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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军营。却只让我们做些弹药枪炮的。还有贩卖一些鸦片。听说那些东西吃了会让人飘飘欲仙呐、!~~~~~~~~~~”另一个人又悄声说道。
这样说来我心里已经全然明白了,这里根本就是吴大人用来造反朝廷所设的秘密基地,连贩卖鸦片这样的事情也都在这里。看来这个地方并不小哇。
只是夜色深浓,看不清外头的情况。只见得外面一片灯火通明,眼所及处皆是火把,每个火把旁边都设了一个帐篷,外面是勤练的士兵,或者打铁的将士,又或者押运货物的推车,还有一大堆堆的像小山一样的米粮和货物,确切的说那些货物不是用来制作弹药的硝就是鸦片。
也正是夜色深,洞口外面不容易察觉洞里的情况,才因此没有人发觉我。
我静静的站着,想在听他们说些什么,却听见有一个首领走了过来大声喝斥,“你们不干活却站在这里偷懒!还不快给我去干活!”
“是!是!是!”那两个人点头哈腰的就走了。
那首领警觉,探着头往洞里面看了看,没有发现异样才走了。
怎么办,难道我要就这样出去吗,难保不被他们发现,可是如果不出去迟早后面的人会追上来,怎么办。想了一下,还是先出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待那首领走远了,我大着胆子往洞口靠近一些,向外头望去,只听得丁玲当啷的一片,各种生硬不绝于耳,身边更是各种帐篷和堆放的货物,或者累成或高或低的小山。而巡查的人似乎不算多,只有偶尔一个走过。恐怕是工作的人手不够,所以巡查上就放宽了人数。
这样正好适合我藏身,出洞的那里就有一堆灌木,我立即朝那堆灌木躲了进去。
才刚躲进灌木丛,就听见后面洞里有人举着火把追上来问“可看见一个女子从这里出去?”
“哪里见什么女子,连只苍蝇都没见着!”其中有一个磨刀的老头回答。
“有女子啊?那我们做事就不会寂寞了!”另一个人大声喊道,惹得旁边人一阵大笑。
“走!”那群人听言便举着火把又往回追去,他们许是认为我走了另一条路,朝着那条路追去了。
我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接下来不知道该去哪里了,该怎么办了,这个军营极大,我所处的位置正是一个山包的下方,而就在那个洞口的正上方,是一个凸起的山坡,在那山坡上满是点着灯火的帐篷。
这种情景下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往回走的话现在是自寻死路,如果等明天他们走了我再返回恐怕早就被发现了。我必须趁着夜色逃走,像这样的地方如果被发现了肯定会被乱箭射死,要么就是乱刀砍死,这样我就死得更冤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自己乔装改扮成侍卫的模样,不要让人认出来,可是凭借我弱女子的能力,能去哪里弄侍卫的衣服。
我想了想,不管怎样,先等待时机再说,不能在这里等死。
地面上灰黑的土,大概是那些人的的关系,每日践踏,地上寸草不生,我随手抹了一把灰往脸上抹去。
我向后面看了看,身后是一大片堆放的货物或者什么东西,没有做事的人,而把守的侍卫也不多,只有两个远远的站着站岗的,眼下已经夜深,那站岗的似乎也困倦不已,软塌塌的站着。偶尔说两句话。
看来这些人现下的警惕并不高,于是我就把出路对准了身后的方向。
转身不远处就是一对谷包,好像是粮食,用厚厚的稻草掩盖着。我向那堆谷包闪躲过去。再过去就是军营,也就是人们休息的地方。
现在大家都在工作,里面应该没有人才对,又想了想。他们会不会是轮流工作或者值班,如果是两班倒的话那帐篷里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人。
果然,凑近了帐篷就听见里面鼾声大作之声。
身上的衣服湿答答的,现在正是接近入冬的时节,风吹来冷的很,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谁?”帐篷里的人十分警觉,似乎听见了外面的声音,立即从睡梦中醒来惊愕的问。
“哪里有谁,你快点睡吧!~~~~外面有他们把守。没有人能进来的!”睡在旁边的另一个人不耐烦的道。
“分明就是有人。我要去看看!~~~~~~~~~”惊醒的那个人站了起来。似乎觉得不亲眼看过就不放心一样。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每次都这样,有一点动静就大呼小叫的。让不让人睡了,白天还得工作呢。上次一只老鼠从这里路过你也是这个样子的,真的是受不了你!~~~~~~”另一个人美梦被惊醒,心里十分不爽快,终于忍不住发泄了出来,他跳着起来指着另一个人的鼻子大喊。
而另一个人似乎也不愿意就此罢休,两人就这样争执了起来。
“我们做的可是秘密工作,要是被人发现了你我都得死。!~~”
“你别大惊小怪的行不行!~~~~”
“我还是去看看!~~~~~”
“到底有完没完,有完没完?”
“一定得去!~~~~~~”
“真是倒霉,遇见你这样的同事。!”
另一个人听见真实倒霉这样的话似乎心里颇为不爽,发起怒来,道“你说什么,你就是这样的人,好吃懒惰~~~~~只会睡大觉,我关心的可是大家的安危!”
“去你的安危!~~~~~~”
就这样,连个人争执起来,吵醒了隔壁帐篷的人,隔壁帐篷的人也站了出来,道“你们吵什么吵,睡觉好不好!”
然后又影响了守卫的士兵,那两位士兵许是觉得有些意思,走上前来问“你们怎么回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七嘴八舌,一时忘记了一切。
眼下后面已经无人把守,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往外面逃跑,那些人处在争执当中,竟然无人顾及,也无人发觉。
只是那谷包一样的东西十分多,乱七八糟,走起来七扭八拐,一会儿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又觉得奇怪,怎么这个堆放这么多的粮食?我拔下头上的木簪子往谷包上一插,立刻有乌黑粘腻的东西跟着簪子一起拔了出来,我闻了闻,气味甚是怪异,又尝了尝,这分明就是鸦片,竟然都是鸦片,而且这么多。
刻不容缓,为了避免被发现我还是得尽快逃走,去见容妃,或者荣亲王,我得想办法让皇上知道。
就在这时候,那群争执的人群当中突然指着我这边的方向叫了起来,“什么人?”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往这边投射过来。
我赶紧一个蹲身,往下躲了。
其中两位士兵忙上来查看,我赶紧一个拐弯,往另一边躲了,又看见不远处有更黑暗的地方,于是我就往那边去,至少能够更不容易被人发现。
“没人啊!”那两个士兵懒懒的,走上前来并没有发现有人的踪影,于是摸着脑袋疑惑。
“我分明看见了有东西在那里动嘛!~”那个发现了人也激动起来。
我顾不得去管他们怎么样,只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躲,知道过了多少个谷包,我终于看见了前面是一片森林,里面乌黑一片,只有风呼啸而过,像鬼魂的鸣叫声一样阴森而恐怖。
我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往那片森林里跑去。
☆、67 狂奔
夜又深又沉,我在那丛林里拼命的奔跑,狂风呼啸着从我耳边划过,摇晃着丛林里诡异的树梢,我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的一次和容妃去看那位能够将人易容的师傅,也是这样的夜晚,我们坐在马车上在森林里狂奔,那种感觉简直像是进入了无尽的轮回深渊一般,让人害怕和恐惧。
然而此时的我内心是没有任何害怕的,我想的就是赶紧逃出去,能够逃出去,带着我的孩子逃出去。
这时候的我,内心里没有忧伤,没有快乐,没有愤怒,有的只是一个信念,那就是生存。
眼下我面临最大的考验就是生存,没有任何支援,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我必须生存下去,不管下一秒可能面对的是什么。
森林很大,我只感觉自己不断的在走下坡路,远处,有人举着火把四处搜寻,我知道那是刚才的士兵,他们正在森林里找寻我的下落。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已经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到,我只是不断的奔跑,不断的往前面走,荆棘挂破了我的衣服,勾掉了我的肌肤,划出一条条血痕。终于,前面出现了一条羊肠小道,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松针,看来是不经常有人路过才会这样,小道就平铺在茂密的树荫之下。
我转头看了看远处的山,那连绵无尽的山头后面,天空已经露出一点鱼肚白。
“啊!~~”正是这一秒钟的分心,我没有看好脚下的路,竟然被一根横躺在地上的藤条绊了一脚。
我就这样生生的摔倒在了地上。肚腹隐隐作痛。
来不急想那么多,我立刻站了起来忍着剧痛继续往跟着小道往前面走。
走过了小道,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平坦的土地,土地上炊烟袅袅。一座白色房子毅然挺立在那平坦的土地上,有柔和的光从那房子的窗户里涣散出来。
我的心里燃起了不丝希望,但是肚子上的疼痛却让我醒悟过来,只感觉腿下温温的。似有东西落下来,我撩起裙角一看,竟然是血。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脚早已经绵软了,意识到我的整个身体都已经崩溃了。
我跌跌撞撞,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那座房子的门口。
里面的主人刚刚起床来喂鸡棚了鸡。
“你!~~~~~好~~~~~~”我艰难的张合的嘴想要说一句完整的话,可是才说了两个字我便再也无法支撑,倒在了地上。
双眼朦胧中我听见了那个女主人抛开了手中喂鸡的谷米朝里屋大喊“哎呀,老头子,老头子。快出来。出人命拉!”
里面立即有一位大叔跑了出来问“怎么了?怎么回事?”
看见了地上的我一脸惊慌。凑上前来看了看,道“她好像是怀孕了啊!”
“哎呀!~~~~出血啦,估计是不中用拉。不中用拉!”女主人焦急的大喊。
听到这样的话我的内心又是一痛,头一晕。再也不知道后来的事情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张温暖的床上,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十分简单的房间,墙壁是潢色的粘土贴合的,房间中央摆了一张四方木桌,大概是用的年岁已经久了,桌子边上已经被虫子蛀了许多小孔,整个房间显得十分空旷,但收拾的很整洁。墙面上订了一个挂弓箭的钩子,许是弓箭已经被主人取走了,只剩了一个空钩子,旁边是挂着一张完整的白狐皮。看来这户人家平时爱好打猎。
这样的布置像极了我的老家,刚醒来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错觉,有那么一分钟我以为自己回到了过去的日子,回到了我和松子过去生活的地方。我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轻松。
有细碎的阳关从糊着窗纸的窗户缝隙里照射进来,温暖无限。
“哎哟,醒来了啊?”正在外面熬药的大婶感觉到里面的动静,忙的探头来看,正巧看见我醒过来。
这时候的我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是哪里?”我问道。
那大嫂客气的笑道“这里是洛阳城和京城交接的地方,没人管的,方圆几十里就我们这一户人家,姑娘已经昏迷了好几日了,可要一些吃的?”
我恍然想起了那日我的肚子疼痛难忍,还出了好多血,我下意识的伸手朝着我的肚子抚摸过去。
孩子还在。
那大嫂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那日看你出了许多血,我还以为不中用了呢,请了妏婆来给你看过了,她说只是动了点胎气,露红,吃些药也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