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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等他们回来 醒来 。这一等,时间出乎意料之后,三天之后,他们三
人还是没有’回来‘。
在这三天之中,我们观察到脑部活动和身体的一种很奇妙的联系,他们身体动
作,除了红绫之外,并不显著,可是由脸部肌肉动作所形成的表情,却显然在一定
程度上反映了脑部活动所感受到的喜怒哀乐。而且身体的发声部份,也会有一定程
度的活动来配合,发出含糊的欢呼声或是叹气声之类。
当然无法从这些身体的反映来知道他们的遭遇,不过却也可以看出,他们的经
历一定非常愉快,尤其是红绫,几乎欢呼声不断,可知她感受到很高程度的快乐。
所以虽然等了三天,情况还没有变化,我们并不担心。三天之后,化验所送回
了那柜子,化验报告说,柜子是全新的,应该没有存放过任何东西──或者是存放
过东西却没存留下任何可供化验的物质。
我向白素道:“这不是废话吗!‘白素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我一直在想
──’我抢着道:“我也一直在想,我们想的一定是同一个问题。‘白素向我做了
一个手势,请我先说。
我道:“我想,这种脑部活动,虽然能够使人在双重人生中来去,可是在来去
的过程中,都是思想在进行,没有任何物质的参与,所以不可能有任何物质被带来
带去。也就是说,那三人即使真给了温伯如药材,温伯如也无法带回来。‘显然白
素的确和我想的问题一样,她点了点头,先同意了我的想法,然后道:”可是他的
思想,却能够把药材带回来。’一时之间我有点紊乱,不是很确切的明白这句话的
意思。
白素道:“药材进入了他的思想,就变成了他的记忆和知识,本来他不知道这
些药材有用,现在知道了,就可以运用。‘我挥了挥手:”这样说,药材还是地球
上的东西,并非天外奇药?’白素笑道:“应该是如此──那三人给了温伯如新的
知识,温伯如加以运用。由于温伯如认定东西是三人所给,才有这样的混淆,我相
信温伯如由于长期来回双重人生,他有些分不清楚两重人生之间的界限了。‘我吸
了一口气:”其实温伯如自己研究的成绩,极其可观,他第一次脑部产生新型活动,
进入二重人生,完全是他自己研究的成果,堪称伟大之极!’我和白素在说这一番
话的时候,是在大树下,我的那句话才一出口,就听得红绫大叫一声:“真是伟大
之极!‘我们一起抬头向上望去,只见红绫一个翻身,从树上跳了下来,看到了我
们,就叫道:”我真的到那地方去了……我……是做梦到了一个地方……’她一面
说,一面环顾四周,神情越来越没有信心,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才好。
这情形,正如白素所说那样──她虽然脑部发生过新刑活动,有了奇异的经历,
可是她完全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和白素连忙先把我们想到的告诉她,红绫听得瞪大了眼,讶异莫名,不过她
还是连连点头,显然接受了我们的说法。
接着我自然心急忙问她到了那地方,在那地方的经历。
红绫兴奋之极,手舞足蹈,滔滔不绝地□述她被温伯如带到那地方去,和到了
那地方之后的经历。
在她的□述过程中,我又想到了很多新的问题和有新的发现。我发现这种新型
脑部活动很受主观愿望的控制,例如温伯如要带红绫到那地方去,红绫想到那地方
去,结果就真的到了那地方。
后来白素又补充我想到的这一点,她说,温伯如一定极端憎恶侵犯伤害他人的
行为,想像可以有完全没有这种行为的境界,所以脑部新型活动,才将他带到了神
的法则得到执行的时间和地方。
温伯如当然很喜欢这种的环境,看来他经常去,到了二重人生严重混淆的地步。
我又想到,温宝裕既然想要去找红绫和温伯如,他当然也应该到那时间那地方。
为了证实我的设想,在红绫兴高采烈的□述中,我急忙问:“小宝后来来了没
有?‘红绫给我的问题打断了□述,怔了一怔,一时之间像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白素忙道:”别打断她的话头!’我明白任何人对于第一次双重人生的经历,在思
想上一定会不适应,所以□述被打断,会引起紊乱。红绫总算很好,她还是回答了
问题──用力点了点头,才断续说下去。
在她的□述过程中,第二个‘回来’的,竟然是温宝裕。温宝裕一睁开眼睛,
神情怪异莫名,白素不等他说话,就将他拉过一边,将刚才对红绫所说的我们所想
到的告诉他──这个步骤十分重要,不然他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情,会陷入思想紊
乱的境地。
我一面听红绫的□述,一面看温宝裕的反应,只见他起先神情十分疑惑,显然
我们的想法,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而温宝裕本来就容易接受各种想法,所以不多
久,就见他连连点头。
红绫的□述十分长,白素和温宝裕说完了之后,温宝裕又参加进来,在那时间
那地方,温宝裕和红绫温伯如会合之后,三个人有一起的经历。
关于红绫和温宝裕在那时间、那地方的经历,如果要详细完全复述,那必须大
费笔墨,我感到并无必要,因为事情全是神的法则得到执行的情形和经过,许多大
中小小各种各样的例子,大到战争狂不断叫喊不放弃动武而结果自己神经错乱,小
到了顽童抛石头去砸人家的窗子结果石头打在他自己的头上。
这些事情,红绫一桩一桩说来,固然兴高采烈,我也听得眉飞色舞,大叫过瘾。
然而把它们一件一件记述出来,却未免太过分了。好在‘神的法则’是凡侵犯伤害
他人者必然自食其果,思想逆转的结果是他如何害人,就变成如何害自身!
有了这个原则,就不必听红绫□述,任何人自己可以设想出几百件几千件同类
的事情来──大家不妨一起来想,想想哪些人应该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
这是很有趣的事情,正如我一再提到过温宝裕所说的话:想想都过瘾!
在红绫和温宝裕□述完了之后,温伯如还没有‘回来’。我们并不担心,因为
据红绫和温宝裕所说,温伯如十分留恋那地方,而且除了那地方之外,还有别的地
方要去,所以会逗留久一些。本来他们也不想那么快离开,可是又挂念我们,所以
才离开的──从这一点来看,这种脑部活动何时开始,要有药物的催动,可是何时
结束,却可以由主观意念来决定。
关于这种全新现象,日后还有很多发现,以后有机会会提起。
温宝裕望着还在‘睡觉’的温伯如,皱着眉,想了一会,道:“我认为我父亲
回来之后,最好不要向他说起这种新型脑部活动的一切设想。‘他说得很是郑重,
我却不明所以。
温宝裕又想了一会,才道:“我以为我父亲绝不是甚么伟大的科学家,也不是
甚么怪医怪博士。他只不过对做梦的现象有兴趣,希望多做一些梦,而要做梦,必
先睡觉,所以他就从中药之中找寻容易入睡的方法,却给他在无意之中合成了一种
药物,他称之为点甜汤。这种药物,能够散发、摧动脑部产生新的活动,使思想和
身体分离,形成第二重人生。‘绝少听到温宝裕这样一本正经的长篇大论,相信是
因为事情和他父亲有关,所以必须认真。
我们也很认真地听着。温宝裕继续道:“这完全是偶然发生的事情,他根本从
来没有想到过──也根本在他的想像能力之外,所以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情。
开始的时候,他可能认为自己在做梦,可是这种脑部活动造成的记忆,和做梦大不
相同,是实在的,存在的记忆,于是,他双重人生的记忆就重叠,成为一体,分不
开了。‘这正是我曾经想到过的情形,所以立刻表示同意。
温宝裕道:“我们接受了的设想,对他来说,他不会有这个想像力去接受,而
且会强烈拒绝,如果我们一定企图说服他,硬要把他重叠了的双重人生分开来,我
不知道会造成甚么样的后果,恐怕在思想极度混乱之下,会真正神经错乱,你们以
为如何?‘我们都无法立刻回答,因为事情太新,我们没有认识,不知道会有甚么
样的变化,完全无法估计,所以难以回答。
温宝裕吸了一口气:“向他说了会怎么样,完全不知道:不向他说,将来会怎
么样,也不知道,可是至少暂时没有甚么害处,这是可以肯定的。‘白素率先同意,
我用略为□疑的眼光望向白素,白素道:”小宝想得周到──我们想到的一切,十
分复杂,他确然不容易接受,何必增加他思想的负担。’我总觉得这个理由不够充
分,白素又道:“他的研究,其实还只在初步阶段,黑甜汤好像只能进入固定的一
个时间、一个地方,而理论上应该可以随心所欲去任何地方任何时间,我相信他会
继续不断研究,而他的研究必然会有进展。他对他自己的研究有他的认识,我们的
设想会打乱他的思绪,使研究中断。‘白素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温宝裕连连点头,
可是我和红绫却还是不出声。
白素知道我们还不是百分之百的接受,她皱着眉,在想如何表达她和温宝裕的
意见。我道:“把我们想到的告诉他,可以使他明确知道自己研究工作的目标,而
不是像现在那样糊里糊涂,把双重人生混在一起。‘我话才出口,白素就笑了起来
:”少林寺的武功,最顶端的是《易筋经》,据说历代高僧无论怎么苦练,都没有
能够练到最高境界的──’白素忽然改变话题,说起少林寺的武功来,实在令人莫
名其妙。因为我们刚才在说的话,和少林寺功夫一点关系都没有。而白素说到一半,
就停了下来,好像要等我接下去,我瞠目不知所对,白素向我笑,眼神之中充满了
鼓励,好像在对我说:你想一想,就会明白。
我强迫自己把脑筋转向少林寺功夫,刹那之间,所有有关少林寺功夫的各种传
说,一起涌了上来,果然我想到了!
我把白素的话接了下去:“──只有一个疯疯癫癫,完全不经意,嘻嘻哈哈地
练了起来,竟然给他练到了最高境界!‘白素笑道:”好。’红绫还是不明白,叫
道:“怎么一回事?‘我解释道:”那疯僧在练的时候,心中完全没有要练到最高
境界的存心,根本没有目的,所以心中也没有挂碍,心中毫无挂碍,自然就容易达
到目的。’红绫想了一想,拍手道:“我知道了,小宝爸爸只想睡觉做梦,根本没
有高深目的,反而容易有进展。如果他刻意去追求另一重人生,只怕反而没有结果。
‘温宝裕笑:”研究没有结果还不要紧,只怕他心中太着意了,走火入魔,在那边
回不来了,这才麻烦大了。’红绫想想如果真有这样的情形发生,温妈妈要是追究
起来,我们全家只怕都要搬到撒哈拉大沙漠去避祸,只有温宝裕是走不掉的,却不
知道如何应付才好──红绫想到小宝到时候的狼狈相,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和白素可以大致明白红绫为甚么感到好笑,这次轮到温宝裕觉得莫名其妙了。
在红绫的大笑声中,看到温伯如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