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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也行…笛子先生,你到底是谁?还是从实招来比较好,否则我真的很为难呢。“
梁小夏故作为难地瘪瘪嘴,眼睛一眨不眨地扫视黑色骨笛,全是不怀好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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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更新极为不稳定,家里单位还有自己的事情一大堆,全挤在一起砸在渣七的头上,五月份被编辑抽打了好几次,愧疚得头都要埋土里了。今天稍微得闲,赶紧将欠下三天的补了。懒人一枚就全放在一起做大章。上章节序号也错了,完了联系责编改改。
之前有大人提问,为什么灵魂聚集点里也有白精灵灵魂,那货不是死了后会回归生命之树里么,在此解释一下:
灵魂能量不足以跨越位面空间,当一个白精灵死在非普卡提亚的位面上,又没有亲戚朋友神马的将他或她的尸体运回去的时候,这家伙就会成为死亡之海大军中的一员。比如,死在未解封的遗弃之地的白精灵,死在地狱的白精灵,死在血腥城堡里的白精灵等等等等。
正文第四百二十七章 风暴
我可以强迫鸟儿们管你叫夜莺,然而要我把杜鹃变成夜莺,我却毫无办法。
――克雷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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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骨笛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身份,无言地用沉默对抗她的问询。
梁小夏面上看起来轻松自然,似乎一切都在运筹之中,心里却瞬间戒备到最高境界。她发誓,只要自己敢断开包裹笛子的粘稠精神力,在笛声操纵下的骨头们会立刻铺天盖地将她活埋或撕碎。
一点都大意不得。
梁小夏坚决不肯用手触碰骨笛,骨笛被精神隔绝发不出曲子,两下僵持,时间在对峙中,一分一秒流逝。
“谁能告诉我,我这是怎么了。”
被断开灵魂连线,沃尔奥尔很快就清醒了。他挣扎着想从地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白色的骨头固定得死死的。在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再次使用灵魂变形,脱离束缚他的白骨手铐脚镣。
“沃尔奥尔,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梁小夏从沉默中开口,语气中含着难以发现的担忧。
“嗯?嗯…沃尔奥尔?”
老法师双手拇指抵住自己的额头用力揉了揉,缓解麻木的酸痛,然后看向梁小夏,目光中有一瞬间的茫然,似乎正在记忆中搜寻能够和她的脸对的上号的记忆。
“我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沃尔奥尔这个称呼了…你是夏尔吗?”
沃尔奥尔不确定的询问口吻,让梁小夏眼角轻轻抽了一下。他被骨笛吸取的灵魂,似乎干扰到了思维和记忆。
看了一眼地上静静躺着的骨笛,梁小夏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沃尔奥尔…告诉我,你记忆里最后一件事情是什么?”
“最后一件事情?哦。是我施展灵魂变形,爬过一个极为狭窄,流着水的裂隙…等等,作为一个法师,我为什么要变形爬过那种地方?”
梁小夏和沃尔奥尔聊了一会儿,确认老法师的记忆并没有丢失,而是被切碎了。他脑子里的记忆变得不再连贯,互相之间的因果链被斩断后。让他的思维体系也有片刻的紊乱。
而躺在沃尔奥尔身边,另外一个被吸收得模糊欲散的灵魂,则没有老法师那么好运了。估计这位可能是前一任居住在布莱顿裂隙中的倒霉鬼,灵魂之力过度抽取早使得他或她丧失说话和思维的能力,永远处在麻木僵硬之中,只能等待消散。
“沃尔奥尔。你先把这些灵魂石都吃下去,然后冥想消化再说。”
梁小夏毫不犹豫地拿出十块大灵魂石,塞进沃尔奥尔手里。
“耀精灵,难得你也会敬老了。”
老法师也不客气,微微刺了一下,在恢复正常后完全沉稳下来,即使有更多的疑问也没有问出口,当务之急是补充虚弱的灵魂。他盘腿坐下,闭眼吸收灵魂之石中的灵魂之力。一身气度沉稳超然。
这才是和梁小夏相处几个月中,沃尔奥尔才有的样子。
虽然她和沃尔奥尔还称不上朋友的程度,只是互相之间有种默契的认可,沃尔奥尔欣赏她的实力,她肯定沃尔奥尔刻苦好学的态度,仅此而已。
可面前的骨笛更不算她什么东西,梁小夏很确定,若老法师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会想办法折断这根笛子。碾碎笛子里藏身的灵魂给沃尔奥尔报仇。
收敛杀机。梁小夏淡淡开口,语气里有极为冷漠的寒意:“笛子先生。你该庆幸,今天是你最幸运的日子不过,我不保证明天,后天,你还会如此幸运,你明白的。”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梁小夏手中出现一块大石头,她轻轻握住比手掌大许多的石头,慢慢坐在黑色笛子旁边。
只要一石头砸下去,笛子就能被打成碎片。梁小夏不认为,这种能力逆天的笛子,也有一根金刚不坏的笛身。
“你很聪明,可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少年的声音有些不甘,可面对梁小夏红果果的威胁,也无力可施。
“我曾经见过希尔德布兰手里的笛子,作为第五十二区的区长,作为一个有一身能力的巫妖,他管理区域的一切行动,几乎都是依靠那支笛子进行的。他手中的骨笛,能操纵一切骷髅生物,笛子里的音乐能响遍整个五十二区,只这一点,就是逆天到不正常的事情。
更让人疑惑的是,他很喜爱他手里的白色骨笛,甚至在他每日的吹奏中,都表现出对笛子的尊敬和喜爱,他甚至还给自己的笛子起了名字,加卢斯,我记得那个名字。他将那根笛子当做一个具有独立思考的东西对待。最开始,我也不过是将他这种行为,想做对音乐的痴迷狂热。”
梁小夏一手托着下巴,单手上上下下抛着石头,继续冷静剖析:“你的声音,不论隔多远都能独立传进我的脑海,你的曲调,能让我的琴断弦,却偏偏不能伤害到我半分。我多次试图寻找过你的身影,却完全找不到…而从我死亡瞚淙刖皆迹揖兔挥屑桓隽榛辏懿氐媚敲瓷睿芏愎溆嗔榛甑奶讲狻?
直到你将我引入这里,让我看到两根连着灵魂的丝线时,我才恍然大悟。如果,笛子本身就是有思想有灵魂的,如果,握着笛子的,不一定是笛子的主人,而是笛子的奴隶,一切就都有了解释。
而能够奴役一个强大的巫妖,奴役死亡之海的区长…叫做加卢斯的白色骨笛到底是谁,也很了然了。”
有意识的物品,虽然匪夷所思,梁小夏却不是第一次见,她的时俟就是最好的例子。梁小夏在推测出来后,也诧异了好一阵,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第五十二区的领主,会被绑在区长的腰上,甚至还跟她一起走过不短的路。
黑色骨笛很恼怒,很生气,自己居然一直被这个女人耍,骗得团团转。一想到也许这个灵魂一路都在一边逢迎,一边冷眼嘲讽自己,它便无法控制地愤怒。
“可你不能凭着我也是一根能够控制的笛子。就断定我是前任领主。”
黑色骨笛抓住梁小夏逻辑中的漏洞,迅速反击,想否认自己的身份,扳回一城。
“嗯?笛子先生,你觉得我是侦探吗…”梁小夏反问。
“不是。”
“那就对了。我不需要还谁一个清白的真相,只要有一点存在的可能性。就足够我有理由试探你。而以你一路上表现出的思维水平来看,答案并不是一个很难出口。”
关于黑色骨笛是前任领主的结论,完全是梁小夏的猜测。一个能让现任领主大人念念不忘,又表现出相同能力的家伙,很有可能是领主的亲戚朋友或者恋人。黑色骨笛却能守着绵延将近一个区的骨山,没有一丝一毫消息走漏,没有遭遇半点反抗,梁小夏便觉得,这根笛子。也会有一个耐人寻味的身份。
“可恶!该死的精灵,你竟敢诈我!还敢小瞧我!可恶可恶!”
黑色骨笛气得都开始在地上颤抖了,骂骂咧咧半天,口里的词汇却只有“可恶的精灵”“该死的精灵”反复使用。
“冷静――否则,我不介意将你砸成碎片。”
梁小夏杀意凛然的话一出口,黑色骨笛谩骂的声音立刻弱了下去,渐渐息声。
啊!它是威力超绝的死亡骨笛,是能够操纵骷髅大军的超级乐器,为什么它要听那个精灵的话啊!可黑色骨笛感觉自己被戳穿身份后。再也兴不起与梁小夏对抗的勇气了。
“你爱做什么。爱骂什么,我都是不用管的。反正。一个月后,自有人将你接手。不知那时你还会不会如此‘充满活力’。”
“一个月…距离下一次灵魂风暴只有一个月了吗?”
黑色骨笛沉默喃喃自语,然后梁小夏脑海里的少年声音突然惊诧地拔高八度:“不对!即使是灵魂风暴,也只能暂时移开万仞骨山,她找到我也破不开封印融合我。你说!快说!加卢斯她…她是不是在死亡之海找到了活着的生命?”
活着的生命?
想到等待的镜月,梁小夏心中一颤,手指捏紧石头,逐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笛子先生,告诉我,你,加卢斯,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
信奉真神的人,死后将永远服侍在真神的脚下,灵魂在聆听神的喻示中得到升华的救赎。信奉邪恶的人,则会由地狱亲自接引,将生前扭曲得浸满毒汁和黑暗的灵魂投入烈火,重塑骨肉躯体,沦为恶魔,一遍遍在残忍的杀戮争夺中更加堕落,向魔神奉上自己的血肉与灵魂。
无信的凡人,与信奉伪神的愚者,死后的灵魂无处可去,都会毫无差别地在面对死亡的大门。
死神,是唯一的即使没有信徒信奉,也会无差别地敞开胸怀,接受一切灵魂的神灵。死神所信奉的,也只有死亡。
不论普卡提亚地上世界,还是地下世界,不论是高山之巅,还是深海之渊,死亡之门时刻敞开着,转动着,重复放映死者生前的记忆,拥抱那些没有归宿,没有神的接引的灵魂,进入永恒安眠的海洋。
可死亡后虚弱得已然消散的灵魂碎片,连让死神打开接引的大门的资格都没有。这些碎片在日光中分解为游离的灵魂之力,大多游离徘徊在墓地、战场与刑场之间,等待死神最后的仁慈。
最深沉的子夜隔天再次降临,抚慰每一个生灵进入多梦的安眠,流水悄悄带走在田间、山林里、病床上、囚室中破碎的飞禽走兽灵魂,以及虚弱得连死亡都无法支付的灵魂碎片,清扫普卡提亚经过一日死亡轮回后留在人间的灵魂垃圾。
天空中没有三轮高悬的明月,也不再有皎白清冷的月光…漆黑的夜里,这些碎片失去了月光宁静的抚慰,变得无比不稳与狂躁,在碰撞之间组合不同的混乱记忆。形成一个个没有思维,只知道破坏杀戮的恐怖灵魂魔物,走向山水河流,投入另一个世界。
同一时刻,百年一次的灵魂风暴,准时降临死亡之海中的黑色平原上。
狂暴乱流的灵魂洋流横扫整个死亡之海海底,裹着浓郁灵魂之力的风流白蓝相间,像一个个搅动不停的青刃漩涡。带起层层黑沙紫水,将扎根土壤的血色花树绞得片甲不留。
这时的死亡之海,才是真正的海,被几乎快要液化的灵魂之力充满的海洋。
能见度迅速降低,汹涌的灵魂浪潮中,卷着不少面目狰狞可憎的灵魂。
这些灵魂长着满口尖利的长牙。血红身躯,四手八脚…或拥有庞大无比的身躯,或如同蠕动的蛆虫般有环节肥胖的,亦或是全身插满镰刀状的手臂…红色的灵魂几乎难有人类特征,抽象得如同儿童拿着