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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平阳公主,陈阿娇又是痛心又是憎恨,将事说给馆陶听:“前几年,儿臣得到一块宝玉,可就在前几日失窃。后来,儿臣无意间看到卫青手上有一块,他却说是平阳公主赠给他的!那绯纹璧玉世间只有一块,失窃之后又恰恰在卫青的手上,平阳公主于此事定然脱不了干系!”
馆陶公主恨女小事乱大谋,责怪道:“平阳公主是皇上的姐姐,卫子夫又是平阳公主送进宫的,皇上对平阳公主又是亲昵又是尊敬,你却因一块璧玉疏离和她的关系!”
陈阿娇不甘不悦,反问道:“那块璧玉是儿臣不易得到,平阳公主夺人所爱,还用那卑鄙的手段。对我如此心计,母亲难道还要继续相信她吗!”
这一句倒是问醒了馆陶公主,陈阿娇所言并无不是道理。陈阿娇拥有绯纹璧玉连她也是才知道,平阳公主能到甘泉宫窃玉,筹划的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她对陈阿娇这样的心机,难道她还可靠么?馆陶公主轻吁,又是气愤又是无奈:“现在你是孤身奋战,又好得到哪里去!从前还有平阳和太皇太后给你撑腰,现在的风头全被那卫子夫和丁盈盈抢了去,你要到什么时候才抢的回来!”
陈阿娇被骂的两眼奔泪:“母亲再怪儿臣也没用!”她不想再这样争辩,于是挨近馆陶公主,扯着袖子撒娇,“难道母亲这次来就是来骂骂阿娇的吗?在宫里不是还有母亲撑腰吗?母亲这次难道就没有想到帮帮阿娇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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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山丹暗香
两日后的一天下午,紫堇殿依旧往常安静,自丁盈盈有孕以来,撤了殿中香炉,宫人进出轻声,一切都做的小心翼翼。丁盈盈坐在殿中,目光时不时望向内院中人影,她很不明白,这两日卫子夫一直呆在她的殿中,还不让外人知道,她究竟是在等待什么。
这时,殿门外进来两排太监宫女,一行人将原来的盆栽端走,另一行人将手上的盆栽换上。紫堇殿里里外外的盆栽都在这时候换了个遍。丁盈盈只看了一眼,满不在乎,却看见卫子夫从内院走了进来,在帘帐后面看着几个宫女将殿中的盆栽换去,她的目光忽然缩紧,目送一个宫女离开紫堇殿。
丁盈盈站了起来,走近说:“不过几个宫女,你也太草木皆兵了。”
卫子夫不理会她,直径走向一个案台,在刚换上的花盆上用帕子一擦,嗅了嗅。然后将帕子交给丁盈盈。丁盈盈也将帕子闻了闻,越发不明卫子夫所意。
卫子夫冷冷一笑,问她:“香吗?”
丁盈盈点点头,无所谓问:“这是什么花香?”
卫子夫说:“山丹。”
丁盈盈笑,觉得卫子夫太过大惊小怪,掠过她轻轻抚上花盆上的绿叶,轻蔑说:“香味沁人,放在殿里也让人神清气爽。”
卫子夫转向殿外,那里刚换上两行新的盆栽,她唇瓣轻动,风轻云淡吐出一句:“山丹花香闻多了,会流产。”
丁盈盈才抚上绿叶的手像碰了刺般立马缩回,远远退了几步,神色大变:“什么!这……这……”
卫子夫瞥了她一眼,说话的语气平淡不变,但脸上更沉了几分:“她命人将山丹花香涂在这个花盆上,让人以为是这株小树的香气,还使唤了披香殿的宫女将此送上。计划得如此周全,定是她母亲教的了。”
丁盈盈丢掉手里有山丹香的帕子,心有余悸:“谁?你是说谁?”
“馆陶公主。”卫子夫念出一个人,丁盈盈脸色更加难看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惹了皇后,现在还添了一个馆陶公主!但卫子夫却似无所畏惧,继续说:“想害你我的,在宫里无非就是皇后了。她可没有这么精密的脑袋,可她的母亲馆陶公主却比她精明百倍!要你流产,然后把事嫁祸到我头上,可惜这一箭双雕之计还没开始就夭折了。”
丁盈盈但愿不是馆陶公主下的狠手,她反问:“你又是如何确定,万一不是她呢?或许……或许是有人故意做戏!”
此话直指暗指都说道卫子夫的头上,卫子夫倒沉得住气,一点都没有计较,也是反问了一句:“难不成我会自己害自己么?”
丁盈盈这才明白过来卫子夫这两日等的是什么。嘴角处泛出丝丝嘲讽,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定定顿着她:“你究竟想要我干什么,倒不如直接把话挑明白了做!”
迎着她的视线,卫子夫眼神幽深,嘴角勾起一抹耶笑,不紧不慢说:“好,只要你这次照我的去做,往后我定不会再为难你,更会保你的孩子平安出世。”
她的眼里冷光闪耀,寒气逼人,丁盈盈不由生了一丝惊慌,但毅然点头答应:“好。”
又过两日,卫子夫整日呆在披香殿,没有任何动作,仿佛对前两天的事浑然忘却。刘彻这日得空,来披香殿与她对弈,她的棋艺虽不高超,但布局和攻守奇特,让刘彻趣味称奇,欲罢不能。
披香殿燃着提神的香,紫檀木案台上氤氲袅袅,暗香浮动,殿中静得和美。
一阵急促的脚步打乱刘彻的思绪,他捏着棋子左右不定,看到杨公公哈首从殿外进来,面色一沉将棋子掷了过去。棋子稳稳敲在杨公公额头上,杨公公不敢叫出来,捂着额头跪在地上。
刘彻着了他一眼,不悦问:“谁又来打扰朕的雅兴!”
杨公公苦着脸,但不敢表现太多,回报说:“皇上,紫堇殿宫女来报,丁美人吐得不行,现在还晕倒了,请皇上快去看看!”
刘彻一愣,回头看了看卫子夫,迅速起身敢向紫堇殿:“叫御医了没,朕这就过去!”
杨公公趴在地上,等刘彻走出几步后才起来跟上:“御医已经赶到紫堇殿了,皇上稍安勿躁,丁美人不会有事的!”
卫子夫伸手,王初颜上前扶住,两人目光交触,转而走向紫堇殿。
陈阿娇是来得最晚的,甘泉宫到汉宫路程不近,所以从宫人禀报到她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江御医亲自煎药使丁盈盈喝下,又观察了几个时辰才敢向外面的刘彻禀报:“回皇上,丁美人是闻了不该闻的东西,所以导致头痛、恶心。幸好医治及时,胎儿是保住了,但母体十分虚弱,需要长久静养,方可在临产时度过危险。”
刘彻目转周旁细看,问:“闻了什么不该闻的东西,这周围哪里布置的有问题?”
江御医回:“近来已入春夏季,周围花开甚多,风也吹得远,远近之内若有夹竹桃、一品红这些花草,其香味便可让孕妇滑胎。但微臣进来时,并未在风中闻到这些香气,表示这风力的花香不足以导致丁美人的不适。”说完,他左右看了看,得到刘彻同意,在殿中查看一样样摆饰,最终将答案放在案台上的花盆,告诉说:“皇上,这花盆上有山丹的香味。”
“山丹?”刘彻不明。
江御医面色沉凝,解释:“山丹气味较浓,但花盆上涂的少却是才干不久。量少而易挥发,丁美人长处于此,就会出现滑胎前的症状。”
刘彻的目光沉在那个花盆上,责令道:“这花是谁送来的,立马去查!”
“喏。”杨公公弯身退下,不多时他便带着另一名老太监赶来,正是安排宫苑花草的连公公。连公公少见圣驾,扒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刘彻问:“紫堇殿的盆栽都是你负责的?”
连公公倒是诚实,听出刘彻话里这次的盆栽有问题,还是承认了下来:“回皇上,紫堇殿的盆栽都是经过奴才精心挑选,特意除去了那些不利于丁美人的花草,应该……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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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较量心机
刘彻敲了敲那花盆壁,说:“盆栽你选的都没问题,可你手下的人谁有嫌疑动手脚?”
连公公毅然摇头:“不,奴才们哪有这样大胆……”他忽然想起什么,轻轻着了上面的卫子夫一眼,小声说:“对了,奴才记得,披香殿的宫女雪兰帮奴才搬过盆栽,奴才可不敢保证外来的人没有问题……”
卫子夫端坐了几分,目光沉着,镇静问:“连公公,你可想清楚的,的确是我披香殿的雪兰吗?你分内要做的事,怎么能让披香殿的人插手?”
连公公一听卫子夫说穿自己用外力的事实,生怕刘彻责怪,紧张得语无伦次:“的确……雪兰的确……当时人手不够,雪兰刚好经过,就帮忙搬了一盆。”
“哼,孰是孰非,把雪兰找来一问不就是了。”陈阿娇说着,眼神缓缓转向卫子夫,嘴角含了一丝戏谑,“卫夫人,你说是吧?倘若这只是那雪兰一人所为,卫夫人不必紧张,绝对不会赖到你的头上。倘若雪兰真有人指使,皇上也一定会秉公办理!”
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卫子夫不言,唇瓣抿成一条线,只定定地对着陈阿娇,没有一丝躲避。这时,刘彻已经对人下令:“来人,去带披香殿雪兰。”
陈阿娇眼里顿起了一丝愉悦,坐在软席上轻轻摇着手中的瓷杯。不一会儿,雪兰就被带上殿来,跪在殿下不敢抬头。
刘彻问:“连公公说,你曾帮他搬过盆栽到紫堇殿。可有此事?”
雪兰的身形轻轻颤抖了一下,偷瞄了殿上一眼,回答:“回皇上,此事……不假。”
刘彻招招手,杨公公带来那盆涂有山丹的花盆,放在桌上:“你看看,你当初搬的是不是这盆?”
雪兰看着案桌上的花盆,似乎还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点了头。刘彻长吁了一口气,声音扬高了几分,极其严肃地注视她:“丁美人闻了这盆上有人故意涂上去的山丹香差点滑胎,是不是你做的?”
一问,雪兰抖了抖,趴在地上磕头:“皇上、皇后恕罪!”
陈阿娇放下杯子,怒目斥:“说,是不是你做的?还是……有人指使?你若不讲实话,现在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雪兰却着了卫子夫一眼,轻轻摇头:“奴婢……奴婢不敢说。”
刘彻有些不太耐烦,皱眉道:“你说出来,可以将功赎罪!”
雪兰咬着唇,目光缓缓移向卫子夫:“是……是……”
在她的目光下,卫子夫波澜不惊,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红绳白玉,放在掌间端详。殿下的雪兰脸色一僵,白到了脖子根,硬硬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对上陈阿娇的方向。陈阿娇心间一滞,莫名的不安席卷而来,还没想清楚怎么回事,雪兰就开口了。
“是皇后娘娘命令奴婢,要奴婢这样做的!”雪兰大叫,在地上重重磕了一记响头,额间沁出一丝血迹,“请皇上饶奴婢一命,奴婢也是奉命行事,无可奈何!”
陈阿娇站了起来,摇摆的大袖险些将桌上的茶杯翻下。她气得发狠,咬牙道:“你放肆!本宫为何要这么做,本宫要做事,怎么会找到你的头上来!你究竟是受了什么人指使,这样来陷害本宫!”
雪兰被陈阿娇的满是怒火的眼睛吓得瘫软在地上,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不止,她不顾陈阿娇足以杀人的目光,一口气对刘彻大叫道:“皇上,皇后娘娘要除掉丁美人腹中龙子,又想一箭双雕除去卫夫人,所以才命奴婢将山丹香涂在放往丁美人寝殿的花盆的!奴婢蠢笨,竟为一点银子做了不该做的事,还请皇上网开一面,饶过奴婢这次吧!”
陈阿娇如花娇颜的脸瞬间煞白,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指起手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