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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然的掌中宝在下午四点宣告没电,“包子你也别拍了,留着电,万一台里找我俩。”
“喔……”他缓缓地把手机放在裤子兜,缓缓抬头,缓缓地对井柏然说,“井宝,从刚才起我发现……”
“发现啥?”
“我们好像迷路了……”
“啊?”
“我们一直在绕着杀人路转圈,我已经分不清早上坐公车从哪个路口进来的。”
“…………旧校场路。”
“我们必须得叫出租了。”
“…………我们吃小笼吃掉多少钱你知道么?”
“什么意思?”
“只剩八块钱了,你和我,加起来。”井柏然深呼吸,“打电话求救,你的手机拿来。”
“喏。”再掏出来,递过去,井柏然“啪啪啪”一通按键,黑着的脸更黑了,“为什么你的手机里除了我,其他一个联系人都没有?”
“他们之前打我手机,我没插卡,后来插了卡,他们又不打了。”很无辜。
“那你小灵通呢?”
“我为什么要在上海用西安的小灵通?漫游很贵的好吧!”很理直气壮。
“付辛博。”井柏然深呼吸再深呼吸,换上自己的sim卡,一边给服装师姐姐拨电话,一边说,“我往后要再跟你单独出门玩……”
“怎么?”
“我就是猪,我就随你处置,我就任你给我穿妞的裙子,戴妞的头箍!”
2007年5月20日晚上七点四十八分五十二秒,生活时尚节目组探往好男住宿区,在门口遇见灰头土脸的沈阳冠军和杭州选手。
“走开。”白色蛤蟆镜还挂在脸上。
“井宝别生气。别生气井宝。”
“离我远点。”
“够了啊,我从来不哄人的。”把自己的鸭舌帽往井柏然的头上戴,“乖,井宝别生气,别生气井宝。”
= =|||||||||||||||||||||。一路上就那么两句,井柏然心想我怎么就这么背,被他给哄上了。
“还好你问清了路,知道怎么换车。”付辛博推开宾馆大门,冲遇上的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点头,“宝啊心肝宝,哥哥没你可就认不出回家的路了。”
“他妈的,”井柏然扑到他背上咬,“咬死你,咬满你浑身大金表,让你骂我是导盲犬。”
等着摄像师打光的间隙,主持人看着这一幕,捂着脸说年轻真好。= =||||
年轻真好的俩人在主持人推开杭州赛区房间的那一刻,又一起出现。
洗漱完毕,肉喷喷地靠在床头啃薯片,付辛博冲着镜头说麻烦往前看,井柏然笑得嚣张又有些腼腆,我看他寂寞可怜来陪陪他。
你说这话要不要脸,你要不要脸,明明是你把小龙赶出去,硬赖在我床上。付辛博对主持人控诉。主持人笑的满脸深意,频频点头。“你俩感情很好啊~~是不是喜欢吃的东西也一样?”类似的话题聊了会儿,两人你言我语,对着镜头吵架都是嘴角含笑眉梢春色,怎么看怎么像调情,主持人愣是话都插不上,头晕脑胀地开门说我去别的选手房里采访。
“姐姐要去哪个赛区?我指给你。”井柏然挨着门问。
“额……”都有点糊涂了,“杭州吧。”
“我这房就是杭州啊。”付辛博也冒出来,头挤在井柏然耳朵边,俩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再一起奇怪地看主持人。
“啊?”彻底糊涂了,“不是沈阳的?”
“不是不是,我是来他们屋陪他的。”
“是硬赖过来的!”打过去一个脑刮,“我们刚开始不就跟你说了?”
“而且是一起说的。”井柏然用力点头。
“…………你们一起说的话太多了。”主持人姐姐黑线,“对了,我们的节目25号晚上播,你们记得看。”
“——才不要在电视上看他的脸!”异口同声的说完,扭打着关上房门。屋内一阵叮铃哐啷,夹杂着付辛博招牌的“呀哈哈哈”春意荡漾笑声。
主持人姐姐捂起脸说果然年轻真好= =||
***
一旦十个以上的男孩子聚集在一起,必定是吵嚷的,尤其又都喜欢哼着歌。即便是晚上,也朝气蓬勃。
“今儿几号了?”
“二十三…………”张殿菲都快疯了,“扎西我求求你,你都已经问了几百遍,要不要我在脸上挂个日历?”
“我紧张啊。比赛一天比一天近。”扎西举着杠铃,“你心情不好对我凶。”
“我没心情不好。”
“得了吧啊,闫安上飞机那天跟你说完话之后,你就没给过笑脸。”
张殿菲哼了一声,扎西看看他,又问,他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说因为害得他掉了票所以被淘汰,让你把票还他。
沉默一会儿,张殿菲低沉地说,“反了。”
反了。闫安其实对他说,殿灰哥,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是玩笑,我尽力了淘汰也不丢人,能不能复活都靠自己,有人想要再听我唱歌我就继续,但我不要同情票,你如果因为之前我那些玩笑话而过意不去给我四处找熟人拉票,我就不认识你了。
“扎西,问你,你觉得闫安那小子能复活么?”
“不好说,”扎西思考了会儿,诚实地摇头,“看节目组的市场定位,需要多少实力派,需要实力派走到多远,真不好说,我能不能上都自己心里没底。”
张殿菲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真期待你和他合作唱一首。”
扎西也笑,那可就不敢掉以轻心了,说着伸手指前方的人影,“闫安我不敢说,但敢说那边的复活几率很大,人气高啊。”
张殿菲顺着看过去,吕扬背个包,推开宾馆大门,风尘仆仆,冲正在和井柏然掰手腕的付辛博招呼。
“吕扬~~扬扬,吕非非~~”付辛博一见故人,喜笑颜开的迎上去,帮他提着包,“怎么来了?”
“恩,本来是要等复活赛名单出来的,可节目组临时通知说,明天要拍一组硬照,就赶过来。”
“啊,正和井宝说这个呢,明儿一起,我们仨,还有陈迪。”付辛博回头嚷,“是不是,井犬?”
井宝似笑非笑地靠在椅背上看他,开口浓重的大岔子东北腔,“不记得lia。”
付辛博歪着头打量他,嘴角一抿,“井宝过来,井宝不要吃醋。”
井柏然摇头笑了起来,走到吕扬身边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你们聊,我回屋,今天得上贴吧,约好的。”
走过茶室的时候,看见乔任梁和李易峰正襟危坐在桦木桌子旁。乔任梁举着手上的袋子,“小白,这是我亲戚特地从家乡带来的小核桃。”
“喔……”不是很期待,“小核桃,不太喜欢。”
“这个和市面上买的不一样,当地特产,特别特别香,而且年产量少,有钱也买不到的。”
“给我吃吧。”热切地抓住乔任梁的手,“给我吃吧,小米。”
“小白~~”嘴角笑成微妙的弧线,乔任梁那叫一灿烂,“就是带来让你尝鲜的。”边说边拿出一颗,“壳很脆,稍微给点力就行,你看我。”
很潇洒的捏着空拳轻轻一捶,硬壳清晰裂开缝,一剥,果肉跳出,香得啊。
“怎样捶?”李易峰伸长脖子看,在家是少爷,又一直嫌麻烦,所以总不爱吃小核桃。
乔任梁又一个示范,漫不经心地很潇洒。
李易峰点点头,说明白了,然后“吭”地一下举起拳头捶下去,他是真认真啊——桌子都跳起来了,路过的井柏然吓得撒腿跑。
核桃壳粉碎粉碎连里面的果肉也粉碎粉碎,血肉模糊的混在一起。
李易峰一脸郁闷地看着乔任梁,乔任梁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小白,我来剥给你吃……”
井柏然在贴吧上聊天,满屏满屏的问候关心让他看不过来,心里是暖洋洋的,幼时失去的一些东西,铺天盖地成倍成倍地回来,井宝我们喜欢你我们不要回报,看着这样的话,他想我怎么值得,那是曾经失去又害怕寂寞的小孩才会有的小心翼翼。
揉了揉眼睛,他打开相关网页,才发现杭州的选手们也在线上发言,他抬手支着下巴,呆呆看着“付辛博”三个字好一会儿,自己都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直到脖子酸痛,才晃晃脑袋,捏着太阳|穴看那口包子在说什么。
——昨天上电台节目,咬小井了,从他背后。呵呵。——我和他组合,那就红定了~~~。类似的发言一条一条闪过井柏然的眼前,似乎他的世界里,开始有了自己的版图,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就有些小得意,却还没察觉出原来那么希望被喜欢。
鼠标滑过一个个连接,井柏然在看到某段话某个图的时候,愕然瞪大眼,随后笑开了眼角的褶子。
“为什么我百分之九十的通告都是和他一起?”付辛博坐在电脑前,冲身边的陈奕龙和吕扬嚷嚷。
吕扬说那个他是谁?陈奕龙耸肩,还用问?除了小井还有别人么?
“这都是谁安排的啊,从上星期开始我就发现了,基本上我的通告一定也有他。”
吕扬看了看他,轻声对陈奕龙说,可是刚张姐跟我说,包子每次看到新通告和小井排一起,都特高兴。偶尔两人分开,他还不乐意还抗议还主动要求,直到张姐说事关赛区划分才完。
陈奕龙轻声回,“我也听张姐说了。”= =||||
付辛博边嘀咕边心不在焉地浏览网页,突然“啊——”地大叫起来,通告单掉在地上,聊着的俩人都吓到,凑上前看着显示屏说怎么了怎么了??
他们看到一张ps的结婚照,付辛博和井柏然新婚快乐。以及井柏然的发言,“包子,给你看,结婚照片。”
“啊————”付辛博“哐哐”地砸着桌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为什么要让我看这种东西,我要疯了————”疯了疯了。一根筋单纯的小孩虽然心里别扭,但奇怪的是觉得和井宝被这么ps一下,好像…………好像…………好像………………啊,说不上来……总之,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啊!!!西北男子汉崩溃了。
那个夜晚,付辛博做了梦,幼儿园时代的他神气活现,手里摇一朵花,迎面走来肉嘟嘟的人,“啪嗒”脸朝地摔倒,他跑去扶,梦里的井柏然抬起脸,说你干吗拿着花?
拿花讨媳妇。鬼使神差的说了这么一句。
放你的屁——井柏然一拳打上来,我有小鸡鸡。
啊——吓死人了,鬼梦鬼梦,翻个身继续呼噜。
这是一个对人不设防的孩子,睡梦中总是手脚大开,一手戴护腕,一手戴井柏然送的手表,刻度已经被洗干净,正圆形的表壳闪闪红光。
第六章
“如果有妹妹,会同意她和对方交往么?”
付辛博:同意,只要他不咬人。
井柏然:不会。
——2007。6月上《easy》
“小井,为什么不答应,你和包子的关系不是很好么?”
“这和我跟他好不好没关系,不答应就是不答应,没啥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