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衮也没把她放心上,荣亲王的母亲因此常年抑郁寡欢,得了不治之症,生下荣亲王之后就走了。而这位荣亲王也不争气,一直不得孝庄太后的心,幸好皇上念及兄弟之情,与他结交不错。
他这样想念母亲又来这里多半因为这里曾是他母亲故居的缘故。
他就这样发着呆,我也懒得看了,这个荣亲王长得倒还齐整,可是人却傻傻的。突然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了,我这才想起自己早就饿了,管他送的是冷饭还是馊饭,一咕噜儿吃个精光,幸好关在这里不用什么运动,又有松子送来的被子保暖,不然早就饿死冻死了。
吃完饭我想再看看那个呆瓜荣亲王在干什么,结果向外探望的时候发现一双眼睛正愣愣的往里头看,我吓了一跳,那人却不变色,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那分明是荣亲王的声音。
我不知道荣亲王到底和皇后关系如何,不敢如实说,就算关系不好也不能如实说,我只道“奴才自己犯了错误,在这里受罚!”
“在这里受罚?受什么罚?”荣亲王问道。
“闭门思过!”我怯怯的道。
“闭门思过怎么锁起来了,是你犯了什么大错吗?”
“没有!”我忙回答“是奴婢不小心洗破了主子的衣服,主子才让奴婢在这里受罚,闭门思过的。”
“一件衣裳而已,竟然这样对待你,奴婢也是人!”荣亲王说着用力往门上一踹,没想到他力大无比,一脚把门踢了个稀烂。
一阵风雪吹来,吹起他的衣袖宽袍,我抬眼望去,他更显高大轩昂。
“荣亲王你这是干什么,被人发现的话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我忙道。我可不想趁早死,就算多活两天我也不要现在就找死。
“死?”荣亲王拉起我便往外走“我倒想看看谁敢让你死,那些人就是喜欢这样用权力来捉弄别人!”
我全身无力,他又力大无比,央求也无用,只得被拉着往前走,可是我好想闻到了一股子酒味,看来荣亲王是刚喝过酒过来的,看他样子,心情也不好,许是正因着这些缘故,他才会做这样冲动的事吧!
“如此盛宴,荣亲王不好好在酒席上坐着却跑出来做什么,皇上正命我来找你,原来你在这里呀!”突然一个声音挡在了前面,我心里一惊,望去,一身华丽的礼服,那脸,那眉,不是皇后还会是谁。
“皇后吉祥。”我吓得一跳,心想死定了,忙跪下碰碰磕头,地上的雪凉凉的,冷冷的,污了我满脸。
皇后只淡淡看我一眼,提眉一笑,万种风情,无限美好,只是那美好的容颜下装的恐怕是早一颗早已经扭曲的心。
“我~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见了皇后荣亲王的气势立刻弱了下来。
“透气?”皇后四处打量“透气怎么把门给踢烂了,还拉了个犯罪的宫女。”
“我!”荣亲王抵不过,只得生生咽了下去。刚才的气势已荡然无存,可想荣亲王在皇宫的地位其实是十分卑微的。
“你!”皇后用眼神对准了我“正想荣亲王刚才在酒宴上心不在焉的样子,原来是被你这种东西勾了去。”
“万万没有的事!”荣亲王忙解释。
“像奴婢这样丑陋的东西怎么有资格玷污荣亲王,皇后快别说这样的笑话了。”见皇后有意戏弄,我赶紧苦苦央求。早听姑姑说过皇后脾气古怪,阴阳不定,说不定怎么样就会置我于死地,我只有贬低自己满足她的戏弄的快感才有可能拯救自己,我们这些婢女的性命,不就是主一瞬间高兴与不高兴的事吗。
“丑陋?”皇后俯下身来,用食指勾了勾,我顺势抬头。
皇后细细瞧我,“这样美丽的脸怎么会丑陋?这样的脸若是让皇上看见,皇上准会神魂颠倒,又不知道要怎么娇宠一个婢女!”皇后歪嘴一笑,那笑容里满含了嫉妒,憎恨,仇恶,还有寂寞和极度的冷酷。
我望向她深邃的瞑子,她的眼睛分明的告诉我,只要我的这张脸还在,她就一定会捏死我。
我狠了狠心,取下头上的银簪,快速向脸上划去,立刻,有鲜红的血从脸上生疼的口子里划落下来,落进了满地白雪之中,相互映衬仿着佛开满枝头的腊梅,灿烂夺目。
“哈哈~~”皇后笑起来,她诡异的笑容里充满了冰冷和无情,她一边离去一边缓缓道“果然丑陋!”
说完便消失在皑皑大雪之中,只留下香风细细,然而那味道和血的味道掺杂起来显得那样浓烈而怪异,直让我一阵恶心。
就这样,我总算是活了下来,没有死去!
那天晚上,我又被召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任职,姑姑和其他宫女们也没有当面说什么,可我知道她们在后面议论纷纷,说差点因为我的缘故整个洗衣房都受了牵连,要姑姑为我寻一处地方,早早的打发了去,省的以后再出什么事端,别把大家一起牵连了进去。姑姑没有说话,也没有对我说什么,我心里知道她是打算要把我打发了。
我感觉到自己被隔离了,无所谓,宫里的生活原本如此,又怎么会在乎多那么一点点的冷漠。
晚上的时候我偷偷对着镜子看脸上那条又深又长的疤痕,它那样深深的烙在了我的脸上,我的心上,没有它,我恐怕已经死了。
这样丑的脸,恐怕谁也不会愿意多看我吧,这样也好,至少我以后再皇后面前安全了。我也不再期盼以后会有什么浪漫的爱情,可是我会记得,是谁让它这样深刻的印在了我的脸上。
夜深了,大家都睡了,松子偷偷从衣柜里掏出一瓶药来。
我淡淡的问“是什么?”
她把东西递给我,说道“这是我偷偷去寿药局求的,可以平复疤痕,虽不能完全治愈,至少看起来不会那样惊心。”
我接过来,说了声谢谢。
松子的心意我自然了解,可是凭它什么药也抹平不了这个伤疤了,下手的时候我是狠下了心的,如果不这样,皇后能放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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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初见
事情似乎很快平息了,一切都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我继续辛苦勤劳的工作,每个月的赏银按时往家里送,因为家里就在京城郊外,虽然住的偏些,倒也不算太远,只要给些小盘缠,宫里方便进出的公公,姑姑,门卫都乐意帮忙带着。银钱东西,我们这些在宫里呆着的人是用不上的,每个月只发些零用散银,至于其他的等到二十五岁出宫由内务府一并发放。
今年的雪似乎比往常要密集一些,往年也到处积雪,却从未像这样十几天未停的,积雪不得融化,过往更不方便,于是我们又多了一些差事,那就是扫雪,往年这样的活都是由太监们来做,但姑姑说今年积雪太厚,洒了盐还不得融化,**各宫的宫女本来人手不够,也腾不出空去清理,于是就交由给我们了。
平时的时间,我们只能呆在洗衣房,因为扫雪的缘故我们倒有机会去其它地方逛逛,进来皇宫已经三年了,可是皇宫到底有多繁华我们却不知道。
姑姑吩咐,后三宫和东六宫都伦不上我们,已经另外安排人手去了,剩下的便是内延西侧和内延东侧,东侧是斋宫和阿哥所,姑姑吩咐我们不许往那边走,她说那些个阿哥,都调皮的很,你们去了难免受他们招惹。再剩下的就是内延西侧了,那里是养心殿的所在处,养心殿是皇上批阅奏折的地方,也经常在那里读诗作画,也是临幸妃子们的地方,皇上经常在那里,所以姑姑吩咐我们要格外当心些,连扫雪的声音也不能太大。因为如此还特地没有多添人手,怕人多了惊扰了皇上。
大雪漫漫,铺天盖地,落得整个世界一片冰雪琉璃。不一会儿,我的整个人便僵硬了,落了一身的雪,连扫雪的动作都机械了。然而周围都是一片宁静,连过往的人都没有,之后几个把门的门卫,虽然没人,但他们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睫毛上都结了一层白霜。
连扫了两天,也没有看见有人来,听旁的人说皇上最近都留在了坤宁宫,因为太冷,不愿意往这边来。跟我一起来的宫女偷偷议论;“原本还以为可以借此机会看看皇上呢,谁知道皇上来也不往这边来。”于是都草草的扫了回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冬天的夜总是来的早些,一会儿便天色渐黑了,因为那雪白晶莹的雪倒映得十分醒目。
大雪依然扑簌簌的,漫天漫地,周围十分宁静,只听得落雪簌簌,和扫把刷刷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得一声,“皇上驾到!”那声音十分响亮。
抬头望去,一队人等,簇拥着一位身上穿祥龙朝袍的男子缓缓向这边移来,早听姑姑说过皇上十分年轻,相貌清俊,英姿挺拔,所以我一眼便认得那是皇上。不过我没有想到他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
远远的我便行着礼,待他近时,我忍不住偷偷抬眼望他,他双目直视着前方,剑眉微锁,露出隐隐寂寞哀伤的神情。飞雪落满他的肩头。旁边的姜总管不断劝他披上风衣他也不予理会。
很快,他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他进了养心殿,跟随的公公大门一关,便没了生息。
许是天气太过寒冷,我又在雪中站的太久的缘故,回来以后我便发了场高烧,烧得整个人都滚烫了,身边的人都吓坏了,说万一死在这儿了该多晦气。只有和我同睡的松子对我十分担心,去太医院求了一些药来,每天熬给我喝。说来也奇怪,我又不是什么妃嫔娘娘,怎么太医院那种地方,松子随意进得去还求得药来。我问她时她只说是她的一位远房表哥在太医院当差,因此才能弄些来。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因为病着,姑姑也没有安排事情给我,平时洗物都是松子一手代办。
病好以后,雪竟然停了,屋檐上半米来长的冰凌子滴答的滴起水来,看来雪也化的快了。
除夕之后,天便开始转暖了,我和松子等人把冬天的被褥拿出来晒,一边晒一边松子和我说话。
“千雪。”松子虽然与我同时进宫,可是年龄稍小些,说话也稚气些。“听说你见过皇上。”
我点了点头。
“皇上他长什么样啊?是不是胡子一大把,样子凶巴巴?”松子继续问。
我摇了摇头,“皇上哪里有你说的那么老!”
我突然想起了那天看见皇上的情景,那漫天大雪,他满脸忧伤的样子。
“想什么呐?”松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如梦初醒,忙解释“没什么!”
可是松子眼尖,指着我的鼻子玩笑,“哼~骗人,看你的样子就是有心事。”
“没有。”我赶紧逃开,松子却死缠着不放,非要我说,正打闹,突然有姑姑进来,说是要传口谕。
我们忙站整齐了听口谕,悄悄望去,那位姑姑却是和这里的姑姑穿戴差不多的。
“谁是慕千雪?”那位姑姑也不看谁,开口便问。
“我是!”我怯怯的往前一步,不知是什么事情,心里上下打鼓。
“你们孙姑姑!”指的便是我们这里的姑姑,她继续说,“有意提拔你,她一直说这里有位姓慕的姑娘,手脚勤快,人也懂事,我们永和宫正缺这样一位人手,你就随我去吧!”
“是!”我应着,心里暗想,姑姑大半是怕我再出什么是非,急急的要把我安排出去。
永和宫现在住着的是淑惠妃,听说一直不得宠,身体也不好,虽然皇上顾及她母家的脸面仍然安排住着永和宫,但在宫中地位仍是可想而知的,因此孙姑姑才敢把像我这样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