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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连战舞者也是速度见长。
矮人大部分生活在丘陵地区或者地下,对极端环境的耐受程度极高。不畏严寒酷暑,对金属与火焰天生的狂热与了解,使他们几乎每一位都是冷兵器精通的大师,不过矮人们在速度与灵活性上都有牺牲,行事总给人鲁莽与躁动的感觉,很难成为以严谨冷静著称的法唱者。
兽人则是根据各自身躯形态特点,具有不同的优势与劣势。
如虎人肢体灵活,身姿轻健,是近身格斗的一把好手,却天生畏火;蜥蜴人擅于泅水,寿命悠长,强壮粗大的尾巴支撑身体,平衡感极佳,却因全身覆鳞隔绝元素感应,全族几乎出不了一个法唱者,反而好奇心多得不行;鱼人和人鱼是海中对立的霸主,俱都是海战高手,除了声波攻击外,水系法术也用得顺畅,可惜天生寿命太短;蛇人擅毒,偷袭刺击也不弱,可惜天生冷血,耐力极差,稍微动动就会感觉疲惫……
暗精灵是地下世界的王者,为了适应这片无光的世界,他们的视力与听力比白精灵还要更胜一筹,而在大地之母的幽影怀抱中成长,接受谋杀与诡计的洗礼,暗精灵们对刺杀艺术的追求已经到达了透入骨髓的深刻,这不仅仅是来自天赋的恩赐,更是环境逼迫和他们信奉宗教的引导。
公开屠戮与杀害会受到暗精灵们虚假正义的抵制,大地之母对暗巷背街中下黑手却是鼓励和包容的,整个暗精灵社会都鼓励对权利的追求,对野心的培养,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暗精灵们想不歪苗都困难。
所有这些种族中,发展最均衡的就是人类。
人类,就像是将所有种族中的天赋中的一样抽取出来,杂糅在一起一样,他们身上有白精灵的元素感应,有暗精灵的野心,像矮人一样强壮的身体,比鱼人更加悠长的寿命,虎人的灵动狡诈……这些被抽取的优点奇异地融合在一起,却又没融合全,构成人类这么一种全面发展,却又在各方面都有瓶颈的矛盾体。
人类的适应性,也是在所有种族中最强的,不论荒原沙漠,还是高山丛林,上天入地,几乎是有生物群居的地方,都有人类的身影出现。
这种天赋上的不专一,也使得人类中几乎没有高阶职业者出现。在错误的路途上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到终点,而人类的天赋,已经限定死了环绕他们身边的路,没有一条是正确的。
当然也不是绝对,当人类的阶位突破五阶到达六阶(法唱者为突破四阶到五阶),精神力有了质的变化后,寿命还会再延长五十年,随后每次突破时,寿命都会相应延长。
那也是人类成为高阶职业者唯一的机会。
很可惜,几乎所有人类走上的都是一条还没突破就被时间熬死了的路。
一个人类。居然比暗精灵在影刺上的造诣还要高,这意味着什么?
奇迹般的绝世天才!
这样的人,是怎么和洛基认识的?为什么洛基不肯告诉大家?那人为什么要偷袭他们?
梁小夏脑袋里瞬间过了十几个念头,最多考虑的还是这件事会不会对整个队伍的安危构成威胁。
毕竟,面对八阶幻影刺客,她自保很容易,想要在自保的同时再照顾到所有人就很困难。
一个影刺盯上的人,不管是谁,只要有松懈的时候,她就有的手的机会。
梁小夏苦中作乐地想。幸好她挑出来的小家伙都是一些不容易松懈的。
“算了,不问了,我相信洛基。“
相信她们长久相处出的信赖。更相信她自己的眼光。
镜月也没多言,在最初提点过梁小夏小心,让她有心理准备后,再未多言。
第二天,梁小夏冥想过后醒来。就得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洛基失踪了。
“昨晚我们和洛基老师一起守夜,后半夜的时候我们喝了点水,又吃了点东西,老师一直坐在一边,我们都没太注意…再后来,我们就…睡着了。”
阿德莱德说到这里。脸上红得羞愧,脑袋低低的,无颜面对梁小夏。
“你们几个都睡着了?”
七个精灵均点头。连泥球都赫然在内。
阿德莱德的心性她最了解,他不是一个容易被疲劳感打败的弓猎手,责任心又强,说是守夜,就不可能睡着。
更何况七个精灵都睡了。多半是有人给他们下了药。
“你们睡着之前,洛基有没有说过什么。或者他表现出要去哪里?”
“没有,昨晚老师很沉默,什么话都没说,而且没有生火,四周黑漆漆的,我们都没看清。”
梁小夏问了一圈,得到的都是差不多的答案,没人知道洛基去哪儿了,干什么去了。
麻烦的是,洛基走了,就没人给他们带路了。他们的队伍已经深入到峡谷内部深处,周围层叠的山石出奇地相似,左绕右绕的路都是穿过峡谷山缝间,没有半点标志参照物。
梁小夏试着将精神力全部展开,得到的也不过是一个大概方位,整片死亡峡谷的面积,远远大过她的精神能够覆盖的范围,使梁小夏无法判断,到底朝着哪里走才是出口。
贸贸然乱走,唯一的结果就是迷路。
“现在怎么办?“雷诺问。
梁小夏还是不相信,洛基会不知道他的重要性,就这么大咧咧地失踪。
她沉吟片刻:“派几个人在附近轮流搜一下,剩下的原地等四十八小时,四十八小时以后,洛基如果还不回来,咱们就上路。“
说话的同时,梁小夏将一号和二号也放了出去寻找洛基。
梁小夏对死亡峡谷区域很陌生,但是她明白,在行踪泄露的情况下,原地停留太久,他们很可能会被大量涌来的暗精灵包饺子。
四十八小时,是她的极限,也是洛基应该明白的界限。
她试着联系了一下主仆契约中的涅滋,发现自己发出去的意念在飘出去很远很远后,被一个莫名的障碍阻挡住了,全数无法接触。
涅滋也联系不上,梁小夏有点焦虑了。
“斯文,你觉得洛基失踪,是干什么去了?“
“寻找他自己的命运去了。“
斯文仰望色彩斑斓的天空,给了梁小夏一个模糊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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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第一弹~~
遗忘的国度第五百二十章 倒时
当你回想到过去幸福的生动情景时,回忆是一首最伟大的诗,但当触及到结了痂的创口时,它却是剧烈的痛苦。
——《奥勃洛摩夫》冈察洛夫
山峦尖锐,嶙峋棱角的石块凹凸不平,难以下脚,稍有不慎就会从高高的峰脊上摔下去。
洛基站在上面,却毫无所觉。
在他对面,更高的山顶上,同样站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
那女子站得极高,在极度倾斜的山上,使得洛基必须仰起头才能看清她的脸。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是一个女子最为成熟惑人的时候,美得妖冶肆意,却又内敛低调,似乎时时刻刻都可以控制自己,散发着亦浓亦淡的魅力。
女子微微笑着,眼角边挤出一道细纹,不难看,反倒多出一股说不清的韵味。
她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银灰色过膝长靴,戴着一幅连到肩胛的金属手套,一些紫色的细芒像花丝一样游过全身上下,又像是噼啪作响的细小电流,在那身极为冷魅的装扮中,更添一份慑人的力量。
她总是知道该怎么装扮自己。
洛基仰头,看着璀璨极光映衬下的微笑女子,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洛基,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女子的声音低滑轻飘,带着沙哑的震颤,好像在竭力压抑住心中的激动,又像是在恐惧失望的答案,说话时眼眸中也闪着莹润水光。钻石般折射着点点光芒。
只是一句问候,却真实地让洛基感受到了胸腔内自然之心的震动。
以及记忆火辣辣的疼。
洛基摘下头盔,也跟着勾起笑容,笑得虚假而完美:
“行了,埃蒂,你知道我是什么德行,我也知道你是什么德行,就别给我装这一套了……而且,你笑得一向很难看。”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两个互相试探的人,两个谎话连篇的人。在真真假假中,最后连自己都分不清了。
“洛基,我只是关心你。你这么说,真的是让人很伤心呢,没想到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嘴毒。”埃蒂脸上的笑收敛了一分,慢慢变化成一个魅惑的浅笑。“坏得让人恨不起来呢,怎么办?”
“是啊是啊,悲伤难过得无法自已了,又爱又恨无法自拔了,我知道,我了解。尊贵的您这么多年都知道我的存在。今天才特意寻过来,该不会就是准备在此风景美好的地方,“洛基扫视一圈周围的环境。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和我叙旧的吧,埃蒂小姐,哦,不。其实该称呼您埃蒂夫人才对?”
乱飞的刘海盖住了他的眼睛,使人看不见他真正的表情。只剩带着俊美下巴的半张脸,挂着和埃蒂如出一辙的笑容。
洛基很自然地摊了摊手,脸上的笑变得恶毒,“请问尊先生还活着么,或者其实已经换过一打了?”
埃蒂的身体僵了一下,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洛基眼前,她摘下右手的金属手套,轻轻的,带着停顿——抚摸上洛基的脸。
洛基不自觉地闭上了眼。
那只手,温暖,柔软,淡淡血腥气,一如记忆中给人信赖的感觉。
食指下还有一块坚硬的疤,扫过他的脸颊,带起这抚摸中唯一的粗粝摩擦。
当年,埃蒂被他的剑划了一道后,也是这样带着委屈却坚强的笑容抚摸他的,之后骤然大笑,不顾他抗议,揉了他一脸血。
那时,她还是尊贵骄傲的一国公主。
那时,他还是个呆直冲动的热血精灵。
作为一个人类大国的公主,一个双手施法的法师,埃蒂的手掌重要性不下脸蛋,完美得不该有任何损伤。洛基曾找过很多人,试过很多方法想要去掉埃蒂手上的疤,他甚至花光了所有积蓄,凑齐材料让马塔基尼给他做了一瓶除疤药剂,颠颠地捧到埃蒂面前,来弥补他的愧疚。
那瓶药剂被埃蒂当着洛基的面,直接扔进了法术井。
“我不缺一瓶除疤药剂,但是我缺一个可以全心全意信赖的伙伴,我想逃出这诡谲的宫廷。洛基,我可以信任你吗?”
少女纤细的脖颈高高仰着,骄傲得如同一只孔雀,眼中蕴着的却是不安与迷茫,惶恐与脆弱,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株漂浮的水草,急于抓住他,浮出水面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
后来,每当洛基回想起来那天的场景,他都无法确定,他当时见到到底是年轻又倔强,不想向命运低头的埃蒂公主,还是一个体内含有八分之一暗精灵血统,对演戏无师自通的埃蒂骗子。
他只知道,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爱她。
哪怕总是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间,哪怕知道真实的她并不是正直骄傲,哪怕天真与纯善一去不回头。
埃蒂感觉到手掌下肌肤的颤动,指尖摩挲上洛基的唇角,感觉到他心跳得更厉害了。
“洛基!我帮你扫清了一路障碍,让你队伍里那堆半吊子精灵活到现在,我帮你这么多,你就这么回报我,半点旧情都不念么?”
她的声音有些委屈,动人得恨不得能将她抱住好好安慰,却是敲碎洛基回忆之墙的一柄重锤。
看,这就是埃蒂,聪明的埃蒂。
她总是知道该如何唤起对方心中最脆弱的地方,曾经用一道伤疤,将他的愧疚换为信任,换为爱情,如今又用一道伤疤唤醒他沉睡的记忆。
“做了这么多?啧,要不要看看我胸口的伤疤再说话?”洛基抓住埃蒂的手,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