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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呀!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你二哥,刚刚你们在院子里打架,我还以为你们闹翻了,现在看你这副神色我就放心多了。”不明状况的韩亦辰见楚泽神色紧张,以为他心系勒少,便上前勾着楚泽的肩膀安慰。
楚泽却似乎不领情,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急匆匆的朝着门外走去。
“应该是赶去看勒少了,果真是兄弟情深。”韩亦辰睁着微醺的眼感叹,醉意让他的面容多了几分邪魅。
话说这边的谢楠已经快在风中石化了,也得不到勒少的答复。
“把你的衣服脱了。”过了许久,勒之尧才走上前蹲下身子,摸了摸苏沫的脸蛋,冷冷地对着谢楠说。
谢楠听到这话,立刻面如死灰,这是要把他八光了示众么?他是无辜的呀!事到如今,谢楠再也顾不上兄弟情谊,决定将楚泽供出来,以求自保,“勒少,我是无辜的,你就算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染指你的人,我会这么做都是被泽逼的。”
“我知道。”勒少微微挑眉,似乎没有什么耐心,只摆出一副你到底脱还是不脱的神情。
谢楠算是看明白了,今天不管怎么样这衣服都得脱了,要是不脱必死无疑,如果脱了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我脱!我脱还不成么”谢楠本就像女孩子的脸已经委屈更添了几分柔弱,看上去倒是楚楚动人。
谢楠脱了外套却被勒之尧拿过去,披在了苏沫的身上。
谢楠穿着一件单薄的羊毛衫,看着勒少的动作有些愣住了。
“以后带她出来吹风记得给她披件衣服。”勒少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却看也不看谢楠一眼。
谢楠露出苦瓜脸,他哪还有胆子再来,下次就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来了!
“勒少,我真的知道错了,其实我打心眼觉得楚泽这么对是不对的,毕竟苏沫是您的未婚妻,君子不夺人所爱,下次我一定好好劝劝他。”谢楠试图力挽狂澜,保住自己的性命。
勒之尧扫了一眼谢楠,黑眸如遥远的星辰,让人永远都看不透,“楚泽应该很快就来了,你在这里等他吧!”
“啊?”谢楠很是诧异,勒少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楚泽一会儿会来。
“父亲!”
从医院里面传出来的局促不安的叫唤更是让谢楠下巴掉地了。
不出他的所料,医院里很快就走出了那个叫安生的男人,与其说是男人还不如说是少年。
“安生,我不是让你看好了沫沫的么?”勒之尧看见安生并不诧异,面容依旧没有平静,语气里似乎也没有责怪的意思。
“是我不好,一不小心就让他给跑掉了。”安生狠狠的瞪了一眼谢楠,咖啡色的眼眸流露出杀气。
勒之尧拍了拍他的肩膀,沉稳的语气倒像是个长者,“你第一次来到S市,难免被有些城府深的人所骗,下次注意些就好。”
谢楠再次中枪,他敢怒而不敢言,其实这里城府最深的人怕就是勒少了。
“父亲说得对,安生下次一定小心,遇到这样的人绝对会打得他满地找牙。”安生捏紧了拳头,浑身散发出摄人的怒气,凶狠的眼神落到谢楠的身上。
“安生,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不好,做事也需动动脑子。”勒之尧嘴里虽然这么说,眼睛里却流露出赞赏之意。
此人果然不是一般的腹黑。
谢楠在风中再次石化,说实在的他是被安生开口闭口的父亲给雷到了,他实在难以理解勒少是从哪里冒出这么个儿子的,还是个外国的,这也太重口味了!
其实安生确实是勒之尧收养的,他是勒之尧在某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从毒贩子手中救下来的越南孤儿,勒之尧看着安生无依无靠,便以养子的名义将他带回中国,留在部队里面教养。
勒少对安生有救命之恩,然而勒之尧将他从丧心病狂的毒贩手下救出时展现的超强本领更是让他对勒之尧崇拜不已,他一心以勒之尧为榜样,在部队里刻苦训练,成绩卓越,前段时间勒少将他从部队里面接了回来。
“不过这次是安生没有办好事情,还请父亲责罚。”望着被勒之尧搂在怀里的苏沫,安生面露愧疚之色。
“罚你在这里看着他。”
勒之尧的最后一句话打破了谢楠逃跑的希望。
勒之尧说完这句话,便轻轻的将苏沫从轮椅上抱起,步履沉稳的朝着医院里面走去。
谢楠眼睁睁的看着勒少离开,这边安生却用凶狠的眼光瞪着他,安生万分生气,都是因为整这个人才害他在父亲面前丢脸的,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相信谢楠已经被安生给杀死千万遍了。
电梯回到了顶楼,勒之尧抱着苏沫一步步走回房间,这段路并不长,但对勒之尧来说却备受煎熬,越是与苏沫亲近,他便越发的焦躁,他曾经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就算苏沫不醒也没关系,他愿意照顾他,可以每当看见苏沫昏迷不醒的模样,他的心却像被千刀万剐般难受。
回到温暖的病房,柳月水还在沉睡之中,勒之尧将她放到了隔壁休息室的*上睡,顺带着让韩亦辰来接人。
韩亦辰看见勒少发来的柳月水被人迷昏了的信息之后,心情极为的复杂,又是气愤又是激动,水水被迷昏了,如果他现在赶过去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
因为从下午到晚上,勒之尧都没在苏沫的身边照顾,所以此时苏沫的身上有些脏了。
勒之尧端来水,极细心的试了试水温,无比耐心的给苏沫擦拭身子,他的手养尊处优,光洁得好像从未沾染过污秽,然而此时这双手却一点都不嫌弃给苏沫擦洗。
有条不紊的动作已经练习了很多遍,在苏沫的面前原本寒冰似的男人瞬间柔软下来。
刚刚帮助苏沫擦拭玩,睡衣换到一半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粗鲁的踹了开来。
勒之尧反应极快的拿过一旁的被子盖到苏沫的身上,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然而从门外闯进来的人看见里面是这副光景,脸色也瞬间难看起来,他走进来余光瞟到苏沫露在被子外光洁的肌肤,眸光越发的深沉,滔天的怒气在慢慢积聚着。
“你刚刚在做什么?”楚泽的声音僵硬而冰冷,他不想听到答案却忍不住指责。
“你看见了什么就是什么。”楚泽的反应落入勒之尧的眼里,他的心情却渐渐明朗起来。
楚泽动了动唇,秀气的眉毛扭成了麻花状,“二哥,我真的看错你了,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真是无耻之极。当初我就不该把苏沫交给你!”
当初楚泽之所以让勒之尧带走苏沫,是因为苏沫一直没有醒过来。为了苏沫能够醒过来,他忍痛将苏沫交给勒之尧,却想不到今天他会亲眼看见……
“楚泽,我不得不提醒你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说这些话的时候你可曾思量过?”勒之尧的神色再次冷下来,事关苏沫的名节,他不能容忍任何人诋毁了她。
楚泽隽秀的脸上再次露出不符他气质的凶恶神情,“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么!就是你总是以这副教训人的口气讲话,你是我二哥没错,可不代表我事事都要听你的。”
两个男人今天是彻底较真了,刚刚动过了手,现在又是言语上的交锋。
“你们别吵了!”
☆、第118章 重生
微弱如绣花针掉落地上的声音,让病房陷入了一片死寂,风还在吹,夜晚也是这般宁静,画面却静止在这一瞬间,*上苍白若莲的女孩,月色下出尘的两个男人,冥冥之中,命运的枷锁在三人之间穿梭,将他们牢牢捆绑在一起。
“你们怎么在这里?”
由于长时间没说话,苏沫的嗓音沙哑而干涩,听在男人的耳中却犹如天籁。
“小沫沫,你终于醒了。”楚泽抢先一步扑到苏沫的病*前,黝黑的眼眸泪光闪烁。
“我”苏沫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猛地收缩,昏迷前的记忆接踵而来夺走了她眼里所有的光彩。
苏沫从*上坐起,激动的掐住楚泽的肩膀,吊针从她的手背滑出,血珠一颗颗滚落,“夏合呢!他在哪里?你们有没有看见他?”
“沫沫,你冷静点,你身体这么虚弱,情绪不能激动!”楚泽为难的蹙起眉,瞥了一眼勒之尧,却发现那个无所不能的男人此刻的神情是脆弱的。
可是下一秒,勒之尧淡漠地开口,“他死了,尸体已经火化了。”
苏沫眼底最后的微光渐渐熄灭,灰蒙蒙的眸子衬得她如同呆滞的木偶,“对了,夏合死了,可我为什么没死呢?”
“小沫沫,你说什么胡话呢!你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呢?”楚泽的脸色也跟着灰白起来。
“也许……老天爷让我活下来是要我替夏合报仇,我知道是谁杀了夏合,我要去找她!”苏沫情绪很激动,挣扎着要下*,纵是楚泽一个高大的男子也难困住她。
而一旁的勒之尧却只静静望着她,他的眸光似倾注了全部的心力,却还是无法看透她的心。
一醒来却这般激动乃至疯狂的挂念着一个已死之人,勒之尧忽然迷茫了,她已经爱上他人了么?
“我不准你去,你也去不了。”勒之尧上前按住了苏沫的手,将胶布贴到她在流血的手背上。
苏沫仰着脸,克制住内心翻涌的悲伤与凄凉,极力睁大了眼睛,想把他再看个清楚透彻,在昏迷之中,她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大概听见了七八分,也真正的认识到了他的冷漠与绝情。
“我知道你现在跟李清美在一起了,我不怨你,那是你的自由,但如果你阻止我报仇的话,我会恨你一辈子!”
苏沫心里那隐隐的疼痛越发的强烈,似乎要夺走她的呼吸,蹙紧了眉,好生不安。
“沫沫,你该理智点,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冲动。别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这次我不会让你伤害她。”
勒之尧似乎在压抑着情绪,黑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瞥见苏沫苍白羸弱的模样,他的心就硬了。
强忍着胸口处那股莫名翻涌的气与相伴而来的尖锐疼痛,苏沫暗自捏紧了拳头,嘴角浮现了一丝冷笑,“就算她想要杀了我,我也不能伤害她么?”
勒之尧沉默不语。
这次就连一旁的楚泽都感觉到诧异了,他站起身走到勒之尧的面前,清俊的面容带着困惑,“这些都似你的心里话么?”
勒之尧背过身,凄然一笑,似欲语还休,眉宇间有化不开的无奈,一双如月辉般清冷的眸子遥遥望着窗外。
苏沫的手悄然抚上了自己的胸口,抵在了心脏的位置,“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弱不可闻的脚步声响起,苏沫的心也跟着凉下去。
勒之尧走出病房,门在身后轻轻地关上,牵扯出一丝苦笑却扫不尽眉宇间的轻愁与早经世故的沧桑。
“勒少……你还好吧!你为什么不把我们的计划告诉苏沫?”
楼梯的拐角处,柳月水虽然睡眼惺忪,但刚刚在门口将里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件事情还是先瞒着她,夏合的死对她打击很大。告诉她真相会打草惊蛇,抓不住幕后黑手只会让她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柳月水赞同的点点头,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嗯,那只能委屈你被苏沫误会一段时间了。”
第二天,天空蔚蓝如同明镜,白云悠闲地自卷自舒,候鸟对蓝天没有过多的眷恋,模糊的身影一掠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