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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思瑜把秦合的手从脑门上拿开:“不然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吗?”
秦合沉默,他确实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一直沉默的沈昱泽对秦合淡淡开口:“你先出去。”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沈昱泽看看时间,离十一点还有半个小时。
他平缓的语气:“等下别去。”
“今天中午我被他灌成那样还不是为了合约,既然他主动提出这件事,我不可能不去。”
“你知道他要你去干什么吗?晚上十一点,难道你没有一点警惕性吗?”他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怒意。
“我当然有警惕性啊……”她下床到梳妆台上的包里翻出一瓶防狼喷雾:“所以我准备带这个去……”
“杜思瑜,你是白痴吗?那是他的地盘,你有机会用这个?”
她把喷雾剂放到梳妆台上,小声说着连自己也不太相信的话:“也许他只是想要我去给他签约,签个名盖个章我就可以回来了……”
沈昱泽嗤笑:“我该说你傻还是天真?晚上十一点,单独去找他。他的潜台词你听不出来吗?”
“我当然听得出来,但我没有那么笨会牺牲色相来换合约,我会想办法智取。”
“智取?我倒是想知道你有何妙计。”
“先去了再说,我不会笨得牺牲色相,没准能急中生智呢?”
他绷着着一张脸,声音冷了几分:“不准去。”
她固执道:“他说如果我今晚不去,就再也不能拿到银大的合约了。不管怎样,等下我是一定要去的。”
他走近她,眼眸里写满了愠怒。他一字一句道:“我沈昱泽还不需要用一个女人来换合约。”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她嘴角有一抹无奈的笑:“你知道同事怎么说我吗?说我是借你上位,所以才能做银大的策划案。说我没有实力,只是一个花瓶而已……”
她越说越激动:“如果拿不到银大的合约她还会怎么说?杜思瑜那个人很没用,银大之前已经和我们说好了要签约的,结果银大突然反悔不签了。原因肯定是银大的人觉得杜思瑜的策划案做得太差了,狗肉上不了正席。所以,无论如何,等下我一定要去……”
沈昱泽突然拉过她,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吻上她的唇,他的吻那么激烈,毫无预兆地来势汹汹,不温柔,不浪漫。那是一个带着些许惩罚性意味的吻。杜思瑜觉得自己的大脑里好像发生了海啸,一瞬间,她的意识全部被湮没。
他将自己的身躯更加贴近她,杜思瑜虽然已经醒酒,身子还很虚弱,她脚后跟撞到床板,重心不稳地向身后的床上倒去。沈昱泽就势随她一起倒在床上,他的动作停止一秒,找准她的唇吻下去。这次,他的吻变得缠绵变得炽热,唇齿间的空间被他温柔而有力地夺走。
他伏在她身上,琥珀色的眼眸里一片清亮。稍稍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好好呆在房间里,我有办法拿到合约。”
她气得抬起脚想踹他,沈昱泽仿佛洞悉了她的想法一样,立刻起身。
“没有听到吗?”他的声音恢复一贯的清朗,听不出温度。
杜思瑜郑重其事地说:“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了。”
沈昱泽起身走出房间,杜思瑜躺在床上,一种说不清的怪异情绪在四肢百骸里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
十一点,沈昱泽准时敲响彭季川的房门。
彭季川毫不意外地见到他来,他邀请他进房间。彭季川把他带到观景阳台,给自己和沈昱泽倒上红酒。
“沈总,我不是要杜思瑜来签合同吗,你怎么亲自来啦?”他吐着烟圈,一脸笑意。
沈昱泽落座,笑道:“彭总真是好兴致,这么晚了还饮酒对月。”
“如果来的是杜思瑜,那就是我和她在这对酒当歌了……不过我记得短信似乎是发给她了,怎么你来了?”
“彭总要和环球签约,谁来不都一样吗?”他饮口酒淡笑。
他的语气变得难以捉摸:“那怎么一样,她是女人啊……”
沈昱泽依旧笑,但笑不达眼内:“明人不说暗话,彭总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杜思瑜今晚来陪我。”
他想也不想地拒绝:“不可能。”
彭季川敛起笑容:“既然你这么不给面子,这合约你也别想拿到。”
沈昱泽嘴角浮现不以为意的笑,他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都说彭总爱玩爱闹,原来是喜欢捉弄人……”
“什么意思?”
“昨晚在水榭,我和杜思瑜的对话你不是全部都听到了吗?”
被戳中事实,彭季川面色一僵,他沉声道:“我怎么会那么无聊偷听你们讲话?”彭季川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在水榭的情景,自己在暗处,沈昱泽不可能看到他。
“昨晚我经过水榭时,闻到一股男士香水的味道,这么巧,彭总今天也用了这一款香水……”
“那你也不能证明那个人就是我……”
他轻笑出声继续道:“虽然你在暗处,但你端着酒杯的手却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彭季川嗤笑一声打断他:“就凭一只手你也能确定是我,真是可笑。”
沈昱泽把视线落在他手腕上的表上:“凭手当然不能判断,但那个人带的块腕表和你手上的一模一样。它的市场价格过了百万,买的人毕竟是少数。”
他不自然地摸摸手腕上的表:“也许就是有人和我用一样的香水和腕表呢?”
沈昱泽先是一愣,毫不在意地笑:“你说是就是吧……不过,不久你就会来求着我签合同的。”他把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对他淡笑道:“谢谢你的好酒。”沈昱泽走出他的房间,留彭季川一个人坐在竹椅上慢慢回味他的话。
杜思瑜在沈昱泽房门口徘徊,他出现在视线里,她焦急地跑过去问道:“你拿到合同没有?”
“还没有。”
她失望地垂眸:“他都说了要我去了,你去根本不可能拿到的。”
他走近她,声音坚定有力:“相信我,如果他懂我说什么,明天他就会找我们签约了。”
杜思瑜点点头,这句话让她莫名地放心。她凝视他的眼眸,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难道沈昱泽真的喜欢自己,所以在房间里才会做那么失礼的举动吗?但他现在完全不提那个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沈昱泽盯着杜思瑜的嘴唇,现在还有点红肿,红红粉粉的像多汁可口的水蜜桃,他忍住想要亲吻的念头。依照目前的情况下,杜思瑜并没有不理他或者躲着他,这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有没有可能,自己在她心里的某处也有一席之地呢?
“你的头还痛吗?”
她微微一笑:“好些了。”
“不早了,我送你回房。”
他们沉默地走过不长不短的距离,杜思瑜把自己和沈昱泽在三亚相处的画面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遍。秦合给她一盒来历可疑的防晒霜;他和她分享过去的□□,以及最后对她说了那句暗示的话;喝醉酒后他一直守在她的身边;她说要单独去彭季川房间时,他的愤怒和焦急;以及刚刚那个失礼的强吻……她可以确定,沈昱泽喜欢她。
她很感激他为他做的一切,可惜她回应不了他。
到达房门口,杜思瑜对他浅笑:“你也回去休息吧。”
“嗯。”他淡淡地回应,转身离开。
她望着沈昱泽的背影,突然想起有次乘电梯时,他用他高大的身形护着她,免得被人群推倒。
“沈昱泽!”杜思瑜突然叫住他。他转头凝视她,等着她的下文。
杜思瑜露出一个感谢的笑容:“你一定会遇到那个对的人。”只是,那个人不是我。
沈昱泽微怔,“嗯”了一声,面上神色复杂难辨。
彭季川心烦地躺在床上,本来以为今晚可以拿昨晚偷听来的事逗一下沈昱泽,谁知现在还被他反将一军。
昨天从水榭回来后,他发现钥匙扣相框不见了,里面是一张他和他已去世的母亲唯一的一张合影。难道是坐在沙发上的时候,钥匙扣连同钥匙从口袋里滑落出去了?
沈昱泽说的会求他签约是什么意思?难道钥匙扣被他捡到了吗?
他也不管现在沈昱泽是否就寝,他一个电话打过去:“沈总,我的钥匙是不是在您那啊?”
“彭总,这么快就想到了……”
“明天中午有时间吗?我们银大想继续和环球合作,我要和你们签约。”
“没问题,酒店我已经定好了。”
“那好,明天还要麻烦沈总把钥匙还我。”
“那是自然。”
沈昱泽挂断电话,百无聊赖地靠在床头把玩着手中的一串钥匙。
秦合坐在一旁,叹道:“怪不得你让我下午去定酒店了……拿不到合约,你也不急,原来在这里挖了个坑。”
他无谓地笑:“彭季川虽然爱玩,但是个出了名的孝子,这串钥匙上有她母亲的照片,他必然会珍视。”
“你怎么有他的钥匙?”
“捡的……”
“还好你捡到了他的钥匙……”秦合上床盖好被子,露出一个脑袋,颇为得意地说:“我与惊喜要给你。”
“什么惊喜?”
“现在还不能说,等回公司了才能告诉你。”
沈昱泽好笑道:“还卖关子了,快睡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海平面上洒向人间,海浪轻柔地拍打着潮湿的沙滩,将海里的贝壳送到岸边。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沈昱泽和秦合起了个大早,闲来无事,在海滨公路上兜风,再回到酒店时已经快十二点。
秦合在房间里收拾行李:“老大,你说我要不要去叫杜思瑜,现在这个点了还在睡。”
“随她吧,昨天彭季川不也是让我们久等了吗?”
杜思瑜昨天失眠睡得太晚,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着。
她被一阵铃声吵醒,去摸床头的手机:“喂——”
李墨辰微微吃惊:“思瑜,你还在睡觉吗?”
她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我睡过头了!先不跟你说,我起床。”
她给沈昱泽打了个电话,她有些慌张地问:“你们在哪?”
他清朗的声音:“房间……你别急,今天彭季川请吃饭,要和我们签合同。”
终于要签合同了吗?沈昱泽怎么让他签合同的?
“好,你们等我一下。”
“你可以清理一下行李,今天下午六点的飞机。”
杜思瑜快速地刷牙洗脸,收拾行李。她发条短信给李墨辰:今天晚上六点从三亚出发回家。
他们到达酒店时彭季川已经恭候多时,他殷勤地把菜单递给沈昱泽,他稍稍看了一下菜单,对一旁的杜思瑜说:“你来点。”
杜思瑜有些吃惊地看着沈昱泽,他正拿着菜单对她使眼色。她稍怔,回他一个会意的眼神。她拿过菜单随意扫一眼,对服务员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把每页最贵的菜都来一盘。”
秦合默叹,他们什么时候也这么有默契了……昨天结账时花了一万多,今天老大这么做明显是要一报还一报,但这种事由杜思瑜来做最好,还可以让她报醉酒之仇。
果然,在杜思瑜说完那句话后,彭季川的脸色僵了一秒。
这顿饭吃得很和谐很愉快,彭季川不仅自罚三杯对杜思瑜赔罪,还主动地把合同签了了。在离开的时候,沈昱泽才把钥匙给彭季川。
出了酒店门,杜思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