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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额娘还是先让画师帮您把肖像画好吧!”福临草草道。
听得福临这样的口气,太后心下不快,但也不发作,只冷冷的道,“今日乏了,年纪大了似乎骨头也硬了,稍微久坐一会儿就全身酸疼,还是明日再画吧,我先回去歇息会儿了。”
说罢头也不回扶着公公的就走了,只剩的我和福临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太后走了我和福临反倒赶快心里舒畅了许多,大概是没有了那份拘谨吧,太后的脸色一项不露喜怒,只是生硬的样子,所以每次见天后我都会格外紧张。
我和福临一起让宋画师帮我们做了一副画,福临说那画他一定要亲自留着,挂在他书房的墙上,每日看着,我只得依了他。
他就是孩子气,难得见他这样高兴,一切都随他吧。
作画之后我便陪着他来到了后书房,那是福临最喜欢的地方,里面的布置简约而不简单。
大红色的帷幕仿佛从天而降,瀑布一样流泻下来,铺散在地上,微风吹来,那帷幕漫天飞舞,仿佛舞者最优美的舞步。里面简单的摆放着一张梨木长桌,文案上放的不是奏折而是与朝政无关的福临喜欢的诗词,游记,书画等等,这里是他的私人空间,是唯一一个与宫闱无关的地方。房间很大,十分宽敞,里面摆放了一张铺着艳丽红色被褥的床,那张床大的出奇,几乎占领了整个房间的一大半,记得第一次我就是和福临在这张床上~~~
过去的一切历历在目,仿佛昨日一般。
看着那熟悉的一切,抚摸着那红色的被褥,被褥上那熟悉的味道让我突然情动至深。
“福临,如果我们是普通的百姓那该有多好,那样我们就可以自由的生活,不用去管什么天下不天下了。”我忘情的道。
福临大概是被我的话吃惊到了,呆呆看了我许久,才慢慢走上前来温柔的将我搂入怀中,道“你真的愿意陪朕过那样的生活吗?”
“何止是愿意,只要能和皇上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只是这宫闱里的一切实在让我疲惫,让我喘不过气来!”我道。
“我竟不知你待我有这份心意!”福临感动的望着我。
“臣妾愿与皇上生死相随,如果没有皇上,臣妾恐怕早就不在这世上了~~~”我道。回想起来,皇后逼我入绝境是因为争风吃醋的缘故,松子背叛我是争夺宠爱的缘故,我能够坚强的活下来是因为想要得到自己所爱,种种缘故皆与福临有关系,福祸相连,命运也许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若是没有那么多的缘故,我和福临是万万不会走到一起的。既然上天安排了我和他的缘分,那我就是拼出性命也要守候属于我的那一份。
我和福临紧紧相拥,一时情起,无限温柔缠绵其中。
至天将黑时,福临在睡梦中模糊不清的道“今日就留在这里吧,别回去了!”说罢把我抱得更紧了。
到第二天清晨,他早朝之前又吩咐我不许回宫,只许在这里等着他回来一起用膳,全然一副霸道的模样,根本不问我是否愿意,尽管我心里也十分愿意。
接下来的两天都是如此,除了早朝之外我们几乎每分钟都粘腻在一起,如胶似漆。他甚至想起来过去一次邀请我和他一同去打猎,可是后来竟然一直搁着忘了,他说下次狩猎一定要带着我去。
“我可不会骑马!”我躺在他的怀里道。
“有我在,你不用会!”福临仰头躺着,用双手枕着自己的头,眼神望着房梁上的精美雕花,道“我要向全天下炫耀我的爱情,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爱人,来羡慕我们。”
他这样说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某日太后与我说的话,她说“我不希望我的儿子沉迷于女色,所以我不允许皇上有专宠。”
想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忽然沉了下来。
“皇上,难道你就不怕别人来嫉妒我们吗?”我道。
“嫉妒?”福临笑道“谁敢?我要立你为后!”
立后,这是多少宫中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然而,这梦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的梦我已经得到了,那就是福临和福临的爱,他才是我的梦寐以求,他才是我的天下。
“皇上这样说罢了,一切还得看皇额娘怎么说。”我淡淡道。“臣妾只要有皇上,什么都无所谓。”
“我才是皇上,皇额娘,她总有老了管不了的时候!”提到太后福临面色不悦,冷冷的道。
我只当他说话任性,并没有多想。
“皇上这样的话在我面前说也就罢了,若是别人需得注意。”我道。
福临沉默片刻,道“知道!”
一时无话,只感觉眼皮重很,似要睡去,福临却伸过手来在我的脸上轻抚。
只感觉他的手掌柔软,手指温暖无限,它温柔的划过我的额头,眼睛,鼻子,下巴,最后落在了我的脖颈之间,炙热的吻随之而到。
我闭着双眼感受着这份温存,这份柔软。
福临似乎大有兴趣,吻由轻柔慢慢的转为热烈,他的柔软的手掌紧紧的将我拥进了他的怀抱里,我的身体立刻就被他高大的身躯覆盖。
此时此刻,我只感觉我的整个人将要被他的吻,他的抚摸,他的身体融化掉了一样。
我只想着,能够被他这样包围这样宠爱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只愿这份幸福能够久远。
又过了两天,正是福临前几日说好的和众大臣赛马的日子,福临骑着他的宝马让我坐在他的身前,当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被邀请的所有人早就已经在那里齐齐等候了。
☆、33 锄奸
带头的是荣亲王,他高昂着头坐在马背上,气宇轩昂。后面的是容妃,她一身紫色劲装,端坐在马背上,俨然一副江湖女子的模样,再往后是一位年近四十,满脸须如倒刺的男子,脸宽肩阔,见我和福临来却是看也不看一眼,俨然一副不把福临放在眼里,仿佛自身地位还比福临更高的样子,见他模样便猜出来这位是多尔衮了。
再往后是年轻俊俏的博果儿,见我和福临来了忙的握拳以礼,微笑间露出满口皓齿,模样清俊至极。再往后都是被福临邀请而来和宋画师和一干大臣,也不一一介绍了。
一干人等到齐,御马监便扬起长鞭,朝天挥舞,一个巨响打在一块牛皮鼓上,抽得那鼓震天响。顿时间,那马槽里的千匹骏马一齐仰天长啸,一个嘶鸣便张开四肢拼命狂奔,好一副万马奔腾的壮烈景象。
奔跑在最前面的是一匹白色汗血马,其轩昂程度明显优越于其它马匹。
一圈奔跑下来各匹马的能力便显而易见。
“好宝马!”福临指着那匹带头的宝马道。
“皇上可要试一试?”博果儿一脸清澈笑容,对着福临道。
谁知话刚落多尔衮便骑着身下的马一个转身狂奔而去,待到离那白马近了时双足一登,整个人顿时飞入半空中,落下时已然骑在了那白色宝马身上。
“好个多尔衮,竟然这样不把皇兄放在眼里。”一旁的荣亲王实在看不下去,愤愤不平的道。
众位大臣也都看在眼里,但平日里多尔衮蛮横惯了,也就没有人敢多议论。
我转头看向福临,原本会以为他脸色难看至极,没想到他竟然是一脸平静之色,使我颇为不解。
“哼!”荣亲王原本在宫里不受别人待见,偏福临待他十分亲和,所以他对福临的感情胜过宫里的任何人,看见福临这样被欺负心里早就看不下去,一个勒马扬鞭便向宝马追去。
看他的样子是想要追上那匹白色宝马,好为皇家争回一点颜面,只是他身下的马哪里抵得过那汗血宝马,落下了一大节不说,后面千匹骏马正自奔腾,一会儿便把他淹没在那马群里。
“荣亲王危险!”眼看荣亲王就要面临被踩踏的危险,一旁的果郡王反应及时,见形势不妙立即双足一噔,整个人便腾飞到了半空中,只见果郡王在那奔腾的马群里双足几个回落,便已然到了荣亲王身边,还未等荣亲王怎的反应,果郡王已经把他如抓一只小鸡一般把他带回到了远离马群的地方。
“好惊险,王爷没事吧!”容妃关切问道。
正说间不知道怎的我突然想起玲儿来,她今天怎么没来呢。
“没事!”荣亲王回道,目光异常凶狠的盯着已经远去的多尔衮。
“他当年带领大军统领江山,骑马的技术你是及不上他的,随他吧!”福临不生气反而笑道。
奔放的马群已经一个来回,大家各自挑选了适合自己的马匹便正式开始策马了。
皮鼓一响,大家便齐齐扬鞭而起,多尔衮有了宝马当然跑在了最前面,福临带了我这个根本不会骑马的人根本就是带了一个拖油瓶,所以很快就离马群远了,跟在多尔衮后面的竟然是容妃,我吃了一惊,看来容妃的本质是一个女汉子,骑马的技术竟然远超各位现场的男子,连征战沙场的博果儿都落在了她后面。
反正落在最后我和福临倒是轻松,反正是最后一位了,也就不用去争什么第几了,所以我们干脆就慢慢悠悠起来了。没想到后面竟然还跟了个宋画师,他骑着一匹棕色马驹,因为我和福临慢下来他便快速的超越了过去。
我和福临相对一笑,同时前面传来了一声轰隆倒地的声音,竟然是多尔衮骑的汗血宝马失足倒下的声音,紧接着就看见多尔衮和白马一起倒在了地上,白马一动不动,多尔衮则抱着双腿在地上使劲打滚。
众人见景都惊吓了一跳,围上前去看个究竟。
“怎么回事?”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道。
“看着吧!~”福临却慢条斯理的道,仿佛早就预料到这场意外似的。
容妃离多尔衮最近,她最先下马来,看见多尔衮满身满头的鲜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又看那白马已然一动不动,仿佛僵硬了一般,容妃一阵疑惑,伸手朝那白马的鼻子一试,那马竟然没有气息了。
“这匹马已经猝死了。”容妃道。
众人听了皆是吃惊不已。有人说把多尔衮抬回去,也有人说去请太医来这里看,怕动坏了哪里的,如此争执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把他抬回宫里。
一路折腾,多尔衮早就已经晕死过去。躺在床上僵如死尸,看起来恐怖异常。太医到了之后竟然只是草草看了,说摄政王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擦伤皮肉而已,晕过去可能只是折腾太久的缘故。开了一些方子便走了。
大概是蛮横已久不得人心的缘故,众大臣见多尔衮如此竟然没有人真心来关心的,草草问候便各自散了,只留得我和福临两个人。
一会而多尔衮苏醒过来,只见他面色狰狞,想是身上疼痛所至,他想动脚,可是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脚原来已经骨折了。
而太医竟然只说是擦伤。
再想动其它的地方,也都动弹不了,看来他是全身多处骨折,已经是废人一枚了。
看见他的样子福临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然而他这神色并不是为他的伤势而难过的,他心里知道,他多年来一直痛恨和压迫自己的人终于毁在自己布置的陷阱里了。他知道多尔衮桀骜不驯,知道他喜欢骑马,也知道他觊觎皇位已久,以他的性格,一定会争夺那匹白色的宝马,所以他故意谦让他,其实早就对宝马做了手脚,让宝马突然猝死,那么快的速度摔下来,不死也残废了。
为了以防生还的可能,福临故意让太医不给与他医治,并且另一边已经安排好不许人和人走漏风声,如果事情传到天后耳中便格杀勿论。
“我终于还是要死在你的手上。”多尔衮已然明白自己性命不长,叹气道。
“你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