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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昱泽把手机拿在手上,在联系人那一栏输入“昱泽”,突然想到什么,他又把“昱泽”删掉,输入其他名字。他把手机递给她:“好了。”
杜思瑜对他改成什么名字一点兴趣都没有,直接把手机装兜里了。
走出电影院时已经六点多了,华灯初上,骤雨初歇。温度似乎又冷了几分,杜思瑜把双手放进口袋了,缩着脖子。
“沈昱泽,你回酒店吧,我要回家了。”
就这么完了,不请自己吃顿饭尽地主之谊吗?而且,似乎对自己不太流恋。
“喂——发什么呆?”杜思瑜把手在他面前晃晃。
他把在面前的摇晃的手握在手心:“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你的休假还剩两天,要不和我一起回去?”
她摇头晃脑叹道:“回去又要上班了……人真是矛盾,在这里觉得太闲了,回去上班又觉得太累了……可以不上班吗?”
“好啊,我养你……”他快速地接话。
他神色认真,握着她手的力道又加大几分。杜思瑜不自然地抽回右手,对他笑笑:“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不上班呢?”
“如果你不想上班就不上,和我在一起……我养你……”
沈昱泽确实是一个优质对象,简直可以用凤毛麟角来形容了,但是她的心湖到现在还是会因为李墨辰而打破平静,还是会为李墨辰而泛起涟漪。
前方来了一辆公交车,她慌乱对他挥挥手:“车来了,我走了……”
她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接受他就那么困难吗?
还没有走两步,他拉住她:“杜思瑜……你现在还爱李墨辰吗?”
她脸上的表情一滞,勉强地笑起来:“说什么呢?”
“我以为这些天,你已经想通了,李墨辰已经结婚了,你们不可能了,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忘不了他?”
杜思瑜垂头,嗓音带着一点鼻音,似在叹息:“可是,那个人是李墨辰,怎么可能说忘就忘呢?”
“呵,你只是备胎而已,她对我这么多年的感情是说断就能断的?新欢毕竟是新欢,只有旧爱才是爱。你敢不敢和我打赌,看她现在到底爱谁?”
李墨辰这句户蓦然闯入脑海。
新欢毕竟是新欢,只有旧爱才是爱。你敢不敢和我打赌,看她现在到底爱谁?
只有旧爱才是爱……
她现在,还在爱着李墨辰。
沈昱泽的心蓦然一痛,他有些失态地低吼:“你不忘了李墨辰,还想怎样呢?难不成想做他们婚姻的第三者,继续和他纠缠不清?”
这句话陡然激怒了杜思瑜,她什么时候想当第三者了?
她冷着嗓音反唇相讥道:“我怎么和他纠缠不清了?再说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吧。”
“外人?”沈昱泽脸上尽是受伤的神色,他倒退一步,话语苍白无力:“那我这个外人,就不打扰你了。”
他转身而去,杜思瑜站在原地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满是落寞孤寂。心中的某个角落就像有细小的针头扎着,隐隐作痛。
她无奈地叹一口气,怎么搞成这样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杜思瑜无精打采地回到家中,连晚饭都没有胃口吃。她实在是后悔对沈昱泽说那句伤人的话,在A市碰到他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但自己的臭脾气把他给气走了。
这种急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啊,老是出口伤人。
她闭着眼躺在床上,他落寞孤寂的背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把从他们初识到现在仔仔细细回想一遍,她发现每个细节都那么印象深刻。
初遇时他带着疏离的礼貌,工作上他对自己鼓励和信任的眼神,生病时他虚弱而孩子气的言语,难过时他的安慰和陪伴……
“难道你不知道,惹不起的人,通常也是躲不过的吗?”
“杜思瑜,过去了就过去了,人始终是要向前看的……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怜取眼前人……
她立刻从床头坐起,拿着手机仔细在通讯录中找他的名字。
心急如焚,她在通讯录中翻了那么久竟找不到他的名字,他把名字改成什么了?
终于翻倒“Z”那一栏时,一个名字映入眼帘,她似松了口气,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沈昱泽存的名字——至爱。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急人,沈昱泽居然关机了。
不知道他在不在酒店,现在也只能碰碰运气了。
她拨通秦合的电话:“沈昱泽住哪个酒店?”
秦合乐了,调侃着:“怎么,要和他共度良辰?”
她严肃道:“没空和你闲扯,他住哪个酒店?”
秦合听她口气觉得事态有些严重,把地址告诉她后,沉声道:“杜思瑜,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年底正是忙的时候,他本可不必亲自来A市的,但他还是来了,原因是什么,相信你懂。”
她上了一辆出租车就朝酒店出发了,半路上下了大雨。她没有带伞,滂沱的大雨模糊眼前的玻璃窗。
“杜思瑜,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年底正是忙的时候,他本可不必亲自来A市的,但他还是来了,原因是什么,相信你懂。”
杜思瑜,你什么时候才能对他温柔一点,不那么硬邦邦的呢?
前方路口堵车了,杜思瑜更加心急。“师傅,还要赌多久?”
“不知道,前方好像出交通事故了……”
她焦急道:“那我在这里下车,这离酒店还要多远?”
“步行还要十分钟左右吧……但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
不等司机说完,杜思瑜把钱给他就急急忙忙地下车,当她奔跑到酒店时,浑身上下已经全被大雨淋得透湿,她饥寒交迫地敲响他的房门,半晌没有反应。
她失望地垂下脑袋,这么大的雨,他去哪里了呢?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门一下子开了,沈昱泽穿着一件睡袍站在门口,用毛巾擦着头发。
在看到她的一刹那,他惊愕不已,甚至觉得整个时空都静止了,他不敢相信现在那个可怜兮兮,浑身淋得像落汤鸡一样的女人是杜思瑜。头发上不断有水珠往下落,她脚下的地毯因为滴落下来的雨水逐渐变了颜色。
“沈昱泽……”她浑身打着哆嗦,止不住的发抖:“对不起……”
此时此刻,心中所有积郁的怒意与难过全部烟消云散。他压抑想要拥她怀中的冲动,对她低声呵斥:“你是白痴吗?下这么大的雨不打伞?”
担心她着凉,他把杜思瑜拉进浴室让她洗澡。
杜思瑜在卫生间里把淋得透湿的衣服脱下来,从外到里没有一件是干的。连她现在也佩服自己,大冬天的竟能在大雨中狂奔了……
洗完澡后,她发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衣服都打湿了,那她穿什么?
没有衣服穿,那她怎么回家?
那岂不是意味着……她今晚要和沈昱泽在酒店里面……过夜?!
她克制惊慌的情绪,怎么办?
敲门声想起,沈昱泽问:“你洗好了没有?一个多小时了……”
“我没有衣服换……”
无奈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沈昱泽一愣,他现在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把睡袍脱下自己换了一件衬衣。“开门。”
“你要干嘛?”杜思瑜在浴室内裹着一条浴巾,警惕地问。
“送衣服。”
杜思瑜把门开一条小缝,一只手伸到门外,摸到衣服后她立刻把手缩进来。
这不是他刚刚穿的睡袍吗?
她把衣服穿在身上,上面还有他残留的体温,很温暖,很安心。穿着有他气息的衣服,她突然心跳加速,好像他把自己包裹起来了一样……
走出卫生间,她局促不安地站着。沈昱泽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沿,自己却穿着他的睡袍……
他看一眼杜思瑜,肌肤白里透红,刘海凌乱地搭在额前,宽大的睡袍罩在她身上不但没有略显滑稽,反而让她更加清丽动人。
他有些躲闪地移开视线。“为什么要淋雨?”
说道这她就既委屈又愤然,她坐到他身旁将刚刚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他。
“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倒霉,这种事都被我撞上了。”
“以后不准做这种事,这么冷的天跑去淋雨,想发烧吗?”他严厉道。
“我不是怕你生气不理我了吗?把我急的呀……”
沈昱泽心中一暖,原来她是这样在乎自己的。
他把手背贴上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我很健康的,很少发烧感冒……”她把额头上的手拿下来,真诚地对他道:“沈昱泽,对不起,我下午说了很伤人的话……你现在有没有消气?”
她一副讨好求和的样子,对着他微笑。但她根本不知道沈昱泽在看到她的一刹那就消气了。
尽管心中早就原谅了她,他还是板着一张脸问:“如果再有下次怎么办?”
“要不你打我……但我这个人,就算挨打也长不了记性啊……”她苦恼地抓抓头,突然灵光一现,她对沈昱泽建言献策道:“如果下次我再出口伤你,你就扣我工资,为了钱,我会忍下来的……今天下午的事,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了。”
沈昱泽忍俊不禁:“为了钱,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不委屈的……我”
剩下的话语被缄封在唇内,沈昱泽一手揽过她的腰,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温柔地吻着。在杜思瑜脑袋空了半晌后,才笨拙而生涩地一点点回应他。
沈昱泽心中大喜,他让身子更加贴近她,用力地辗转吮吸。杜思瑜像触电般的僵住,她欲制止,但那只手已经向下扯开了睡袍的腰带。
她猛地推开他,慌慌张张地把腰带系好,说话也不利索了:“沈昱泽,你你你,可别乱来啊,我来是向你道歉的,不是来和你上床的……”
他努力压下贲张情潮,失去的理智一点点找回。等浑浊的呼吸慢慢平静,沈昱泽把她拉进怀里拥着。
怀中的人明显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推开他,静静地任他抱着。
“沈昱泽……”杜思瑜小声喊着,连动一下都不敢。
“抱一下,等下我送你回去。”他不敢保证,如果杜思瑜还在这里,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杜思瑜也很想回去,但是衣服全湿了,难道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回家吗?但沈昱泽现在的脑袋还处于短路状态,压根没有想到这一点。
晚上十点多了,现在想去买衣服也来不及了……
“我现在把衣服烘干,衣服干了我才能穿……”她无奈地叹口气,怎么那么倒霉呢?
但是烘干也需要时间,不知不觉都到十一点了。
“你要不要和你家人说一下?免得他们担心你。”
“我爸妈今晚不在家,他们在店里睡……”
半个小时后。
“你衣服还没有干,我看你今晚得睡这里了……”
她已经困得不行了,打个哈欠道:“嗯,我要先睡了……”她掀开被子盖在身上,很快进入梦乡。
睡梦中翻了个身,她的手好像打到了什么东西,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沈昱泽正□□地睡在她旁边。
她立刻醒了,惊叫着:“你为什么睡在我旁边?”
“这里只有一张床,连沙发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脱衣服啊?”杜思瑜看着沈昱泽的上身,觉得脸上的温度不断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