米饭。卫子夫虽爱吃酸的,但食欲不增,不过还是喝了一肚鱼汤。汤很鲜,因为鱼是活的,云青羡竟能在篮子里没有水的情况下还能带回活鱼,真让卫子夫感到匪夷所思。原本还想问问的,不想用过饭后便困乏,卫子夫便在桌上趴了趴,等到小睡一阵醒来,云青羡又不知所踪了。

第二日一早,卫子夫隐隐约约听到云青羡睡的地方有动静,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开了门去。

她一股儿从榻上坐起,匆忙套上外袍和鞋子追了出去:“你要去哪里?”

云青羡停下脚步,看到她微乱的额发和凌乱的外袍不禁皱了皱眉,又在她肚子上担心地着了略微一眼,坦白道:“去抓鱼。鱼汤对你的身体好。”

卫子夫一手正好袍子,站在他旁边笑:“我跟你一道去。”

“十里开外,河边风凉……”

“走吧,我已经很久没有透透气了!”

卫子夫不耐听他下面的话,拉着他的袖子便往外走。云青羡犹豫了片刻,无奈还是妥协,他回屋拿了什么,然后才带着她往十里开外的小河去。

这日还是照常的好天气,东边的太阳渐渐升起,映红山头的云儿。沿路开满不知名的野花,这一坡灿红,那一片是金黄,香味很淡,风很柔,新燕双过,鸟语花香。这样的春天已经很久没见,卫子夫心情很轻,手上拈了几枝刚开的小花,走在云青羡前前后后,恨不得自己就是这片风景,这样自由,这样美好。

面具里的他似乎没有任何欣喜,只有那束目光时不时扫上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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