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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清白,那么要我立刻去死也愿意!”
“容妃好福气,找了个情深意重的!”顺妃道。
此话一出正好应了两人关系的密切。
“身为嫔妃,说话要懂得分寸!”我道。
顺妃冷笑了一回,扭过头去不理会。
我又对准了福临,道“皇上,这件事情并没有真凭实据,一切都只是靠各位的胡乱猜测才会产生这样大的误会。”
“既然是误会那干嘛急着寻死?”顺妃道。
“娘娘,您自己亲口来解释!”我扯下容妃口中的白色带子,容妃大呼一口气,道“皇上既不相信臣妾,那么臣妾不管是不是清白都不愿意再在这个世界上苟活!”
说罢双手一用力,竟将身上绑着的绳索一一挣脱开了,在场之人还来不急反应,她纵跃起身,抽了身旁站着的带刀侍卫的大刀,事发突然,那侍卫毫不防备,待反应过来时容妃已经将大刀架到了福临的脖颈之上。
“大家谁也不许动!”
在场之人无不惊讶,带刀侍卫一个个上前做预攻势,眼见皇上在她手下,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心头惊颤,想这样无论如何狡辩容妃这次也逃不过死罪了,又想她许是因为事情败露,无脸再在这世上苟活,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大胆容妃,还不快放开皇上!”太后一个威言喝道。
“放开皇上?谁来放开我?”容妃一个冰冷的笑容道。
“你若不放开我便吩咐侍卫乱刀将你砍死!”太后道。
“放开了你也一样要吩咐那些人将我砍死,事情闹的这样,您老人家为了要保全皇家的颜面,无论我和宋画师的事情是真是假都会命人置我于死地,就像您派人追杀雪妃娘娘一样!”容妃道。
在场人听了都惊讶的看向我来,我无以辩驳,只得低下头。
“如果不是为了替姐姐报仇,我早就随姐姐去了,哪里还会苟活到今日?”容妃想起昔日的惠妃,落下泪来,又看向我道“章皇后死后、我多少次想过要随同姐姐一起去了,幸好有雪妃陪伴,我每每想到她也和亲妹妹一般就没舍得离去,今日因果本来早该了解,我也本该早就随姐姐去了,却不忍心看着你们这些贱人一个个的都来陷害无辜之人!所以苟活至今,没想到你们一个个的竟然陷害到我头上来了。”
容妃字字说的铿锵,句句说的悲切,我心里难过,也落下泪来。
“我和宋画师清白名誉全被你们这些贱人毁于一旦。”容妃说罢将刀子架得更紧了一些,刀在生死关口,福临无以反驳,只得任由她说去。
在场的人吓得尖叫一下,生怕她一个失手伤了皇上。
☆、79 香消
“你这个狗皇帝,整日里的沉迷于私人情感,朝政之上的事情却甚少管理,以至于天下百姓抱怨不断,而你,却沉迷在董鄂那个贱人的温香软玉,也全然不顾及其它嫔妃的感受,天下人怨恨你,后宫之中也怨恨你,我若是你,不如早早的将这皇帝的位置让了贤人能士,省的牵连天下百姓,影响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容妃道,眼神向大殿四周里打量一下,似在告别。
我心下不妙,失声叫道“不要!”
“妹妹,事到今日,你还要护着这位薄情寡义的男人吗?”容妃神情的望向我,道。
我只摇头,道“姐姐不要!”
容妃望了望宋画师,又望了望我,一个挥刀转身,只听得吃啦哐啷一声,大刀已经沾满鲜血,掉在地上。
“容妃!”宋画师大惊,连滚带爬的扑将上去,将容妃搂在了怀里。
在场之人无不惊吓,眼见皇上得以平安,众嫔妃纷纷向福临投向关切目光。我和董鄂同时向他怀抱投去,但见他一个闪身,已经将董鄂搂进怀里。
看着福临和董鄂亲密模样,又见宋画师搂着容妃凄苦悲凉,心头各种滋味一齐上涌,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似要晕倒一般。
我软绵绵的向地上跌去,但看宋画师搂着容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甚是凄苦。
容妃命中咽喉,已然说不上话来,只伸手抚向我的脸颊,那满手温热鲜血也沾满我的脸颊。
“姐姐,你好傻!”我哭道。
再想说什么,容妃捧着我脸的手颓然下滑,双眼一闭,脖子一歪。已然气绝。
“啊!~~”宋画师悲痛得长吼一声“妹妹,妹妹!”
听得妹妹那两个字我不可思议的向宋画师望去,但见他脸相精致。十分俊美,和容妃竟然有几分相似。我心头徒然下沉,原来,原来~~
待我再想问时他突然拿起了地上沾满血渍的大刀,挥舞一下便向脖颈砍去,他这一动作突然,用力猛烈,只下瞬间便倒地身亡。
“啊!~~~~”我忍不住痛苦哀嚎。瘫软在地,眼前一黑,世事全然不知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皇上开恩。容许容妃的尸体运回老家府上。
我整日里的念念不忘,福临凉透我心,暂且也不愿意多见他一面,只是我突然想起了顾老伯。
腊月一过,春天临近。四处的雪也开始化了,我和允儿商量着去顾老伯住处看一看。
走进那院落,一切亦如往常,只是平常紧闭着的门这会子却打开了,一个佝偻老头拄着拐杖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我和允儿走进院子他竟全然不察觉。看来是眼睛不好使的缘故。
“顾老伯!”我走上前去,轻轻唤他。
“是!~是!~雪妃娘娘啊?好孩子,你可回来拉?”顾老伯激动的握着我的手道。
“外头冷的很,进屋里坐吧!”我道,忙扶他往里屋去,走进屋里,只觉得里面竟然比外头还冷十倍,于是吩咐允儿“去烧些炭来取暖!”
允儿应声便去了。
顾老伯却要往外走,道“我得到那里等着容妃,这孩子,许久都没来看看我了!”
听言我心里一阵酸楚,如鲠在喉,道“顾老伯,她不会来了!”
“她~她怎么了?”顾老伯问道。
“她来不了了!~~~”我道。
顾老伯年岁大,经事多,听我这样说心里便明白了,一时悲痛涌上心头,哭了起来,我们就这样哭了一阵。
允儿取了炭火来,放着房间里,我拉了顾老伯往桌面上坐了,问道“老伯你可知道容妃有一个哥哥?”
顾老伯听言,脸色略微惊讶,沉默了半响,叹了口气道“她是有位哥哥,不过那位哥哥与她是同父异母,因为母亲曾经是伺候老爷的丫头,长相甚是丑陋,偏偏心灵手巧,很是受老爷喜欢,老爷一次酒醉就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生下了一位公子,夫人害怕此时传扬出去辱了老爷名声,便悄悄的命人把那丫头给做了。”
说到这里顾老伯忍不住摸了摸眼泪,继续道“虽然生母丑陋,可是公子却生的十分像老爷,外貌俊秀无比,容妃那个孩子从小就爱骑马,跟公子哥似的,哪里像个女儿家的模样,公子大她几岁,她就总是缠着公子要公子教她骑马,两兄妹感情甚好,后来容妃进了宫,老爷又不敢对外说公子是自己的儿子,这样的丑事谁也不愿意让外人知道,又实在心疼公子,于是安排他去宫廷里给皇上画肖像,皇上十分赏识,又派他去西洋学习,那段时间公子总是从远处寄些东西来,因为不方便直接拿到宫里头,于是就都先放我这里,容妃自己会来取,两个孩子长大了还是如小时候一般亲近,想必他们一起都进了宫之后也经常私闹在一起。”
听得顾老伯这样一说我便完全明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所有人都误会容妃娘娘了,连我也是,想起来内疚,内心里不断自责自己,猜想也能猜到,容妃光明磊落,行事如江湖中人一般豪爽大方,怎么会如那些俗人一般因为安奈不了宫中寂寞而去私会男子呢。
看来世间许多事情并不是我们表面所看到那样,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康皇后时她袖中滑落的那块锦帕来。
回到宫中我左思右想,始终觉得那块锦帕不对劲。
又过了几日,我也稍微能吃一些食物了,心中悲痛也稍减一些,人已经没了,悲痛无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活着,让死者安息。
可是嬷嬷却终日里郁郁不乐的,大门也不肯迈出一不,我吩咐允儿每天送些茶饭进她的房间里去,她始终不肯吃一口饭或者喝一口水,眼看就要气绝了,我知道容妃与她似是自己儿女,如今容妃不在了她巴不得早些陪容妃去了,哪里还有什么求生的念头。
“我亲自去劝劝!”当允儿又一次把未动一口的饭菜端来告诉我嬷嬷依然没有吃一口饭的时候我我决定去劝慰一下她。
推开房门,里面一片潮霉的气味,想是这几日嬷嬷不愿意面见世人,整日关门自闭的缘故,走将进去,只见嬷嬷平躺在冰冷冷的木床上,身上没有盖被褥等物,一动也不动,脸色苍白。
“怎么了?”允儿想走上去看看,我忙拉了她,道“不用看了,她已经死了!”
“啊?!”允儿吃惊的捂了口鼻,难以置信。
“看她面色宁静,脸色苍白,胸口毫无起伏,便知道她是死了!”我道,但看她面色安详,想是死的时候心里宽慰。
“她一定是想着死了之后能够见到容妃娘娘吧!”我叹息道。
我吩咐人把她的尸骨带回老家,虽然她老家已无亲人,可是她的尸骨总得有个落处,若是按宫里的规矩,奴婢的尸身是不能够被安葬的,只能丢在乱坟岗了事,谁也不会去管。
转眼入春,我的三阿哥已经能走会跑了,咿咿呀呀的会喊“额娘!”了,我满心欢喜的抱着他,亲着他,吻着他。
但我内心里的仇恨也越来越浓烈了,每每看着福临和董鄂亲热幸福的模样我都是满心的恨,看着顺妃和康皇后那副得意的面孔也都是满心的恨。
容妃,我一定会让那些个害死你的人统统陪葬。
容妃走了,福临一心只扑在董鄂妃身上,我既已失去盛宠,宫后其它嫔妃也就对我没有了兴趣,片刻间我只觉得孤伶伶的一个人,好似凄苦。
虽然内心里沮丧之极,但是为了心中的那些恨,我必须使自己坚强,我必须依靠福临的权利不使得那些人来欺辱与我。
我知道皇上心里对我并不是没有情义,只是他最大的情义便是那位董鄂妃,有了她我的这一点点又算的了什么。
夜深,我肚子站在浮碧亭前遥望着天上的朦胧月色,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空气里充溢着各种花香,沁人心脾,让人闻之心醉。
我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看着,满心都是容妃的,都是福临,都是眼前所面对的一切一切,我第一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怎么独自在这里?”
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隔着夜色看不清样貌,不过那声音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里是臣妾第一次和皇上相遇的地方,我永远都记得这里,此情此景,恍如梦一般,转眼已经过了这么些年了!”我淡淡道。
福临走上前来,隔着朦胧月色细细端详起我来,笑道“原来你还记得!”
“臣妾不只是记得,臣妾永生不忘!”我笑道。
福临目光中温情流动,痴痴的看着我,将我揽入了他温暖怀抱,柔声道“朕也永生不忘!”
听言我只淡淡一笑,这笑容在福临看来许是幸福的,只我自己知道,这笑是苦涩且讽刺的。
“皇上,臣妾永生永世都会陪伴皇上,不离不弃,皇上也要对臣妾如此!”我轻柔道。
“自然!”福临道。
正说间突然允儿慌忙来报,说道“娘娘,阿哥,阿哥!~”
她许是奔跑气急,一口气喘不上来,只阿哥阿哥的却说不上来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