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青客气笑,声音略微放轻,似乎是在提醒:“事实如此,而且微臣保证,皇后娘娘如此冲动,定会惹龙颜大怒,到时候可得不偿失。”
陈阿娇定定看着他,脸色越来越暗,眉间的怒意也越来越深,她将声音压得极低,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暴动,她咬着牙,目光绝狠:“那你说,本宫该如何!竟有人如此大胆潜入我甘泉宫做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卫青伸出右手,示意她先到院外:“请皇后娘娘耐心等待,微臣相信只要皇上肯下旨查办,事情就一定会水落石出,您又何必在乎这一点时间呢。”
陈阿娇再瞪了一眼禁闭的殿子,转开脚步:“呵!那好,本宫就在这里等。除了皇上,后。宫之中,居然还有人能让本宫等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了!”说着,她伸手折下阻了前道的海棠,揉碎在手里,娥眉一动,转言淡笑,“卫大人今日倒很有闲情逸致,跑到这后。宫来了。”
卫青回答:“哦,是家母有几句交代给卫夫人,所以这才进来的。”
陈阿娇冷冷嗤笑出声,缓缓道:“你姐姐在这里过的甚好,谁敢为难她,就连本宫……都自叹不如呢。”
旁边伤好的秋兰也顺口接了一句:“对啊,皇上所赐珍品一样不少,宫里谁人敢为难。”
闻此,卫青也只能讪笑抱歉:“是,是家母担心了。微臣回去,定会如实禀报,要家母不要再担心。”
陈阿娇站在院门外,唇角处泛出丝丝嘲讽:“你家母亲也是爱女心切,生怕她在这里受到一点委屈。可你看现在,是呆在里面的委屈,还是站在外面的委屈?”
卫青拜:“微臣代卫夫人先向皇后娘娘赔罪。”
陈阿娇仍是讥笑,不再说话。
暖春的天气到了傍晚就开始下凉,东风阵阵,树叶婆娑。陈阿娇出来时穿得单薄,秋兰也没来得及带上披风,这时候感觉有些发凉。约是过了一个时辰,披香殿的大门总算是开了,陈阿娇毅然转身,看到刘彻站在门前定定向着她的方向。她平平气,迈步而去,走了几步,却又忽然回头,对正要离开的卫青说:“卫大人也一起进来吧,好歹也是你劝住本宫的。”
卫青听陈阿娇一句,只好又转了回去,跟着她回到披香殿,暗中紧了紧袖袋里的木盒,加了几分心眼。
站在殿门前与刘彻对视半顷,陈阿娇拜身,语气里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刘彻什么也不说,让她进去。殿里香烟袅袅,到处飘着一股清香,这时也有宫女从侧门进来,端着一叠叠糕点分别放在两张大桌上,卫子夫跪坐在侧位,督使宫女摆好。
第044章真话假话
刘彻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站在殿中也不入座,回头问陈阿娇:“你在外面等了多时,究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说到此,陈阿娇气急,告诉道:“前几日有盗贼潜入甘泉宫,无声无息偷走一些珍宝,现在想来实在害怕,所以特来请皇上彻查!”
相对陈阿娇的义愤填膺,刘彻的反应稍淡了些:“好,朕知道了,另外会加派人手到甘泉宫。”他转了目光,落在卫青身上,笑,“太中大人还没走啊!”
卫青已经注意到大殿墙壁上的画卷少了几幅,心里不由示意,听到刘彻与他说话,一时间惊了回来,赶忙道:“微臣见皇后急于找皇上,认为有重要之事,特留下来替皇上专研办法!”
方才的注意一直在画卷上,卫青及时编出这一段却动大了自己的动作,参拜的身子将经过身后的宫女撞了一下,宫女惊呼抱紧盘子,却听见另一个声音落在地上。卫青心里大喊不好,脸色僵硬,紧紧盯着脚下摔开的盒子。
“那是什么?”陈阿娇眼尖,看到盒子里面一角,使眼色让秋兰将盒子捡来。卫青不敢阻止,顿顿低着脑袋。
卫子夫一看是刚才交给卫青的盒子,不由焦心,看到卫青毫无举动,心下又是紧张不是不解。
陈阿娇拿着那块璧玉,气得发抖,斥问:“这个卫大人如何解释!”
卫青则一脸不然,疑问道:“莫非皇后娘娘认得这个?”他抚抚袖子,捡起木盒,不紧不慢说,“这是平阳公主的赠与微臣的,不过是块民间小玉。”
陈阿娇眼神一滞,不信喃喃:“平阳公主……”
卫青点头:“不错。”他望了一眼陈阿娇手上的璧玉,有些愧意,“皇后娘娘宫里所有,都是皇上所赐的稀世珍宝,这块璧玉真让娘娘见笑了。”
陈阿娇的嘴角干笑抽了抽,指尖的璧玉随时可能滑落,秋兰及时将它接过,犹豫要不要直接还给卫青。卫子夫暗中舒了一口气,静静站着,刘彻则不解起来,问陈阿娇:“刚才皇后说要太中大人解释什么?”
陈阿娇顿时回过神,摇头:“没,没有。”她笑容僵硬,示意让秋兰将璧玉归还,目光却仍有些厉色,“这块玉成色不错,卫大人居然私自藏着不予外人欣赏,实在小气。”
卫青僵璧玉收回木盒盖好,低头笑:“是,是微臣的错。”
陈阿娇的目光从木盒上扫向卫青的脸:“平阳公主得此玉让人羡慕,而她将此玉赠与你,想必你也为她立功不少。”
卫青说:“微臣从小在平阳府长大,从前是平阳公主的车夫,承蒙公主殿下提拔才到了宫里,微臣对她感激不尽。”
陈阿娇的神色越发诡异:“看来你们卫家倒是欠她不少的人情!”
卫青面色微顿,有些难看,不再发话。在旁,刘彻轻轻咳了咳,示意众人入座享用茶水糕点,而卫青和陈阿娇两人皆不懂脚,陈阿娇首先发话:“皇上不要忘记答应臣妾的事,至于这些糕点……臣妾最近胃口不佳,还请原谅。”她弯身轻拜,说,“臣妾告退。”
刘彻没有挽留,随她走了,而后卫青也跟着告辞,两桌子的糕点无人品尝,卫子夫始终站在刘彻身后一言不发。随后,她招手让宫女将一桌的糕点退下,刘彻走进里殿不知在找什么。
“卫娘。”稍许,身后刘彻唤了她。她转过头,惊愣在原地。
刘彻手里拿着一个锦木盒,盒子已被打开,里面装着一枚发着淡淡红光的璧玉。他动动嘴唇,有些讽笑,淡淡要出两个字:“解释。”
卫子夫盯着那块璧玉,想不出很好的借口。刘彻两步上前,手一动将木盒闭上,用力盖在桌上:“别告诉我,也是平阳公主送的。”
盒子的碰撞声和他的声音都极为强硬,卫子夫不觉退了两步又被他抓了回来,手腕处紧地发疼。刘彻深深盯进她的眸子,嗓间的声音低沉,逼迫问:“说,你和卫青到底在搞什么鬼!皇后丢的是不是这个东西!平阳公主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卫子夫深深吸了口气,眉间微展,转眼间凝重的眼神轻而一笑:“倘若皇后承认丢的是这个,那倒也好。只不过,她不承认。这块绯纹璧玉,原本就不该属于她!”
刘彻身形一怔,皱起眉怀疑:“绯纹璧玉?全天下不是只有一块吗?不是被某个有钱世家收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卫子夫挣开他抓紧自己的手,笑意顿凉了几分:“皇上你说呢?所以我说,皇后承认倒是好事!”
缓缓,刘彻平下脸色,将璧玉拿出来细细琢磨:“你藏着这个做什么?卫青手上的是怎么回事?”
卫子夫坦言:“卫青手上的是假的,是要交给平阳公主的。”
刘彻惊,问:“是平阳逼你们的?”
卫子夫顿了顿,点头:“卫家上下都在平阳府,无可奈何。皇后和公主都像要它,所以玉不能出现在宫中人手中,避免引起纷争。于是我想找个时机,将它藏起来。”
闻此,刘彻竟是释然一笑:“如此说来,甘泉宫入贼一事,是因为平阳公主?”
“是。”卫子夫说,又叮嘱他:“这事,皇上知道就好……”
刘彻连连点头,将璧玉放回木盒:“这个我懂。不仅是皇后和平阳公主,还会牵连到你和卫青,或者更多的人。”
卫子夫低头淡笑,说:“臣妾身贱,不足为贵。但皇后和平阳公主一动,朝中必定有乱。”
刘彻将她发髻的玉簪扶了扶,柔声:“此事我会解决。”
卫子夫始终不知道刘彻是怎么发现那个盒子的,或许他在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只是没当做一回事,直到陈阿娇说甘泉宫失窃,卫青又不小心掉出假璧玉,所以才起了疑心。卫子夫不担心刘彻用什么方法平定此事,眼下的陈阿娇大概也不再纠缠绯纹璧玉,不过她定会和平阳公主之间有所纠葛,这样的结果很好。
第045章隐忍之事
#(话别一月,小荚重现江湖!首先要感谢那些一直木有咔掉收藏的朋友,对我真的是莫大的鼓励和认可,另外还意外多了几枚收藏,小荚更爱你们哟~~咳咳,矫情了下……接下来,奉上今天的更更。)#
而后关于甘泉宫失窃一事,陈阿娇上报是少了一些珍贵的珠宝,刘彻也派人加强甘泉宫守卫。再不久,太常寺抓出一个太监,从他房里搜到不少珠宝,只那太监连连喊冤,可是赃物俱在,又有陈阿娇对珠宝亲眼认证,偷盗之罪不能赦免,被押下大牢去了。这个太监没有受砍手之行,进大牢前挨了几十板子,话也讲不出来。过了两天,太监被发现自尽牢中,这件事也因此平息。
卫子夫清楚这只是一场利用,刘彻处理的到位,却不够彻底,直到传来消息说太监已死,她才安下这口心。然而也因此,陈阿娇对她越发憎恨,往常见到总要讽她几句,现在连看都不看一眼。这种变化着实让人担心,以前陈阿娇喜欢逞口舌之快,而现在的表现让卫子夫很难察觉她可能在打的主意。这种没有重心的危险,摇摇欲坠,指不定在她意料之外爆发,便是措手不及。
而如今,自己势单力薄,王太后只是在必要的时候帮自己说话,而刘彻也可以随时换棋子,至于卫青,他恐怕自身难保,何能护她。放眼宫中前朝,还有谁能够拉拢,为自己所用呢?
烦恼至极,外出走走。看到西边宫墙外的一支红花开的正好,就往那处走去。
行近间,前面的树丛隐隐传来女子娇媚的轻笑,和男人粗喘的呼吸。卫子夫察觉怪异,也顿时明白过来。宫中侍卫和宫女偷情时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刚走开几步,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留下跟随的众宫女,和王初颜上前看个究竟。
透过树叶空隙,卫子夫看到一个女人半露香肩,修长的玉臂紧紧绕着侍卫打扮的男人腰间,再是细看,那女子的衣服并不是汉宫宫女所穿款式。同时,身旁的王初颜惊吸了一口气,又立马捂住嘴,怕惊动树丛中的两人,拉着卫子夫退出来,低声说:“奴婢在宫里走动,偶尔见到过此人。她是昨年进宫的丁美人。”
听着这个名字,卫子夫浑然摇摇头:“不曾听说。”
王初颜带着她回到外道:“宫里人多,卫夫人没听过也是情由所原。只是不想……丁美人竟会做出这样的事,夫人你看要不要告诉……”
卫子夫快步离开这座宫苑,叹息道:“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她没有把事情闹出去,我们就省一事吧。”
说完,心里不免对自己的担心有些惊顿。什么时候起,她为刘彻关心起后。宫的事来了。须臾间,她想起刘彻那日对她说的话,他说的担心自己,隔了太久仿若是梦语,而自己今日的担心实在也有些莫名其妙。抬起头,天边暮云渐低,夜晚将要到来。
事过一月。
一日,王太后约卫子夫喝茶。王太后问了一些后。宫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