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泡,心里还惦记卫子夫的病情,现下看到她醒来,不由轻松笑了。她端着装有药粉的盘子,跪在榻前:“奴婢已将药磨好,大夫说只要擦在伤口上便好。一日两次,七日之后就能见效。”
刘彻接过盘子,卫子夫顿时明他接下去的意,心里有些抗拒,对他说:“这个小事,让初颜帮我就好。”
端药盘子的手顿了顿,然后又放回王初颜手上,刘彻起身整整袍子,说:“那我先出去了。”
既然她不愿意他为她擦药,他便顺她的意。刘彻心里到底还有些失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抗拒,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受。他合上房门,此时天已大亮,明媚的阳光从云中透落,院子里融洽的宁静。
看着紧闭的房门,卫子夫黯然。虽早与他有过肌肤之亲,这本该不在意的,但在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急着顾虑男女有别,这连自己也不明白了。
第031章不甚酒力
【粉嫩新书,还是请大大们多多支持~~喵喵!】
七日下来,王初颜为卫子夫每日端药抹药,卫子夫的身体很快大好。刘彻偶尔外出,但多时只呆在厢房中处理杂事。那日刺客一定要避开刘彻取卫子夫性命,就是不敢伤到刘彻,现下刘彻左右陪伴,那些人也不敢打搅了。
卫子夫心中念想,这种事一次、两次,说不定自己在不知情的时候就一命归西,即使刘彻保证过不会再有下次,可她还是怕自己会立马死去。叹息着,她想起一样东西,翻开枕头,暖黄色的软褥上躺着一枚雕制的玉扣。
帐外,没有刘彻的身影。卫子夫起下身,系好披风,站在桃花院里。这座小镇爱开粉色桃花,阳春三月,花香淡淡,别是一番清静的风景。桃花下,卫子夫看着这枚玉扣,微微出神。当时也是吹着这样的风,不过还要冷些,银色的面具透着冷峻的光芒,眼下却是一片柔水。他救了她,却又骤然离去,只留下这一颗被她不小心扯下扣子。
接下来,刘彻就来了。他把她抱在怀里,凉风中的怀抱温暖又安心,让人昏昏欲睡。果然她就这么睡了,这一次是刘彻救了她,快马加鞭取熊胆,一夜守护在身旁。
想着想着,摇曳的桃花枝影中走进一个淡色身影。卫子夫看见刘彻,便止住了念头。刘彻也瞧见卫子夫,眼中还有些清冷,淡淡一笑之后却如薄冰乍融,遥遥笑道:“气色好多了,在看什么呢?”
话落,刘彻已经站在她的面前。卫子夫微微沉吟,低头张开手,将那枚玉扣给他看,说:“那日我遇袭,有一位侠客救了我。这是我不小心从他衣服上扯下的。”
刘彻拈起那枚玉扣,左右看了看:“这玉扣手工精制,不过也有许多扣子与它大同小异,若要借此找到救命恩人,怕是大海捞针。”
卫子夫有些失落,本想让刘彻找到这个人,既然连他也这么说,看来一时半刻是不能了。然而,她心中仍是想的,于是说:“他带着一副银色面具,伸手很不错。倘若能找到他当面言谢,自是极好。倘若不能,也就算了。”
刘彻将玉扣归还于她,笑:“既然是侠客,拔刀相助他也不会记挂在心,能找到的自然会找到。”他顺手牵住她的手,“今日天气甚好,也是赶集之日,要不要去看看?”
卫子夫愣愣看着相握的手,想了想点头:“也好。”
集镇上车水马龙,好不繁华。百姓将自己家中的农物和绣品都摆了出来,街上人来人往,最显眼的还是那一对对面有涩意、触眉传情的赴约男女。卫子夫叹然,悄悄瞧了眼身边的男子,心中舒坦。然在不经意扭头,不知什么时候,身后那乔装普通仆人的侍卫手里已抱了五六个盒子。她不明所以,把目光直转向刘彻。
刘彻则避着她的目光,却有些笑意,解释说:“这些你不是喜欢吗?你不好意思开口,我也不好意思装作不知道。”
有些惊诧,卫子夫不由问:“我没有告诉你,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喜欢。万一我不喜欢,岂不是浪费?”
刘彻的目光仍是放在来往的人群,拥着她躲过几个横冲的过路人,不以为然说:“你多看几眼,走得又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倒果真是心思敏锐的人。然而心中乍暖,卫子夫低下头,隐去一抹笑意。耳边满是高扬的吆喝,气氛一派和谐繁荣,她抬起头,有新燕双过,天空一片晴朗。深深换了一口气,她高兴问刘彻:“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刘彻想了想,牵着她往一座雕木阁楼走:“喝酒。”
坐在阁楼厢房上,街下的景色尽收眼底。卫子夫望着来往的人流微微出神,忽被一阵花香掺着酒味儿引了回来。
“客官,你们的桃花酒!”小二高喝一声,放下一缸小酒,端下几碟小菜,乐呵呵掩上门下楼去了。
在宫里,卫子夫也喝过桃花酒,只不过这里的酒味更为醇香,尤其是那桃花的香味儿,透着一股自然清爽的味道。刘彻将小酒壶倾了倾,斟了一杯给她,白色的瓷杯里,酒水清透干净,芳香沁人。
刘彻尝了一口,舔舔舌头,笑起来忍不住夸:“听说这里的桃花酒极好,今日一尝果然名不虚传。清甜的酒味儿中带了一丝桃花香,融合地恰到好处,极为自然。而我往常喝的那些,味道沉些,有些刻意了。”
卫子夫端起酒杯,也尝了尝,点头:“你若喜欢,便带几瓶回去。”
刘彻扬着手再倒了一杯,笑得漫不经心:“带回去做什么,好酒不能常喝,否则就失味儿了。”
是啊,越是好的,越是喜欢的不能常伴左右,不然就失了趣味。事儿也一样,不想的时候是真实的,越想越多便成了虚幻。
晴好的午后,坐下饮酒谈笑是件妙事。更为奇妙的是,这外面所谓的桃花酒,顾名思义是用来招惹桃花的。这里的桃花酒虽然清淡,酒度则纯得很。寻常客人点的一壶酒,一般都小小饮上半日,而刘彻不知其中,很快喝了大半,尚不甚酒力的他半阖着眼,忽然问道:“卫娘,当初你与我达成协议,可曾想过以后?”
酒毕竟是酒,卫子夫喝了两杯也有些晕乎,摇摇头:“以后……以后再说吧。”
刘彻看了她半刻,愣愣笑起来:“哪一个女子不想陪在心上人身边,难道你没有感情,那个位子比你的心还要重要?”
卫子夫头疼拧了拧太阳穴,问:“你的言下之意,不想与我继续合作了?”
刘彻摇摇头:“当然不是。”他看着她,眼神迷醉恍惚,“我只是想不明白,随口问问。她们都喜欢我,你为什么不会动心?贪慕虚荣的女人我见得多了,从来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有人想要这个位子,是为了我,也有人是为了孩子。而你呢,是为了什么?碰到那么些心惊胆战的事,你就不会害怕?你是个女人,怎么不会害怕?”
说着说着,刘彻有些晃神,站起来抓住卫子夫的手腕,顺手一提。
“啊!”卫子夫装进他的怀里,心中猛然一跳,袖中好像有什么落下,砸在地板上“咣当!”一声。
第032章各怀心思
两人闻声同时低头,看见地上有一把淡褐色的木梳。卫子夫瞬然红了两颊,紧张起来:“我……我……这把梳子手工精制,所以我……”
刘彻搂过她的腰靠近些,气息微喘:“你偷偷藏的?嗯?”
卫子夫偏着头,他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惹得心中一片荡漾。刘彻抱紧她,呼吸里有一股桃花酒香,喃喃:“卫娘,卫娘……”
他低下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啃咬,一手合上木窗。卫子夫有些惊慌,扭开头躲:“我、我有伤。”
刘彻一手捧住她的脸,将唇贴在她的耳下,喘息略粗:“我会很轻的。”
此话刚落,他就对着她的唇狠狠压下,在甘甜的唇瓣辗转反侧,好像在品尝那份酒香,才承诺过的话俨然成了一种哄骗。卫子夫受之不及,颤抖着手搭在他火热的肩上,想要推开,却微下意识微微抓紧他的衣襟,屏着呼吸不敢乱动。
感觉到她的僵硬,刘彻不满起来,咬住她的嘴唇用舌头撬开小巧的贝齿,然后与那份温热纠缠。卫子夫浑身一颤,受不住他的挑逗,不禁娇吟一声,呼吸急喘。相吻片刻,刘彻一把将卫子夫横腰抱起,大步走向床榻。卫子夫的脸贴在他的胸膛,听见他强烈的心跳,还有极度隐忍的呼吸,心里一片空白。她或许该接受,可他是醉了;她或许该拒绝,可是……
背上一片柔软,刘彻已将她放在榻上,此时正急急扯着自己的衣服。卫子夫看着他腰间的结被他自己越扯越紧,不由坐了起来,有些笑了:“你慢点。”
她从他手里拿过带结,按着打结方向开解。刘彻则不空下来,抱着她一面剥去她肩头的衣服,一面轻吻她细嫩的玉颈,惹得她阵阵发痒。卫子夫终于解开他的腰带,刘彻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尽数脱去,她头一次认真打量起他的身体来。
束发的玉簪已经脱落,长发凌乱地散在背上,黝黑的眸子中有层迷蒙的雾气,深深的眼神里努力隐忍又似乎不甘忍受,薄薄的唇微微张着,呼吸轻喘,漂亮的锁骨下,肌肉均匀结实,而腰肢却极纤细,腰下那双修长的双腿,生的极为漂亮,整个身躯堪称完美比例。
“卫娘。”他低低唤了一声。
卫子夫回过神,看见他的嘴角微微上挑,想起刚才自己忘神盯着他看,不由咬咬唇红起脸。刘彻紧紧拥住她的肩膀,将她敞下的衣袍脱下,缓缓躺在床上。撑起手,他看着她,眼里有些狐疑,有些探究,更多的是欲望。
“卫娘。”他又唤了一声,低下头,额头碰上她的眉梢,面有痛苦之色。
“我在。”卫子夫抱住他结实的后背,轻轻拍,像在安慰一个孩子般。
刘彻再她身上揣摩了许久,似乎是在犹豫。
有时候,人再清醒的时候不是真的,而在醉梦或是醉酒的时候也不是假的。卫子夫抱着他,想起往昔,将脸贴在他的耳朵上,心头叹息:刘彻啊刘彻,你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从第一次接触开始,你所展现的都是虚情假意,我若非知晓其中,定也像那些**女子一样被你温柔的眼睛迷惑。而现在,你醉在我的怀里,你的眼睛是那样澄澈,把心里的一想一念尽然呈现,究竟有多少话没有问出口,究竟还藏了多少心事。
身下一怔,卫子夫咬咬牙,将脸埋在他肩头,听他粗略的喘息,心中有些异样之感。此时的刘彻脑海里,将所有挂在心头的琐事一并抛去,他只想拥有。那一夜她遇刺,他努力压下的紧张和害怕现在全部涌上胸膛,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心绪乱成一片,只能顺着自己想做的去做。
暖帐摇曳春房,案桌残留半盏桃花香。酒香的空气将一切坠入似梦似幻之中,无力偿还那些无法抗拒的沉醉。
从醉中清醒,卫子夫看着帐外的倾倒的酒壶,往前靠了靠。一双大臂勾住她的腰,动了动身子将下巴搁在她的额头,呼吸均匀,面容宁静。将手搭在他的胸口,卫子夫靠在他的肩头,能够嗅到酒香中别有的清香,令人安心又愉快。
许多事,许多人,明知不可以却还为之。她知道,自己正在向一个无法预知前行,尽管有多少次告诉自己不可以,却还是不能自主。曾经,她希望刘彻是多情而不长情的人,而现在……
想着,她更贴近他一些,深深叹了口气。现在,她已经不知道了。她将手贴近他的心膛,手心握着他的心跳,这颗心会有多硬,又会有多软,是不是还想着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