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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今天臣妾听了一件趣事,有人说卫弟的一封信到了皇上手上,据说还是通往外邦的。”
刘彻自己拉紧衣带:“这是真的。”
最先开了口,后面的话也不难说了。卫子夫问:“皇上是否相信那密信中所说?”
“我也不知道。”刘彻穿过帘子到寝殿,喝了口茶说,“不过我知道,送信的人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卫子夫恍然大悟,开心问:“所以皇上先应着他们把卫弟关起来,就是想先引出那个人是吗?”
刘彻瞟一眼她:“是啊!”他坐下来背过身,撑着头无奈,“你这样猜出来,我会很没面子。”
卫子夫坐到他面前,抱着他手臂摇一摇:“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那样糊涂,仅凭一封书信就定卫弟的罪,到时候还要株连九族,将我一同杀了。”
刘彻用手指弹一弹她的额头:“你怎的这般料定我不敢呢?”他顺手搂住她,咬着耳朵温柔,“你若是帮着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我一定杀了你。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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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各有心思
即使他的声音温和轻柔,但卫子夫还是挺地一阵寒颤。因为密信,她自然能听出刘彻指的是背叛国家之事,刘彻不是普通人,她也不再是平凡女子,天下在手,所指的背叛自然不仅仅是感情。卫子夫不想继续谈论这沉重的话题,手肘撑在案桌上,一眨一眨看着刘彻笑:“你说过,不会对我刀剑相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你是皇帝,更是自己给自己下了一道圣旨,你给我的免死令,可不能随便跟我要回!”
刘彻无奈地搂过她:“不要回,不要回。”他轻轻嗅着她发间的香味,闭上眼睛,“我希望你一直陪在我身边,永远。”
卫子夫依偎在他的怀里,整颗心静了下来。就算当前,就算以后发生多少变故,只要在他身边,心就能安定下来。他比自己想的快想的透彻,几乎是安排好了的,免了她的挂心。从前一个人撑太久太累,这个肩膀几乎已经为她撑起一切,曾说过的“同舟共济”,总算在风风雨雨之后在这一刻显得额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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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有些闷,从长门宫走一段路就冒了一头汗,馆陶公主伸手到袖中想拿绢子来擦汗,却是掏了个空。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笑声,馆陶公主回头看,是平阳正走来,手里拿着一张双面绣花绢,看她花纹正是她的。“姑姑真是好兴致,最近定是喜爱练字,这写的倒不怎么像姑姑原来的笔迹了呢。倒像是……像是……”平阳将绢子交给她。
馆陶公主拿回绢子塞进袖里:“像什么?”
平阳公主说:“像现在关在牢中的卫将军。”
馆陶惊愣,低低问:“你早就知道了?”见平阳公主面无变色,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心中大喊不好,翻脸警告道。“此事你不能透露半点风声,否则就别怪姑姑不疼你!”
平阳公主却是冷冷笑了笑,也低声告诉道:“姑姑要除卫子夫救阿娇,平阳自是没有半点意见,若有需要,平阳也可帮姑姑一把。只是,卫青的命是我的,姑姑可不要伤了他!”
馆陶公主惊怒:“除卫家除的就是卫子夫和卫青!少一个都不行!”
“卫青不能碰!”平阳公主坚决道,脸上更是轻笑几分,“姑姑可是忘了上次的教训?姑姑一意孤行。结果却害了阿娇妹妹。现在姑姑还要我行我素,想的是不是太粗糙了点。”
馆陶公主心中起了一丝杀意:“你想告诉皇上?”
平阳公主摇首:“平阳自然是不想伤害姑姑的。卫青现在是皇上最得意的将士大夫,皇上爱惜人才。如果知道卫青是枉死,他一定不会放过害死他的人,就算是他的姑姑也一样。他是皇帝,持天下者容不得人半点脱误。”她从馆陶公主袖中漏下的一角重新扯出绢子,摸着上面的题字。虽不是墨写,倒是能闻到几分墨香,“那封密信,平阳有幸瞧过,里面的东西没瞧仔细,倒是闻着那墨香十分好闻。”
馆陶公主闻言一惊。迅速抽回绢子揉成一团捏在手心,仔细想了想,松口道:“要卫青活也可以。但他绝不可以再出现在朝上!离开都城,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平阳公主笑而颔首,答应道:“姑姑放心,平阳一定会带着卫青走得远远的。”
“你带他?”馆陶很是奇怪,不过很快就回味过来。
难怪平阳公主一定要救卫青。馆陶公主冷笑了笑。对她说:“平阳,你贵为公主。我不得不提醒一句……”
“姑姑要说的我都明白。我意已决,不必多言。”平阳打断她的话,瞥过头去。不论谁再说什么,她都不要再妥协了!自己想要的,就要极力争取!
馆陶公主见她如此坚决,也不再多关心。“那好。”她说,“姑姑和你达成协议,留这个男人的命给你,你可不要再为难你姑姑我了。”
平阳公主微笑点头:“那是自然。姑姑对平阳的好,平阳点点记在心里。”
话毕,平阳公主转身离去。
平阳公主走后,馆陶身旁伴随多年的宫女上前问:“公主真的要照平阳公主说的吗?”
她多年服侍馆陶公主,清楚她的性格脾气,这次却让平阳公主一句话给妥协了,实在不是她的作风。宫女怕主子想漏了什么,便想提醒,而馆陶公主皱起眉来,冷冷道:“自然不会。本宫先安抚住她,再杀她个措手不及,到时人死信毁,她还拿什么威胁本宫!”
宫女恍然大悟:“公主英明。”
平阳公主来到汉牢,狱卒见她赶忙点亮了牢道的灯,谄笑迎上。她要见的人自然是卫青,但虽刘彻并未下令不许任何人见,但却是不得打开牢门。平阳觉得无妨,并未怪罪于他们,反正进不进去也一样,卫青是如论如何都不会拥抱她的。
她站在牢门前,垂着眼望着牢里的人:“想要本宫救你吗?”
卫青坐在角落,一身衣好无损,看来并未施刑逼问。对于平阳公主的有意相问,他则淡淡回:“清者自清。”
闻此,平阳公主笑起来,暗暗有些悲怆。“清者自清……却在别人眼里不过一滩浊水,只有本宫可以救你出火海。”她说。
卫青并不想就此事再说出个结果来,平阳再问一百遍他的答案还是一样。他站起来,看着她揣量许久,问:“此事,是不是与公主你有关?”
平阳摇头:“不是。”她说,“我只是来帮你。”
卫青顿觉得松了口气,但仍是拒绝:“卫某承受不起。”
平阳公主深深对了他半晌,转过身顾自说起:“你从前只是我的侍从骑奴,但我每一次的喜怒哀乐你都知道得最清楚。那时候你还小,我也没有幻想什么,但现在的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我知道不可以,我只能把你当做我的弟弟。可是感情是没法控制的,越是抑制就越是凶猛。我要嫁给谁,从来都不是我能左右的,我不想,却不得。”
第178章六亲不认
说起这几年来自己成为皇家的交换品,平阳的眼角又有些泛湿,她眨眨眼极力忍住,回过头时,目光再次变得僵狠:“我之前也说过,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卫家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甚至将高于曾经的陈家。你不想你的姐姐们和你的孩子每天生活在胆战心惊中吧,你想让她的位子永固不倒吧?这些,我都能给你。”她目不转睛看着他微微触动的表情,眼神也跟着放柔,双手扶着牢栏,拉近最短的距离,“而我,只要你对我好,只要你能陪伴在我身边。我也只是一个女人,也想要一个安定的家。夏侯颇死后,皇上一定会把我许配给别的臣子,就算我是他的皇姐也不能拒绝圣令。我不想成为交换权利的物品,如果一定要做,我也要选择我想要的。可是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面对平阳的表达,卫青暗黑的眼神决绝不带一丝感情,想到失去的人,他微一沉吟:“卫青心中,只有死去的妻子一人。如今,并未想过再次婚配,而且卫某也要顾忌到三个孩子。”
平阳公主苦涩笑,也同样决绝道:“不管你接不接受,本宫都要救你!本宫要你记住,你这条命是本宫的!”
她来此,就是像看看他有没有受苦,也想再问问他的想法。对于他的拒绝,她固然伤心,可是她意已决,一定不能让他死!
平阳公主离开大牢,原本晴朗的天空已经蒙上一层阴沉,空气中泛着干燥的潮湿味道、她望向前方的一枝晚梅在风中摇荡,身边的宫女上前轻轻询问:“奴婢不明白,既然公主要救卫将军,为什么还要告诉馆陶公主所错的漏洞,她若将书信换了或是毁了又不救卫将军。公主岂不是得不偿失?”
平阳公主轻哼一声,脸上含几分嘲讽之意,走向外头:“馆陶公主也不是那么好哄,方才本宫故意告诉她那些话,是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把柄。”只有知道自己的把柄,才会想尽办法去毁灭。到时,她在旁推波助澜,她不说一句话,就可以揭露馆陶公主的罪行!虽然这么做,便宜了卫子夫不受苦。但只要能还卫青一个清白……来日方才!
而对于馆陶公主的心思,平阳公主又岂会猜度不到。既然公主要连她一并除,她也不会对她客气。这个姑姑眼里。只有自己的女儿和无上的权利,自从太皇太后仙逝,自从卫家上位,她所在的地位就渐渐下滑,她怎么不恨。她怎么不会斩草除根!
要把持这天下间的地位,就要六亲不认!
大汉宫。
秋兰从膳房出来,碰见回来的小侍卫。小侍卫是守在大牢外面的,也是陈阿娇听说卫青进牢消息后派他去的。陈阿娇虽然被废,但对卫家一事仍旧非常敏感,听说卫青以买过通敌之嫌关进大牢。心觉吃惊。恰巧馆陶公主来看她,高兴说起此事,她暗中想是自己的母亲馆陶公主所为。生怕出什么破绽,便让人盯着牢中的风吹草动。
小侍卫向秋兰说了平阳公主在牢中和牢外的情况,秋兰便立即赶紧长门殿,将饭菜端到桌上,悄悄对陈阿娇说:“娘娘。刚刚牢外的侍卫来话了,看见了平阳公主。还提到了馆陶公主。”
陈阿娇心下一惊,放下手中的针线:“他说了什么。”
秋兰将听到的陈述一遍,陈阿娇顿时变了脸色,抖了抖手银针刺进手指。她痛吸一口气,将流血的手指含在嘴里,双眉紧紧皱起。
秋兰连忙抢过她手里的针线和缝了半只的锦袋:“娘娘还是别缝了!缝了……缝了这么多又不送给皇上,娘娘这是何苦!”
陈阿娇白了白脸,否认道:“本宫只是自己绣着玩儿,谁说要送人了。”
秋兰苦苦笑,低下头为她盛饭菜,不再说话。陈阿娇暗暗握紧手里的锦袋的,心微微揪痛。
夜深,椒房殿内灯昏人静。今夜刘彻不来椒房殿,所以这灯也点地极少。卫子夫泡水梳洗,暖暖的水温令她舒坦犯困,于是擦干身体便进了榻子翻身而睡。宫女不敢多加打扰,几个将殿子悄悄整理一遍便退了下去。
絮眉守在门内,不知是白天太累还是今夜太安静,她也很快犯起困来。她用手掌抵着额头,一下下打着瞌睡,来换下半夜的宫女还没有来,她简直煎熬地眼皮打颤。她回头望了望帘中榻上的人儿,想了想靠着桌子眯了眯眼,才刚闭上眼皮,就立即进入梦乡。
椒房殿安静地有些诡异,昏暗的烛光下,窗子被风吹开,一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