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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宫权术-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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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伤得很重!”她看着这件外袍,静静说。

“没大碍。”他淡淡说,还是能听见他细细吸了口气。他面前放着一个铁盆,里面盛着雨水,已经变为淡淡的红。他手里拽着从衣袍角撕下的布条,一下一下拭擦身上结淤的伤口,手指颤抖。

看到他的艰难,卫子夫掀开身上的袍子,脚还没落地,那边的人就厉声制止了:“不要过来!”

卫子夫原想不理会他这话,刚下榻就看见云青羡跌跌撞撞爬起,好像要往门外去。外面下着倾盆大雨,他又受这么严重的伤,若再染水染寒,伤口怕是会发炎。无奈,她只好急忙叫住他,坐在榻上:“你安心处理伤口,我不过去!”

如此,云青羡才又坐回冰冷的地上,慢慢擦起伤口。

第二日,雨停。天微亮就不见了云青羡的影子。

他出门的时候没有交代,卫子夫也没有问。她以为他只是离开一会儿,哪知日照中杆了还不见他的身影。来到这里也不知是几日,从醒来到现在没有都进食,现下饿得有些发麻。

再坐了一个时辰,卫子夫等不到云青羡回来,她走出屋子,放眼去望,看见远处的山坳间有一两家农舍。她摸摸身上,发现腰间还系着一个小袋子,倒出来看,里面只有一两个碎银子。出宫时,不仅王初颜和凭儿身上带有银两,她身上也自备了一些。那日才是出宫第一日,现下却只剩了这么些,想必是在河流中冲散了。

想到出宫,她心又疼起,她咬咬牙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向农舍走去。

农舍在山间,步行还是花了大约三个时辰。农舍前种满农作,现在春景已浓,不少作物都接了碧嫩的果子。她向农家婆婆用碎银换了一兜豌豆和一袋小米,婆婆心好,看见她衣着单薄裙角又破,便拿了本要做给媳妇的衣裳,说原来是送给远在镇里的媳妇,可惜人家嫌弃老人手艺不佳。

卫子夫对这件衣裳当然感激不尽更不嫌弃,不管如何,这都是婆婆对媳妇的一番心意,却被那媳妇挑剔地一文不值。而婆婆将这件衣裳转赠给她,是心好,也是老人的期盼,也不负她灯下针线的心意。

身上的银子很少,卫子夫将碎银连同锦袋都给了婆婆,总觉得这些还不够。兜着豌豆,一手抱着衣裳一手拎着小米,她心情轻了不少,回到旧屋子时,还是不见云青羡的影子,她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丢下她走了。

她放下东西,在屋子里找能够煮物的罐子。这个屋子不知被荒废了多久,不管那里都布满灰尘和蜘蛛网,就连窗子屋顶都是破漏的,要不是昨夜大雨时云青羡带伤将破洞拿木板堵住,恐怕这里面现在更不像样子。幸好里面还有几个破罐子和碗,窄小的厨房清理一遍后也干净不少,院子的大缸里接满昨夜的雨水,她舀了一壶倒进罐子。罐子口是破的,她尽量不让水太满,然后放进一些豌豆,从屋角找来未被雨水打湿的木枝生火。

外面有了声响,卫子夫伸头去看,见是云青羡回来了,手上提着什么。她出去看,站在屋前的木阶上,他的袍子很脏,阳光下那淡色袍布上赫然印着大大小小的血斑,让人揪心。

云青羡推开篱门,将拎在手里的野兔丢在草地上,注目看阶上人影。忽然间,他闻到淡淡的清香,转头去寻飘出香味的地方。卫子夫轻轻一笑,领他去看了她煮的豌豆和那一小袋米。云青羡没说什么,只是回头卷起袖子收拾起后面的断了脚的桌子。

他从外面找来几个石头垫在桌脚,又将桌子和两张木凳擦了干净。卫子夫静静坐在罐子边看火,时不时又去看云青羡身上的血迹。看到他袍子上又渗出更深的颜色,她咬咬牙,低头去管罐子。昨夜他不让她管他的伤,她便不管,永远不管。

不一会儿,豌豆煮沸,她碰了碰罐子,真是烫不着手。正费神着,云青羡不啃一声徒手将罐子端到桌上。桌子还有些摇摆,但已不成大碍。两人各在一边,谁都没有说话。

几乎每次见到他都问过他的身份,而他始终都不给她答案。既然如此,那就先缓一缓,整理完眼前的事再说。他既然救了自己,那么自己也不能忘恩负义。卫子夫盛了一碗豌豆,递给他,一时间却不晓得该如何称呼。

第068章和平相处

(#谢谢墨香子的打赏~~~!#)

“云……云公子。”她试探轻声唤,云青羡自顾系腕带,呆了一阵才反应过来,抬头看见卫子夫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青豌豆,表情有点尴尬,对他说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这是你的。”

云青羡讶然,木木接过那碗豌豆:“谢谢卫……卫夫人”

卫子夫脸上僵了僵,那箸子低头捡着豌豆:“不必这样叫我。在外面,你便叫我……璃蜓吧。这名字是我乱取的,以免露了身份。”

“你还要回去?”他脱口问,然而沉下脸,吃起豆子,“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说不动你。你也别叫我什么公子,我没那么文雅。”

说着,他伸手去倒水,却是拿着不稳倒在了外面。卫子夫心里一沉,问:“你的手怎么了?”

他面容微僵,左手将半杯水一饮而尽:“没什么。”

他放下杯子,站起来又要走。卫子夫想叫住他问清楚,不想喉咙口忽然泛上一阵恶心,弯下身子把才吃下的都吐了出来。云青羡大惊,赶紧上前却手足无措,只好拍拍她的后背,担心看着她,心想是那豌豆吃坏了肚子,于是拿起那盘豌豆就要倒掉。

卫子夫慌忙拉住他,摇头。这豌豆是她走了好远才找到农家,用身上唯一的碎银换来的。这不是豌豆的问题,而是……而是……她上个月没来月事的问题。想着,脸上飞起一团火红,低着眼难以解释。

安慰她的手也在这时顿了一顿,云青羡感觉脸上有些发烫,庆幸自己此刻带着面具,否则也该是窘迫至极。他快速倒了被水给她,转身站在屋外。

柔肠百转,她轻轻按上腹部,忽然想念宫里的刘妍,同而也想起了刘彻。不知他还记不记得那日她请求他答应的话,如果在他的世界她已经死了,那么他会不会看在……看在夫妾一场的份上多多包容刘妍。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对她来说太过意外,为什么他不前几天来,如果早那么一些时候,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而现在她该拿他怎么办呢?

深深叹了口气,她回眸瞥见桌上那杯水,心里有那么一丝触动。她转头去看云青羡的身影,他已不在原来地方,而在篱门口徘徊。疑惑着,她起身到了屋外,外面的温度比屋子暖,阳光照在身上十分舒服。她伸了伸筋骨,笑问他:“你在找什么?”

云青羡认真挑开树丛,没有回头:“兔子不见了。”

卫子夫这才想起,刚才云青羡回来的时候,手上的确提了只兔子。原来这大半天时间,他是跑去抓野兔了。这周边都是荒野,兔子恐怕也只有山上才有的。正想着,云青羡已拨开树丛,那后面的草堆上就坐着一只灰兔,正吃得津津有味。

云青羡冷呵一声,风速将那兔耳朵拽在手上。兔子嘴上还叼着几根鲜草,这下吓得全掉在地上,拼了命噗通噗通向云青羡蹬着两条腿。因为被抓着耳朵,无辜的小眼睛一直望着卫子夫,扑腾的后腿上方,肚子微微凸起。云青羡抬起腿,抽出一把匕首,顺手就要结果它的性命,卫子夫慌忙拉住他的衣袖,制止道:“你不要杀它!”

回头望了她一眼,云青羡握了握匕首,将那兔子丢回草堆里,又走开了。在屋中时卫子夫的反应和她窘迫火红的脸,他也该知道她有了身孕,在她面前杀生,总是犯了忌讳的。就算……就算那只是一只兔子!

又丢下她一个人。卫子夫有些生气,却又担心他身上的伤口。

那只灰兔坐回草堆,再次毫不气馁地吃起鲜草,恐怕就是因为它这种打死也要吃的精神,才会被走遍一个山野的云青羡抓到手的。卫子夫忍不住一笑,觉得这只兔子呆得实在可爱,但又想可能是因为怀孕,所以它才要吃这么多,好生出健康的兔宝宝。

想着,她绕到它身边就地坐下,灰兔最开始跑远了几步,但在一刻钟后还是舍不得这里的鲜草抖抖索索踱了回来,试探吃了几嘴巴草,见来人并未有动作,于是便蹲在那继续吃草。

下午的阳光尤其好,坐了一会儿便有了洋洋的困意。卫子夫揉揉眼角,托腮看着那只兔子。兔子在温暖的阳光下也将四肢伸展,毛茸茸的肚子轻轻抵在地上,此时它已吃饱,正挥着前爪抹脸和耳朵,模样忒过可爱,更散发着幸福的味道。

卫子夫抚上自己的小腹,她羡慕这只兔子。她想,她也该感到幸福的,这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再过九个月就要降临在这个世上。就算……就算他没有父亲,也有最最爱他的母亲,她的孩子也会很爱很爱她,不是吗。

困意席卷,她低头埋进自己的双臂,轻轻闭上眼睛。可就将要沉入梦境时,篱门再次响起。卫子夫打了个激灵,惊醒。云青羡一手挽着自己的下袍,一手关门。他向这边望了望,然后直接进了屋子。

卫子夫起来拍拍上上的草尘,灰兔又跑远了躲在树后,心慌慌地盯着她离开。

她呆在另一间屋子,隔壁就是云青羡,也是方才煮豌豆的地方。她没有进去,那里一直罐坛噼里的声响,她很想知道云青羡杀不了兔子当午餐这次又带了什么,更想知道此时他是一幅什么样的场景。他没有叫她帮忙,她自然是不会去的,经过几次接触,她知道他是不喜欢别人多管闲事。

隔壁飘来一阵酸酸的味道,因为怀孕尤其爱酸,她的味觉顿时被激发。再寻眼望去,之间云青羡端着一只木碗出来,坐在她对面。卫子夫微微一愣,诧异极了。

他说:“附近结了些梅子,我想着近日口味乏淡,就做了梅子汤。”

即使他这样说,卫子夫心里还是泛动一股暖流。她舀了一小碗,尝了一口。可是这酸梅汤并不如平时喝到的那样可口,这梅子的涩味还留在酸味中,吃起来着实让人难以下咽。

看到卫子夫紧皱的眉头,云青羡仓促端起盛着酸梅的木碗,补了一句:“第一次做。”

舌上的这口酸涩挥之不去,卫子夫连忙拉住他转身的袍角笑:“第一次做梅子汤便有了这样的味道已经不错,想从前我第一次做,那可叫难吃的极。我不知道你采了梅子来,其实我可以做梅子汤给你喝的。”

他的背影猛然一顿,卫子夫也为方才自己说的话感到吃惊,笑意亦在此时渐渐淡下,有些伤切:“没想到,昨日我们还是死对头,我以为此生再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谁知竟会绝处逢生,抛开那些恩恩怨怨,我们还是能成为朋友。”

第069章疗伤夜话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目光黯淡,捏着碗边的手指缓缓滑下,静静安在膝上。

“至少这几日,我们是朋友。”云青羡想了想,再重重添上一句,“生死相依的朋友。”

听到这话,卫子夫由心而笑,忽然又想起什么,她跑到另一间屋子,出来的时候换了一身衣裳,正是农家婆婆送的那件。她抱着原来那身袍子,对还坐在那里的云青羡边说边往外走:“今晚你还是把伤口包扎一下,我可不想你死了没人陪我,到时还要找地方拖着去葬!”

云青羡捧起那酸梅汤从窗口泼了出去:“你大可以把我的尸身丢在这儿,然后自己走。”

卫子夫瞥了他一眼,舀了一盆子水将袍子浸在里面。下午阳光好,风也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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